郭一飞心中陡然升起这样的想法,甚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心中不由的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明明自己能力不够还想着逞英雄,倒时候不仅人没有就回来,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的选择,可现在的他除了这样想,还能怎么做呢,只能发了疯一样的向前方冲去。
可后方追赶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仅听到了野人的脚步声,甚至还感受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此时几乎是贴着自己耳边传来,有一种超乎常理的恐惧,他身上的鸡皮疙瘩更是布了满满一层。
这么快?野人已经追来了吗!
郭一飞心中呐喊,额头上的汗珠却是不住的滚落,虽然他曾经在学校运动会的长跑项目中拿到过奖项,但现在这般急切的情况又行进了这么远的距离,这对他的身体是一种极大的消耗,终于他要扛不住了,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无法抬起,只能无法遏制的放缓了脚步,可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他与野人之间是处于一种此消彼长的状态下,他只是一介少年体能有限,而野人的力量却近乎无穷无尽,在其迈开腿跑的时候不仅感到地面在震颤,一种来自于心灵的惊惧却是宝物保留的传递到了心里。
不行,郭一飞的速度越来越慢了,面对后方如虎狼势冲来的野人之躯,他根本就是无能无力,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抓到自己。
这时,一只毛绒绒的手搭上了郭一飞的肩膀,而后者此刻的反应是浑身炸毛,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如同永不停息的黄河之水漫上心头。
“不行,放开我!”一道带着恐惧的惊叫声自他口中传出,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会想到野人会不会听懂他的话,或者能不能就此放过他,只是满腹惊恐的斥喝出声,而且声音是越放越大,这种行为或许对其他生物有点作用,毕竟大部分凶残的生物都喊怕尖锐的声音,但野人却完全不是这样,它们的本性就很凶残且性情暴怒无常,纵使食用血肉也是常有的事,虽然它们进化不全与现在人类大相径庭,但到底还是灵长类生物的一种,甚至智商比一般的猴子还要高,所以不怕音量较高的声音事很正常的事情。
果然,无论过郭一飞在怎么吼叫,那将一丈长的野人岿然不动,更是拽着前者的一只手臂,此时充耳不闻的往树林间拖去。
这样的事情大概对野人来说稀疏平常吧,可别看野人此时古井无波,但对方心里很可能会高兴上一阵,毕竟刚一出门就逮到了一只猎物,今晚又可以加餐了。
郭一飞整个身躯如同牲畜般的被拖着走,顿时感到来自手臂骨骼结合处传来的疼痛,野人犹如看食物般的目光瞄了他一眼,便是机械般的将对方拖走,不过也很正常,试问一下有人会对自己的食物保留那么多的注意力?
没想到啊,没想到,方才还想着逞英雄的自己,现在就已经成为了野人的俘虏,可以预料到的是不久将来自己很可能就会沦为盘中餐,没准野人在享用完美食后还会会心一笑,毕竟一出门就能接到外卖的运气不是何时都有的。
不过话虽说这样说,可他却丝毫不会认命的,现在如果不拼尽全力,将来如果真的被大卸八块,就已经哭都来不及了。
所以郭一飞拼命的挣扎,用他另一只还算自由的脚,此时卯足了劲疯狂的踢在野人额腿上。以此希冀可以让对方吃痛从而放下他来,但到底还是天真了,任凭其在怎样猛烈的踢踹,野人依旧是不痛不痒不受丝毫影响,而郭一飞的脚却是生疼起来,犹如提到了铁板上一样,不仅根本无法撼动,甚至还传出如同金属的邦邦邦的声响。
渐渐他都快要放弃了吗,因为连左腿已经酸麻胀痛,脚上也完全使不出力气来。
“看来今天我真的要命归于此了,哎,只是可惜啊,幸好我把盛夏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己倒霉至少不会牵连上她……”
郭一飞喃喃的说着,不觉间已经闭上了眼。
“我有多后悔没有向盛夏表白,如果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弃。”
这如同自说自话的声音传出,如同是对心灵的另一种慰藉。
再见了……
正当他决定拿起地面上的手头,准备藉此自决生命的时候,只听噗嗤一道声音传来。
“呲——”
只见鲜血喷狂的洒落,而一道轰然的爆裂声传荡开来,只见郭一飞的全身都铺满了血肉。
怎么回事?
郭一飞感觉到身上的滚烫,心中却是在大骇道:难道自己已经被开膛破肚,可是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睁开眼吧,你还有一次与女孩子表白机会。”只听这有些揶揄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郭一飞感到疑惑不解,却也听从对方的指示缓缓睁开了眼。
顿时一道刺目的光芒射向自己的眼睛,只见那头魁梧高大的野人已经被大卸大块,仅剩杂七杂八的血肉混在血泊当中。
另一边是一道男人的身影,对方穿着纯白色宽大的长袍,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道道金光如同仙灵之气散开,充斥着清新好闻的气息,而更令人惊异的是对方竟然是浑身漂浮在空中。
郭一飞瞠目结舌,看着对方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神仙吗?”
他有些晦涩的开口,话语中带着敬畏,当然畏要大于敬的。
“神仙?”那男人眉毛一挑,这时又开口道:“你可以这么称呼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孙凯。”
“孙凯……”郭一飞默念着这个名字,似乎要对方深深的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