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根本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用飞雷神和瞬步离开,只是勉强激活了六道之力。
至于靠他自身的魔力以及身体硬抗..
在见识过迦尔纳的实力的神崎星无,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虽然不准用法术,但轮回眼自带的瞳术以及能力不算在内吧?”
他在被打飞出去的时候,就已然改变了主意。
一个一个单对单实在是太麻烦了,现在聚集着至少七骑从者,完全可以一网打尽。
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大功夫。
黑色的求道玉渐渐在他身后显现。
紫色的眼眸在黑幕与尘烟中显得极为妖艳。
不管成不成功,都要试一试!
“要来了吗?”
罗马尼亚的上空,漂浮着两道虚幻的蓝色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若隐若现。
即使是蓝色也完美融入夜幕之中,恍如鬼魅。
“他终于忍不住了,比预想中的还要慢。”
虚幻无比,仿佛随时就要随风飘散的两道身影交谈着。
“那只眼睛其实就已经抵达神之领域了,使用者能掌控生与死的境界。”
“可惜灵魂方面奇差,同时使用者本身就有点奇怪,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不然它也不会找我们把第三法交给他。”
..
叮!
一道清脆刺耳的声音传来,莫德雷德看清眼前敌人现在的模样以及自己的剑砍到什么的时候忽然一愣。
“哟,你这身装扮是魔术师?”
虽然是在战斗中,但并不妨碍莫德雷德讥笑对方。
嗯....也对。
毕竟一身白色风衣,手里还拿着个黑色权杖,怎么看都不像是战士战斗用的。
偏偏对方还是在这几秒的时间内换上了这一身,她这不开口嘲弄一下?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名魔术师。
魔术师她只认识一个,也是穿着一身白衣,整天神神化化的家伙。
那家伙还是宫延魔术师。
“魔术师?我看起来像魔术师吗?”
神崎星无右手握着求道玉化成的权杖,挡住莫德雷德的斩击后反问了一句。
莫德雷德双手握住剑柄,不断在加大下压力度。
嘴上却一边说道:
“你难道觉得你自己不像魔术师?”
而神崎星无依旧用单手挡住,面对权杖上不断传来逐渐变大的力道仍然面不改色。
手臂甚至连丝毫抖动都没有。
发觉这一点的莫德雷德,红色且形如雷电状的魔力开始跳跃于身上。
神崎星无则是听到对方的话后,他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人嘛,多学一点总归没错的,不过很可惜我确实不会魔术。”
“也不是魔术师!。”
话音刚落,他右手用力一震,荡开了对方的剑。
轮回眼微微转动,同时身形消失在莫德雷德的视野之中。
轰隆!
漆黑寂静的夜晚中,忽然一道红色光柱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本来就被搞得破破烂烂的房屋经此一击,彻底化作了废墟沙砾了。
“嘁,用空间移动跑了吗?真是令人不爽。”
在他有所动作的瞬间,莫德雷德就在第一时间将身上的赤红闪电般的魔力对准神崎星无的位置释放了出去。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打了个空。
莫德雷德穿着铠甲站在废墟中,虽然口中是这样说,但却没有解除身上武装。
更没有直接灵体化离开的打算。
依旧站在原地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她并不觉得对方会直接跑了。
她的直觉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窥视感。
魔术师就是这点令人觉得不爽,喜欢在暗地里搞小动作,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来打一场。
就在莫德雷德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她发觉前后左右方向都传来了奇异的感觉。
“哼,玩这种小把戏,也太小看我了!。”
惊人的魔力波动从她身上传出。
赤红雷光在跳跃着。
..
相比起这边两人“势均力敌。”的情况,另一边的战况有些许“惨烈。”。
面对动起真格的阿喀琉斯,齐格飞与阿斯托尔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有着喀戎作后排支援。
但实际上,能对阿喀琉斯造成伤害的,也就只有喀戎的攻击。
齐格飞他们两人基本都是在挨打,同时还要抵御敌方archer的攻击。
尤其是阿斯托尔福,直接被“钉。”在了树干上。
这已经变成了对黑方极其不利的战局。
见状,本在后方看戏的弗拉德三世也加入了战局之中,又重新变回了二打一的情况。
但是依旧没用任何用处。
阿喀琉斯的宝具:
「勇者的不凋花andreiasamarantos」
这是对自身宝具,除了阿喀琉斯的脚后跟外全都有“阻挡具有神性攻击以外。”所有的攻击以及技能的防护。
简单点说,就是没有神性的攻击或者武器,根本无法对阿喀琉斯造成任何伤害。
攻击脚后跟除外。
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只要对准脚后跟攻击就行了,只不过阿喀琉斯还有着另外一个宝具。
「彗星走法dromeuscometes」
----拥有君临全人类顶点的疾风般的脚力。
这已经很明显了,阿喀琉斯不管是否骑乘状态,都具有凌驾所有从者之上的速度。
想在速度上超过他的根本没有,更别说怼他的脚后跟了。
这场战斗中,阿喀琉斯连「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和「苍天环绕的小世界」都没使用出来,便已经快把黑方三骑打崩了。
当然,也只是把他们心态打崩了。
事实上他打齐格飞也是不破防的状态。
齐格飞、弗拉德三世还在硬撑,阿维斯布隆只能在一旁辅助,阿斯托尔福已经被召回去。
喀戎则需要注意敌方archer的同时,抽空对阿喀琉斯射几箭。
这真实上演了一场“一打五。”的战斗。
..
“阿斯托尔福,你身为十二勇士之一就只有这点程度?”
一间昏暗的房间中,刚刚被召回的阿斯托尔福此刻正以半裸的样子躺在一张石台上,双手则被锁铐拷住。
他无奈的看着手中拿着皮鞭的御主,张了张嘴露出了小虎牙。
“那也没办法呀,对方强的不像话,这不能怪我。”
脸上满是无辜。
那样子像极了“又不是我自己想死,是对面杀的我,对面不杀我我能死吗?”的表情。
大概就是“不怪敌人居然怪队友。”的意思。
“你这家伙,肯定是想偷懒,看来需要....。”
阿斯托尔福闭上了眼,嘴上无所谓地说道:
“是是是,不过御主,能麻烦你搞快点吗?”
他还要去帮助一个小家伙逃跑呢。
不过等了许久,依旧没有得到回复,也没感受到身体有任何异样。
甚至..
他似乎感觉到魔力以及契约在渐渐消失。
阿斯托尔福猛然睁开眼。
正在和蕾蒂西亚聊天的贞德,突然感觉到了有从者退场。
黑方的rider。
不止她,天草四郎也瞬间感觉到了从者的退场。
只不过他无法得知具体是谁退场了而已。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又有一名从者退场了。
这次天草四郎倒是知道是谁了,敌方的caster。
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杀了。
“什么?!。”
接着是saber,archer,转眼之间,战场上就剩下了弗拉德三世独自一人。
这么说其实也不对。
准确来说,这短短几分钟之内,黑方阵营只剩下了lancer以及berserker,不算assassin的话。
瞬间退场了四名从者。
“呐,蕾蒂西亚,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贞德忽然问了蕾蒂西亚一句。
突然性的大量从者退场,她基本确定老师必然是对他们的御主出手了。
已经有四骑退场,再退场两骑,大圣杯便要启动了。
(神崎星无并不知道,大圣杯启动实际上只需要六骑从者灵魂便能启动)
虽然知道但她也管不了。
因为这是在圣杯战争的正常操作之内。
其实她身为裁定者的职责,只是负责圣杯战争期间不会对“外。”造成过大影响。
总而言之就是,圣杯战争你们怎么打都可以,不涉及到普通人方面她基本都可以不管。
至于“违规操作。”这个判断,就更简单了。
只要所作行为结果最后不会危害到一般人,那就是圣杯战争里的正常操作。
贞德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想她这个职介的,但当时她确实是有点想偷笑。
嗯!
只不过她一开始也没认出老师,所以她也不好意思笑。
再说这次圣杯战争确实是有问题,不过只要老师将圣杯战争结束了,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不是吗?
「愿望?」
蕾蒂西亚满是疑问。
“是的哦,在圣杯战争中胜利的那一组,会得到向万能许愿机圣杯许愿的机会。”
贞德向蕾蒂西亚解释了起来。
“当然,许下的愿望若是过于邪恶可怕的话,我会履行身为裁定者的职责..。”
「那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贞德你就要离开了吗?」
“诶?那是当然的,结束之后我就要回去英灵座了。嘛,虽然没来得及体验一下现代的美丽,不过能见到老师就已经足够了。”
贞德话中虽然透露出些许遗憾,不过更多的反而是开心。
虽然这个时候的老师没有之后那么温柔且和善友好,不过,这也是证明了老师未来在一点一点改变。
“这样嘛,那我想要实现的愿望是..。”
..
“berserker,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在干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神崎星无穿着一身胜雪白衣,手握黑色月牙形状的权杖站在了达尼克眼前。
背后仅剩两个求道玉。
而两人目前所在一个到处充斥着猩红色、到处流动着血液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