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点头,跟在裴逸身后。
面对裴逸,凤倾城多少有些尴尬,尤其是在他妻子芙蓉去凤府找她之后。
不过,裴逸似乎,一副轻松的,毫不在意。
“裴逸……”
“嗯!”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离开?”
“我暂时没有,不过,要藏你十天半月,倒是没有问题的!”
十天半月后,都要过年了。
凤倾城这般想着,却还是点头,“那暂时先这样吧!”
裴府。
裴逸宅院。
裴逸来齐国的时候,都会住在这里,这里没有女主人,有的几个丫鬟,长得不错,一个个如花年纪,情窦初开。
对裴逸那是倾心仰慕已久。
但,裴逸今日却领回来了一个紫衣俊美公子。
“龙公子!”
凤倾城看着面前巧笑倩兮,满脸绯色的姑娘,连她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点头,含笑。
“龙公子,这事夏荷亲手绣的荷包,还请龙公子收下!”
凤倾城瞧着,微微诧异,却还是笑眯眯收下,“谢谢夏荷姑娘!”
夏荷脸一红,转身跑开。
凤倾城看着手中荷包,绣工不错。
放在桌子上。
这已经是她收到的第十个荷包了。
裴逸从外面回来,一身寒冷,在屋子外抖了抖,才走进屋子,见凤倾城窝在贵妃椅上,怀中抱着一只猫儿。
那只猫儿,裴逸见过,好像是府里那个下人养的,平日里,调皮的很,又吃的很肥,倒是很得府中下人欢喜。
就连他也挺喜欢,也就让它活着了。
而,凤倾城,此刻,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裴逸走到一边坐下,便听到凤倾城嘶哑,淡淡的声音,“回来了!”
裴逸失笑,“你就不怕是坏人进来了吗?”
“若是坏人,他就不会走到一边坐下,而是举剑朝我砍来了!”凤倾城说着,睁开眼睛,伸手抚摸猫儿伸手细软暖和的毛。
“喜欢这猫儿?”
凤倾城摇头,“不喜欢,就是觉得抱着它挺好,暖烘烘的!”
裴逸失笑,“我吩咐下人给你弄个暖炉吧!”
“别介,如今我一个大男人,整日窝在这屋子里,也就罢了,还弄个暖炉子,你叫那些姑娘怎么看我?”凤倾城说着,瞪了裴逸一眼。
拍了一下猫儿屁股,猫儿喵叫一声,跳下去跑了。
“这猫儿,真是一点也不认生!”裴逸道。
“不是它不认生,它是贪嘴,那日走到我这里,见我在吃鱼,站在一边喵喵直叫,我夹了鱼给它,啧啧啧,不得了,它索性不走了!”
裴逸见凤倾城心情好,也跟着笑了起来。
“下次别给它吃,它就不来了!”
凤倾城摇头,“没用,它死皮赖脸,怎么撵都不走,不信,它跑出去,不一会肯定回来!”
“瞧你,跟你一只猫儿还较真了!”
凤倾城闻言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笑了一会,收敛了笑意,严肃道,“裴逸,你说,祁宏申是什么意思呢?”
“很难说,不过,看他那架势,你想走,一时半会,难!”
凤倾城歪头,“要不,你去找找祁宏尧,问问他的意思?”
“没用,尧王府现在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凤倾城扶额。
难道,祁宏申要逼她自己出去?
“那在等等!”
夜……
一道黑影快速朝城门口而去,祁宏申坐在马车内,轻轻掀开马车帘子,看着那黑影,一看不是心中人儿,冷冷吩咐,“射箭!”
虽无万剑,但也有上千。而且还是改良后的弓弩。
饶是那人武艺高强,还是被射中。
“糟糕,箭上有毒!”
沧陌惊呼一声,想要抽身离开,才发现,几百个黑衣人快速朝他袭击而来。
招招直攻他死穴。
难道,他沧陌今日,要死在这里?
不,他可不是来寻死的,他是来给凤倾城探路,或者,引起这边混乱,让凤倾城从别的地方离开,却不曾想,祁宏申根本不为所动。
一边还击,一边撤退。
却还是被人擒住。
“皇上,擒住了!”
祁宏申掀开马车帘子,“把他面巾撕下来!”
“是!”
撕拉一声,扯下沧陌的面巾,祁宏申冷笑,看着受了伤,中了毒的沧陌,“把他吊起来!”
他还真怕没有凤倾城认识,或者在乎的人出现。
如今倒好,有沧陌在手,凤倾城必定会出来救沧陌……
“派人去大街小巷喊话,就说,沧陌在朕手中,中毒,身受重伤,命在旦夕……”
------题外话------
有二更,就酱紫……
【110】刺杀真相——知道真相
祁宏申歪在马车内,摸着心口,那里伤疤已经慢慢结痂。
其实,谁都不知道,他的心脏,不在左边,而是在右边。
很奇怪。
但,祁宏申谁也没告诉。
眸子慢慢眯起,祁宏申此刻心中,百味杂成,他不知道,这一次,他要怎么留下凤倾城。
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凤倾城心甘情愿留下来。
心口处,虽结痂,却还是疼着。
这几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站起身,走出马车,看着被掉在城门上的的沧陌,祁宏申淡淡勾唇,残忍嗜血。
只要凤倾城不来,那么,沧陌必死。
裴府。
裴逸在凤倾城门口徘徊。
大街上,侍卫来来回回,喊着皇上抓住此刻沧陌,此刻正掉在城门上,沧陌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命在旦夕。
裴逸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凤倾城。
凤倾城起床,伸了一个懒腰,看向整理了衣裳走出屋子,“裴逸,这么早?”
裴逸点头,干干一笑。
凤倾城笑,歪头,“裴逸,你有事?”
“没,没事!”裴逸选择了隐瞒。
很明显,这是祁宏申的阴谋,一个诱惑凤倾城出去,自投罗网的阴谋。
凤倾城也不追问,走到裴逸身边,淡淡一笑,“裴逸,我们认识多久了?”
“七年,快要八年了!”
“七年,快八年,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八年下来,三千九百二十天,还不算是闰月,一天十二个时辰,是三万五千零四十个时辰,裴逸,这么久了呢!”
裴逸看着凤倾城。
是啊,这么久了。
他却没有找到跟她告白的时机。
是笑自己胆怯呢,还是笑自己心虚。
其实,都是有的吧。
“倾城……”
凤倾城撇开头,“裴逸,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知己,一生一世的知己,却不想,……”
“对不起!”裴逸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