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个风格,这种山水叙述画的特征,这不是我在海底墓那些青花瓷器上看到的那种叙事画吗?一想起这个,我一下就想起闷油瓶和我说过,他们下海底墓穴的时候,很多人都把海底的瓷器画了下来,我当时以为他是说画瓷器的形状,还觉得奇怪,没想到他们画的竟然是瓷器上图案,那这一本就是文锦临摹瓷器的笔记?
  这是哪个墓室里的瓷器呢?他们到过哪里?难道是中央的后殿之中?
  有可能啊,我兴奋起来,我当时在耳室里看过的瓷器,上面竟然是云顶天宫的修建过程,显然汪藏海喜欢将自己的经历通过这种方式记载下来,那这本笔记上临摹的图案,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我立即就决定凝神静气,仔细的将所有的图画连起来整个儿看一遍,这时候,眼前的打火机已经黯淡了下来。火苗已经的萎缩了下去,光线相当的昏暗。
  我想起打火机已经用了相当的长的时间,于是就想将那些报纸连同抽屉来点燃,做一个篝火堆,这样不至于等一下打火机打不起来,自己要摸黑。于是拿着打火机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
  就在这时候,我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干净举高打火机,想看看是不是错觉,这不看还好,一看几乎没把我吓死,只见桌子的对面,不知道什么竟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坐着我刚才坐的椅子上,看着那面镜子,正在梳头。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48章  黑暗
  这个‘人’身材怪异,虽然打火机的光线很暗淡,只能照出一个灰色的轮廓,样貌看不完整,但是我还是能看到它的脖子长的有点奇怪,那种感觉,说夸张点,让我感觉它不用站起来,就能把脸探到我面前来。
  它坐在我刚才做的那张椅子上,两只细长的手臂,在头侧滑动,动作诡异异常,我楞了一下,才意识到它是在梳头,当即整个人就凉了,浑身的毛孔都发炸了起来。
  在这样一间荒废了十几年的地下室里,突然看到一个人在黑暗里梳头,这种举动,加上这种场合,普通人恐怕能当场给吓死。
  我一边冒冷汗,一边就奇怪,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从我发现笔记本,到坐下来看,最多也只有二十分钟时间,狗日的它是什么时候坐到我对面去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而且这里是一座废弃建筑隐秘的地下室,怎么可能会有其它人在这里?
  加上这诡异的动作,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霍玲的那面镜子,竟然在梳头,不由让我不想,难道霍玲没和其它一起走……这个“人”是霍玲?
  我的冷汗瀑布一样下来,好在我的神经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应对反应,我条件反射的退后了好几步,眼睛就盯住对方。
  如果在电视剧里,这个躲在黑暗里人肯定会哈哈哈三声,然后导演给一个特写,或者掏出一把小手枪,说一句:“没想到吧,邦德邪先生。”可是这不是电视剧,随着我的后退,那人纹丝不动,还是照样做着机械的梳头动作,随着我几步的远离,摇摆不定的打火机越发黯淡了,距离也远了,那人就隐入了黑暗理,几乎就看不见了。
  直退了五六步,我感觉到有了点安全感,就停住了脚步,等着对方会发难,或者说话。
  然而僵持了一会儿,对方好像根本不在乎我一样,一点动静了也没有。我看着黑暗深处,就鼓起勇气问了一声:“你是谁!”
  我到了地下室之后,几乎没有说过话,如今这话说出来,声音嘶哑,几乎都不像是我的声音,听着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在这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到的地下室里,这嘶哑的声音十分的通透。
  然而,我问了之后,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从那写字台后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好像我在和空气说话一样。
  狗日的,想吓唬我吗?我暗骂了一声,真的有点害怕起来,想想刚才看到那人奇怪的体态,心说这东西该不会不是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否定自己,要说在古墓里还有可能,但是这里是现代建筑啊,不会有这种东西出来,这里又没有棺材……等等,等等等等,不对啊!我操,这里有棺材啊。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说难道这东西是那是棺材里的粽子?
  我忙摇头,努力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这也是不可能的,哪有碰到棺材就出粽子的道理,要真这样,殡仪馆里的人都得去茅山考个本科回来才行。
  这时候,我脑子理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是这小子就是运走录像带,想烧死我的人?妈的,看我不死,跟着我下到地下室来了?想吓死我?
  想着我就感觉到很有可能,这种地下室里怎么可能会有人,肯定是他在一边看着,发现我逃脱了,就一路跟下来了,想着一下就火起了,我鼓起勇气,心说要是活人就不怕了,想着皱起眉头,把打火机往前伸过去,看看到底是谁。
  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两三步,写字台对面的情形我又可以隐约看见了,可我一看,又吓了一跳。坐在哪里的‘人’,不见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确实不见了,座位上没人,我心里疑惑起来,心说难道刚才自己看错了?错觉?
  不可能,那冷汗出的,绝对不可能看错,我顿时就紧张起来,忙举高打火机,朝四周照去。
  可就在举起这个动作的时候,动作台大,打火机突的就亮了一下,然后就熄灭了。
  四周立即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里一点光线也没有,是属于绝对的黑暗,顿时我就心就揪了起来,也不股烫的要命的打火机头,忙甩了几下就再去打火。
  然而打了摇,摇了继续打,这东西就是不争气,怎么摇也打不起来,只看到火星四溅,在绝对黑暗的地下室分外的耀眼,一下我意识到可能没气了。
  一下我就心说要命了,看了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极度不详的预感就涌了上来。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49章  黑暗2
  平时我并不抽烟,只有在十分郁闷的时候才会抽几口,所以这打火机买来我也没加过气,这时候突然熄灭,让我大惊失色,在这种地方,没有照明,那是太恐怖的事情了。
  正琢磨着该怎么半,这时候就听头顶上“叮当”一声,似乎有什么情况。
  这地下室极矮,房顶我抬手跳起来就能摸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我还是条件发射的把头抬了起来往上看,这一抬,什么也没看见,却感觉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就垂到了我的脸上。我随手一抓,心里一楞,发现那竟然是一团头发,而且还是湿的,黏糊糊的。
  自从海底墓之后,我对湿头发极度的抗拒,这一下我就觉得喉咙里发毛,好比吞了只耗子,赶紧矮下身子,挥动袖子把脸上那种东西全擦掉。同时人就直往边上退去。抬头死命的瞪着那黑暗的房顶。
  太黑了,我完全想象不到这种黑,一下我心里的恐惧就涌了上来,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情,房顶上有东西?难道刚才那人现在吊在房顶上,我靠,这怎么可能,难道它是四脚蛇?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摸着手里黏黏的东西,闻了一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下就想不起在那里闻到过,但是条件反射般,我心中出现一个相当不详的感觉。
  这时候,那“叮当叮当”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听着感觉就是在房顶上朝我过来了,我马上又退后了几步,“狂荡”一下就撞到那写字台上,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听起来像打雷一样,把我自己吓的一身冷汗。
  我站稳身子,再听那声音,就没了,我越来越紧张,那不是普通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竟然开始发起抖来,好像是潜意识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极端可怕的事情,接着,突然我就感觉到后脖子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后垂了下来。
  我捏着打火机,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颤粟的转过头,用力滑动了火石。
  啪一声火星飞起,极短的时间内,那白光就照出我背后的情形,只见一大团头发从房顶上垂在我的身后,我抬头再滑动火石,就看到头发的里面,一张惨白狰狞的脸孔,正冷冷的对着我。
  火星的光芒稍纵即逝,一下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然而那情形已经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禁婆!顿时我就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狗日的,这里有一只禁婆!
  一下我脑子就一片空白,什么冷静全没了,我怪叫了一声,就往后狂奔,什么也不管了,直朝黑暗里冲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没跑多少步,实实在在的,我就整个儿撞在了墙上,那一下撞的,就是撞墙自杀的那种撞法,我一下就翻倒在地,爬起来就听到头顶上一连串“叮当叮当”的声音,直奔我就来了,也不管自己满鼻子的血,爬起来,感觉着刚才进来的那个门洞,再次冲了过去。
  这次学乖了,我把手伸在前面,一路摸着就冲了出去,凭着记忆一下子撞出门,回头就把门死死的碰上,然后冲进黑暗理,胡乱摸着想摸到下来的铁梯子,我不管了,就算上面全是烟,我也宁可给烟熏死。
  但是在如此黑暗的地方,想找到那么小的铁丝梯实在太困难了,我摸了半天,连墙壁都没有摸到,摸着摸着,一下我就撞在什么东西上,几乎摔倒,我往前扑了一下,趴了上去,一下就知道我踢在那个石棺上了。
  撑着石棺我就想重新站起来,然而手在石棺上乱摸,我突然就感觉到不对,石棺的形状好像变了。我再摸了一下,突然就意识到,原来石棺椁的盖子,竟然被人挪开了一条缝。我的手就摸在缝口子上。
  此时脑子里已经混乱的一塌糊涂了,只觉得一阵晕眩,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过了我思考的极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脑子根本无法思考,站起来,继续往前摸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边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刚想拉开架势,一下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顿时我嘴巴就给人捂住了,身子也给人夹了起来,动弹不得。
  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制住我的人力气极大,我连一点都动不了,同时我就听到耳边有一个人轻声喝道:“别动!”
  我一听,整个人一惊,几乎炸了起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我还是马上听了出来他是谁!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50章  黑暗3
  我认出的声音的那一刹那,我本该有无数的反应,疑惑,愤怒,惊讶,怀疑,恐惧等等等等,但是事实上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的想法中,闷油瓶现在应该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万万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的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他?他躲在这里?
  还是和我一样,他也是因为什么线索追查而来的?
  大脑空白之后,无数的疑问有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我一下子就无法思考了,我的脑海里同时又浮现出了他走入青铜门的情景,一股冲动顿时上来,我真想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问个清楚,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现实却是他捂着我的嘴,黑暗中,我一点呻吟也发不出来,动也不能动,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力气一直在持续着,他根本就没打算放手,而是想一直这么制着我。这让我很不舒服,我又用力挣扎了一下,一下他就压的更紧,我几乎就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我就听到,刚才给我碰上的那道木门,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吱呀一声,给什么东西顶开了。
  那东西出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屏住呼吸,不再挣扎,用力去感觉黑暗中的异动。
  一下子,整个房间就安静到了极点,没有了我自己声音的干扰,我马上就听到了更多的声音,那是极度轻微的呼吸声,几乎是在我的脑袋边上。
  这是闷油瓶的呼吸声,他娘的他是活的,我突然有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当时看到他走近门理去,我还以为他死定了,走进地狱里去了。
  闷油瓶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安静,按着我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四周很快就安静的连我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了。
  就这样好比石膏一样,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就听到了一声非常古怪的叹息声,接着又听到了木门开门的声音。
  又隔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捂住我的嘴的手才完全松了开来,突然间我的眼睛一花,一只火折子给点燃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眯起眼睛一看,那张熟悉的脸孔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闷油瓶和他在几个月前消失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脸上竟然长了胡渣,我感觉到十分意外,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胡渣,那些都是粘在脸上的灰尘。
  我脑子完全僵掉了,此时就傻傻看着他,之前想过的那些问题全忘记了,一时之间没话讲,而他竟然似乎对我在这里出现毫不在意,只是淡谈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就小心翼翼的猫腰到了那门边,用火折子照了照门的里面,接着竟然把门关上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就发现,他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这么古怪,好像在哪里见过?
  仔细一想,我就想了起来,心里顿时就有点懵——那衣服竟然是送我来的那个车夫的!
  这么说!!!那个车夫就是~
  你爷爷的,我心里大骂,我说怎么那个车夫一路上什么也不问呢,原来他娘的是你在耍我!
  一意识到这个,我心里的暗火顿时就烧了起来,如果说上次他还有对阿宁隐藏自己的身份的顾虑,那这一次,他的做法就十分的不厚道了,这明显是在耍我。而那一路过来,这死拉车的和我侃了一路,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一点异样,这也突然让我很恐惧。
  闷油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是一个犹如白开水一样的淡到让人无法形容的人,这样一个人竟然可以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市井里面的车夫,从一言不发到间不容发,这是普通人做不到的,这说明,这小子乔装的功力已经到达了一种境界,那按照这样说,这人就太可怕了,因为他可以是任何人,甚至可能是早就出现在我身边了而我一直不知道。
  不过闷油瓶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在意我怨毒的眼神,他在我面前继续无视我。我几乎没见他回头看我,关上门之后,他直接站了起来,举起火折子照着天花板,开始寻找什么东西。我心里火大,几次想冲出几句话来,都给他用手势阻止了。
  他的那种动作的力度,十分的迅速,让我感觉时间十分的紧迫,而他的行为又把我搞的莫名其妙,视线也跟着他的火光一路看了过去。
  火折子的光线不大,但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加上自己的联想很快就能明白这屋子的状况。
  进来时候没有注意地下室的顶,抬头看就发现上面全是管道,这和现在的车库一样,这些管道都涂着一层发白的漆灰,可以看的出这里翻新过好几次了,漆里还有着老漆。房顶是白浆的刷的,砖外的浆面已经剥落的差不多了,露出了一段一段的砖面,看样子,那禁婆就是顺着这东西在趴。
  可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这他娘的唱的是哪出啊。
  闷游瓶看了一圈,看的很仔细,但是动作很快,中途火折子就熄灭了,他又迅速点燃了一个,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藏着了,接着他就回到了我的面前。
  我所有的问题几乎要从我的嘴巴里爆炸出来了,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一转头看向我,就做了个尽量小声的动作,接着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一下子脑子就冲血了,顿时想跳起来掐死他,心说你爷爷的龟毛棒槌,你问我,老子还没问你呢!是我自己想来吗?要不是那些录像带,老子打死都不会来这里!
  我咬牙很想爆粗,但是看着他的面孔,我又没法和胖子在一起一样那么放的开,这粗话爆不出来,几乎搞的我内伤,我咬牙忍了很久,才回答道:“说来话长了,你…………怎么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你你…………那个时候,不是进那个门了吗?这里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情?”
  这些问题实在是很难提出来,我脑子里一下就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这些问题理顺。
  “说来话长。”闷油瓶不知道是根本不想回答,还是逃避,我问问题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投向了那只巨大的石棺椁,我看了一下,确实石棺椁的盖子给推开了,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缝隙,但是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什么。
  我最怕他这个样子,记得以前所有的关键问题,我只要问出来,他几乎都是这个样子,我马上就想再问一遍。可是我嘴巴还没张,闷油瓶就对我摆了一下手,又让我不要说话,头又往棺椁里看去。
  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一下子就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嘴巴,也凑过去看那棺里面,因为闷油瓶把火折子伸了过去,我一下看到了里面,棺椁里竟然是空的,我看到了干干净净的一个石棺底,似乎什么都没放过,而让人奇怪的是,那棺材的底下,竟然有一个洞口。
  我正好奇,就听到了从那个洞理上,传来的一些轻微的声音,仔细一听,也听不出是什么。只等了一会儿,突然一只手就从洞里伸了出来,一个人犹如泥鳅一样从那个狭窄的洞口爬出来,然后一个翻身从棺材盖的缝隙中翻出,轻盈的落到我们面前。
  我给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落地之后,就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闷油瓶,接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轻声道:“到手。”
  后者似乎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一把拍了一下我,轻声道:“走!”说着,一马当先就快步冲到铁丝梯那里,往上爬去。
  一路原路上去,那水泥的楼梯间里已经是浓烟滚滚,闷油瓶和那黑眼镜就从背包理拿出了防毒面具,我一下急了,我没有,忙指了指自己,问他们怎么办,那黑眼镜就咧嘴,似乎感觉到很好笑,把面具给我带上了,挥手就让我们走。
  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跟着这两个身手犹如猴子一样的人跑出那个废弃的解放军疗养院的,出来的时候,整幢楼已经烧的只剩下一个骨架了,因为这里的城区规划实在太窄,红车根本进不来,只看到消防员已经在外面,四周全市围观的人,那个壮观就别提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过围墙,马上就给消防员看到了,立即我就听到了消防员喝住我们的声音,当然不能停住,这样的样子,我们三个绝对是纵火最大嫌疑人,我们头也没回,没命的跑,一直跑出老城区,突然一辆依维柯就从黑暗里冲了出来,车门马上打开,两个人跳了上去,那车根本就没打算等我,车门马上就要关,不知道是谁阻了一下,我才勉强也跳了上去。
  上气不接下气下气,这跑的简直是天昏地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因为后面根本就没有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