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怪事出现了,树枝为断地晃动着,似乎在另一端直伯有什么在挣扎,带着小航也摇起来。
  我揉揉眼睛,但插入水里的那一段树枝上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快要拉不住它了,鼻涕虫快来帮帮我!”他被一步步往河里拉,有只脚已经踏入水里。
  我微一迟疑,但抱住他的身体向后用力。好家伙,尽管我使足全身的力气,也不能将他拉回分毫。
  一分钟过去了,情况依然没有改变,所不同的只是,渐渐被拉入河里的人中多了一个我。
  眼着快干的裤脚又被打湿,我急道:“快!快把棍子扔掉!”
  “我……我放不了手!”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这怎么可能,你再不扔掉我可要放开你了!”我盘算着这是不是他用整我的又一新方法。
  他却恐惧得叫起来:“不!不要!”
  这时树枝的另一端用大力猛地向下一插,我俩大叫一声,双双落到了河里。
  我昏了过去,感觉中似乎自己在不断地往下沉。
  突然身子一轻,在无穷的黑暗中出现了一道亮光,我挣扎着向那道光芒游去。然后……我醒了。
  眼前有一张张关切的脸,老爸不断地在房里踏着步子,而老妈正暗自啜着泪。众人看我醒了过来,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二狗子呢?我家二狗子没和你在一起?”还没等谁人开口,一个中年妇女急切地问道,这是小航的妈。
  “他说有金娃娃,就拿树枝去捞,我拉不上他来,就和他一起掉到河里……”我怯生生地说得不知所云,但也大体上描述出了一个事实。
  小航的老妈尖叫一声,晕倒在地上。
  第三天下午,在养马河的下游找到了小航的尸体。
  同时我也知道了,自己是在中游被一个网鱼的村人,用渔网偶然网起来的,在当天晚上,父母开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仁义,最后决定为了我搬回城里去。
  这一走,我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也许是内心深藏的恐惧阻止着自己吧!我常常在想,那天为什么死的是他而不是我?
  他口里所说的金娃娃叫的是我的名字,可能那天死的原本应该是我才对,而他却做了我的替死鬼。
  ……
  第一章 假活
  有人说时间就是一条河流,在那条河流里,记忆如同沙砾一般被流水冲击、磨损,最后消逝得只剩那么一点影踪。
  恐怕正是如此吧,至少我就不敢非常理直气壮地大声说,从小大到,我所有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远房老姐在三岁的时候抢走的那个苹果。
  毕竟五岁半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而且一开始回忆就头脑发痛,似乎,大脑是有意地在隐藏这段落记忆。
  但是,该来的终究挡不住。或许命中注定我一定会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将五岁半以前的疑惑探个结果吧。
  记得这个故事的开始,正好是二月十四号,也就是所谓的情人节。
  那天我起的不算早,洗漱完毕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让佣人煮了一杯咖啡,随便吃了几口土司,然后就无聊地出了门。
  大街上完全没有情人节的气氛,满街游荡的都是些影只形单的单身游魂,我承认自己也算一个,毕竟情人节,根本就不会属于我。
  至少我不是那种有心情以为有情调,乖乖地等着女友送巧克力的雄性生物,何况,十八岁半的我,根本还没有交女友的打算。
  林子那么大,何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呢?
  这番话,引自于我一个单身友人的自我安慰。
  和寒假的每一天一样,我很郁闷地度过了。晚上不太想回颇为冷清的家里,便找了家西餐厅,随便点了几份菜,心不在焉地吃了起来。
  突然觉得身后老有一个视线,在若有若无地打量自己,这种得到科学验证的第六感,我还是极为信任的,于是我若无其事的回头打量一番。
  这个西餐厅的人很少,灯光也不是很明亮,可以隐约看到隔着两个桌位的地方,坐着一位年轻的女性。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根据脸部的线条,应该不可能丑到哪里去。
  感觉得到她的视线很有穿透力,在我回过头的一瞬间,不但穿透了我,而且穿透了和我直线距离足足有二十米的墙壁,不知道垂直投射到了宇宙的哪个位置去了。
  我笑了笑,摇摇头继续吃着面前的食物。
  不久后,身后的那个美女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让我惊讶的是,她的手里居然拿着盘子、叉子和刀子。
  面对一脸诧异的我,她坐了下来,脸上绽放出笑容,冲我问道:“帅哥,你的饭菜看起来很好吃,我可不可以吃一点?”
  我抬头向她看去,视线刚一接触到她的脸庞,就愣住了足足零点九六秒。
  这个美女我居然认识,是前段时间突如其来的转校生,叫做赵韵含,似乎是个对古怪灵异事件很感兴趣的美女。而她本身,也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神秘,让我猜测不透,和我经历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后,又突然地转学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