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家的祖宗,会斥资在那偏僻的古云山上建造宅子?
  为什么一百多年来,沈家那么在乎风水?
  那个用来许愿的古井直接通到坟墓里,也就意味着神秘的力量有了宣泄口,它在那个坟墓的作用下,影响许愿人的思维,也就不算古怪了。
  那么,那面屏风镜呢?难道它是陈老爷子家的摆设?不过,那些受害者梦里不断出现的红衣女人又是谁?他老婆?
  头痛,看来不完全解开陈家墓穴这个谜团,还是没法对沈家遇到的事情,做出完整的解释。
  唉,陈老爷子尸体的其他部分,究竟还散落了多少个地方?
  是谁会那么恨他,在他死后还要将他分尸?究竟他有什么古怪?
  “小夜,你怎么了?”徐露关心的推了推我。
  我立刻笑起来:“我没事。对了,小科,沈叔叔不是说本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所有的沈家人都能离开沈宅,那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对吧?”
  “我当然知道,不过,嘿嘿。”
  沈科笑的就像奸商一般,“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一个广告商上天堂的故事,你还说那里边蕴藏着你讨厌风水师的原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都说那是个寓言,要你这个白痴开动你的猪脑袋认真想的,你怎么那么浪费我的苦心。”
  “告诉我嘛!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沈科嘻皮笑脸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走的时候沈雪还叫我帮她照顾你呢,嘻嘻,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关系。”
  我肉麻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在沈科的叫痛中以及徐露别有深意的笑容下,我忙中偷闲的望向了窗外。
  天空行蓝,万里如云,一贫如洗,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记得有个诗人说过,时间是一条河流。
  我们就像站在岸上的人,看着那些曾经遇到的人,慢慢地远去,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眼前。
  或许,正如同那个诗人说过的那样,沉淀在心里最深处的一种幸福,就是每一个人都会永远保留着的那些东西吧……
  夜不语诡秘档案—— 第八部 茶圣(上)
  《夜不语诡秘档案108 茶圣(上)》夜不语
  文案:
  石棺重见天日,是天意?还是为了结束千年前的遗憾?再造生命螺旋,是创举?还是重生看不见的悔恨怨念……
  深埋千年的“茶圣”再见天日,但尸身却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内脏甚至没有腐烂的迹象……最诡异的是,它竟然就在夜不语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这一考古学上的重大发现,还牵扯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即将脑死的销售员,与因为研究生命再生、而被神秘组织捉走的男人……
  离奇的事件,再度上演,夜不语能再次找出事情的真相吗?
  他隐约看到所有的队员都凌乱的呆站在原地,视线无一例外地望著南方。他顺著他们的眼神望去,只看了一眼,顿时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紧紧的抓住栏杆的扶手,大脑一阵晕眩。
  坑底尽头,一个不大的空间露了出来。仔细看,甚至能看到静静摆放在正中央的黑褐色棺木。夜轩教授闭上眼睛,强忍著不让眼泪流下来。
  陆羽,我终于抓住你了……
  ……
  随着一声“天鹏元帅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9个金币。
  随着一声『天鹏元帅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9个金币。
  引子一
  诗云:小盏吹醅尝冷酒,深炉敲火炙新茶。诗又云:酒壶早是容情了。容情了。肯来清坐,吃茶须好。裙腰草。年年青翠,几曾枯槁。渔歌一曲随颠倒。
  美人、江山、荣华与富贵,这些我统统都不爱。我爱的只有茶!
  我曾被皇上请入宫中,与他讲了三日三夜的茶经,也曾为茶放弃了高官厚禄,故此名声大振,所以世人为我取了一个名字叫做“茶圣”。
  为茶,我从没有后悔过。
  诗僧皎然曾经打趣的问我:“如果有一天,当你过身后走上奈何桥,孟婆问你今生有没有什么遗憾的地方?你会怎么回答?”
  我久久不能言语。
  或许,那时我也只能用双手撑住身体,望向脚下云烟雾绕的三涂川吧。
  但是我又真的可以放下吗?放下她?
  我叫陆羽,是个弃儿,自幼当然无父母养育了。于是六岁的我,便习惯了在竟陵郡这个无聊的小地方,过著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直到那日,我照例在街上小偷小摸外加乞讨时,积公大师发现了我。
  在我的记忆里,那天的竟陵郡难得的热闹。
  我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面相很慈善的老和尚身上。
  玄宗皇帝好佛是众所周知的,有哪家庙里的和尚,不是敲了个肥头大耳,佛主不是常说众生皆平等吗?像这么穷的我,捞一些油水,佛主也应该体谅才对吧。
  我想当然的一边思忖着,一边快步跟着他,终于找到了个下手的绝好机会。
  我不失时机的施展自己的妙手空空,将手伸进了和尚的怀里,但是刹那间,我的脸却变得雪白。
  我没有摸到想像中的涨鼓鼓的钱包,却碰到了一只粗壮的大手。
  根据我的经验,看来免不了又要受一顿毒打了,于是很老练的说:“要动手就快点,我很忙的。对了,记住不要打脸,等一下还要去跟我的兄弟吃宵夜!”
  老和尚愣了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三个馒头递给我:“银子我没有。不过这三个馒头倒是老僧刚化来的。吃吧,别饿着了。”
  我接过馒头,却感到嗓子里有些东西堵着,堵得我喉咙痒痒的。于是我委屈的扑入了老和尚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他便是积公大师了。
  第二天,我跟着他去了龙盖寺。以后我才知道积公大师是当代的名僧,唐代宗时曾召他入宫,给予
  过特殊的礼遇。
  积公是个饱学之士,他深明佛理,但最好的却是茶。
  现在想来,或许我便是受了他的薰陶,才会有以后数十载如一日的编写出《茶经》吧……
  积公常常对我讲,茶有三德。
  一是坐禅通夜不眠;二是满腹时能帮助消化,清神气;三是“不发”,能抑制性欲。
  茶叶中的各种丰富的营养成分,有提神生津的药理功能,是僧侣们最理想的平和饮料。所以我才会在《茶经》的上篇写道:“茶味至寒,最宜精行俭德之人。若热渴、凝闷、脑疼、目涩、四肢烦、百节不舒,聊四五啜,与醍醐、甘露抗衡也。”
  这些字语为后世人津津而乐道,但又有谁知它大多是出自积公之口?
  不过对一个孩子来说,晨钟暮鼓的日子,实在太过于枯燥了。
  积公大师虽然常感叹我大有佛性,可以对佛经论集过目不忘,但也看得出我志不在佛,便从小就传授我艺茶之术和孔孟之道,望我在这些方面有所成就。
  转眼间,在龙盖寺我不知渡过了几多寒暑。直到又一个人的到来,我的一生彻底改变了。
  那日我在龙盖寺门前捉蚱蜢,一个面色红润、身材高大的老僧,走到我面前问道:“阿弥陀佛。积公大师可在?”
  “阁下是谁?”我一直都受儒家教育,所以张口就说出了和身上的僧衣很不协调的话。
  果然那个老僧皱了皱眉头道:“你不是小僧吗?为什么口吐世言俗语!”
  我见他吓走了我的蚱蜢,没有好气的反问道:“难道我告诉过你,我是小僧吗?”
  老僧突然全身一震,呆呆的看着我,一动也不动了。
  我有些害怕的望着他,心想这个人恐怕是得了失心疯,是不是应该先通知寺里的人把他抬进去?
  不料,这老僧却又突然大笑起来,向我鞠礼道:“哈哈,贫僧总算明白了……施主,请告诉积公大师,我从谂输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以后我才知道,他是那时与我师父同名的唐代高僧从谂禅师。
  就在从谂禅师转身准备离去时,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又严肃又苍老的声音:“问,如何是和尚家风?”
  禅师转过身,毫不犹豫的答道:“饭后三碗茶。”
  我师父积公点点头,鞠了个礼道:“那就请大师进小寺喝茶。”
  从谂禅师愣了一愣,面露喜色道:“那贫僧就叨扰了。”
  我不懂龙盖寺的粗茶有什么值得从谂禅师那么高兴的,听我身旁的小沙弥说,禅师曾来龙盖寺五次,而每次都要求积公喝茶,但积公却总是不许。
  我觉得那个小沙弥一定是在说谎。
  师父是个很大方的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全身的家当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又怎么会吝惜那一些不值钱的茶叶呢?
  师父把从谂禅师请进大厅里,寺院中所有人几乎都到齐呢,连平日总是待在厨房里很难见到的那些小头陀,也毫不例外的匆匆赶了过来。
  所有人都静静的坐在大厅外的空地上,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任何响动,而打扰到了什么。
  而师父和从谂禅师对坐着,身前只有一张旧桌,两盏冒着热气的绿茶。
  “新近曾到此间么?”师父先问道。
  “曾到。”从谂禅师答曰。
  “好。喝茶。”师父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师父又问:“新近曾到此间么?”
  从谂禅师思忖了半晌,摇摇头说:“不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