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步来说,如果高桥家也查不出乌萨究竟在日本的哪个地方,那么我更不可能找的到,到时候就只有回国,然后去黑山镇陪着张雯怡一起等死了。
  又磨蹭了一会儿,我这才不慌不忙的向由美的卧室走去。
  刚一到门口,卧室的门立刻打开了。
  浑身洋溢着幽香的由美,出现在我眼前,她穿着丝质睡衣,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冲我露出甜甜而又充满诱惑的笑。
  “你来啦?”她挽住我的手,将我拉到床沿上坐下,这才问:“要不要先喝点什么?”
  “不要。”我红着脸说:“其实我来这里,是想问有关……”
  由美用食指按在我的嘴唇上,轻轻摇了摇头,“不准你说这么扫兴的话,要知道,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
  “什……什么第一次。”我不由得结巴起来。
  她用双手从身后抱住我,将丰满动人的胴体紧贴在我背上,我只感到有两颗硕大的柔软物体紧紧压着背部,一股舒服的酥麻感顿时充斥了全身。
  她轻轻的对着我的耳洞吐出一口气,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由美顿时笑了起来。
  “你好敏感。”
  她一边笑着,一边将双手伸进我的睡衣里,在我的身上不断游走。
  我大为发窘,大脑再也保持不了平静,只是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再深陷下去,不然一定会被这个女人给玩死的。
  理智!一定要理智!
  我一咬牙,甩开她的手,从床上站了起来。
  但由美明显会错了意,她微微一笑,顺势躺倒在床上,淩乱的睡衣,松散的半遮着她修长的身体,上身的开口处,几乎已经露出了半个雪白的酥胸。
  面对这个我想吃又不敢吃的横呈玉体,只能暗自吞下口水,用力拍了她的臀部一下,接着淡然说道:“我来是为了看你是不是履行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我正在履行啊。”由美坐起身,将下巴倚在我的肩上,然后柔软的嘴唇,又寻上了我的脖子。
  我努力抵抗着诱惑,强压住狂跳的心脏,尽量平静地说:“两天了,你究竟查到乌萨在什么地方了没有?”
  由美全身一顿,她狠狠在我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这才裹了裹睡衣走下床来。
  “我两天前动用了高桥集团所有的资讯通道,帮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找那鬼地方。”
  她倒了一杯可乐轻轻品了口,继续说道:“但是什么都查不到,你真的能确定乌萨是日本的地名吗?”
  “绝对可以肯定。”我信誓旦旦的点头。
  由美大为好奇的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地名的?”
  我全身如同被电击一般,猛地呆住了,对啊,怎么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早想到,自己也就不会绕那么多弯路了。
  “你怎么了?”由美关切的摇了摇我的肩膀。
  我立刻抓住她的手,大声嘱咐道:“由美,乌萨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你帮我查一个叫做高永尾吉的男人,我只能提供一个线索,就是他曾经写过一本《超能力编年史》的书。”
  “没问题,我明天就把命令传下去。”由美点点头,又不怀好意的冲我笑了起来,“好了,现在公事交代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刚才的私事继续下去?”
  就在我正要找借口准备开溜的时候,忽然一阵惨叫,打破了这个原本寂静的夜晚……
  没有人知道,那个惨叫声就是一连串悲剧的开始。
  有什么东西已经锁定了这个受诅咒的家族,它用阴冷的目光盯着我们的一切,然后慢慢地等待着带去死亡的机会……
  ******
  听到叫声的我,第一时间向门外冲去,由美立刻跟了上来。
  “由美,那个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我边跑边问。
  她思忖了一下,答道:“应该是偏屋的客房方向,我记得住在那里的只有三元。”
  当我们到了那里时,客房门前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屋里的惨叫声依然在持续着,让人想像不到,三元干瘦的身体里,居然隐藏着那么大的肺活量。
  大井正用力的撞着房门,但看起来他实在不是干这行的料,撞了老半天,门依然好好的关着。
  我不耐烦的从对面拿来安全斧,几下将门锁砸烂,然后将门一脚踢开了。
  只见三元满脸惊恐地蜷缩着身体,躲在墙脚里,满屋子都是恶臭,有没有搞错,究竟他看到了什么,居然会被吓成这样!
  “给他一杯威士忌,然后带他去洗个澡,等安静下来了,再通知我们。”我转头叮嘱道,有两个侍女微微向我欠身,一个去倒酒,一个将他扶了起来。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三元才从癫狂的状态中平复下来,但就算这样,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他,依然全身都在抖着,连酒杯也拿不稳。
  接着,我们耐心的听他讲述起不久前遇到的那场恐怖经历。
  原本几分钟的事情,在他断断续续的描述里变得冗长起来,讲到有些地方,他甚至满脸恐惧,从嗓子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哧哧”声。
  我们耐着性子,花了好几个小时听他反覆的抱怨、咒骂,最后好不容易才听出个所以然来。
  “抱歉,你说的太过离奇了。”我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淡然说道。
  “你不信?”三元红着眼睛,满脸愤怒的盯着我。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我有几个疑问。首先,你说客房里的灯突然熄灭了。但据我所知,高桥家主屋和偏屋的供电缆是同一条线路,如果客房电路出现问题的话,没理由主屋会不受到任何影响。
  “可刚才供电一直都很稳定,电灯就连轻微的闪动都没有。”
  我喝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再来,你说曾下过雨?但你仔细看看。”我一把拉开窗帘,夜空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