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判断是什么?”我思忖了一下,继续问道。
  “急性心肌梗塞,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但有一点奇怪的是jone的情况和davy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法医没有觉得奇怪吗?”我皱了皱眉头。
  “完全没有。”jame冷哼了一声:“法医认为jone和davy有远亲关系,死于同一种病症的概率并不是太小。所以自以为是的认为没什么疑点,这个事件可以认为是猝死。那家伙签署了死亡证明就走人了!”
  “那你的看法呢?”我脑中一动,向他看去。jame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迟疑了一会儿,最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或许,那个诅咒并没有解除!”
  ※※我和jame到jone的家时,警察已经走光了。由于他被判断为猝死,屋子并没有被封锁。客厅里jone的母亲bancy正伤心的哭着,遥嘉和黄诗雅坐在她两旁努力安慰她。而西雅图中学灵异社的成员似乎全都来了,他们一声不哼的呆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踌躇了一下,走到bancy身前轻声说道:“阿姨,虽然我知道现在这个请求很不是时候,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让我看看jone的房间。jone是我的好朋友,我很遗憾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bancy呜着嘴抽泣着,缓缓的点了点头。我如获大释,拉了jame快步走进了jone的卧室。
  卧室里的摆设基本保持着原状,可见警察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仔细检查过。我转过头问道:“jame,你是第几个到现场的?”
  jame答道:“我是和警察一起到的,在一旁看他们验完尸,然后他们就通知殡仪馆将jone的尸体抬走了。”
  “那现在房间里的摆设是不是和你来的时候完全一样?”
  jame仔细的向四周望了望,然后肯定的点头。我没有再多话,开始认真的收集起线索。
  “奇怪了。”没过多久,我便从地上站直身体,疑惑的挠了挠头。
  “有疑点?”jame紧张的抓住了我的肩膀。
  “可以说是有个疑点。”我走到床头,轻轻的拿起没有挂好的电话筒说道:“jone似乎在死之前似乎曾接过或者打过电话。但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连话筒都没有放好。”
  “这一点有个警察也提到过。”jame从我手上拿过话筒仔细的看着,喉咙不由得又哽咽起来:“不过法医解释说一定是jone发病的时候拼命的想要拿起电话求救,但是还没等拨通电话,他已经死了!”
  “那就更奇怪了。”我望着他又道:“如果是那样的话,jone死的时候手里应该握着话筒才对。但实际上jone死的时候手离电话至少还有1米多远。”
  jame震惊的抬起头:“那jone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判断应该是jone接到了某个让他十分恐慌的电话,于是他丢下话筒想要去干什么事的时候,突然因为某种原因死掉了。”我蹲下身翻动地毯继续道:“你早晨看到jone的尸体时,他是什么姿势?”
  jame干脆躺倒在地毯上,一边摆姿势一边向我解释道:“jone就是这样仰躺在地上,头向着电话。而眼睛张的又圆又大,满脸恐惧,似乎一直都死死的盯着窗外看。然后他的左手就这么无力的搭在左侧的大腿上,右手伸到了床底下。”
  “右手居然伸到了床底下?”我精神一振,立刻将头伸进了床底,却不小心被大量的灰尘塞的差些窒息掉。“有没有搞错!床底下居然没有铺地毯,太偷工减料了吧!”我气闷的抱怨道。
  jame尴尬的笑着:“都怪我不好,前年我在jone的房间里放烟花,不小心将地毯烧掉了一块。jone怕被她老妈骂,就将烧掉的那块剪下来,还把床抬过来盖住。不过他也够邋遢,从来不稍微把床底打扫一下。”jame伸过手在露出了地板的床底下轻轻一抹,吡牙到:“居然积了这么多灰尘!”
  “我看这些灰尘说不定能帮我们解开一些秘!”我打开手电仔细的在床下找起来。
  jame大为迷惑:“这些既没用又碍事的灰尘真的可以帮我们?”
  “没错。你仔细回忆一下jone死亡时候的姿势。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一边找一边向他解释道:“我不知道那个法医凭什么方法判断jone死于急性心肌梗塞。不过一般来说,死于心肌梗塞的人大多都会用双手捂住心口。但jone却没有。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左手无力的放在大腿上已经很说不过去了,而他的右手更奇怪,竟然到了床底下!”
  “那个姿势很有问题吗?”jame还是不明白。
  “当然有问题。”我小声说着,害怕扬起了灰尘:“人仰倒在地上的时候除非全身的肌肉已经僵硬了,不然手臂一定会因为惯力而被弹开。那种状态下,人应该会呈大字型,而左手软绵绵的搭在大腿上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然后你再想想他的右手,由于地上这层厚厚的地毯会消除大部分的惯力,所以不论右手怎么弹也不会弹到床底下。我想jone一定是有意识的将右手伸到床下去的!”刚解释完,寥寥的几个英文字母便映入了我的眼帘。
  “找到了!”我吃力的从床下将头缩回来,全身因震惊而猛烈的颤抖着。
  “那几个字母的意思是不是……?”jame似乎比我更惊讶,他僵硬的呆立着,过了许久才想要向我确定。
  “我不知道!”我粗鲁的打断了他的话,内心千万个不愿意相信。我和他就这么一筹莫展的站在原地,对于那几个字母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大为苦恼。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我用力伸了个懒腰大声吩咐道:“jame,今天中午将所有人都集中到西雅图中学灵异社里,我要做一个测试!”
  不错。不论jone在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管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件事都应该有个了结。不论是为了已经死了的他,还是为了活着的、没有死的、但却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们自己……
  ※※午时,我和诗雅一踏入西雅图中学灵异社的时候,原本闹哄哄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将近五十二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jone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诅咒已经解开了,不会再有人死了吗?”mark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大声向我质问,顿时有许多人附和的嚷嚷起来。
  我用手使劲在门上敲打了几下,发出‘砰砰’的响声,强迫他们安静下来后,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凭什么认为jone是死于诅咒?”
  “但是jone死亡时候的样子和davy一模一样。那不是诅咒是什么?”mark得理不饶人。
  “你们没有听法医的鉴定吗?jone是死于心肌梗塞,他和davy有从属血缘关系,两人死于同一种病并不奇怪。”
  “可是你不是说davy是因为诅咒才死掉的吗?”mark的声音渐渐小起来。
  我在脸上撑出笑容道:“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现在看来,davy应该是死于心肌梗塞才对。至于那个诅咒,我发誓,确确实实已经不存在了。”
  见我言之凿凿的将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mark总算放心了。他憨厚的冲我笑道:“对不起,刚才对你那么凶。我只是想知道jone到底是不是那东西害死的。jone是我的好朋友,或许是我太敏感了。”
  “jone也是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我真挚向他点点头,内心略微生出一丝罪恶感。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他们jone绝非因病猝死,而是不能。一是为免他们恐慌,二是怕打草惊蛇。
  我的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高声说道:“相信大家已经从jame那里知道了来这里集合的目的。我想请大家帮我一个忙。”我将手中的一叠纸举起来:“这是我暑假作业里边的一个调查报告,只有一个问题。请大家把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写在下边。拜托!”转过头冲诗雅说道:“请你帮我把测试卷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