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珍妮姐,看着这些长辈们,长辈都纷纷挥手说道:“走吧,走吧……”而珍妮姐却是笑着一把扯开了我的衬衫。
  我吃惊的看着珍妮姐,她的手指却拂过了我枪伤留下的疤痕,微微有些愤怒地说道:“这个江一做事的风格我真的不欣赏,瞻前顾后,保守无比,竟然拿你来冒险,换取势力间的平衡!可是怕什么?如果是一个毒疮,终究是要剔除的,阵痛也是必然的。呵呵,还想让老李一脉的男儿当缩头乌龟来换得平安!小鹰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振翅高飞?”
  我听闻着珍妮姐这番话,喃喃地说道:“他也是为了保住我吧。”
  “如果不是他还有这心,我已经找上门去找他算账了!他这人,背负的太多,有时在走钢丝,却不自知,但愿他别掉下去了。好了,不说了,江一那边我会去处理,你们以后的行动会少了制约,但也多了危险,去吧。”珍妮姐简单的说道。
  我也理解了她的意思,以后我们的行动不会有江一参与了,她会强势的阻止那个瞻前顾后,保守无比的人再拖后腿,但同时我们的确要面对更大的危险。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明显的觉得路山那边松了一口气。
  感激的看了珍妮姐一眼,我们就要离开,可是颜逸却好死不死的在我面前狞笑着开口:“你只要出了雪山一脉的势力范围,追杀就会开始。”
  而葛全则一步上前,说道:“我们力保!”
  珍妮姐却无所谓一般的走过来,假装是拥抱我一下,在我耳边说道:“这个修者的圈子,在上层大概按照实力划分了几等人物,我勉强算是最顶层,江一,颜逸这些人算第二层,别小看他们,他们没哪一个不是活了很久的老怪物,以后遇见这两层的人物,你这个年轻一辈第一人不算什么,你要躲。道家不比武家,存在什么拳怕少壮!功力和灵魂力可是随着岁月累积的,你可懂?”
  “那我师父算第几层?”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师父是一个天才,对术法的理解华夏无人能及,算作第三层的领军人物吧,在发挥出色的情况下,勉强也能挤入第二层!但你师祖是个真正的巅峰人物,是个怪物,他的弟子,实力不能那么划分,你追问我也没办法回答你。”
  “那我呢?”我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年轻一辈第一人,实力按照整个修者圈子来说,也可勉强挤入上等,也就是上四层,不过,你命格暗连你师祖,这个更不好计算!不过,由于差距有些大,那第一层和第二层的人物你就别妄想了,躲开就是,你还年轻,不用知道那么多,不用去趟浑水。那第二层的诸如颜逸之类,如果不是今天特殊情况遇见了你,恐怕也不是那轻易出手之辈,别看正道的人没有动作,面对这场大戏沉默,他们之间一眼有制约。”珍妮姐详细的给我解释了一番,然后松开了我。
  那个黄袍老者冷笑了一声,说道:“和徒子徒孙都拥抱那么久,珍妮弗,你该不会是听说他能引动老李残魂,又有什么心思了吧?”
  珍妮姐微笑着转身,忽然就冲了过去,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个耳光就扇在了黄袍老者的脸上,喝道:“叫你嘴臭!去告状啊,看看你上头那些老垃圾会不会因为这一耳光为你出头。”
  好帅!我在心里高呼了一声,而白老儿却是催促道:“快走!”
  无奈,我只得扔下这场好戏,一行人跟着白老儿快步的朝着看台走去,那四大势力的人,因为有珍妮姐和长辈们的制约,始终没有追上来。
  而在我们行进一半的时候,看台上的人忽然在雪山一脉的组织下散场,场面一时有些杂乱,而白老儿拖着我们快速的转入了一个视线的死角,他身后的人脱下斗篷,快速的给我们披上,说道:“跟着我们,别走丢了。”
  之后的冒险岁月,也就由这一刻为起点,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五十四章 远游
  在多年以后,回忆起那段岁月,可以说是一场冒险,也可以说是一场逃亡。
  我不知道怎么去定义它何时开始,何时从一种我个人的逃亡变成了一场集体的逃亡,只是记得在熙熙攘攘,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们披着斗篷,被白老儿带入了秘密隧道,然后莫名其妙的开始随着白老儿奔跑起来,那个时候狭窄的隧道,风声灌入耳朵的声音,应该就是一个开始吧?
  或者,那就是吹响的号角!
  一切都显得太匆忙了一些,我们甚至来不及拿回心里,却在隧道尽头的一间小屋子里得到了自己的行李,我们有些吃惊,怎么可以安排的如此周全,白老儿却在我的手里塞进了一个卫星电话。
  “这个电话,葛全会用来单独与你联系,你也可以联系他,毕竟联系太多人容易暴露,派一个代表就是了,这是你们老李一脉长辈们集体的意见。”白老儿不等我们发问,就给我们解释了一句。
  我握着那个卫星电话,心里明白有些问题现在不问,等以后有机会再问,恐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忍不住问道:“雪山一脉为什么要帮我?还准备的如此周全?葛全大爷他们怎么会出现的?珍妮姐又是怎么出现的?”
  面对我的问题,白老儿笑而不答,而是带着我们上了阶梯,彻底的走出了这条隧道。
  隧道之外,是一个雪山的山脚,积雪覆盖在嶙峋的黑石上,显得更加的寒冷,只穿着一件衬衫,披着斗篷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抬头望向整个天地,寂静的除了我们,没有人烟,又显得分外清冷。
  寒风吹过,吹起了白老儿的白袍,他望着我说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要明白什么?”尽管得到了一些答案,我还是觉得一切像一个谜,如月在这个时候为我翻出了一件防寒冲锋衣,我赶紧的批在了身上。
  远处响起了马蹄声,伴随着白老儿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珍妮弗是我们雪山一脉的长老,确切的说是整个雪山一脉除了两位掌门之外,最有权势的一个人,当然如果卢长老愿意,她还可以得到更高的地位,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帮你?”
  “这……难道珍妮姐知道我没有死?她一直在雪山一脉中?”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而远方,四辆马车出现在了雪山的拐角处,正朝着我们飞奔而来。
  “事实上卢长老的行踪飘忽不定,是先你两天前回到雪山一脉的!她当然知道你没死,江一的冒险行动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卢长老,江一不敢有隐瞒的。只要知道你活着,用一些力量推算出你的一些东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你的劫难和转折会发生在我雪山一脉,卢长老自然会来守护于你。”白老儿笑着对我解释到。
  马车越来越近了,马蹄声也越来越响,听闻了白老儿的一些解释,我的内心温暖流动,感激于珍妮姐的一些情谊,其实她应该算是我们的师祖母吧?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她的守护是那么的强大有力。
  “另外,联系你们师父朋友共同守护你们,也是卢长老给葛全出的主意,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谁真正的自由,哪怕是顶端之人,也存在着相互制约,卢长老也被制约着,不宜出手太多,所以要想别的办法护你们的周全,葛全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就是这个原因。”白老儿的话被风吹的断断续续,却也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我的耳中,无疑这更加深了我们的感动。
  “别小看你们师父的朋友,你们的长辈,他们之中有的背靠大门派,有的虽然声明不显,可那实力也不见得弱了,虽不至于能和四大势力抗衡,但四大势力想要轻易的杀掉你们也不是太容易。”白老儿继续解释到,而此时四辆马车已经停在了雪山的山脚下,静静的等待着我们。
  白老儿在说完这段话以后,就带着我们朝着马车前行,对我们说道:“如今这修者圈子,十大势力中完全支持着古修正道的不过两个势力,所谓古修正道也就是你们这一脉等人坚持的正道,大道!而其它的势力,那四大势力你看见了,选择的道是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之道,他们认为那也是一种道心坚定,所以无所谓正邪,至于剩下的四个势力,基本上是摇摆不定的中立派,谁能有更大的说服力,让他们动心,他们就偏向于谁。”
  我静静的听着白老儿的诉说,显然对修者圈子的势力划分在心中第一次有了一个概念。
  我们已经走到了马车前,白老儿停下了脚步,微笑着对我们说道:“除了四大势力,还有一些势力非常有威慑力,就好比修者圈和世俗国家紧密相连的衙门,唔,是部门,他们虽然和国家互不干涉,但事实上长期的合作,他们还是能得到一部分国家的支持,这种势力既独立于修者圈,又相连于修者圈,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另外,就是一些在世俗中也有影响的名门大派,这个就不用我解说了,至少修者圈子里没人敢去灭了他们的道统,他们的传承。可论起实力,他们还是不能和十大势力相比。”
  说话间,白老儿拉开了马车门,让我们上去,对我们说道:“如今古修正道势微,造成的原因也是多种多样,可由于上层的互相牵制,至少正道是不灭的。你们年轻人是希望,从今天的鱼跃龙门大会来看,修者圈的大多数人还是有正义感的,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有火苗微弱的日子,可是终究邪不压正,一切都会恢复到正当中来,不论是修者,还是人类,追求的始终是好的,善的。”
  我望着白老儿,而白老儿也望着我,笑着说道:“不要失望,坚强的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说完他就就要关闭马车的车门,我却一把拉住了车门,说道:“白老,你知道,昆仑魂已灭,我师祖的残魂也已消失,他们为什么要执着的追杀于我?”
  这就是我没有弄懂的事情,我总是很执着的想要把它弄懂。
  “这个你自己想不明白吗?昆仑遗祸都有那么多,你觉得呢?”白老儿望着我微笑着说道,然后不容我再问,一下子关闭了车门。
  我的表情停留在了一个震惊的定格,可是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震惊,可是表情却自然的做出了这个反应。
  和我在一辆马车的是如月和承心哥,他们静静的看着我发愣,而马车转眼之间已经跑出了很远,窗外的雪山草原,蔚蓝天空一掠而过,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马车里备着吃食还有一些用皮囊装着的青稞酒,见我这个样子,承心哥叹息了一声,从马车的车壁上取下了一个装着青稞酒的皮囊,扯掉木塞,喝了一大口,对我说道:“承一你是还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明白?”
  我有些木然的转过头,承心哥却一把把酒囊塞进了我的手中,说道:“昆仑之魂也许还有,咱们师祖藏着的残魂也不止一缕啊,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小子就好比一个定时炸弹的开关,随时可以引爆,还是先剪除掉的好啊。”
  说完这句话,承心哥舒舒服服的把他的大长腿靠在了马车中的桌子上,长吁了一口气,而我抓着酒囊喝了一大口,心中终于稍许平静了一些。
  承心哥说的对,其实在白老儿给我说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只是我不想明白而已,总觉得自己的肩膀那么单薄,怎么就莫名的担起了如此的重任。
  如月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轻声说了一句:“无论三哥哥你是遭遇到了什么样的境遇,我总是陪着的。”
  我笑着说道:“那沁淮还不得找我拼命?”
  “他是你兄弟,如果要离弃你,这样的人我还嫁他干嘛?他不会的,他会和我一起的。”如月望着我笑了。
  我想起了不久之前,沁淮那张消瘦的,胡子拉碴的脸,忽然就笑了,重重的点头说道:“嗯,他不会的,他是会和你一起陪我走到最后的人。”
  望着我的笑容,如月也笑了,车窗外的无人区海阔天空,那一片雪山山脉在不停的变小,如月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也不知道下一步,我们该去哪儿啊?”
  承心哥说道:“我们不是备好了船吗?先上船再说,老子以后就是一个船上人家了。”
  而在这个时候,我手中一直握着的卫星电话突兀的响了,我有些不适应的,带着犹豫的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葛全那充满了精神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
  “承一,顺利出去了吗?刚刚珍妮大姐头才带着我们搞定那该死的四大势力!我估计他们也已经有所行动了,不过你现在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
  “嗯,现在很安全。”说话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天高地远,除了我们,哪里还有别的人迹?
  “安全就好,珍妮大姐头要我转告你,马车会带着你们到一处停下,你们的车子在那里,拿到车子以后,你们不要呆在华夏了。”
  我吃了一惊,我们是准备在华夏的河道上航行,去寻找线索的啊,怎么……?
  下意识的我问道:“那我们要去哪儿?”
  “先去印度!”葛全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印度?
  第五十五章 出发
  面对这样一个答案,我首先是异常的吃惊,接着心情就复杂起来,离开华夏这片土地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如今这样的局势,我越发的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小鱼儿,面对的是一群鲨鱼的追杀,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些庇护,形势又怎么容得下我选择?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口问道:“出国哪有那么简单,我们是偷渡出去,还是?”
  “身份安排的事情不用操心,珍妮姐说了,有江一这样的部门老大不用白不用,证件什么的早已经替你们搞定,全部用的假名,你可以理解为‘合法’的假证件,安心去吧。”葛全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言谈之间透露着对珍妮姐无比的信任。
  “好吧,可是去了印度,我们又该去哪里?要去做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这个到时候再联系,首先是先要走出去。”葛全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感觉的到他和我讲电话的语气匆匆,显然也是异常的小心。
  马车在无人区的草原飞驰,夜色下,一轮弯月映照,一切都还是安静如常,如月有些困意,靠着车壁昏昏欲睡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们要去向哪里,而面对着发愣的我,承心哥只是沉默的点上了一根烟,说了一句:“人生如果可以的话,多去一些地方,总是好的。”
  “好在哪里?”我终于是放下了电话,从承心哥那里接过了一根烟,稍微打开了一些窗户,也点上了。
  “嗯,我会有这样的感觉,每多去一个地方,我的生命就感觉多充实了一层,有时总有一种很玄妙的想法,我们来自这大地,大地就好比是另外一个母亲,我对它看得越多,认识的越深,我的生命也就越完整。”承心哥说这话的时候,窗外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看起来他就像一个诗人。
  “呵,这是在写散文吗?”我淡淡的应了一句。
  “只要我们在一起,去哪里都不用担心,而且我们总会回来的。”承心哥望着我,笑着说道。
  “那也是。”我忽然就心安。
  马车在无人区飞驰着,感觉去往哪里,这拉车的马儿比我们还要清楚,事实证明这就是有灵性的马儿,我暗想如果拖一匹去赛马场,它是不是很值钱?
  马车飞驰了一个小时,就自动的停下了,而在马车飞驰的过程中,我也问起了承心哥,在我不在的日子,他们的经历。
  对比起我的经历,他们的经历就要简单的多,逃出湖村以后,他们就开始了躲藏,因为在出湖村的时候,带领他们的人有暗示,他们最好低调行事,能躲藏起来就躲藏起来,然后等我的消息。
  结果,不出两天,我身亡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那时的他们正躲在另外一个省的小镇中。
  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最先崩溃的就是如月,这也是在这个时候,如月联系了沁淮,让承清哥发了一次脾气,并警告任何人不得联系家人,朋友。
  “你知道的,你是同门,按理说承清哥是算不出你的一切的,可那一次在得知消息以后,承清哥背着我们也不知道交付了什么代价,算出了一个结果,说是你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必死之局。而我们如果轻举妄动,反而会改变你面对的局势,因为我们都是和你命格相连之人,承清哥警告我们不要小看了命格相连的作用。”承心哥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沉重,显然承清哥付出了什么代价,让他耿耿于怀。
  我同样是在意的,在听闻了这个之后忍不住追问,可是承心哥却苦笑着摇头,说道:“你难道不了解我们这个承清哥?别看他沉默寡言,骨子里最是倔强的就是他,和我们那立厚师叔是一样的,他若是不肯说,恐怕这辈子到了生命的终结,他也不肯说与你听的!你不知道那一段往事吧?说起来很是有趣,就像是一个轮回。”
  “嗯?”我轻轻扬了扬眉。
  “这一次你大闹大市会场,在曾经,很多年以前,你的师父,我的姜师叔也做过一样的事情,只不过大闹的不是鱼跃龙门大会。具体的往事我不是太清楚,但那一次是为了咱们的小师姑,也就是在那次以后,李师叔和姜师叔的关系降到了冰点,直到那一次咱们的聚会,才融化了这块坚冰。”承心哥娓娓的诉说着。
  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次聚会,气氛是有一些怪异,要知道在那次聚会以前,师父曾经没有带过见过几个师叔还有我的师兄妹。
  师父也曾大闹大市吗?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然后说道:“是轮回,也不是轮回吧,因为我们这一代之间非但没有任何的坚冰,反而更加的性命相连,你觉得呢?”
  “是啊,性命相连,比亲人更亲的同门想起来就觉得很温暖。总之,在那次以后,承清哥暂时指挥着我们躲藏,每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总之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虚弱,有时半夜也会叫醒我们,转移一个地方,知道不久以前,他忽然说到大市会有契机,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来到这里!那一天他的表情我忘不了,你知道像一个什么吗?”承心哥微眯起眼睛,陷入了回忆。
  “像什么?”我追问道。
  “像一个赌徒,他说,他算出你有一线生机的卦并不是让他百分之百肯定的卦,就算付出了代价。但这一线契机就是他却很肯定,你是生还是死,就看这一线契机我们能不能等到你了。他……他说,没有山字脉,他也不能是大师兄,真正的大师兄只能是山字脉的传人!感觉他比我们还要在乎你,就像立厚师叔其实比谁都要在乎姜师叔,这是师父告诉我的。承清哥那时的表情真的像一个赌徒,是真的,就好比最后一把牌,他疯狂的坚信,并告诉所有人那是一把好牌!”承心哥带着微笑,但眼中更多的是一种感动,感动于承清哥那时承受的压力,带领着大家以及对我的情谊吧。
  无人区的夜晚很冷,我对着空气呵出了一口白气,同样学着承心哥眯着眼睛说道:“你说他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干什么,其实是他在施术掩藏你们的行踪呢,知道吗?你们的行踪有人在算计,承清哥凭借一人之力,掩藏了你们的行踪。”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不过他那么辛苦的一个赌徒,赌到最后,还真的拿到了一把好牌,我回来了,然后我们得到了庇护,这庇护最重要的感觉就是我们不孤单。”
  说到这里,我笑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承心哥的肩膀,承心哥也笑了,同样在我肩上轻轻打了一拳。
  马车停下,我们分别从马车上下来,所有人的再次聚集在一起。
  老李一脉,如月,慧根儿,肖大少,路山,陶柏,除了得到弘忍大师部分传承一早就从湖村离开的觉远,湖村时的阵容终于完整的聚集在了一起。
  我没有管承清哥奇怪的目光,以及故作‘嫌弃’的表情,在下车以后,我就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熊抱,面对我的拥抱,他如以前一样酷,轻轻皱眉说了一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