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狠绝之人,当然是在他人不要逼我太狠的前提下,我和张寒只是公平一战,我也对他谈不上恨,所以他这样说,我是真的就想要放开他。
  在模糊的青烟当中,却传来了郑明依的声音:“你最好不要放开我大师兄,多享受一下现在的成就感,因为你后悔已经晚了。”
  这话什么意思?我皱紧了眉头,却听见一阵夸张的‘破空’之声,接着一个身影竟然从看台上的包厢激射而出,在空中翻滚了一下,稳稳的落在了看台之上,带起的风吹散了好一阵儿青烟。
  这是……轻功?还是在拍武侠片儿?我那时有些犯二,竟然下意识想要在空中找到‘威亚’(吊人的钢索),却被一个异常嚣张的声音打断:“呵呵,我说是平局,你们都不服气是吧?现在开始我数1声,谁还敢嘘?谁还敢?”
  说到最后这个声音几乎是咆哮了,通过擂台的扩音器竟然显得分外的刺耳。
  可奇怪的是,现场原本起哄的嘘声,竟然就被他这样一句话压制了,只有少量的声音还在继续。
  在青烟中,我看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就又听见一声‘夸张’的破空之声,没有几秒,就从看台上传出了一声惨叫之声,在安静的会场分外的刺耳。
  我皱着眉头转头一看,却是看见一个中年人竟然从看台上被一个身穿黄色汉服,满头白发,带着夸张的头饰的老者生生的从看台上拖了下来,因为粹不及防,摔在了地上,所以发出了惨叫声。
  “我说谁敢?你竟然敢?你竟然敢?”那个怪异的老头儿夸张的大叫着,随即就对着那个中年人开始拳打脚踢,像极了街边流氓在打架,可事实上我发现他的拳脚不轻,只是三拳两脚,那个中年人就已经喷出了一口鲜血。
  要知道,修者的身体素质可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能这样就把一个修者打得吐血,可见他的手脚有多么的重!
  一股愤怒从我心底压抑不住的升腾起来,欺负一个无辜的人算什么?难道要让全世界都跟随他的声音吗?我还没见过如此霸道的人,所以我几乎是不加考虑的怒吼了一声:“住手!”
  而那边慧根儿已经冲了过去,他心思纯净,比我还要善良,甚至是嫉恶如仇,显然容不得这样的事情。
  看着慧根儿的身影,我的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一种危机的感觉,总觉得慧根儿如果靠近了那个老者,就会遇到极大的危险,这种事情是我不容许发生的,我大喊了一声:“慧根儿,给我退回去。”说话间,就想朝着那边冲去。
  慧根儿从小就极依赖我,对于我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我着急的大喝之下,他自然停住了脚步,可是在我的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冷淡之极,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陈承一,我们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我的心头狂跳,还没来得及回头,那边那个白发老者已经一把丢下了手中那个中年人,一眼朝我瞪来,大吼了一声:“真好,真正是好!我还没有来得及找你拿命,你倒是呵斥起我来!”说话间,他已经大步的朝我走来。
  这时,青烟已经散尽,我的眼中印出一个身影,身穿的黄色汉服竟然是五爪龙袍,头上带着的头饰我不认识,但看那明晃晃的刺眼,我估计他顶了一斤黄金在脑袋上。
  这个老人身材高大,面目有些丑陋,可是眉目之间又自有一股威压和骇人的愤怒感,留着全白的络腮胡须,根根从脸上张扬而出,他大踏步的朝我走来,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只有一个想法:“这是张飞复活了?他变白了?还当上皇帝了?”
  这种光棍打岔的本性我估计我是这辈子也改不了了,却也莫名的缓解了我内心的压力。
  所谓债多不愁,我只是叹息了一声,又回头,接着我看见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熟人——颜逸!
  他依旧是身着玄色唐装,和他并排而行的是几个陌生的老家伙,身后跟着颜辰宁,另外还有一些老家伙,是入场仪式看见的。
  他神色冰冷的走上擂台,双手轻挥之间,我的天地禹步——四相之牢所带给张寒的压力就被这样破解掉了。
  因为是强行破解,自然是有反噬,我忍不住喉头一甜,眼看着一口鲜血又要喷出,可到底不想在敌人面前软弱,终究是被我强行的压下,吞咽了下去,但还是闷哼了一声,退了一步。
  “天地禹步,到底是被你这黄口小儿所踏下了,可惜的是就算是神兵利器,也要看使用者的力气,才能发挥出对应的威力。你的功力尚浅,勉强踏出禹步,所引之力却是有限,若是你那师父来踏,我恐怕也要费一番手脚,你这花架子就算了。”颜逸开口自然是对我冷嘲热讽,看似承认,实则打压。
  而在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伙伴们也已经冲上了擂台,站在了我身后,而承心哥则是一步上前,扶了扶眼镜,带着春风般的笑容说道:“承一,是啊,你真的就使了个花架子出来,不过一个花架子却把某人弄趴在地上,这不是……算了,我都不想说了。”
  到底是正版啊,那个白袍人也常常做春风笑,可惜正版一上,就立刻被比了下去。
  承心哥的话让我心怀大畅,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我身后却响起了一个更嚣张的笑声,是肖承乾:“苏承心,你这个狐狸男,最让我佩服你的,就是你那一张嘴了。”
  承心哥‘怒瞪’回去,我们一行人同时开怀大笑,打闹之间,根本不把这些所谓的老家伙放在眼里!
  “黄口小儿,尽逞口舌之利,看我不收拾你一番?!”也就在这时,我们的身旁忽然又响起了那咆哮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黄色的声音飞扑而上,挥舞着拳头朝着承心哥就轰击而去。
  承心哥是个斯文人,显然被这样的方式惊了一下,我也来不及出手,就感觉眼前一花,接着一个激动之下的陕西腔传入了我的耳朵:“额说你闹锤子咧(闹xx咧,骂人的话)。”
  接着,我感觉到一阵劲风扑面,然后是一声闷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慧根儿已经挥拳而上,一拳迎向了那个黄袍老者的拳头,在电光火石之间,拳头已经碰撞在了一起。
  他们的拳头仿佛是交错了很久,但事实上只有一瞬间,慧根儿忽然‘哇’的一声大叫了一声,然后一股酸液喷出,竟然连退了十来步,若不是陶柏及时的拉住他,恐怕已经掉下擂台。
  而那个老者竟然纹丝不动,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一些武家的底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那一边,陶柏的声音羞涩依旧:“慧根儿,我来吧,说不定能行。”
  但在这一边,那个老者已经上前一步,大吼道:“我说这场比赛是平局,你们服不服?”
  呵……我轻轻低下了头,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而承心哥再次扶了扶眼镜,眯起了眼睛,至于我身后那高低起伏的呼吸声,也已经代表了大家的情绪。
  沉默了一秒,我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会场的顶端喃喃地说道:“师父啊,对不起,一般情况下,你不让我说脏话,但不一般的情况,你就常常给我说,骂死他个狗日的,今天这情况不一般了。”
  小声的说完这句话后,我低头平视着那个老者,然后轻轻的开口,忽然大声地吼道:“我服你妈个锤子!操,龟儿哈批(骂人的话,傻瓜,智障)。”
  第五十章 他们也一样
  我的话刚落音,全场鸦雀无声,颜逸神情依旧冰冷,那些老头儿面面相觑,颜辰宁低下了头,张寒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而郑明依依旧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我……
  只有那个老者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我,用想要确定的语气试探般的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这时,在我身边的承心哥轻咳了一声,然后带着温暖优雅的笑容,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道:“这是四川话,如果有必要,我给您老翻译一次,大概意思是我服你个屁,中间扯上了您妈加强语气,然后操字不用我解释,雄性生物本能,最后则是您是乌龟儿子一般的傻瓜,懂了?”
  那老头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而看台上也不知道是谁先憋不住,忽然笑了一声,接着就如同炸弹被点燃一般,全场哄笑,还伴随着阵阵的欢呼。
  面对这样的场景,那老头儿全身开始颤抖,现实微微的冷笑,接着是张狂的大笑,随后一声怒喝:“你们全部都死定了。”
  “我怕你?”既然已经嚣张了,我不在乎嚣张到底,那边承愿稍许有些害怕,却被承清哥轻轻拉住了手,然后承愿也跟着笑了起来。
  此刻,无关生死,关系的只是我们的情谊,还有老李一脉的腰杆是不是挺直的。
  面对我的挑衅,那老者并没有理我,而是怒目圆睁的一直催促着:“白老儿,我说平局,平局!”
  他没有完全的丧失理智,当场轰杀于我,我觉得应该是有些许的顾忌,至于为什么一定要个平局,我还没有想明白。
  但白老儿是谁?
  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寒已经站了起来,有些畏惧的走到了那个老头儿面前,他望着老头儿没敢说话,却被老头儿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声就扇在了脸上!
  ‘噗’张寒喷出了一口鲜血,还带着估计是牙齿的碎片落在了地上,可是张寒依旧不敢出声,倒是那老头儿啐了一口:“不争气的东西。”
  张寒轻声说道:“快一秒,我胜,快一秒,他胜,说到底是运气。”
  “呵呵。”我冷笑了一声,怎么可以那么无耻?表面看去他那一句话没有问题,事实上分流之术,存思中分神,强踏禹步,能解释为运气?
  那老头儿听闻张寒那种说法,脸色稍微舒缓了一些,然后大吼道:“听见没有,这就是运气!一两秒的事儿,改变胜局,也就是赌谁运气更好,这场比赛比拼的是实力,不是运气,平局很公平!是不是,白老儿?”
  “我也觉得该是平局。”一直沉默的颜逸也站出来说话了,冰冷依旧,可是不容置疑。
  颜逸的话刚落音,一个身穿华丽道袍的胖老者走了出来,像猪一般的先哼哼了两声,也跟着说道:“嗯,就是平局。”
  最后一个站出来的人,是一个身穿19世纪欧洲贵族礼服的老头儿,非常的英俊,特征很明显的是一个混血,他提着一根手杖,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肖承乾,然后才缓缓转头,也开口说道:“贵族的荣誉告诉我,我不可以昧着良心说话,这场比赛应该是平局。”
  “呵。”肖承乾冷笑了一声,声音中明显带着仇恨。
  但就是如此那个白老儿依旧没有现身,等到这些人都表演完毕,白袍人倒是慢慢的走上了擂台,依旧是带着笑容,双手拢在袖中,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直走到了我的身前才站定。
  莫非他……是白老儿?我在心中猜测着,下一刻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啧啧……你们口口声声的叫我,要个平局,我压力很大啊。”说到这里,白袍人顿了顿,然后又是一阵儿感慨:“啧啧……这世间能面对四大势力中位高权重的人同时施压,还敢说不的人,又有几个呢?”
  他说完这话,对面的四个老者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但紧接着白袍人就说道:“我说过,他胜,我雪山一脉保他!你们估计是想着我雪山一脉想收这个弟子的紧,所以忍着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保他,反而弄得你们难做?你们还不想和我们撕破脸皮儿吧?哎……所以逼我给一个平局,好名正言顺的杀他不是?”
  白袍人三言两语就点出了事情了关键,然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我身边,笑眯眯的看着那为首的四个老人。
  那个黄袍老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其他两个老者神情平淡,也看不出喜乐,只有颜逸拉了黄袍老者一把,站出来说道:“这原本就是运气的问题,我说过这小子踏出的禹步也是花架子而已,你雪山一脉惜才我可以理解,不然我把我这不争气的子孙送给雪山一脉吧?陈承一以灵觉出色,他也不逊色,只要你点头,我这子孙和我颜逸,和我所代表的势力就完全无关了,从此生是你雪山一脉的人,死是你雪山一脉的鬼。”
  他说话间,把颜辰宁拉到了前面,白袍人依旧笑着,看不出喜怒,而黄袍老者冷哼了一声,低骂了一句:“老狐狸。”
  颜逸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让步,那个陈承一早已上了我们的死亡名单,而且是排名第一的必死之人,你懂了吗?”
  我操,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必死之人?看我不顺眼这个算不算理由?除了这个我真的想不出别的理由,这个必死逼得江一都不得不演了一场戏。
  “是的,必死!谁保他,就是和四大势力撕破脸皮。”那个黄袍老头儿重重的一跺脚,狠狠的说道,这句话就如一颗重磅炸弹,炸响在擂台上,接着他恶狠狠地说道:“平局算不算?你雪山一脉已经很有面子,我们给出了极大的让步,若是其他势力……”
  “好了,好了……”白袍人终于摆了摆手,打断了黄袍老儿的说话,而在此刻我咽了一口唾沫,不由得紧张到了极限,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白袍人要说的话,基本上就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死了,如果他不守承诺,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会用尽秘术来拼命,我要趁乱保着我的伙伴们离开,至少他们没有上什么必死的名单。
  我的拳头微微握着,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而白袍人也终于在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说话:“四大势力,雪山一脉的确不能和你们硬拼,可是这是指的在外面的世界,但是在这里,特别是在这个会场,我可以说面对你们,我还有说不的资格。”
  “你可考虑清楚了?”黄袍老者一直怒目圆睁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而颜逸的神情也更加冰冷,至于另外两个老者也流露出了不太友好的神色。
  可是白袍人的手依旧拢在袖中,忽然看向看台,大声说道:“你们是不是很想嘘他们?嘘他们没脸没皮,输了不认?想嘘就嘘吧,我雪山一脉保你们。”
  白袍人的话刚落音,看台上果然嘘声一片,那个黄袍老者看了一眼四周,忽然脸色就一沉,擂台上莫名的就狂风四溢,而在他的身后,那几乎呈实质化的能量开始聚集。
  不止是他,包括颜逸在内的三人,也都同时上前一步,不再压抑自己的气场,肆意的释放着,我站在擂台上,难受的连呼吸都不顺畅,而在我身后,几乎是陶柏一个人站在前面,用一种奇怪的力量在为大家抵挡。
  “哼!”白袍人终于收起了那暖心的笑容,双手也从袖中拿了出来,他大声说道:“我说在这会场我就是有说不的权力!”
  说话间,他忽然开始掐动手诀,那动作之快,连我的眼睛都跟不上节奏,只看见一片片残影,不到五秒钟,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会场中忽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之声,那威压之盛,竟然引起了我灵魂中傻虎的咆哮,带着一种尊重的意味。
  不仅是傻虎,从我师兄们的表情来看,他们的妖魂也有反应!我忍不住四处的寻找来源,但结果一下子让我震惊,那咆哮之声的来源,是会场壁画《山海经》中的神兽……
  而咆哮声不仅如此,随着白袍人手诀的掐动,越来越多各种的咆哮从四壁中响起,那四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而白袍人也停止了手诀,喝道:“你们说,我可有说不的权力?雪山一脉虽不出世,可你们想要碾压于我们,岂是那么容易?在这里,任谁来了,都是我们说了算!”
  黄袍老者哼了一声,没有出声,反倒是颜逸上前一步,说道:“会场封印上古传说的妖魂,这个传说早已在修者上层圈子流传,没想到你们竟然为了这个小子,敢于这样暴露自己的底牌,甚至不惜动用,值得吗?最多也就在这里保住他,除非他不出去,否则……”
  那白袍人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说过就是在这里保住他,出去以后,我雪山一脉无能为力,但请你记得,并不是只有你们的核心弟子是宝贝,那老李一脉,那陈承一,一样是有长辈疼着的。”
  什么?我忍不住眼眶一热,长辈?师父,还是师祖?
  而在这时,看台那边的一个入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掌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道:“说的好!”
  第五十一章 庇护
  听闻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吃惊的眨了眨眼睛,同时又担心起来,要知道这个声音之所以听起来那么熟悉,是因为在不久之前我才和他分别,这个声音是葛全!
  我吃惊的是他怎么来了?不是把请帖给了我吗?而让我担心的是,这里个个老怪都不是好相与之辈,葛全大爷不过是一个打探消息之人,来这里为我撑场不是很危险?
  但不管我吃惊也好,担心也好,内心火热的感动却是一丝不少,眼眶还是热热的,师父的朋友当然就是我的长辈,不管他是强大也好,弱小也罢,这份关怀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全场静默,此刻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入口之上,在话音刚落不久,却见一个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的老人从入口处走了进来,精神越发的显得矍铄,这不是葛全又是谁?
  他脸上带着一种坚定的神情,目光略显慈爱的看着我,然后扫过了我的伙伴们,忽然大声说道:“承一,为了来给你撑腰,我可是穿了一套最贵最有纪念意义的衣服来啊。”
  我一下子就笑了,而看台上也传出了稀稀拉拉的笑声,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他来了,就代表着我们老李一脉不是孤独的。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的简单,在葛全出来以后,那个入口又陆陆续续走出来了好一些人,我发现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看我的眼光却是‘火热’。
  这群人大概有三十几个,好些人都上了年纪,就算只是低调的站在那里,但从他们身边淡淡的气场来看,很多都是颇有功力的高手。
  我吃惊的看着这群人,但这并不算完,从那个入口处又出来了好些人,一拨儿,两拨儿……一共出来了五拨儿人,在这其中我还发现了元懿大哥的存在,他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又对着元懿慈爱的一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愣住了。
  而在我身边,不论是承清哥,承心哥,承真妹子,还是承愿丫头都能惊呼出一两个长辈的名字。
  最后入口处安静了,出来的人却有一百多个,对于我们这一辈来说,大多都是陌生之人,去能感觉到这些人的力量。
  那个黄袍老者皱了皱眉头,不屑的‘哼’了一声:“哪来的一群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