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心哥真的是吃货本色,一说起吃的,早就忘了重点在哪儿,我是饿极了,顾不得烫,就连吃了两口,大块儿肉,味道十足的酸菜,加上酱香味儿,真的好吃又顺口,不过,我还是不忘记提醒承心哥:“你说重点。”
  承心哥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酒瓶子,拧开了盖儿,递给我,然后才说道:“重点就是,我们这次找参精的行动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那个挤牙膏的老鬼,告诉我们十一月份才能进山,因为有一个重要的地方,它也不说清楚,反正就必须天寒地冻的时候进去吧。这些我都能忍受,我不能忍受的是它还遮遮掩掩的告诉,要避开一些人?”
  我抿了一口酒,和元懿大哥带到陵园里的烧刀子没有什么区别,一喝下去,从喉咙到胃都火辣辣的,缓过了劲儿,我才问道:“为啥?啥意思?”
  承心哥还没来得及答话,我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了,典型的‘鬼话’,跟直接说在你脑子里似的。
  “干哈啊?干哈啊?又把我给整外面,你不能够啊!”
  有趣,我忍不住笑了,这敢情还是东北的老鬼?
  第九章 仙人墓
  “呸,这话说的。”承心哥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另类的‘烦躁’,把筷子一扔,对着门外嚷嚷道:“你说干哈啊?关个门还能真拦住你了咋的?你不知道自己进来啊?装犊子闹吧你!”
  我一下子就乐了,吃了一大块肉,对承心哥说道:“咋的?承心哥,还说上东北话了啊?你看我这淫(人)说的东北话正宗不?”
  承心哥无奈地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被磨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承心哥说话间,我其实已经看见它了。
  因为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已经畏畏缩缩的‘飘’了进来,呵,我一看就乐了,这就是承心哥嘴里的老鬼吗?这形象……啧……我不知道说啥,只能悄悄在承心哥耳边说:“你确定这是老鬼?不是时尚先锋?”
  是啊,这的确是‘时尚先锋’,梳一个油光水滑的偏分,穿一件儿花花绿绿的花西装,下面穿条牛仔裤,再搭上一双球鞋,戴着一副大墨镜,把脸都遮了大半!要多时尚有多时尚!
  鬼物就是如此,想你看见他什么形象,那就是什么形象,所以我才不得不说他时尚,跟着承心哥出来一圈儿,现代人的穿着学得是一清二楚,就是欣赏能力不咋的。
  承心哥丢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声音又来了:“你这淫真是的,这样,不能够啊!有啥话咋能悄悄说呢?我都听见了,我给你解释一下哈,这淫啊,都是讲个形象的,哈?这淫啊,也是要跟上时代的,哈?不然就是食古不化啊,哈?那不能够啊,我跟你说啊,举个例子来说哈……我家有几个兄弟,分别叫吴起一吴立二吴畏三吴凡四,加我吴言五,你要问我为什么我爹妈给整这些名呢,我跟你说哈……”
  我觉得我要抓狂了,承心哥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可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如雪那边忽然传来一身重重的放碗声,然后冷淡的飘来了一句:“闭嘴!”
  我一下子就笑了,承心哥悄悄的对如雪伸出了一根大拇指,那吴言五浑然不觉,一脸无辜,嚷着:“咋得呢?咋得呢?这位姑娘你是看不惯我吗?也是,我是家里最沉默寡言的孩子,一向不招人待见,可是你不能因为淫不爱说话,就不待见淫啊!这多不得劲儿啊?举个例子来说哈,就说我家吧,分别有几个兄弟,叫吴起……”
  承心哥被这吴老鬼‘呱噪’的疯了,直接跟我说:“承一,我昏了,我去昏一会儿,什么时候这老鬼闭嘴,什么时候你再叫我吧。”
  如雪轻叹一声,对于她这种少话的人来说,说一次你不理会,她就直接无视你了,懒得再说!
  至于我,轻轻的拉住承心哥,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然后不紧不慢的从随身的黄布包里拿出了一张符箓,正阳符,对鬼物的伤害很大,然后那老鬼很快就闭嘴了,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说道:“真是的,这人一老了吧,就容易困哈,我要去睡了。”
  这次倒是言简意赅了,可是我笑眯眯地说道:“站住,谁让你走了?你当这张符贴不到养魂罐上,还是咋的?你敢走吗?交易未完,你一走,天道让你魂飞魄散也是正常的。你看看啊,和你交易的又不是我,而我呢,这个人脾气又冲动,又暴躁,万一一不小心给你贴养魂罐上了……”
  说着,我很苦恼的样子,而承心笑的那叫一个‘花痴乱颤’,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承一啊,高!我都忘记你是山字脉了,这啰嗦老鬼还是你能收拾啊,对了,别忘了把他肚子里那些牙膏给它挤出来,看它这个犊子还能整啥?”
  我就是这意思,小爷堂堂山字脉,还收拾不了你这个小鬼,就算小爷白混了山字脉那么多年,我和承心哥同时摆出了一副‘老狐狸’般的笑容,齐齐的望着那吴老鬼,而如雪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那吴老鬼到底还是站住了,一脸后悔加懊恼的样子,估计心里在想,失策啊失策,我咋就惹到这么一个‘煞星’呢?早知道,躺养魂罐里不出来了。
  但不管他怎么想的,可是他那后悔加懊恼的神情还是一闪而逝,变得讨好起来,说道:“这位小爷,哪个虎了吧唧(傻的意思)的犊子说我想走的?看我逮着了,不把他皮皮实实的抽一顿!这位小爷,你不知道啊?我一见您就亲呐,就没见过您这么敞亮的淫!一看我就想和你唠嗑(聊天)啊,把酒言欢啊,当拜把子兄弟啊!要有我一顿肉吃,就绝对不能让您吃馍,那不能够啊!”
  真是够啰嗦的,可是我没有不耐烦,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完了?”
  “说完了啊。”那老鬼一副傻乎乎外加忠心耿耿的样子。
  “想和我唠嗑?”我笑得更灿烂了。
  “那是!您怀疑我啊?那不能够啊!你要能来我家,不说别的,大肥肉(这里的肉读you)管够啊。”那老鬼一副赴汤蹈火的样子。
  问题是谁要吃大肥肉?我也懒得和他扯淡,直接说道:“我咋不信你?我简直相信你是对我掏心掏肺的,对吧?”
  那老鬼一听,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赶紧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我笑了,承心哥也笑了,我慢悠悠地说道:“那敢情好,我也没啥顾忌了,先前还不好意思问呢,你跟我说说吧?那参精咋回事儿?为啥要天寒地冻的日子才能去找?谁家找人参是这样找的?又说说吧,为啥事到临头,才说在这里找参精?最后,你要我们等啥人?你说的啊,掏心掏肺的实诚呢,对吧?”
  那老鬼望着我,一副上当了的扭曲表情,估计是心底太惊,也顾不得那副‘时尚形象’了,‘澎’的一声变了一个样儿,挽了个道士的发髻,穿的一身有些脏的道士袍子,这倒看得我有些惊奇,这老鬼还是个道士?
  但一看他那张脸,就让我想起曾经在鬼市遇见的那个吴老二,对的,他们虽然长得不像,可样子都是一个流派的,看起来就像脸上写着我是小偷,我很猥亵的那种人,刚才他那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这下我才算看清楚。
  看起来不咋可靠啊!不过,也不能以貌取人,至少在鬼市,吴老二那个人是靠得住的!
  那老鬼也管不得这些了,也不敢走,就在这屋子里来回的飘荡,嘴上嚷着:“这咋整呢?这……这咋整呢?哎,真是的,我这要咋整呢?”
  我和承心哥也不看他一眼,我算看透了,这吴老鬼就是一个真正的‘胆小鬼’,他也不敢走,给他点儿时间考虑吧。
  我和如雪,承心哥快快乐乐的吃着炖菜,快快乐乐的喝酒,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以后,一个声音飘飘荡荡的传来:“我说,要我把一切说出来了,你不会给我贴这符吧?”
  我心里一盘算,已经心知肚明,这老鬼果然隐瞒了很多事儿,可是我脸上不动声色,一开口,也蹦出了一句东北话:“那哪能呢?不能够啊!我是那样的淫吗?”
  至此,我也算知道了,春风温润男承心哥为啥会说出那么豪放的东北话了,被这老鬼的‘呱噪’给带的!
  于是,那老鬼眼珠子转了半天,总算开口了:“这件事情,说起来,要从我们家的兄弟说起,我们家有兄弟五个,分别叫吴起一吴立二……”
  “说重点!”这是我叫的。
  “说人话!”这是承心哥喊的。
  “可是我是鬼,人话我不会啊?”吴老二一脸无辜。
  我简直是无言以对,直接说道:“你吧,就直接先说一句最关键的话,可以?”
  “那参精在仙人墓里。”吴老二这次果然简洁的要命。
  而我和承心哥呆住了!
  第十章 五子同心阵
  仙人墓?这话咋说的?这世界上还有神仙啊?有神仙,好吧,我们勉强能接受,这神仙还能死,还能留下一个墓,那就匪夷所思了。
  我皱着眉头没说话,我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来找参精的,我也以为这个参精只是‘天才地宝’,自然生长在山林,没被人发现而已,怎么还扯到仙人墓了?
  我没说话,可是承心哥已经忍不住了,他说道:“我说在鬼市有这样的好事儿落到我头上了,就是供奉你10年,你就相当于是拿一根参精来换?原来你果然隐瞒了那么多啊?”
  任谁一听见这仙人墓三个字,都不会觉得是好相与的地儿,而且貌似还扯上了什么人,任谁也会按捺不住,就包括承心哥这种好脾气。
  那老鬼对着承心哥,可没对着我那么客气,面对承心哥的质问,他只是小声的嘟嘟囔囔:“10年供奉,供奉可不带这么凶的。”
  “你……”承心哥没了脾气,毕竟鬼市的交易是隐隐受到天地约束的,他还真不能对这个老鬼不敬,供奉,供奉,既要用医字脉特殊的方法供养,也要保持奉为上的态度,承心哥确实不敢太过分。
  我拍了拍承心哥的肩膀,让他冷静,然后对老鬼说道:“我有供奉你吗?没有吧?可是我跟他是兄弟,还是师兄弟,懂了吧?你现在把事情详细的说给我听听,记得是详细,而不是啰嗦,你那些兄弟叫啥名儿,我真就没心思听了,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吧?”
  那老鬼脸色变幻不定,想也是觉着逃不过了,一咬牙,干脆直说了,不罗嗦,那东北腔也不见了,而是变成了字正腔圆的官话,估计是说正事儿,他也认真了起来。
  “我家兄弟五个,是明末清初之人,也都是修道之人,但无奈自身天赋有限,也没有个正统的师承,在平日里糊弄糊弄老百姓,混口饭吃可以。但要说真本事,那算不得有,大道更是无望之事。但作为修者,谁对大道会不渴盼呢?我们兄弟五个也是如此,但这一年年的光景过去,我们兄弟五个一心求道,不婚不娶,也没有一个成果,直到我46岁那一年,我大哥回来,说遇见了一个真正厉害的人物,说我们的机缘到了,我们的人生才有了改变。”吴老鬼一副陷入了回忆的模样,开始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他说的清楚,我也听的明白,他们是真的遇见了一个大本事的人,是一个不爱说话,看起来有些阴沉的中年道人,别看人这个模样,但真本事是有的,而且是大本事,随便两手就镇住了吴老鬼五兄弟。
  他也不解释为什么看上了天分全无的吴老鬼五兄弟,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跟他走,或者是不跟他走!
  对大道有着无限渴求的吴老鬼五兄弟自然是选择了第一个,跟他走了!
  从此以后,红尘永别,吴老鬼五兄弟在世人眼里,就这样失踪了,而真实情况是,他们被那个中年道人带入了山里,开始了所谓的修行。
  讲到这里,我和承心哥对望了一眼,所谓旁观者清吧,我和承心哥都敏感的感觉到了,事情是绝对不对劲儿的,无奈事情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吴老鬼也身死了,现在就站在了这里,所以,计较这些是没意义的。
  果然,吴老鬼接着说道:“修行是修行了,他平日里也不给我们讲道,也不传给我们其它的本事,只是让我们兄弟五个来来回回的练一个什么同心阵法,说是我们天分太差,也只能以人数来补拙,练成了,也可在天下的修家里横行了。我们五个虽说是修者,但事实上对于一些高深的法术啊,咒语啊,是一窍不通,他说什么,我们自然就信什么!也不疑有它,毕竟他图我们什么呢?于是,我们也就这么练了下去。”
  吴老二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些忿忿不平了,而我则眉头一皱,抓住了话里的一个关键,问他:“他让你们练的阵法可是叫《五子同心阵》,你们兄弟五个,是不是有两对双胞胎以上,彼此的年纪也相差不到两岁?”
  吴老二被我这一问给问惊住了,望着我有些难以相信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我胡乱的抓了一个人去碰运气,还真让我遇见有大本事的人?”
  我自然不敢妄自菲薄的说我自己有大本事,只不过师父流传下来的藏书太多,其中有很多孤本不提,最珍贵的还有我师祖的手札。
  手札凌乱,有时是想起来才写几笔,内容也不一而足,有写生活的,有介绍法术的,有讲解对道的理解的,总之就是一本很凌乱的手记。
  可是里面偏偏就提起过了五子同心阵,这个阵法其实最标准的坐阵之人,应该是五胞胎,五胞胎心意相连,阵法自然威力倍增。
  但如果找不到五胞胎,那么找到五兄弟,里面双生的人是越多越好,就比如三胞胎和双胞胎,而说起来,吴老鬼五兄弟的情况也是勉强可以修习这个阵法的,也勉强取了兄弟同心这一点。
  但事实上,你要以为这个阵法是一个厉害的大阵那就错了,在正常情况下,正常人都不会去修行!
  其实,那个阵法是一个,简单的说,是一个借力之阵,兄弟同心,灵魂力也就更加相合,相合这是了不得的事情,效果是绝对大于一加一等于二的。
  而这样一股相合的力量,加诸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是什么效果?那就是极大的,绝大的效果!
  但是这样无止境的借出灵魂力,对于本人的灵魂是有极大的伤害的,甚至魂飞魄散也不是吓人只说,我师祖在手记里提起过这个阵法,只是这样评论了一句:“掠夺他人之根本,成一己私欲,为大能之邪修创造之邪法,后世子孙不得修习该阵法,切记,切记!”
  这就是我对这个阵法的了解,而那个中年道士的心思也昭然若揭,就是诓骗了吴老鬼五兄弟为他修行五子同心阵,他们是没天赋,但是靠着双生子,还有兄弟间那种奇妙的联系,这个阵法修习起来,那绝对是事半功倍的。
  想到这些,我点头说道:“我只是从一些古籍上看到过这个阵法的介绍,我大概能明白你们是上当受骗了,对吧?”
  “是的,事实确实是如此,十年修炼,那个五子同心阵已经被我们修炼的异常熟悉。而在那时,那个中年老道就说,我们已经学有所成,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跟随他走‘江湖’,炼心境了。他说他是真心待我们如徒,也看重我们,见我们修习五子同心阵如此卖力,可见道心之坚固,有心提拔我们一把,为我们改变天赋,但这件事情,他一个人办不到,我们学会了五子同心阵,应该就可以有这个机缘了。”吴老鬼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悲凉的神色。
  而承心哥不知道什么是五子同心阵,问道:“阵法要有不对劲儿,你们练了十年难道没发现点儿什么吗?还傻乎乎的跟着去了?”
  我则在旁解释道:“承心哥,这个阵法如果阵眼没上,就跟一般的合击阵法没有任何的区别,而那阵眼,这么说吧,这个阵法是借五子的灵魂力,无休止的借,不管不顾的借,而阵眼其实就是那个受力之人,懂了吗?他只要没进入阵法,就凭这家伙兄弟五个稀松平常的本事,这么可能发现不对?”
  说到这里,我又望着吴老鬼问道:“而你所说的机缘,该不会是那中年道人,带你们去了神仙墓吧?”
  这一次吴老鬼又震惊了,问道:“你咋知道捏?”一激动,东北腔又出来了。
  第十一章 昆仑人的墓
  “这个很简单啊,有啥事儿非得借别人的力不可?借来的,也只是暂时的,又成不了自己本身的力量!而仙人墓,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阵法布置吧?破阵也有强破之法,在这种时候借点儿力,就比较说的过去了!”我摸着下巴说道。
  吴老鬼听到这里,对我深深的做了一个揖,然后才说道:“小师傅真乃神人也,事情你竟然猜测了一个八九不离十,就如小师傅所说,我们兄弟五个就这样傻傻愣愣的被他带到了北方的深山中,一路千难万险不消多说,而那仙人墓确实厉害,到最后的结果,是我们五个身死,那混账之人重伤,却也没破开那仙人之墓。”
  承心哥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问道:“参精可是在那仙人墓中?”
  吴老鬼回答道:“却是在那仙人墓中,虽然我们最后没有破开那仙人墓,但事实上也成功的破坏了一大部分,仙人墓显露了一些真容,而在墓前那块草坪上,确实是有一颗参精,本来我是认不出来的,可是人参我总还能认识,我在那一瞬间,已经变为了鬼,我是亲眼看见,那颗人参已经有灵,那灵气聚集成一个灵体,就是一个胖娃娃睡在那里,这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吴老鬼怕我们不信,急急的解释到。
  承心哥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就对了,你以为凭那个中年道士的手段,外加五子同心阵都不能破开仙人墓,你觉得我和他有什么本事,可以拿到参精?你这交易不说也罢。”
  我在旁边点头,其实参精说到底只是外物,我和承心哥也不是非要不可,我也更不会妄自菲薄到自以为凭借我和承心哥两人的力量可以破开所谓的仙人墓。
  吴老鬼一看我和承心哥这样的态度急了,急急忙忙的解释道:“如果是真的拿不到,我怎么可能去鬼市交易这件事情?事实上,那个大阵已经被我们破坏了大半,而我刚才的话也没有说完,那个贼人不是遭到那个仙人墓的阵法反弹吗?也是身受重伤,在当时也是眼看活不下来了……”
  因为着急,吴老鬼说话有些磕磕巴巴,但是大概意思我和承心哥还是听懂了,也大概还原出来了当时的场景。
  在当时,六人联手破大阵,随着后期压力越来越大,吴老鬼五兄弟已经看出来了不对劲儿,特别是吴老大,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已经连连吼道:“师父,宝贝不要了罢,我感觉我这身子都快要飞出来了,我觉得我快死了。”
  无奈的是,阵法一经发动是根本停不下来,除非阵眼之人来停止这个阵法,这时,中年道人也才显露出来了本性,说道:“死也就死了吧,待得为师取得那仙人墓中的宝贝,得到飞仙,你们也会记上一功!你们最好别搞什么小动作,否则,阵法会反噬,拼或者有一丝机会,不拼的话,哼哼……魂飞魄散都是轻的,你们还会忍受无尽的痛苦才会魂飞魄散。”
  这个道理,吴老鬼五兄弟怎么会不懂?因为这十年来,反复修习这个阵法的是他们,打个比喻来说,这个阵法一旦发动,就像一条很窄的高速公路,而他们输出的灵魂力,就像在这条高速公路上高速行驶的车子,而且也慢不下来,只有到达了终点以后,才有慢下来的权力,试想一下,高速行驶的车子在很窄的高速公路上来个急刹车,是什么样的后果?车毁人亡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