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综]女神预备役 > 第135节
  毫无意外的库洛洛以碾压的姿态完胜其他选手,获得了最先选房权,而且,他还收获了其他麻麻团的一致好评和尖叫呐喊,没办法,人太帅实在是杀伤力非凡啊。
  五组家庭最后分配好了房间各自分开,迦佳一进屋就趴了。
  “好累~~~”迦佳在软绵绵的床上不顾形象的滚了两圈,完全不想起来了。
  右右正规规矩矩的把自己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呢:“妈妈,我们中午吃什么?”
  “大锅饭?”迦佳也不太清楚,转头问库洛洛。
  “你没听清吗?”库洛洛特别淡定的坐在一边,“要自己去拿食材回来煮。锅啊调料都在那边。”
  迦佳:“……难道是我上?”
  “让我煮也没关系。”库洛洛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颠倒众生的好看笑容,“可问题是,到时候你吃得下吗?”
  黑暗料理之王煮出来的食物能吃吗!会死人的好吧!
  迦佳顿时就哭脸了:“我知道了。”她去还不行吗。
  ☆、第216章 真正的光明神
  醒过来的时候,迦佳恍惚觉得自己似乎还在梦里。浑身都是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像是置身于云端,却又实实在在的有着暖暖的温度。
  “迦佳。”有人似乎握着她的手在轻唤些什么,迦佳听得遥远又恍惚,但还是回应着那个声音,用力的反握回去,却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到底多大,亦或是,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有力。
  她挣扎过后,终于睁开了眼,那种无力和虚弱感并没有因为她的清醒而消散,这次的消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迦佳,你终于醒了。”像是无限感激和喜悦,迦佳转过头,看着纲吉坐在她的床头,模样憔悴,眼神却明亮的不可思议,他颤抖着握住迦佳的手在手背上亲吻着,“感谢天,让你终于醒来了。”
  “阿纲。”迦佳无力的喊了一声,只是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但还是直觉的第一时间安慰他,“我没事的。”
  “迦佳,我还以为,以为你……”纲吉俯身抱起迦佳,用力的搂在怀里,不敢放开。他至今还回忆起那之后看到迦佳的样子,就那么苍白无助的昏迷在富士山上,没有呼吸,身体冰冷,就连心跳都没有的样子,那副虚弱的似乎下一秒就消失的模样,让他实在是害怕极了。
  “只是有点累了。”迦佳拍拍他的后背,手脚无力,做这个动作都显得很吃力。
  “很累吗?”纲吉担忧的看着迦佳,“要不要再睡一会。”
  迦佳缓慢摇头:“我成功了吗?”
  纲吉眼底光芒变得温柔又欣喜:“成功了,一切都在好转。”
  “那就好。”迦佳松了口气,却恍惚的想起自己脑袋里那个像梦却又清晰的刻画在脑海里的东西,晃了晃神,就道,“等我休息一会,咱们就走吧。”
  “好。”纲吉勾了勾嘴角,“是该回去了。”
  迦佳对着纲吉那弧度优美却长满青渣的下巴看了一会,漆黑的眼瞳里飞掠过淡淡的光芒,像是受惊了一般,迦佳很快闭上眼,呼吸平缓又悠长,似乎再度睡过去了一般。
  休养身体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迦佳用神力在身体过一遍基本上就恢复了两三层,剩下的只需要慢慢蕴养恢复恢复神力就够了。她是可以随时出发的,但是架不住白兰和纲吉他们的事业铺设的太大,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走掉。所以,也只能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了。
  没有必须去做的任务,没有必须拯救世界这样的重担压在身上,迦佳心情自然很好,出去逛逛街,坐在露天咖啡厅里喝杯咖啡,看着过路的行人和世间百态,时间不紧不慢的,却分外有滋味。
  “抱歉,让你等久了吧。”纲吉匆匆忙忙的赶来,直到看到靠窗坐着的迦佳才算松了口气,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不,我没等太久。”迦佳丝毫没有告诉纲吉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个一上午的的事情,浅浅一笑,递上菜单,“忙了一上午,早饿了吧,这家菜不错,点几个。”
  “嗯。”纲吉微笑着接过菜单,翻开来看了几眼,却有点散漫,不时有些分神的看了迦佳几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迦佳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明明性格没有变化的,可是莫名的,他就是觉得迦佳,改变了。
  对于超直感这种过于敏锐的特性,有时候的确很好用,但是有时候……望着面色淡然看着窗外的迦佳,纲吉觉得自己都有些讨厌起这彭格列的血脉了。
  这么静默的对桌坐着,纲吉握着菜单的手越来越紧,迦佳却好似没有察觉到这种诡异气氛,平静的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行人,好一会,才淡淡的转过头来,面上笑容依旧:“怎么了,还没挑好吗?”
  纲吉“啪”的一声合上了菜单:“迦佳,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迦佳一脸不明白的无辜表情,眨了眨眼,“阿纲你在说什么?”
  “你该知道的。”纲吉有点难过,“我的超直感从来不会骗人。”
  迦佳怔了下,随即就反应过来了:“是我疏忽了。”
  纲吉平静的看着迦佳:“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迦佳面上那浅淡的笑容彻底失去,她面无表情的静坐在那里,面容精致的像是被雕刻好的生动玩偶,漂亮的黑色眼眸颜色迅速淡去,变成了纲吉陌生的浅白色,带着琉璃的通透质感,毫无情绪波动。当她一言不发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玩具娃娃那般,没有丝毫生气的,极致美丽却不可接近的异类存在。
  纲吉已经完全没了言语。
  “就是这样。”迦佳显得有点生硬的开口,没有起伏的声线,让她变得像是被电脑刻画好的程序,连表达都变得程式化又僵硬,没有任何的情绪加载。
  纲吉按住额头:“所以,那些情绪都是……”
  “模仿之前的我。”迦佳平静的看着他,“这个样子的我似乎很可怕,本想等到分别再说的,可是很显然,你敏锐的察觉到我的异样了。”
  “分别?”纲吉猛的抬头,“你说分别?”
  “不是很明显吗。”迦佳那双凝视人只会越发让人发憷的眼眸代表的意义只有她自己清楚,或许,还要加上前光明神和黑暗神那两个站在同等高度的存在。
  “我不明白。”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在撑着,纲吉觉得自己掀桌的心情都有了,他紧紧咬着牙,看着一派淡然过头了的迦佳,“我,不明白!”他重重的强调。
  迦佳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她看着情绪一直在暴怒和哀伤之间转圜的对面的男人,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深爱着自己,她原本应该对他也是不一样的,可是现在的她自己,却连一丝歉疚和心痛都没有,只能这么毫无心绪起伏的用绝对的理智分析着这一切。
  “神格被我完全融合。”迦佳说出这个事实,“光明神只懂得博爱,不懂得爱人。”
  纲吉手指都轻轻的颤抖起来,脸上的笑容几乎撑不起来:“迦佳,你是,是在开玩笑的吧。”
  迦佳坐在那里,没有因为纲吉的难过而心动分毫:“这是神格本质决定的,只要我一日是光明神,那么,我就不会再懂得爱人。”
  纲吉只觉得浑身冰冷,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个见面次数不多的前任光明神,那个将“洁净”“冷感”写在身上的男人,永远面无表情,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爱人,也永远是那种淡淡的情绪,冷静的乃至冷血的面对一切。那个时候,他还觉得,如果圣经中上帝出现的话,或许就是那个男人的模样吧。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接受迦佳变成这幅模样!
  “很抱歉。”迦佳站起来,隔着不宽的桌子轻轻触碰了纲吉的脸。
  迦佳的手指温凉,比正常人的温度还要低上一些。醒转过来之后,她就开始迅速的成长变化起来,她的面孔都朝着最完美的比例生长变化,她的肌肤变得莹润雪白,不见毛孔,她的手指也变得纤细修长,圆润的指甲也光亮的比ps过的还要好看。这个女孩,她越来越不像是人了。
  “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迦佳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就静悄悄的消失在纲吉面前,就好像,她从未出现在这里一般,没有引起任何惊讶的反应。
  离开了那家餐馆,迦佳直接瞬移到双龙会大厦的楼底下,隔着不可见的单向玻璃,迦佳仰头看了一会,还是放弃了上去和白兰谈谈的打算。
  迦佳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她现在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比着原本的自己,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的存在,就好像一个人身上生出了两个不同的人格,可事实上,不管是之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是她确认无误。只不过是成长起来了,却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好不可思议啊。迦佳凝视着自己的掌心纹路,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了,但是那些突然就塞进脑子里的东西,就好像是人要吃饭睡觉这种本能一样,只要存在,她就奇异的懂得了。
  人是可以创造出来的,这样的世界,只要她愿意,也不是弄不出来。前光明神留给她的那个巨大神国,不就是这样来的,那些虔诚信仰着光明神的神民和低阶神祗,也都是这么被前光明神“制造”出来的。前光明神留下的那些庞大记忆,她原本不明白的行为和思考方式,在现在的她看来,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就好像,在那个奇妙的地方,她被洗去了人性,彻底转变为神了,一个纯粹的,光明神。
  哪怕她现在伪装的再怎么像是普通人,却已经距离原本的自己越来越远了。她会微笑,会皱眉,会说话,会像个普通人一样的行走,进食,休息,可是那些动作却毫无疑问的,已经无法给她本人的情绪造成任何的变动了。她似乎被装进了一个坚固的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玻璃罐里,外界的任何,都不能让她产生任何感官上的变化了,而她,甘之若饴。
  ☆、第217章 属神
  所谓神,能够让人憎恶到何种程度呢?
  迦佳坐在落地窗前,银发如瀑,周身那淡淡的波动白光让她整个人置身在梦幻之中一般,她在翻看圣经,没错,是之前绝对不会看的那种书,是在作为言峰迦佳的时候哪怕被自家那养父揍肿了屁股却连一篇最短的诗篇都背不下来的厚厚圣经。
  她看的很专注,一页页的翻动,神色清浅,毫无喜悦和愤怒,似乎万物的一切都是这般的虚无,哪怕她身后的目光已经快要将她戳成了渣。
  就在这沉寂到可以天荒地老的时候,终于,白兰忍不住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向迦佳,那玻璃杯在接触到迦佳还有五十公分的距离,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连杯子里泼洒而来的热水也完全的消失不见。
  迦佳终于停下了翻页的动作,面无表情的扭过头,看向白兰,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眸过分的清澈,世间万物都不再能进入其中,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反感,只是冷淡的问道:“你考虑好了吗?是回到自己的世界还是留在这里?”
  白兰眯起眼:“迦佳。”
  迦佳沉默的看着他,无喜无悲,就好像感情这种存在,从她身上消失了一般。
  “杀了那个家伙的话,你会变回来吗?”白兰问道。
  “不,他和我相互关联互补又相互独立对立,我是‘源’‘虚无’,他是‘终结’‘毁灭’,我的一切和他毫无关联。”迦佳心平气和的解释,“假设,他死亡,我要做的,只不过是寻找新一任的黑暗神,这也是我的责任。”
  “如果,把神格还给那个前任,你会变回来吗?”纲吉跪在迦佳面前,握住她的手,看着迦佳毫无反抗的样子,却也再无任何亲近异性的感情波动,只觉得一阵心冷。
  “不可能了。”迦佳那双通透琉璃的眼眸平静的看着纲吉,“他离开了神格,就已经舍弃了‘过往’,我作为‘新生’出现,在没有出现黑暗神那样不可力矩的意外,会一直是光明神。”外力不可能再剥夺神格。
  “放弃吧。”迦佳轻轻触碰那比她手指有着更高温度的肌肤,很舒服呢,她平静的思考着,“我是喜欢着你的,所以,离开这样的我吧。”
  纲吉脸色苍白的像是死人,他静静的看着迦佳。
  “不会回应,不会感动。”迦佳轻轻的眨下那漂亮浓密的长长睫毛,勾起面前男人的下巴,贴近了些许,“只是一个会动的雕像而已,再无你设想未来的可能性。正是因为我那样喜欢着你,所以,你离开吧。这样的我,你终究会厌恶会憎恨会舍弃,与其等到那时候,不如现在就放弃吧。”
  绝对理智和无情,没有悲伤,没有挽留,迦佳只是如此的说着喜欢你的话,也听不出其中一丝一毫的情绪。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纲吉只能这么的重复着说道。
  迦佳平静的看了他一会:“自欺欺人吗?曾经的我也是这样的呢。”她转了转眼珠子,想了什么,很快就开口,“我能够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该考虑好了。”
  “三天。”迦佳下一秒就脱离了那暧昧的亲近环境,毫无留恋,明明还是那副普通模样,却已经完全变化了。
  迦佳这过于惊人的变化很快就被她认识的人们所知晓。
  第二天下午,迦佳照例在街上散步的时候,就碰到了熟人,她曾经的恋人,蓝染惣右介。
  不管是误会解除之前还是之后,面对这个男人都会有所波动的迦佳这会却觉得,曾经的相爱、背叛、分别、重逢,似乎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哪怕面对这个男人,很清楚自己还对他十分心动,却也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了。
  她停在原地思考了下,需不需要打招呼,在下一秒就做了决定,没那个必要。
  只是停顿了这么一下,迦佳又重新恢复到那种慢悠悠的步伐,顺着热闹的街道边上的人行道走过去,目光停留在街道边缘那些店铺橱窗里。
  被做成一个个小格子的空间里摆满了色彩绚丽各式各样的小饰品,隔着一层可见度很高的玻璃,再加上打的十分明亮的白光灯,看着更是闪闪发光,漂亮又诱惑。这种专卖各种小饰品的地方,一向很吸引年轻女孩子的注意的。
  以前的迦佳,最喜欢的和同学来这里逛了,哪怕囊中羞涩,只看不买,但只要看到这些漂亮精致小巧的不值钱饰品,也会十分高兴和喜欢。后来呢,她的人生发生了大转折,黄金宝石随手可得,那些装饰豪华的珠宝店里的名贵珠宝首饰,只要她想要的,很轻松就能够到手,可惜却没了当初去路边小饰品店逛的心情,面对那些闪亮的珠宝,也没了特别喜爱的心情。
  这算是成长吗?拥有了许多,却也失去了原本的快乐。她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这种感慨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迦佳就收回了停留在那些廉价小饰品上的注意力,继续朝前走去。
  “还真是……”蓝染轻飘飘的走了过来,面对着迦佳,神色复杂极了,“他们没说错。”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将他完全忽略,哪怕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蓝染也是格格不入的,像是存在于被隔开了的异时空之中。
  迦佳想起自己给他的那枚神格的属性,再看看眼前这个哪怕背景是如此俗爆了的热闹街头也依旧显得遗世独立般孤傲的男人,就禁不住给曾经的自己点个赞,这神格属性搭配上这个男人,还真是合适极了。
  “我早该想到的。”蓝染站在迦佳面前,垂头凝视她片刻,“能坐下来谈谈吗?”
  迦佳看他一眼,两个人周围热闹的街市在眨眼之间便已然变化成矗立着无数粗壮树木的原始森林,阳光明媚,两个人站着的地方,却因为这森林的枝叶繁茂,反而显得格外阴凉。
  “这地方,不错。”蓝染看着一颗起码得四五个人才能合抱的过来的大树后,一头麋鹿探头探脑的看着这两个人,清亮的大眼显得无辜又纯正,它甩着尾巴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碰了碰迦佳,欢喜的绕着她转了两圈,很快的就跑开了。
  迦佳看着他:“想说什么?”
  “我不觉得奇怪。”蓝染看着那头天真的小鹿消失在森林里,才微微一笑,“我融合神格的时候对你身上的神格属性,就已经猜测到了些许,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天来的这么快,而神格对你的影响,会这么大。”
  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的,蓝染不想看着自己喜欢的小女友变成无心无情的模样,哪怕是用那样卑鄙的手段,也想断绝她一派正大光明的前途。是的,他自私着呢,他不希望迦佳变化,可这种理由并不能让迦佳信服,所以他用了那样的手段,想要留下迦佳,可惜,终究是棋差一招。
  迦佳听到这话,就明白了。如果是以前可能还会愤怒还会感伤,可是放到现在,那些感情却是全部浅淡到根本不能触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