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问她为什么会来g市。
吃饭的地方离沈宏光家不远,饭后沈宏光先把快睡着的儿子和老婆送回了家,然后再送辛蕙。路上才对她说起顾承亮。
“承亮从江城回来以后,一直住在厂里不肯回家,他妈妈给我打过几次打电话,要我劝他,我只能对她说我劝过了。”
她不做声,沈宏光半天才叹一口气,“谁能想到你们会搞成这样。”然后才问:“你是不是和谦哥在一起了?”
看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沈宏光说:“辛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只能说,你选了条最不好走的路。你知不知道,那时候谦哥的妹妹闹得很厉害,你和谦哥的事,她都捅到承亮父母哪里去了,我一听说,就知道你们俩很难在一起了。”
他又叹一口气,“现在我听说她经常去找承亮,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想过没有,如果她和承亮在一起了,你该怎么办?”
沈宏光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就离开了,她回到楼下,按门禁的时候还真的把密码给搞忘了,白天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回来是周申帮她开的门,这会儿她把几个数字颠来倒去试了几次,都不对。再看看阳台,黑黢黢的,虞柏谦肯定还没回来。
她只好给他打电话,手机响了几声虞柏谦就接了,听得那边闹哄哄的声音,然后安静了,他把密码告诉了她,让她别再忘了,然后说:“我还要过一下才能回来,你先睡,别等我了。”
她心里也有点乱哄哄的,洗了个澡,以为他很晚才能回来,就躺在了床上,刚躺了没一会儿,却就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楼梯口去迎他,刚到那里,就看见虞柏谦正站在楼梯下面望着她,似乎他正等着她出现在那个地方。
她站在楼梯上与他对视着,四目相望,两人半天谁都没说话。
她想起他说的,要不要和他打个赌,赌她最后会爱上他。她看着虞柏谦的眼睛,突然就觉得自己不是站在楼梯上,而是站在了悬崖边上。
被人追赶原来是这种滋味,当兔子对狐狸第一百次说“我喜欢你”的时候,狐狸是不是就是这样逐步沦陷的。
而她已不敢向前,只想退一步,再退一步,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退得回去。
她在他的那种目光中,听见他柔声说:“下来。”却分明用的是命令的语气,是要她投奔他怀抱的语气。
她想说不,或者说你想得美,舌头却像被绑住了。
当他第二次说“下来”,还做出一个接她的姿势的时候,她的脚几乎就要迈下去。
当他第三次说“下来”的时候,她觉得眼睛发涩。
而最后还是虞柏谦屈服了,他一步步上来,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他抱住她,又吻住她,她紧紧地闭住眼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发抖,她想抗拒那种被他抱住以后全身输掉的感觉,可是做不到,她推不开他,而他也依然撬开她的 ,肆意的 浅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