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闻言我猛地止住那些不切实际的自恋幻想,挠着脑袋尴尬的干笑着,同时暗骂自己,陈炀你傻啊!都孩子妈了还那么自恋,谁特么会喜欢你这样整天拿网撒鱼,动不动给行尸开瓢的女汉子?
  瞄了前方的锁天一眼,我对着晴明回答:“…孩子有了就生了,没想过那么多,而且现在这世道,难不成晚要两年孩子,还能为事业拼搏不成?每天在庇护所里吃了睡睡了吃,有个孩子带着,日子还过的有意思点。”
  “恩。”晴明点了点头,看向锁天对着我开口:“你们生活在庇护所里?zf的庇护所?”
  我点头:“我也不知道那个算什么,现在说实话,哪还有什么官方非官方,谁有本事挡住行尸,谁就有本事建立自己的营地。”
  “他是你们庇护所的头头?我听你大叔喊他当家的。”晴明指了指锁天。
  “哈哈,不是的。”我摆手:“他们就那么一个称呼,你是不是把庇护所想象成那古时候的山寨了?”
  晴明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我瞬间就汗颜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之前半个月的雨让这一段的路更加难走。
  锁天跟大胡子跟练了轻功水上漂似得,一路飞驰电掣,满地的泥巴丝毫阻挡不了他们俩矫健的步伐。
  我和晴明站在原地满脑门子的汗,锁天途中回头看了我一眼,回身把小虎给抱给了大胡子,随即才又回过身到我旁边蹲下:“上来。”
  满足的咧嘴笑了下,我栖身爬到了锁天的背上。
  晴明跟在一旁跟我挤了下眼睛。
  把脸搁在锁天的肩膀上,我轻松自在的哼起了小曲,上回带着小虎停云走这段泥土路的时候,我还委屈的想掉眼泪,结果这次走就在锁天的背上了,老天爷对我真不错。
  在我无知觉的哼起了:“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啊!!!”的时候,锁天脸色抖了一下,转脸看向我缓缓开口:“你想自己下来走?”
  我一缩脖子,忙又抱紧了他,俩腿死死一夹:“不要!”
  “不想自己走,就别嚎了。”
  ……
  我有些尴尬的恩了两声,看着锁天没表情的侧脸,巴结似得凑上前吧唧吧唧的亲了两口,又蹭了蹭脑袋:“老公,我好爱你啊。”
  闻言,锁天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了下。
  晴明走的比较艰辛,一路上我不停催促锁天停下等他。
  这样一路到高速旁边,我远远的就看到了一排大概四五辆车子的车队。
  中年人拿着对讲机站在路边,跟已经爬上了告诉的大胡子说这些什么。
  期间转头朝着我们的方向看了两眼。
  当我们也爬上了高速之后,我轻松的从锁天背上跳了下来,晴明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回看了一眼那片耕地对着我开口:“这跟沼泽似得,真难走。”
  我哈哈一笑接话:“可不是,没走过这种路的人,摸不到窍门一趟下来就跟跑了趟马拉松一样。”
  停云和小虎已经有人抱进了车子里,这会趴在车窗上啃着饼干俩人聊的津津有味。
  瞧着坐在车里的俩孩子,突然有一种锁天把我们活在原始农耕社会的几个野人,带回了城市文明奔了小康的感觉。
  锁天跟大胡子中年人拿出地图不知商量了一些什么,好一会才下令出发。
  我跟锁天晴明俩孩子还有大胡子一辆车。
  晴明和大胡子坐在后排,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出发以后,我看了眼他们开车的方向,发现不对劲,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锁天闻言转头看了我一眼:“阜阳市。”
  “去那里干嘛?我们不回去武汉庇护所?”
  大胡子接话道:“阜阳市区的师范大学现在已经建立成了小型的庇护所,当家的这趟过来,可以顺带过去看看,那里有咱们的人在看守。”
  我回头看向他:“那里也有c队的人?”
  大胡子拍了拍小虎嘴角的饼干屑对着我回答:“不是c队的人,这种小地方大多都是靠着本地区的一些临时幸存的人自发组成的,人员达到一定数量,联系上北京或者哪个大型庇护所,我们就会派人过来守着,毕竟民众本身控制不了这种局面。”
  我没有完全理解大胡子的意思,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后开口:“就是说那里已经集结了很多的幸存者?”
  “对,去瞧瞧情况。”
  我撇嘴:“就是领导审查呗。”突然想到了村子里的那几只被我放倒的审查小组行尸队。
  “说白了就是去威慑一下那些有歹心的人,让他们知道现在的世道虽然已经崩溃,但是也是有人管的,防止人群内部出现大问题,这庇护所一旦破了一个,可就真切的少了一个,建起来是相当难的。”
  大胡子的话说完,我突然想起了本部和庇护所中的那些制造动乱的人,这种小地方有人去威慑,而本部和武汉庇护所那些大型地区则没有更上层的人可以威慑,所以才会屡屡出事。
  要说这人啊…实在是个矛盾体。
  想要民主和自由平等,到了这末日,却仍旧时时的需要力量去压制,说到底还是有些人的人心,过于黑暗。
  第三百二十八章 自给自足
  在下高速的时候遇到了一队几十只行尸的小队伍,我们没打算搭理,直接从挡路的队伍中冲了过去。
  听着前面车子撞击行尸发出的砰砰声,只觉得心里一阵暗爽。
  大胡子开始忙碌起来,不停的对着对讲机询问前方的情况。
  要进入市区他明显相比较刚刚紧张了起来。
  小虎和停云都被放到了座椅上,晴明看着。
  锁天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安静的开着车。
  一路进入市区,没有想象中的大批行尸,市里很安静,路上也鲜少的有行尸。
  大胡子打开窗户,伸出头左右前后的看了一大圈之后,对着锁天开口问道:“当家的…这是不是不对劲啊?”
  锁天瞄了眼窗外,开口应道:“无妨,可能是刚经过大批行尸队伍都给引走了。”
  大胡子有些担心的看着窗外:“会不会有可能都聚集在市内,或者围拢到了庇护所那里。”
  锁天抿了下嘴:“不会,那样的话这路面不至于那么干净。”
  大胡子点了下头,进入市区以后,原本的先头车辆降低的速度,我们的车子开到前方开始带路。
  看着把路摸得跟自家门前似得锁天,我有些怀疑他脑袋里是不是安装的有导航。
  当车子缓缓的停到了师范学院的大门前的时候,我忍不住啧啧称奇问向锁天:‘这是你老家吧?”
  锁天看了我两眼,没搭理直接开车门下车去了。
  庇护所的门前和周边的院墙边上有大概二十来只的行尸在晃荡,这会瞧见了我们的车队,全都聚集了过来。
  大胡子也跟下了车,其余车上除了开车的人,其余的也都跟了下去。
  晴明看着外面的情况,略显得有点紧张的问道:“陈炀,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忙?”
  对着他摆了摆手开口:“他们可以对付,放心吧。”
  窗外,黑衣人纷纷抽出匕首,几乎是一对一的上前,很快的解决了那些行尸。
  紧接着大胡子上前喊了下门,又调了对讲机的频率,对着大喊:“有喘气的么?把门打开!”
  我借着这个机会飞速的打量了这所大学。
  正对着大门的就是一栋大楼,应该是教学楼,大门的位置是以前的那种自动门,不高,所以在门内明显是新建了一道相对较高的大铁门。
  周围的学校围墙也都加高了许多。
  透过那大铁门,能瞧见这学校建的还是相当不错,占地面积应该不小。
  很快的就有人从里面出现开了门。
  我们的车队进到院子里后,来开门的那几个人上前跟锁天问了好之后,就被大胡子叫到一旁不知道在打听些什么。
  这学校的绿化相当不错,车子停到了大楼前之后,我们就下车带着朝着一旁的林荫小路走了过去。
  走在这小路上,我左右看了一圈,一些花池中修建的树木上面标注的牌子都还在。
  路旁也常有供休息的长椅。
  其中在经过几栋宿舍楼的时候,看着宿舍前停放的满当当的自行车,我脑中就自动开始回放当初上大学的时候,学校的院子里,时常骑着自行车,电瓶车经过的小情侣。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土豪开着奥迪宝马,穿越过校园,也会引得几个注意的目光。
  那时候我们都胸怀大略,觉得自己毕业后肯定能出人头地,肯定能找到一份很好的职业,发挥自己的潜能,逆袭白富美,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可事实上…拿我来说把,毕业后苦哈哈的当个小学老师,一个月两千多块钱,好在不用交房租,再加上爸妈资助,不然我和阳阳姐弟俩早就去路边讨饭了。
  绕着走了一圈的时候,前面的人带着锁天和大胡子,进去了那个气势磅礴的大图书馆里去了,我前脚刚跟进去,看到里面满当当的做的各种人员,立即顿住了脚步。
  晴明也是一愣,随即犹豫的看向我口型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对着他耸了下肩膀:“不知道…大概是要开什么会吧。”
  这里摆放了一个很大的办公桌,一端的尽头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没有穿任何的军装或者是制服,一身白色的类似练太极拳的那种练功服,整个人看上去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锁天进门的时候,其余的人都站起了身,那老者转头看了锁天一眼,笑呵呵的开口:“小天来了。”
  闻言我一愣,锁天跟这老头认识?
  对着那老头点了下头,锁天难得的礼貌问好:“吴老。”
  白衣老头哈哈一笑,招呼着锁天坐到他右手旁的位置上。
  身后的晴明和其他黑衣人被留在了外厅里,我和大胡子跟在锁天的身旁。
  那白衣老头在锁天坐定之后,多看了我两眼,笑眯眯的并没有发问。
  很快的我就明白了这次开会的意思。
  这群开会的人中只有极个别的几个人穿着制服,其余的都是平日的普通装扮,看样子大胡子之前说的话不假,这里是民众自发集结成的庇护所,民众中比较出类拔萃的人,都能参与到统领中。
  但是民众始终是民众,无论多牛逼,能做到自保已经是十分的不易,这里不比我们当初行尸刚爆发时的情况,在小县城里可以轻易养活一大家子的人,这里的庇护所一共居住了一千三百多幸存者,每天的吃喝消耗十分的巨大。
  而这市区内,并没有足够的食品补充,他们的意思就是希望锁天能从别的地方调配些物资运送过来。
  底下的人在咋咋姑姑说这些的时候,白衣服老头只是笑眯眯的坐在原位置上,谁开口说话他的眼睛就看向谁,不发表任何意见,表情也不变。
  大胡子在不停的开口回答他们的问题,无非就是,武汉庇护所那边的食品供应都是各个地方分派出兵力守着那些生产的厂,并且会帮着弄原材料,所以才会得到物品的供应,说到底就是有付出才有回报。
  这里什么都没有做,却想再物资稀缺的现在分到一杯羹,可能性不大。
  此言一出,立即就引起了大片的反对声,民众的代表纷纷嚷嚷着,难不成大家拼尽了性命建立起这个庇护所,就是把大家饿死在这里不成?
  大胡子的脾气不好,闻言立即就跟着加大了嗓门的力度,满屋子没有能高过他嗓音的:“咋地咋地了?难不成我们要克扣掉武汉那边的物资,千里迢迢在运来给你们?凭什么?你们做了什么贡献么?这世道,没有付出想有回报,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