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可不是么,我这把老头骨想要再多撑两年,不这么着哪成啊?”笑着应了我的话后,没等回答,郑老头又将我打量了一圈,表情温和的问道:“咋?姑娘来有啥事?”
  我用眼角快速的扫了门岗室一下,对着郑老头又是扯出了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道:“能进屋里说么?”
  闻言,郑老头神色一愣,随即盯着我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里闪现过了一圈打量的神色,好一会才怔怔的笑了笑,点了下头将门给退开了些侧身道:“进来坐吧。”
  我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点头应了下后就抬脚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一股子异样的感觉笼罩到了我的心头,我总觉得这个门岗室和郑老头绝对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这老头绝对有问题,包括刚刚来到这里的那夫妻俩在内,也都有问题。
  刚刚这屋子我能肯定是确确实实没有人的,这屋子本身就不大,一眼就能全部扫过来,如果有人的话那肯定是能一下就发现的,但是刚刚我视线来回扫了好几圈都没发现这屋子里有人,而只是转过身没几秒钟郑老头就从屋子里打开门了,那他之前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待着?
  在经过郑老头身边朝着屋里进的时候,我眼角看到郑老头在瞬间将视线有意无意的投向了前方不远处一号楼的顶楼方向。
  我进来后郑老头就没再将门给关上了,就那么直接打开着,转身走到床边坐了下去,我没跟郑老头客气,走到黑屏的电脑前坐到了椅子上,同时眼神有意无意的将整个屋子都打量了一圈。
  桌子前的窗户上被糊上了厚厚的报纸,我盯着瞅了两眼,正思索着这报纸是郑老头后来自己糊上去的还是之前就有时,一旁的郑老头开口问道:“姑娘,说吧,啥事?”
  闻言我收回了打量窗户的目光,眼神投向了靠着墙坐在床上的郑老头一眼,思索了一下后,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准备先探探情况。
  接着我做出一个略显得伤心的表情,瞧着郑老头道:“也没啥事,就是心里堵得慌想出来找人说会话。”
  “咋了呢?为啥会堵得慌?”
  我叹了口气后,继续发挥着那并不怎么靠谱的演技:“老爷子,你也应该知道的,前两天…从你这抬出去的那具尸体…她…哎…”话说了一半我就停住了,接下来的留给郑老头自己去想象好了。
  眼神一扫我似乎瞄到了什么东西,趁着这个机会伸出手装成万分难过的样子捂住了脸,微微低着头,我透着指尖的缝隙朝着刚刚看到奇怪东西的地方又瞄了过去。
  不对的地方是郑老头黑色的布鞋,他的鞋底似乎是沾到了什么红彤彤,粘巴巴的东西,由于眼睛只能透过指缝看,时不时就还得打量下郑老头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所以根本瞧不清楚那到底是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总觉得这会空气中似乎隐隐约约的漂着一股子血腥味。
  有了这么一个心理暗示后,当我再把视线投到那红色的物体上时,就觉得怎么看怎么像血迹。
  可是…他的脚底上怎么会有这样鲜红的血?这血明显是正常没变异的人才有的。
  听了我的话,郑老头微微叹了口气后,将身子坐正了一些幽幽的开口道:“姑娘也别想太多,这世界上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生死离别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只不过大概归结到哪个人身上时就相对经历的比较少,所以一时觉得难接受也是难免的。”
  说完后郑老头又看了我一眼,瞧见我依旧捂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后,又接着道:“那姑娘来的时候我也瞧见过,挺秀气一孩子,一瞧就觉得讨人喜欢,这么着就早早的没了,着实有些可惜。”
  我牟足了全力在脑中不停的回想小雪,直到觉得眼眶真的热热的时候,才松开了一直捂着脸的手,对着郑老头唉声叹气好一会后道:“可苦了跟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了,这会三魂都丢了两个半,我瞧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说完之后,郑老头只是跟着又叹了口气,倒是没再开口回答我的话,我又将屋子咕噜了一圈后,想了想之后开口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老爷子,你这么大年纪了,整天就一个人呆在这里门都不怎么出去,不觉得闷么?”
  闻言,郑老头摆了摆手后微微摇头道:“我老了,跟你们年轻人心浮气躁的不一样,没啥闷不闷一说,能有喘气儿的机会就已经不错了。”说到这里,他将眼神投向了门外面看了一会又接着道:“出去也离不开这个小区院子,那个小公园我都能数出长了多少根杂草,去了也没啥意思了,倒不如每天待在屋子里悠闲点好。”
  “您应该很久没有出门了吧?”
  “嗯。”郑老头点了点头后道:“好些天没咋动过了,每天也就是在屋子门前左右晃荡一圈。”
  我快速的瞄了眼他的鞋底后,又快速的将屋子里的地上快速的打量了一圈,地上虽然算不得多干净,但是也绝对没有血迹。
  郑老头鞋底的血迹还没有干,也就是说他一直在说谎!
  他根本就没有在屋子里睡觉,因为睡觉的话脚底上根本不会有那一滩血迹。
  他也不是没出过屋子,因为屋子里根本就没有血迹。
  他刚刚根本就没再睡觉,一是因为他鞋底的血迹一看就是刚踩上没多久,二是因为那么冷的天他床上大概之前是为了防止落灰卷起来的铺盖依旧是卷在一边的,根本就没有撑开过。
  且不说刚刚我压根没看到他在屋子里面,这会就单单铺盖的问题,也值得我好好怀疑一下眼前这老头。
  之前锁天那句‘这里有古怪’出现在了我脑海中晃荡着,此刻看着眼前满脸神态自然的郑老头,我真真的察觉到了,这里绝对绝对有古怪!
  就是这间屋子里!
  大概是好一会没有见我说话,郑老头出声喊了正出神的我两声:“姑娘?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我怔怔的回过神朝着郑老头瞧了过去,结果眼疾的扑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不耐烦和戒备,心里一抽,一股子异样的不适感浮上了心头。
  在末日之前我总觉得,生活最难的地方就在于人和人之间的相处,计较隐藏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很多人看似欢聚在一起,实则大多内心都沉寂在自己灰暗的小小世界中,畸形而病态的打量着别人也伪装着自己。
  而在末日之后,这一些病态的人类相处方式却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唯一有了些许变动的地方就是,没了约束后的人们更加乐于将自身的病态想法强加到别人的身上,比如抢夺我们庇护所的李国强等人,比如抓住活人喂已经变成了行尸的儿子那老夫妻俩,比如用孩子祭祀…
  看着眼前的郑老头,我觉得,那总是骂骂咧咧不给人好脸色看的胖子简直好对付的不得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哪来的行尸
  见我没说话,郑老头眼神里的戒备更甚了,到了最后几乎整张脸上的笑容都僵硬的有些挂不住。
  我盯着郑老头瞧了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情况,免得他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大脑就好像是卡壳了一样,根本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这会我说什么,都显得假了点。
  郑老头嘴角动了动,就这么被我盯着看了几秒钟后,脸上僵硬的笑容被他给渐渐收了起来。
  “姑娘,你在想些什么?”郑老头的语气相比起刚刚明显冷下去了一大截。
  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其实也对,我这么冷不丁的来到人家屋子里,啥也不说就盯着人家看,估计傻子也能瞧出不对头。
  扯了扯嘴角,我想也不想的就指着郑老头身下空空的床板问道:“老爷子,这这么冷的天儿,您还睡光板子,不觉得冷的慌么?再说,它也膈人啊。”
  闻言,郑老头先是一愣,随即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下的床板,微微皱了皱眉头后,抬起头瞧向了我,眼神里除了打量和质疑已经再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了。
  我就这么咧着嘴回望着郑老头,管不得脸上的表情到底是不是还自然,反正这会既然被他瞧出了端倪,那就肯定不会再轻易的被我糊弄过去,而且我那么一丁点不靠谱的演技明显不足够拿来糊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这种活了几十年,此刻不知身后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的人精?
  好一会之后,就在我思索着是不是干脆直接将疑问给问出口的时候,外面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惨烈的叫声,将我和郑老头两人从全身心的眼神交战中扯了出来。
  外面的惨叫声依旧在持续着,我被惊得猛地回过神后,忙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郑老头似乎也有些被惊到了,扫了我一眼后,脸上表情略显的凝重了起来,随即从床上站起身子,没再搭理我就转身朝着屋外面跑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瞧着他那矫健的步伐愣了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跟着跑了出去。
  出去之前我又快速的扫了一圈这个屋子,试图找到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无奈这匆匆一眼实在不足以让我发现些什么。
  惨叫声已经持续了好一会,我跑出屋子的时候,郑老头正站在门前朝着院子里面抬头细细的打量,注意到我出来后,转过身将门岗室的门给关上后,没有理会我疑惑的神情,直直的朝着院子里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叫声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我之前没有听到过,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住在这小区里的幸存者,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爆发这样凄惨尖锐的惨叫声?
  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被行尸给咬了,但是后来一想到,这个地方有那么高的围墙,又有那么多军人在这里面守着,怎么可能会允许有行尸在院子里伤人?就在我即将把这个想法给排除的时候,我和郑老头就已经十分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
  惨叫声已经十分的微弱,在听到传到耳朵的嗓子烂掉一般的吼叫声后,我心里猛地一滞,有些不敢相信的加快了步子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声音是从小公园和一号楼之间的一片不小的灌木丛里传出来的。
  住过小区的人都知道,小区的公园里种的树和灌木大多是不畏寒的,就算是冬天也会依旧翠绿,前面那片灌木就是这样,近几个月来大概是没人修剪此刻已经长得乱七八糟的,十分的影响视线。
  惨叫声已经几乎停止了,起码我已经几乎没再听到过,到最后只能依据那一阵阵的熟悉的行尸吼叫声,和什么东西被扯出来的粘巴巴的声音来推测他们大概的位置。
  说实话,在靠近灌木找寻具体位置的过程中,我心里简直讶异极了,这里怎么会有行尸?
  接下来还没等我继续想下去,在绕过一簇最为浓郁的灌木后,一阵血红立即就印到了眼睛里,一名青年男子大睁着眼睛躺在地上,脸上的皮肉硬生生的少了老大一块,一直连接到了半边的头皮都没了,肚子前背对着我和刚赶来的郑老头蹲着一位浑身乌黑血迹的女行尸,正握着一把沾满着血迹散发出恶臭腥味的肠子狼吞虎咽的嚼着,吃着。
  不知是不是这男人死前刚吃过什么东西,那女行尸无意识的侧过脑袋将一把分不清什么东西的内脏塞到嘴里的时候,我甚至看到有一些稠乎乎,黄色的粘稠状物体从她嘴里溅了一些出来,很多甚至就挂在她嘴边,看上去恶心的不得了。
  我被眼前的场景给彻底恶心到了,一股子反胃感迅速的布满每一个反应器官,忍不住捂着嘴后退了两步,刚想弯腰干呕,结果那正满嘴内脏的行尸注意到了身后的我和郑老头,立即就呲牙咧嘴的狰狞着脸站起了身子,示威一般的朝着我们俩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
  贪心的东西!见她走过来,我强压下心中那股子反胃的劲头,一把抽出了匕首,恶狠狠的瞪着这个刚生生咬死了一个人的丑东西,咬紧牙上前一脚几乎用足了全力朝它踹了上去,它本就烂的差不多了,身上的肉全都烂兮兮的摇摇欲坠的挂在身上,被我这么踹了一脚倒在一旁相对坚硬的灌木上后竟然愣生生的给刮掉了一层乌黑的皮肉。
  趁着这个机会我快速的打量了下地上早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确认不是我认识的人之后,心里缓缓的舒了口气,行尸女人歪倒在灌木上挣扎嘶吼着站起身的时候,我紧了紧刀子不等她冲过来,干脆直接走过去,伸出手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同时另一只手握紧了刀子狠狠的对着她大张着的嘴巴狠狠的捅了进去。
  好在这行尸个头不高,我能轻易的控制住它。
  我也不知这会自己是怎么想的,不伤害到大脑行尸不会倒下,这会我的刀子深深的扎进了丑行尸大张着的嘴巴里,刀尖甚至都从她脑袋后面透了出来,瞧着它嘴里扎着匕首不停嘶吼,匕首在它嘶吼中不停割烂她嘴巴舌头的场景,我心里升起一股子报复后的快感,拽着女行尸头发的手又紧了紧,我觉得她头皮似乎松动了下来,估计再稍微加把力,我能把她的头皮给整个扯下来!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快速移动的脚步声,听动静似乎是朝着我和郑老头身处的灌木丛快速的跑了过来,接着在我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回头瞧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冲到了我的身旁,一刀干脆利索的插进了那原本含着匕首依旧想要咬我的丑八怪的脑袋里。
  下意识的侧身避开喷溅出来的乌黑发臭的脑浆,我可不想浑身挂着腥臭的烂大脑。
  甩开已经软下身子的行尸,我转头看了过去,锁天站在我身旁,没管依旧插在行尸脑袋上的匕首,漆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嘴巴紧抿着,脸上虽瞧不出什么表情,我也依旧能察觉到他现在似乎不太高兴。
  “你在干什么?”锁天的语气也是和平时差不多,淡淡的。
  我转过了脑袋瞧了眼倒在地上彻底上了西天的行尸,张了张嘴想回答锁天的话,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刚刚到底是怎么了,一直以来我虽对行尸恨之入骨,但是砍杀他们也大多是为了保证自己和身边的人能不被伤害的活下去,从没像今天这样,恶趣味的玩虐着他们那本身就破烂的身子。
  好一会没等到我的回答,锁天收回了盯着我看的目光,弯腰将我和他的匕首双双从那只行尸的头上拔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扯住了我,什么也没说就转回身朝回走。
  在转身的瞬间,我这才想到郑老头还在一旁呢,站的距离稍稍离我们远了些,注意到我看过去的目光,郑老头表情微微一滞,随即什么也没说,转回身朝着另一方走了出去。
  我跟着锁天朝前走,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但是一时又根本想不起来,干脆就甩了甩脑袋,跟着锁天朝着六号楼回了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批行尸
  锁天一路上走的并不快,眼睛平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一直在脑海中回想刚刚的画面,一阵阵后怕的怪异感逐渐将我包围了起来,在面对那只行尸的一小段时间里,我的思绪似乎脱离了原本大脑的正常控制,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掉进了哪个黑暗的大坑里,残忍和血腥会让我产生快意的感觉。
  而在锁天出现后,那种感觉就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思绪一瞬间从黑暗大坑里跳出来,又瞬间魂归本位的感觉。
  我不停的在内心里安慰自己,那只是长期的思想压抑下而爆发出来的适当发泄而已,但是瞧了眼前方的锁天,我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我也即将会变成一个神经病了?
  就在我在心中不停的纠结着自己到底是不是依旧正常,有没有变成神经病的时候,前方的锁天突然猛地顿住了脚步,嘴里嘶的发出了一声后,拉着我的手立即加大了力道,扯着我朝后退了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跟着他的视线瞧了过去,这一瞧头皮在瞬间就麻了起来,一号楼的大厅里此刻密密麻麻的堵满了一大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行尸,大厅的玻璃门是开着的,大批的行尸此刻正张嘴嘶吼着朝着外面汹涌而出。
  我被锁天扯着朝着一边撤退,眼睛盯着那如同被捣了的蚂蚁窝般密密麻麻的行尸,脑中不合时宜的卡了壳,这么多行尸…之前都是被关在一号楼里的?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行尸关在这里?
  小区里几乎在瞬间就被行尸吼叫声充斥的沸腾了。
  我和锁天原本就走到在一号落和二号楼相交的主干道上,这会随着一号楼汹涌而出的行尸不断的注意到我们俩,朝着我们扑了过来,我和锁天没法子只能朝着二号楼方向撤过去。
  锁天不停的回头打量着二号楼,似乎在观察里面的情况,而我就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观察前方情况上,一号楼此刻就像是一个天然的蚁巢一般,不知里面到底塞了多少行尸,总之直到现在我依旧看到源源不断的行尸嘶吼着,张着饥饿的嘴从里面不停的走出来。
  我根本没法推算出这到底有多少只行尸,只知道就这么会的功夫,一号楼里出来的行尸几乎已经将楼前的空地和主干道给占满了,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朝着我和锁天涌过来的行尸,我突然想起了以前每年春节的时候,我和弟弟在家里看新闻时,里面出现的火车站人潮涌动的场景,此刻的场面只怕也和那时差不多吧。
  只不过那时候大家都是迫切的想要回家过年,或者见到什么想念的人,而此刻眼前这些东西,只是迫切的想把我和锁天分食干净而已。
  已经经历过不少尸群的场面,这会瞧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形式队伍,我虽然心里十分讶异和奇怪,也有些紧张和害怕,但是相比较以前来说已经算是可以完全忽略掉的了。
  大概是因为地方不大,行尸的数量又多,这会猛然看过去,显得好像比上次在田地里追着我和锁天的那一拨行尸群数量还要多。
  此起彼伏的叫声刺的我耳朵有些隐隐的发鸣,心里也渐渐的开始心烦意乱起来,它们叫起来完全不需要换气和休息,不停的叫,不停的叫,只有人肉才能堵住他们那肮脏贪婪的嘴。
  我瞪着眼睛瞧着那一张张恶心肮脏的脸,心里不住的产生了一股股强烈的反感,就是这些该死的东西害的!要不是他们,这个世界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要不是他们我们怎么需要那么辛苦才能活下去?要不是他们小雪怎么会死!
  他们都死了才好!
  锁天大概是不想贸然进去二号楼冒险,在门前降低了速度几乎已经算是停下了脚步,朝着里面又是打量了好久,直到大波的行尸追了上来将我们俩的退路几乎已经堵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他才扯着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我进去了二号楼。
  二号楼的大厅玻璃门,有一块不知何时就已经烂掉了一块,我们俩也干脆不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冒险将门给关上,行尸已经追到的身后,我和锁天只能朝着楼梯间跑去。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子强力的无奈,就算恨死了他们又怎么样,就算是一百万个想把他们全部砍杀干净又怎么样?这会不还是被它们追的如同丧家犬一样的逃跑着?
  楼梯间是有门的,锁天扯着我进来快速打量了一圈确定基本没什么危险后,快速的将门给关上了,但无奈这扇门没有插杆或者门锁,锁天只能将堆在一旁的杂物给胡乱的挡在门后,之后转过身子拉着我快速的朝着楼上跑了去。
  后面的行尸追的很快,我们刚爬了几节楼梯的功夫而已它们的先头部队就已经跟了上来,楼道和大厅里立即就被此起彼伏的叫声和回音给弄的沸腾了,我听到身后啪啪啪的行尸撞到门上的声音,心知锁天刚挡的那点东西估计用不着几秒就会被撞开。
  锁天的步子很快,我觉得自己有些追不上了,大概是察觉到了我脚步顿了下来,锁天回头飞速的看了我一眼后,步子也刚稍稍放缓了些,结果接下来他眼神朝着我身后的楼梯一扫,眼睛就猛地眯了起来,随即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拉扯着我加快了速度朝着楼上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