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攻略蛇精病男主 > 第75节
  楚瑾提出跟她一起沐浴,裕宁当下的念头就是他动了色心,这几天他清心寡欲的样子都是装模做样。
  但到了晚上要沐浴的时候,裕宁就发现这个世界的男主似乎真的对她没有什么兴趣。
  让她一起洗澡似乎是嫌弃她平时用在洗漱的时间太短了,没有洗的干净。说到每日处理个人卫生的时间短,她还不是为了伺候这个大少爷,而且这身体前段时间才准备了爬床,身子洗的干干净净的,还用了不少香膏,她每天随便冲冲就行了,难不成还要像他一样洗个澡要用半个时辰的时间。
  说到楚瑾沐浴,裕宁就有一大肚子苦水要吐,他又不是要爬床,没事洗的那么干净做什么。
  光是热水都要用掉两大桶,而裕宁还要负责擦他洗不到的地方,每天都要被迫围观他果身的样子,简直折磨。
  把楚瑾从浴桶里捞出来,裕宁拿了细布把他的身上的水滴拭干,就扶他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打算向平常一样给他晾干头发。
  “去洗。”
  楚瑾挡住了裕宁的手,看向还冒着热气的浴桶说道。
  用他洗剩下的水吗?裕宁眉角抽了抽,“奴婢怕把少爷的浴桶弄脏。”
  “别进去。”楚瑾淡淡回道,“站在外面洗。”
  这件洗浴的房间在设计上加了排水的管道,有几分现代浴室的影子,所以水流到地上也能排到屋子外面,不必非要进浴桶沐浴。
  他的意思是要她脱光然后在他面前洗澡?他倒是想的美,裕宁咬了咬牙,“奴婢害羞。”
  楚瑾扫了她一眼,并未在她脸上看到丝毫的羞意,说来也是,能伺候男子小解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家妇女。
  所以也没有把她说的害羞放在心上,他都不怕脏了眼,她还有什么不能脱的。
  “你不是想当我通房吗?”楚瑾随意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书本,慢悠悠的翻看。
  “奴婢后悔了。”能屈能伸的裕宁干脆回道。
  “嫌我是个瘫子。”楚瑾说的漫不经心,就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但却放下了书,双眼直勾勾的裕宁,等着她的回答。
  裕宁愣了愣,不明白怎么就扯到他是瘫子的问题上,看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裕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男主是不是有自卑心理。
  虽然他看起来完全个自卑不沾边,但能把事联系到这一缺陷,说明他还是在意他身体缺陷的。
  “少爷,一个人的价值……”裕宁正在回忆前世看过的鸡汤,想用语言的魅力拯救这个自卑的少年。
  不过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瑾不耐烦的打断,“快点洗。”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因为楚瑾说了让她一起沐浴,所以今天春花打的水格外的多,楚瑾用完之后还剩了一大半,裕宁看着剩下的两桶水,“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臭吗?或者说是哪种臭味?”
  想到两次被他说臭,而且说的时候他的表情还是一脸认真,裕宁就觉得心里堵着慌,虽然用在洗澡的时间不多,但也不至于身上有臭味啊。
  对于这个问题,裕宁纠结了一天,鼻子都变成了狗鼻子一直嗅个不停。
  楚瑾微微皱着眉形容道:“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裕宁眯了眯眼,他们真难得达到了一致,她每次看到他也会感觉到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少爷,你的意思是不想看到奴婢吧?”
  “嗯。”楚瑾点了一下头。
  坦然的欠揍,裕宁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这次任务一定要缠着他,她早就不伺候了。
  “就算少爷不想看到奴婢,奴婢还是会在少爷身边好好照顾少爷的,希望有一天少爷能不那么的讨厌奴婢。”
  楚瑾的目光移回了书上,没有再搭理裕宁的意思。
  既然不是说她真的有体臭之类的,裕宁也没有在浴桶旁纠结,而是走到了楚瑾的身后,“我帮少爷把头发擦干,不然着凉就不好了。”
  擦干了头发,裕宁就把楚瑾往床上赶,“少爷该睡觉了。”
  楚瑾一向少眠,裕宁守了几天夜就发现他晚上睡的晚白天醒得早,一天都不知道有没有睡足三个时辰。
  裕宁见说完楚瑾没有什么动静,已经捧着那本书看的兴起,就伸手抽掉了那本书,“少爷该睡觉了,早点睡觉对你身体好。”
  以前被他勉强了那么多次,吃不喜欢的东西,做不想做的事,现在看着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裕宁奇异的产生了一丝满足感。
  原来勉强别人那么舒服,也怪不得他总是对她发神经了。
  “把书还给我。”
  “奴婢是为了少爷的身体着想,书可以明天再看,少爷熬病了,心疼的却是奴婢。”
  楚瑾斜睨了面前这个作态恶心的女人一眼,“出去。”
  这几天她听到的出去,简直都能写满一面墙了,而她也没有一次依言出去过,也不知道楚瑾还那么坚持说这两个字是为什么。
  “少爷上床歇息了,奴婢就出去。”
  楚瑾拿起拐杖就往床边走去,“别睡在我旁边,熏得我睡不着。”
  会心一击,裕宁笑了笑,她也受够了睡楚瑾床脚的日子了,“奴婢今天晚上就移到角房去睡。”
  “记得洗干净。”楚瑾还特地提醒了一声。
  裕宁轻轻哼了一声。
  ……
  ☆、103
  这几天的平静,让裕宁都忘了这府里还生活的有其他的人。
  裕宁平静的系好身上的衣袋,“你是怎么进来的?”
  昨晚裕宁没有睡好,所以就跟楚瑾说了一大段午睡对身体好的言论,把他骗到了床上休息,而她也在角房里补了一觉,只是没想到醒来就看到床边立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幸好她为了不麻烦所以衣裳只是解开了带子,没有脱下来。
  男生看起来有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可能是在现代的界位混久了,看到这个年纪的男生露出恶心的表情,只觉得无比的违和。
  裕宁打量他一样身上的衣服,布料比楚瑾的还要好上几分,这人应该就是原主上次爬床的二少爷。
  “良辰宝贝,看到爷惊不惊喜!”楚冀笑的几分暧昧,眼睛眯着往裕宁的胸上瞄。
  楚冀和楚瑾长得一点不像,要是楚瑾做出这个动作裕宁只觉得她胸口说不定是沾了污渍,而楚冀的眯眯眼做出这个动作,猥琐的让人想扣掉他的眼睛。
  说起来楚冀长得也不差,而且跟楚瑾也有一个相同点,就是肌肤比闺阁小姐还要白上几分,但楚瑾看着就想是一个玉做的娃娃,而楚冀就是白皮包着黑馅,龌龊的气息都要往外溢出来。
  “出去。”裕宁抬脚挡住了他想要前进的步子,冷冷地说道。
  “良辰这是怪爷没有帮你求情?”楚冀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宝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脾气,我要是跟她求情了,你一定会被卖出去,你能再留在这个废人身边,还是我托了红缨姐姐,让她给我娘出的主意。”
  楚瑾在这个府里的地位到底有多差,裕宁斜眼看了远处纱帐里的身影,竟然能让人进到他的屋里,还叫他废物。
  楚冀顺着裕宁的视线望过去,不屑的哼了两声,“那废物还在睡觉?说的也是一个双腿残废的废物除了睡觉还能做些什么……”
  他的声音不小,而且楚瑾一向浅眠,绝对是被他吵醒了。
  楚冀还没说完就被裕宁踹了一脚,裕宁用的力道不小,楚冀当即就坐到了地上。
  楚冀不可置信的抬着头着看裕宁,这辈子除了他爹踢过他,还没有人敢打他,何况这次打他的还是一个想爬他床的丫鬟。
  裕宁目光冰冷,“你说谁是废物?”
  当然是楚瑾那个残废,不然他还能说自己不成。可能是因为那一脚,或者是裕宁此时的目光太渗人,楚冀吞了一口吐沫,缩了缩脖子,“良辰,这次爷就当你脚抽筋了,要是还有下一次,你看我告不告诉我娘。”
  裕宁嗤笑了一声,果真还是个小孩,动不动告状。
  “跟少爷道歉。”
  “良辰,你不是病了吧?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废物道歉。”
  说完,楚冀又挨了一脚,裕宁握着他身旁的木墩,一用力,木墩的一只脚就碎成的木块,“道歉。”
  见状,楚冀打了一个寒颤,看着裕宁冰冷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一个可能,“你不会是我爹留下来保护楚瑾的吧。”
  想到他爹疼楚瑾的程度,楚冀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不过再疼又怎么样,不就是废物一个,这楚府终究还是他的。
  “既然是这样你爬我床做什么!?”楚冀有种被耍了感觉,那么维护楚瑾那个废物,没事来招惹他做什么。
  这几天他一直惦记着她为了亲近他被他娘打了一顿,想尽办法才溜出来那么一次,没想到连挨了两脚,还要跟楚瑾那个废物道歉。
  裕宁冷冷瞟了他一眼,“你管的太多了。”
  楚冀缩了缩脖子,难不成是他爹想测试他安不安分才让她来爬他的床,“我这就走,我绝对不会告诉我娘你的身份,你可千万跟我爹多说我一些好话。”
  裕宁坦然的接受了他跟她编造的这个身份,“你能照做,我自然也会照做。现在跟大少爷道歉。”
  楚冀的面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他宁愿对一个丫头低声下气,也不想对那个残废道歉。
  想着楚老爷的那张脸,楚冀吼了一句“大哥,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就撒腿跑出屋子。
  裕宁扫了一眼他的背影,本来以为这件事还要费些周折,没想到他自个给她编了那么一个理由,为她省去了不少麻烦。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不告诉他娘,如果他娘比他聪明,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走到楚瑾的床边,他果真已经醒了,睁着漆黑的眼珠在看着纱帐的顶端。
  裕宁把他扶了起来,“二少爷年幼不懂事,少爷别放在心上。”
  “为什么?”楚瑾突然开口问道。
  “嗯?”裕宁不知道他的为什么是指什么,楚冀为什么年幼不懂事,还是其他。
  楚瑾侧脸看向她,“为什么缠着我?”
  裕宁愣了愣,“奴婢哪里缠着少爷了?”
  楚瑾扫了一眼她脖间的玉坠,“离开楚府。”
  裕宁笑着拿起外衫打算帮他套上了,“奴婢的卖身契在楚府,离开了楚府能去哪。少爷就别那么讨厌奴婢了,奴婢一直都很努力的想伺候好少爷。”
  裕宁展开了衣服,见楚瑾没有配合张开手臂,就把他的手抬了起了,拉着手往衣服里面套。
  两只袖子套好,裕宁就半蹲着身子靠近他,打算帮他整理一下后背的领子。
  随着裕宁的靠近,楚瑾的鼻尖微不可查动了动,“味道还在。”
  每次跟楚瑾对话,都要根据他的没头没尾的话进行扩展补充,裕宁帮他绑好了衣袋,“奴婢昨天可是洗了整整一个时辰,连衣服也换的是全新的、”
  楚瑾打量了一眼她的新衣服,桃粉色的裙子,上面绣着点点的梅花,因为布料的颜色不正,看着十分的俗气。
  “真丑。”
  裕宁真想给他一巴掌,不是说她臭,就是说她衣服丑,虽然这衣服是差了一点,但原主一个丫鬟总不可能有绸缎穿。
  “奴婢好看不就行了。”裕宁呛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