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认真开车,留给她一个冷漠的侧脸。
“……”
白晓依知觉要坏,聪明如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得想办法哄哄他,想着上次哄他的战绩,在这个情况下要去揉他的脸是不太可能的,白晓依便清咳一声,放柔了声音叫了一句:“渊渊~”
认真开车的渊渊根本没理她,白晓依挫败的拧了拧小眉头,有点疑惑这招居然没用,上次这样叫他的时候杀伤力不是挺大的么?难道这家伙这么快就免疫了?
就在白晓依疑惑不解的时候,身旁那人突然语气悠悠的丢过来一句:“换句别的试试。”
“……”白晓依立刻眉头一挑,越发软了声音叫道:“渊渊小心肝。”一说出来她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就不信他无动于衷。
某人还真是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换一个‘老’字开头的。”
“老”字开头?白晓依又不傻,略想了想便明白他什么意思,她转头瞪了那家伙一眼,还真给她蹬鼻子上脸了吗?还“老”字开头呢,他让她叫她就乖乖叫么?
白晓依故作不知,试探着叫了一句,“老秦?”
某人的脸立刻黑沉下来,看都没看她一眼。
呃……白晓依摸了摸鼻子,她直觉自己这么作死下去肯定越来越坏事,便也不逗他,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之后便叫了一句:“老公~”声音又酥又柔的,连她自己听了都恶心。
秦渊猛地踩下急刹车,白晓依差点没撞到挡风玻璃上,她转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干嘛?”话音一落才发现秦渊面色不太对劲,却见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一向波澜不惊的面上此刻却满是震惊,像是看到鬼一样,白晓依都被他这表情给唬住了。
秦渊一直盯了她许久,再开口,语气竟变了音调,“你刚刚叫我什么?”
白晓依没想到一个老公能让他反应这么大,她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让我叫的么?”
“你再叫一遍,刚刚没听清楚。”秦渊语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白晓依可真想给他跪了,当即便又正了正面色,忍着肉麻叫了一句:“老公……”
“……”
秦渊半晌没反应,白晓依抬眼看他,见他还用那幽沉沉的目光望着她,简直别提有多吓人了,白晓依当即便打了个寒颤,“你干什么啊?我不是叫了么?”她听到身后有几辆车开始不满的按喇叭又向他催促一句,“赶紧走了,不然等下交警来了。”
秦渊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回头发动车子,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竟然抖得厉害,哆哆嗦嗦的试了好几次才打燃,白晓依在一旁看得直发憷,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某人面无表情的平视前方,语气平静,“没事。”
呃……看上去也不像有事的。
前一世里白晓依也是经常叫他老公的,倒是并没有当成一回事,一路回到家里秦渊也都表现正常,她也就没有再多问。
回到家之后白晓依将两人的脏衣服塞到洗衣机里调好了按钮,一出来就看到秦渊正站在阳台上抽烟,上次见到他抽烟还是在国外的时候呢,白晓依倒是也没多想,拿了水果去厨房削皮切块,出来见他还在那抽烟,她便叫了他一声,“别再抽烟了,进来吃点水果吧。”
秦渊果然乖乖将烟按灭了从阳台走进来,白晓依拿了一根牙签,待他走到沙发边坐下之后便向他问了一句,“想吃香蕉还是西瓜?我叉给你。”
等了半天没有反应,她便不由转头向他看了一眼,但见秦渊弓着背,脑袋垂得极低,一双大掌在膝盖上搓了搓,又交叉握了握,这样反复了数次,就像是快进考场的学生,浑身透着一股焦虑不安。
说真的,她还从未见过秦渊这摸样呢,她还记得,他十七岁那年暑假被他老爸送到部队里训练不小心摔断了一根肋骨,当时大家都担心得要死,偏偏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发现了秦渊这个特点——天大的事情在他看来都不值一提。
是以这会儿看到他这个样子,白晓依也不由担忧起来,“你怎么了?”
秦渊这才慢慢抬头,却见他双眼中像是凝了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如密密的网一般交织在她身上,白晓依被他看得有点懵,直过了许久才听得他用着略带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冲她道:“我们结婚吧白晓依。”
“……”白晓依有片刻失神,其实她之前也担心过,万一有一天秦渊突然跟她提结婚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安抚他,该怎么将这个话题完美的揭过去,然而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她真的听到他提到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并没有排斥,她甚至只是略想片刻便点点头,“好啊。”
秦渊身体一僵,他眉头微蹙,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什么,那面色当即便沉了几分,语气也夹杂着怒火,“我是说认真白晓依,不要逗我!”
白晓依耸耸肩,“我也回答得很认真啊。”
“……”
白晓依原本以为得到她肯定的答复,秦渊要么欣喜若狂的将她扑倒,要么震惊过度半晌回不过神来,然而秦渊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他直接从沙发边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摸出一根烟来点燃……
白晓依望着他的背影可真是懵逼了,你说吧,要提结婚的人是他,她给了答复他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白晓依诧异了一会儿随即摇摇头,这种人真是没救了!
她也懒得去管他,自叉了一块西瓜来吃,秦渊一直在阳台上抽完了一支烟才回来,他脚步略显急促,一直走到她面前才停下,白晓依正对他无语中,一边吃着一西瓜一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干嘛?”
秦渊面色严肃,“白晓依,撒谎的人会被老鸹抓走的。”
“……”
白晓依想起她小时候特别害怕老鸹,她们家后面有棵老槐树,一到傍晚便有一群老鸹歇在上面,扯着嗓子呱呱叫个不停,那声音听起来别提有多可怕了,大人们知道她怕老鸹,便经常教育她,小孩子不要撒谎,不然会被老鸹抓走,而她也信了这话,从小到大就没撒过慌。
只不过,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梗了,她自从上高中起就再也不怕老鸹了好不好?
看着秦渊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很好笑,原来不是没反应啊,而是想了这么一个梗来吓唬她,就那么怕她是撒谎的?
不过望着秦渊那明明严肃却又透着紧张的模样,她却不忍心笑他,她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将双臂往他脖子上一勾,大眼睛冲他眨了眨,“我的样子像是撒谎的么?”
秦渊没说话,目光下移,静静注视在她脸上,直缓了许久他才伸出手来将她娇小的身体往怀中一搂,长臂收紧将她抱住。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声音透着些沙哑,“你是说真的吗?”
感觉他的身体好似在微微发抖,白晓依顿时有些心疼,她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安慰:“当然是真的。”
“那我们等下就去你家好不好?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你父母?”
白晓依听到这话简直哭笑不得,怎么这么急的性子?
“我们明天去吧,今天有点晚了。”
秦渊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好。”
说完这话他又托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又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横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拂开她脸旁的乱发,那含着柔情和宠溺的目光静静落在她的脸上,好半晌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好像要将她深深看进心里去。
秦渊那溢满深情的注视简直浓烈得让她快要窒息了,想着自己之前对他的态度,她一时内疚不已,低垂着头想了片刻还是老实对他交待,“秦渊,我之前一直有一件事隐瞒着你。”
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嗯?”
白晓依咬咬唇,“我其实一直偷偷背着你吃避孕药。”
说完这话她立刻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怒火,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所反应,只听得他不咸不淡的丢过来一句,“我知道。”
白晓依猛然睁眼向她看去,却见他面色平静,那一双眼中依然柔情四溢,好像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白晓依显然被他的回答给惊到了,“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依然是不咸不淡的,“你昨天偷偷起来吃药的时候我发现了。”
“……”
昨天早上她被秦渊按在餐桌上要了一次,上午走得急没来及吃药,一直到晚上回来之后才背着他吃了,却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秦渊粗粝的手指移到她耳旁,揉了揉她的耳垂,语气平淡,像是在讨论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有什么好问?不想要就不要。”说到此处,他语气却突然严肃了几分,“以后不要再吃药了,我会戴东西的,吃多了药对身体不好。”
听着这话她心头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自责又内疚又无奈。
原来他是知道的,知道她在偷偷吃药,她一直不让他发现就是怕他知道了会生气,她不敢跟他商量也是明白他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更改,可是她没有想到一心想要孩子的他会对她妥协。
白晓依心里难过得不像话,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紧紧抱着,抱着好像也不够,她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对着他那张桃□□人的唇吻了上去,嘴唇含着他的唇吮-吸轻咬,他的身体僵硬片刻,刚刚在他办公室有过一次经验,他似乎已习惯了她的逗弄,此时便一动不动的由着她,而嘴巴已默契的张开,像是在邀请她的进入。
白晓依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他的双唇上□□啃咬一番之后便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他的舌头已热情的探过来,她便紧跟着勾住,纠缠轻咬吮-吸,像是在用热情掩盖对他的内疚。
秦渊原本是打算将主动权都交给她的,可是被她这么逗弄一番,他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很快反客为主,托着她的脑袋将他紧紧按在她的唇上,在她口中肆意掠夺,不放过任何一寸。
白晓依一边被他吻着一边将双手伸到他的衣服下摆,略显笨拙的将他的套头短袖往上卷,然而衣服脱到他的肩膀处却卡住了,试了几次都没办法脱下来,她的动作便有些急。
她这笨笨的样子简直让他无奈透了,没办法,秦渊只得先将她放开,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将衣服脱下丢到一旁。
吻了这么一会儿,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秦渊那暗沉的双眸中已带了丝迷离,他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像是染了醉意一般,醇厚又磁性,听着直让人觉得骨头都酥了,“这么急?”
白晓依一边喘着气,一边瞪了他一眼,也不回答,直接将头一埋,湿润火热的嘴唇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吻过,又从肩膀上滑下来,一路往下游走。
秦渊只觉得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全身僵硬着一动不动,只愣愣的看着她自己身上动作,直到她将小手从他裤腰中伸进去,好似一把天火砸下,当即便将他砸得理智全无。
猛地将她从他身上提起来,他捉住她的唇便狠狠吻下去,被她勾起的感情太过汹涌,只能全部通过他给她的吻发泄出来。
白晓依被他吻得痛呼出声,秦渊却是顾不得许多,大掌将她的短袖脱下,又将她的内衣解开,一手熟练的做这些动作,一手托着她往房间走去,嘴上的动作却依然没停。
将她放在床上之时,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虽然此时他激动难耐,可是倒还存着几分理智,在行事之前便准备去将东西拿过来一会儿备用。
白晓依见他要走,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略带急促的问:“你要去哪儿?”
秦渊宠溺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去拿东西进来。”
白晓依自然知道他指的东西是什么,当即便用双腿将他的腰一勾,又凑过去勾着他的脖子,柔声在他耳边道:“不用拿了,顺其自然。”
秦渊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她的这句话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奖赏,当下更是激动难耐,将她往床上一按,又继续刚刚未做完的事情。
之前和秦渊做这种事,一直都是秦渊主动,他主动吻她,主动要她,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因为游乐场的刺激还是在厕所听到那几个小姑娘的议论,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情。
而她的主动回应则越发让秦渊激动,疯狂动作,抵死缠绵,像是要将她吞噬在身体里,不耗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不罢休。
到了后来,她实在是受不来了,只得连连向他哀求,或许是她苦苦哀求的声音听上去太过可怜,秦渊在一阵疾风暴雨之后也慢慢停下了动作。
他在她身旁躺下,又将她揽在怀中抱着,虽然弄了这么一会儿了但他显然并没有过足瘾,是以将她揽在怀中之后他便一边揉着她的小手一边亲她的脸,亲完了脸又用额头蹭她的额头,蹭完了,又凑到她的肩膀上狠狠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白晓依不能让他过足瘾也只有让他这样解解馋,任由他像一只大猫一样在她身上拱来拱去。
蹭着蹭着秦渊突然凑到她耳边,柔声唤了一句:“小依依。”
他故意放柔了声音,那声线也被他压到最低,透着一股醇厚的酥麻感,白晓依一听到他用这样的声音叫出这三个字,顿时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被他吓得睡意全无,一边揉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向后退一点,秦渊也不明白她干嘛突然从她怀中挣开,只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他那完全一脸无辜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的样子越发让白晓依觉得惊悚,她咽了口唾沫,皱眉冲他道:“秦渊你别恶心我行不行?”
秦渊完全是懵的,他当即便沉了沉面色,语气也透着丝丝冷意,“我哪儿恶心你了?”
白晓依想着他刚刚用那种声音叫她小依依她就觉得可怕,“你突然那样叫我让我觉得很奇怪好吗?”
秦渊面色越来越沉,“哪儿奇怪?”
“你……高冷款就当好高冷款嘛!突然这样肉麻真是让人受不了!”
秦渊猛地将她拉过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一脸严肃认真,“高冷款就不能有温柔的时候了?”
“……”
此时的秦渊,浑身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那紧拧眉头黑沉着脸的样子也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可是望着眼前一本正经为自己正声的秦渊白晓依却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就像一个受人误解为自己争辩的小孩。
高冷款就不能有温柔的时候了吗?
当然能!刚刚是她错了,不应该一竿子将他打死,不应该限制他发展他的……温柔,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