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铭想了想,道:“也罢,不过我的武功,也是野路子,自己瞎弄到现在,走了运而已。望之不似人师,你若不嫌弃,我可以教你,只是修为终究有限,非我能改变的。”
路人甲忙磕头送茶,陆越铭也受了,约好了明天习武。等二人走了,贺婷玉笑道:“还是你厉害,一下子收了两个徒弟。”
陆越铭叹道:“真是头大,我不喜欢干这个。”
贺婷玉道:“这算什么?你是师父,他们得听你的。”
陆越铭道:“万一有个纠纷,都得我裁决,我讨厌这个,干不来。”
贺婷玉笑骂道:“你还能干啥?”
陆越铭冷冷道:“你。”
次日清晨,贺婷玉早早就起床,整理好了东西,便不见了踪影,陆越铭起了来,只见院子里摆好了许多练武用的东西,刘瑛等三人见他来了忙行礼,陆越铭先是对熊无功道:“你们俩,武功底子不足,先从简单的地方开始练。”
刘瑛却道:“师公,我师父说的,她有些事情先走了,让您代我一天课,教拳脚功夫。”
旁边熊无功二人也说确实如此,陆越铭嘀咕道:“还说不出去呢。”如今外面很乱,已经说好了深居简出的。
陆越铭于是先让刘瑛打了两路拳,然后道:“还好,身子可以。”说着就演了几路拳法,道:“你照着这个做。”
刘瑛也跟着练了几下,陆越铭又做了一遍,用手在自己身上指指点点,讲述要领,刘瑛天赋也高,很快就做的不错。另一边熊无功跟路人甲二人也心想这人真是正人君子,全程在自己身体上比划,连用藤条碰一下刘瑛都不肯。
陆越铭又对刘瑛道:“就这样,先练一柱香的时间,记住,双腿是基,腰跨为本,一切闪避变化,都要遵照这基本之法。”
然后他就拿起两柄昨晚削好的四尺长木剑,给熊无功和路人甲各发了一柄,教了两路,然后让二人演练。
这一演练,陆越铭就看出来,熊无功虽然武功几乎不会,但悟性很高,而那个路人甲,看出来他曾经练过很长时间的武,但是却做的一塌糊涂,别扭之极。
于是陆越铭先教那个熊无功一些,他知道路人甲会在旁边伤心难过,恨自己太笨,不过让他先忍一忍吧。
等指点完熊无功,他又把路人甲引到一个沙袋面前,道:“你先用‘斩马式’,击打一下这个。”
路人甲照做,只是用尽全力,打得还是绵软,陆越铭便道:“你,腿这么张开,大弓步,对腰这么转。”把路人甲摆成了一个极其怪异别扭的姿势,路人甲还奇怪,打起来,这样整个身体用力过老,能够可以么?
陆越铭又道:“好,真正打起来你不能做的这么老,所以你这个腿再慢慢收起来,腰也是,慢慢收到对的地方。”然后就这样把他矫正成了一个正常的姿势。
陆越铭道:“你记得你现在这个身形体态,待会儿再劈,就是这个身形,脑子里,则想着做那个使得过老的姿态,但实际上要做出这个。再来一下。”
路人甲照办,一剑劈了下去,结果劲道突然大了数倍,以至于手没有准备,牛皮反弹之力太大,把他的木剑崩飞了。
陆越铭笑道:“劲道对路了。”
路人甲禁不住大喜,道:“多谢师父,这个,我练了一年都不知道怎么用劲,如今一下就会了。”说着跑去捡起了木剑。
陆越铭又教了几式,都是如此的方式,路人甲也勤奋刻苦,一下一下的练着,直到胳膊被牛皮袋震得酸麻,难以再打。
陆越铭道:“你用劲也算好了,现在可以多学学招式。”于是就手把手的叫他练,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路人甲的身上,陆越铭自己也觉得有些龙阳君的感觉,但心想还是教会这个少年才是真的。
结果路人甲一个不慎,脚一滑,直接扑到了陆越铭的怀里,熊无功看了看,笑道:“好啊,师弟,你勾搭师父。”
陆越铭又一看,只见刘瑛练拳也不认真了,双眼闪光,一脸陶醉的看着自己和路人甲,口水差点流了出来。陆越铭心想,原来你有这等爱好啊。
等贺婷玉回来的时候,只见刘瑛和熊无功正在那里自己练着,而路人甲则被绑在桩子上,陆越铭则用大剑不住的在路人甲身边,耳边挥舞。
贺婷玉喊道:“今天我看到一个好兵器铺子,那里有那好牛皮鞭,早知道我就顺便买来了,你用不着动这家伙。”
陆越铭道:“我是练他胆,要练到面对刀剑不会眼乱心迷,你想到哪里去了?”
贺婷玉笑道:“我以为他犯错了,你罚他,你以为呢?”
陆越铭一脸尴尬,心想她这是跟自己学会了这一招,真是报应。
贺婷玉道:“好了,我今天来,是跟你们说三件事,第一,我路过一个兵器铺子,给你们打了三件兵器,一杆花枪,两把大剑。”
三人忙道:“多谢师父师母。”
贺婷玉道:“第二,今晚,三山五门与五门三山,就已经集结完毕,要决一雌雄,估计能有上千人。”
陆越铭点头道:“那很正常。”
贺婷玉又道:“第三件,这是我收到的飞箭传书。”说着拿出一张纸,陆越铭接过去看,贺婷玉则道:“他是要我们日出之时,去山外斜月坡,署名叫李无言,好像就是那个打擂台的。”
陆越铭沉思着,贺婷玉又道:“对了,斜月坡,就是五门三山与三山五门大战的地方。
陆越铭道:“我们不会正好赶上吧。”
贺婷玉道:“赶不上,应该已经完事了。”
陆越铭沉吟道:“话说,如此看来,打擂台的确实是这个家伙,而并不是那个邵龙的大公子了,杀人的也并不是他。”
贺婷玉冷冷道:“废话,人家什么势力,用得着亲自易容去杀一个跟他完全无冤无仇的女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