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稀里哗啦的下个不停,好像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剑九郎豪气的声音还回荡在空中,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血衣人见了剑九郎的功夫,都不由的一怔,身体僵硬的呆在雨中,一动不动。
血衣老二还在祈祷着尊者肖八天快点赶来,可是事与愿违,四下偏偏没有半个人影,血衣老二道:“你们拿下他们三个,我来对付剑九郎!”话刚落音,链子枪如一条毒蛇袭向剑九郎。
剑九郎大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双掌猛拍。
血衣老二只见两股暗劲朝自己涌来,当下不敢怠慢,刷刷连刺四枪,卸去剑九郎的劲道,身形如老鹰一般跃在半空,链子枪直刺剑九郎眉心,端的是狠辣无比。
剑九郎身形闪动,血衣老二只感觉眼前一花,失去了剑九郎的踪迹,链子枪刺了个空,背后风声乍起,剑九郎闪到血衣老二的身后,右脚往前踢去,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
血衣老二大惊失色,身子没有转动半分,连忙施展一招回马枪,手中的链子枪往身后直刺,紧接着身体一个前空翻,剑九郎毫不在意,双手划动,接连拍出三掌,掌声呼呼作响,携带风雷之声,好不骇人。
血衣老二见势不可挡,心中生不起半点抵抗之心,链子枪迅速刺出两枪,身形爆退,慌乱的转身就逃。
剑九郎是哈哈大笑,也不去追击,一干血衣人见领头的逃跑了,哪里还有半点反抗之心,也相继逃去,云艳天和风夜行哪里会错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在后面追着一路痛打。
惨叫声不断响起,不到半个时辰,洞庭湖畔留下了十多具血衣人的尸体,鲜血顺着雨水流的到处都是,不一会功夫,场中一片血红,雨水无情的拍打着尸体,让人是惨不忍睹。
风夜行大喊道:“痛快,真是痛快!”
慕容倩早就上了马车,大喊道:“剑大哥,雨势越来越大了,快进来躲一躲,免得着凉。”
云艳天笑道:“慕容姑娘真是厚此薄彼,也不叫咱们进去,咱们比剑兄更容易着凉,哈哈。”
风夜行在一旁打趣道:“就是!”
慕容倩咯咯笑道:“我们三人谁出事都无关紧要,剑大哥却不能,要不然,到时候碰到血衣人,谁来抵挡,靠咱们三人,只怕还不够给对方塞牙缝。”
剑九郎纵身一跃,进了车厢,道:“话不能这样说,大家都不能有事。”
风夜行抹了一把雨水,钻进车厢,道:“还是剑大哥公允。”
血衣老二并不是漫步目的的逃跑,而是一路往南逃去,希望可以碰到尊者肖八天,到时候引剑九郎前去,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谁料想剑九郎却并没有追过来,心中大为恼怒。
看着手下的近二十人,血衣老二道:“如今尊者交代下来的任务没有完成,咱们回去就是死路一条,看来咱们还得回去一趟。”
手下有人道:“堂主,剑九郎太过厉害,他身边的两个小子也不是寻常之辈,咱们过去。”顿了顿接着道:“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血衣老二道:“我何尝不明白,可是尊者的手段,大家都清楚,要是任务完不成,明天是不是有太阳,咱们兄弟是看不到了。”说完,苦恼不已,下面的人是噤若寒蝉。
“堂主,快看!”声音伴随着惊喜。
血衣老二转头看去,只见一顶血色大轿在雨中疾驰,不是尊者又是何人,血衣老二看到后是喜忧各半,连忙迎了上去。
“尊者!”血衣老二也顾不上许多,跪在满是泥泞的道上。
肖八天道:“剑九郎了?”
血衣老二道:“禀尊者,剑九郎就在前面,属下刚和他交过手!”
肖八天道:“哦,你能有命见我,看来运气不错。”
血衣老二心中一颤,连忙道:“幸得尊者庇护。”
肖八天道:“还不快在前面带路!”
血衣老二领命后,转身朝原路奔过去。
到了洞庭湖畔,只见一地血衣门帮众的尸体,哪里还有剑九郎的影子。
肖八天拉开轿帘,看着眼前的一幕道:“别告诉我,剑九郎不知所踪!”
因为是下雨天,马车载着四人,两条深深的车痕非常醒目,血衣老二战战兢兢的道:“尊者,想来他们刚走,咱们顺着车痕定能找到他们!”
肖八天放下轿帘,冷冷的道:“本座还要你来教,没用的家伙!”
雨越下越大,风夜行赶着马车,只得停在洞庭湖畔附近的一座小茶馆里。
小茶馆就普普通通两间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坐落在官道旁,平日里为来往的客人歇歇脚,解解渴。此时小茶馆里挤满了前来躲雨的人。
剑九郎一行人刚进来没有多久,一个年近七旬的老渔夫紧跟着走了进来,一副破渔网背在身后,佝偻着身体,连忙叫道:“让让。”也挤进了小茶馆,一股刺鼻的鱼腥味顿时弥漫在空中,让许多人都不禁捂住鼻子,纷纷退后。
好景不长,二十多个血衣人簇拥着一顶血色大轿急速朝着小茶馆赶来,血衣老二在前面带路,很是扎眼。
剑九郎剑眉扬起,心中暗道,来的好快!四人不动声色的朝里面挪了挪。
小茶馆虽然里面满是人,但是毕竟不大,血衣老二刚进来,就发现了剑九郎,大喜的道:“尊者,剑九郎他们就在里面。”
肖八天出了大轿,扫视了一眼小茶馆,冷笑连连。
许多人看肖八天一群人的装扮就知道不好惹,纷纷退到一边,如避瘟疫。
血衣老二高声道:“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免得惹祸上身。”话刚落音,一干血衣人就纷纷亮出了家伙。
看到来者不善,小茶馆的人一窝蜂似的跑了出去,虽然外面下着大雨,但是命还是更为重要。
老渔夫也跟着走出小茶馆的时候,肖八天闪身来到跟前开口了,道:“哼,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
老渔夫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的道:“尊驾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