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你想过没有?水圣学和张弛加起来,只相当于我一人的年龄,他们要和我比,不是有点嫩吗?”诸葛河非常自负的说道。
巩丽望了望他那油光发亮的脸,心想:人啊,就是这么个鸟样!他所说的计划,要是能一步一步的实现,也不亏为豪杰!要是出了差错呢?结果还不像个落水狗一样一样?
“河啊,我一个小女人,只想找个靠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可不想知道你那宏伟蓝图啊!”其实,巩丽非常想知道目前诸葛河的想法,只是怕引起他的怀疑,而说的这样轻描淡写罢了。
“丽,我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我就对你实话实说吧……”诸葛河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话到这里,又打住了!
巩丽望着他的脸,似乎要用眼睛把他的脸挖一块下来一样。
诸葛河感觉麻烦了!现在面临两条选择:说,就完全暴露自己的计划,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不说,那么,就彻底得罪了巩丽。
而目前,自己最得罪不起的人,便是巩丽啊!
巩丽才不会急他!他即使什么也不说,她表面上也不会拿它当回事的!原因在于,她可不愿意在没消灭水宇硕之前,早早的又树了新敌。
“河,你方便对我说的话,你说;你如果感觉不方便对我说的,你就不要说了!”
巩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是,消灭水宇硕,替爸爸报仇!当然,最好能把爸爸的财产,也弄回来。她并不是想要知道这诸葛河有什么破计划。当然,他要愿意说的话,那么,自己也会洗耳恭听的。
“据眼线来报……”诸葛河感觉巩丽这么识大体、顾大局,又是自己的人,如果自己再对她隐瞒什么,就没意思了!“休斯到了龙城一院,由于玛丽亚要求的是:休斯要百分之百的安全……”
“这连痴呆的人都懂的,脑溢血开颅手术,怎么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成功呢?谁个要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那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更何况休斯都六十八岁了呢?再加上……”
虽然巩丽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诸葛河懂:再加上三天四次没命的天地欢,出了那些惊人的过头力!
“正因为如此,一院的那小眼主任邹小春,曾经在曹家小渔村,和萧星辰在一个医疗小组。萧星辰这家伙,不要看他的年龄小,但他针灸的手艺,已经达到歪门邪道的程度。他竟然针灸把休斯针醒过来了!”
这个,巩丽当然相信!她比诸葛河认识萧星辰早。她对萧星辰的医术的了解,还是在半年前与他的接触之中了解的!
“看来,这一下,萧星辰又要出名了!”巩丽慨叹。
“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叶大招虫,气大招凶!他萧星辰更是到了物极必反的时候了!”诸葛河抖着小腿,歪着小嘴,叼着小烟,小眼带着笑说道。
“河,你也知道,害人如害己,你收手吧!我真的怕失去你啊!”巩丽嘴上这么说,而心里却这么说:你就早死十年也就那么鸟回事!
“丽……”诸葛河听到这知心又温暖的话儿,心头一阵发热,眼泪一阵潮湿:“丽,我这一辈子只对你一人好!”
诸葛河刚要有所表示,又望见顶棚处许许多多的牛眼灯。他强忍着使自己又坐回了原位。
自己就是通过这些牛眼灯,亲眼看到老休斯四次的模样的。老休斯的精神是令人羡慕,不过,第四次爬下来的时候,也早就成了一滩稀泥了!
“河,嗯,你要真的对我好,你就不要去冒险了!”在巩丽的眼里,这个天下除了死了水宇硕,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否,与自己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自己这个话,是逗这条老狗玩的呢!
“丽,我已经安排好了!”
“……”老狗,你安不安排都是一个鸟样的,你与萧星辰相比,你差得早了!
“丽,你真是一个贤惠的女人!要是那些多嘴多舌的,不晓好歹的女人,早就问我了!可你……丽,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巩丽摇了摇头:老狗,我就等着看有人吃你的狗肉了!至于你这狗肉,是炒是烧是烤,还是做成狗肉冻,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萧星辰治好了休斯,采用的是针灸的方法。我只要悄悄的派一个人,用一根银针,银针带上一种无色无嗅的剧毒,扎在休斯的头上,休斯死了,到时候,还怕没人收拾那姓萧的?”
“河,你有多大的把握?”巩丽装着难受又伤心的声音,假装关切的问道。你个死狗,亏你想得出来!
“百分之百……事成之后,再在企业干几件漂亮的事,这样,水宇硕就更加信任我了!到时候,我就可以集中精力收拾他了!为了我们俩今后的幸福……”
“河,你对我真好!”巩丽也不怕顶棚可能有的探头,一下子扑到诸葛河的怀里:老狗,等你杀了水宇硕,你离死也就差不多了!
诸葛河再也不怕顶棚可能有什么狗屁探头,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粗大的舌头塞进了巩丽的小口里。
……
深夜零点,龙城第一人民医院休斯的急诊室门前,两个墨镜男子站在门前。他们俩是休斯的保镖,每两小时换一班岗。
室内,休斯躺在西北角的床上,值班医生——医院内科副主任医师马俐,和衣躺在北边东边病床上,身上盖着值班用的白棉被。
张艺墨院长走的时候,马俐主动要求留下来值班。院长他们刚走,她就开始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贱啊?
深夜半点,马俐副主任医师一阵困瘾袭来,随即,鼻孔中发出微微的鼾声。
一个穿白大褂、戴大口罩、戴护士深桶帽的人,向门口走来。到了休斯所在的门前,他站住了。
两个墨镜男各自伸出左右胳膊,挡在门前。
这一白衣人两手持麻醉针左右同时出手,两个墨镜男张大嘴巴,就是喊不出话来。接着,两人慢慢的倒在地上。白衣男子轻轻的推门进屋,右手持一根银针,蹑手蹑脚的走进室内,带上门。
从外面进来,拉上厚重窗帘的室内,漆黑一片。
白衣男子侧耳一听,东边这张病床上,有不规则的鼾声,这是病人气结的表现。
原来,马俐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单位,都颐指气使惯了。今天遇萧星辰说什么关窗户开空调,说明一点医学知识都有。从那时起,她就感到有点气结。
平时在自己的面前,略占下风的邹小春,因她找来了萧星辰治醒老休斯后,也显得有点活泼,这使她的心里更加不平。
因而,她把气结带进了梦里。
她也因气结而伤了命:白衣人在黑暗中,还以为他是休斯,因而,把一根带剧毒的银针,扎进了她的头脑里。
白衣人扎了针之后,听到外面有动静,因而,他急速反身到门前。只见夜间有人看急诊,发现门前倒地的两个墨镜男,而吵吵的你一言我一语。
休斯白天发病,自从醒来之后,上半夜憩息,下半夜醒来,就再也没有睡着。
那白衣人进来之后,休斯看在眼里,甚是惊慌。他想:按常规,医院的医生护士进屋,应该将灯拉亮,或有什么嘱咐。而这白衣人却什么也没有!
休斯见这白衣人进来,外面有噪杂的声音,而白衣人迅速走出。室内又归于平静。
医院领导见休斯的私人保镖出事,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安全。进屋后发现,休斯没事,而马俐却再也喊不醒了!
……
这一事件发生的时间,也正是钟紫最痛苦的时间。
冷叶又开始呕呕,而萧星辰却自在的进入梦乡,这一下可难坏了钟紫!
“……冷师傅,你能下来吐酒吗?”钟紫见他座位上吐的酒的拌和物还没有清扫,又要开始呕吐,这下可着了急了!
“能!”冷叶见自己把酒吐在人家的车座上,深感惭愧。而他偏又是那种醉酒不醉心的那种,意识还算清醒。
冷叶坚定的答应之后,见钟紫拉开了车门,便向外走去。谁知,上半截身听使唤,而下半截身却反映迟缓,一下子扑倒在外面的马路边上。
再想动弹,哪里还是自己的腿?冷叶在心里大呼倒霉!
“呕呕~~~呕呕~~~”
此时,冷叶从呕吐的节奏,还是呕吐物的数量上,都远比开始的时候少多了!
在心里大呼倒霉的还有一个人,这就是钟紫。这是哪里想起来的?自己见到萧星辰就喊,谁知到遇这样的事情?
钟紫想把冷叶拖到树边倚着,可是,哪还能拖得动?
她急得哭了一阵。然后,就大声呼喊萧星辰。可是,据她推测:不要说自己张喊,就是打雷,他也未必能醒!
于是,她开始忍着打扫车内的呕吐物。
她一看,萧星辰靠近冷叶这一边的屁股上,也满是脏物。她在十分难受的情况下,心里好受了一下。
她把车座内的脏物清理干净了,就留萧星辰屁股位置裤子上的一块没清扫。
她看着萧星辰裤子上的脏物,心里甚是舒坦。
她再看冷叶,裤子上褂子上满是他自己吐的脏物,她立即向北跑下五步,开始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