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叶暗暗叫苦,自己的一句眼子,到底引来多少风波。
本来,领导不少天没见;领导给钱拿着呗!自己也来他个羊毛出在羊身上,领导无缘无故的给一万块奖金,自己就请他喝个小酒,泡个小脚,搓个小脚,吹个小牛逼。这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
可是,自己不会做人就在这地方,非要拒绝领导的好意,也不知怎么扯到眼子上去了……哎呀呀,领导正值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他泡个小脚一高兴,不就泡个小头了吗?当然一泡小头,又离不开眼子了!
真他妈晦气,这就像钻迷宫一样,转啊转啊转,本来以为走出迷宫了,却原来用粉笔在墙壁上画了圆圈做记号,转了半天,又转到圆圈记号前来了!
“老冷,你愁眉苦脸的想啥呢?”萧星辰本以为自己赌石像是捡的钱一样,一千二百万啦!给自己两个员工一人一万算什么,却遇他们如此正直!
“……”冷叶想起给领导带来的麻烦,脸能拧下来水。
“好了,老冷,你去炼药吧!”萧星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烟递到冷叶手里,说道。
冷叶刚想说一些客套话,想起刚才眼子闹出的风波,便微笑着拿着烟退了出去!
“呵呵~~~”邵红玉突然又想起刚才那念头:自己下面的眼子像喷砂子枪打的一样那么多,又羞又恼,偏偏又感觉好笑。
“红玉,这是雪莲!”萧星辰把一盒雪莲放进冰箱,拿出另一盒雪莲道:“这雪莲,切四分之一,用盐水洗净,用砂锅文火炖半小时,趁热让秋韵喝下去……”
“呵呵~~~”邵红玉感觉自己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能当春节联欢晚会总导演了!她突然笑弯了腰。她虽然知道在萧星辰谈正事的时候,笑得十分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非常为难的跑了出去,站在走廊边上。
“红玉啊?你想长久这样欢乐的笑吗?那你就快点加入万能主教吧!”站在家院里的舒瑞芬,捧着秋韵刚翻译好的没经校验的《万能主教教义》的草本,仰着头微笑着、像做广告那样说道。
“入了万能教,包你没烦恼!不打针、不吃药,各类毛病自然好!入了万能教,包你没心操!羊儿咩、鸟儿叫、牛儿哞、夜狼嗥、洪门周三哈哈笑……”
“妈,你说什么呢?”萧星辰听到妈妈像数来宝一样,乱七八糟的有点像疯话,他心烦了、心躁了:秋韵的毛病还没有治好,冯瑶爸爸冯老大的神经还在错乱,妈妈这又是怎么了?
“星辰,我是说给红玉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秋韵把万能主教介绍到大夏,我是她的第一弟子,我是第一个得到万能主教教义的人,我感到责任重大,有必要做好宣传工作,我就编了点顺口溜……”舒瑞芬微笑着望着儿子说道。
“我妈啊,我看你走火入魔了!”萧星辰叹了一口气,妈妈的神经还算正常,只是太痴迷于这万能主教了!
“星辰,妈妈要批评你几句了!万能主教是很纯洁的,很高尚的,很牛王的!今后你涉及万能主教的时候,就要怀着一颗虔诚的心、一颗敬仰的心、一颗有益于人民的心……”
“我妈啊,你还没加入万能主教呢,你就一套一套的,口才不错啊!”萧星辰知道,一旦对一样事物过分入迷,都会显示出这种痴迷状态!无论是科学还是迷信!一个大科学家看书入了迷,捧着书撞了树,不停的说对不起,妈妈的状态,和这个有点相似!
“儿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那俊闺女秋韵说啦,她把教义印刷出来之后,就要着手寻找地址,发展会员……还要把我发展成高级会员呢!”舒瑞芬喜悦的神秘的打着口罩对着萧星辰说道。
萧星辰叫邵红玉到屋里,交待了煮雪莲的事项,舒瑞芬见自己伟大的信仰宣传,竟然在儿子这里遇挫,感到非常失望!
……
半边脸罗锅腰这是表象,其实,他内部许多零件都是人造的,例如能基本保持身体平衡的脑神经,例如三分之二的心。因为当时他死亡时,死的时间略长,所以心肌大面积坏死,水宇硕让人换掉他三分之二的心。
换掉的地方还有,屁尾骨,左边全部肋骨,颈椎骨等。至于血液,那是换得不剩一滴。
在太阳半边快要落到乌云里的时候,半边太阳照着的半边脸,来到了离龙城一百七十余里的在曹家小渔村西边十里地的地方停下车来。
半边脸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喷洒在自己开来的汽车上。他向东走下十米多远,就看汽车变成了一滩草灰一样的物质。
也就五分钟的时间,那汽车变成的草灰,冒起一团淡淡的白烟,又过了五分钟,汽车便消失殆尽,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半边脸对自己这些年研究的成果,非常满意!
自己不久,也像这汽车一样消失,这该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啊!
当半边脸走过一座小石桥,走过一片盐蒿地,走过一片坟地,走过一杆小河上的小艞,来到曹家小渔村最西边人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乌云之中。连西边天上残余的一点红光,也换成了黑灰色。
半边脸失去半边头之后,虽然被水宇硕改造成了自己这么样个东西。好在关于耻辱与光荣、生与死,美与丑的概念也一起消失。
要说什么是幸福,他渺茫的还有一些概念,自己就是最幸福的!
如果自己不是最幸福的,那么,太阳落下去,月牙儿为什么就出来?月牙儿出来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和自己偷情么?
半边脸摆着女孩的白嫩小手,对着月牙儿摆动了几下!在心里默默的道:月牙儿,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偷情的话,你只等我一会儿,我就去了!
住在最西边一家的一个七十二岁的老人曹兴元,搬着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外面看月牙儿。
想起小时候的月牙儿和现在没有多大变化,可是海边的鱼虾和现在变化大了。小的时候,海水涨潮时,那些在潮头的鱼像箭一样在潮头上窜动、跳高、跳远,恣情的耍着流氓!海边以海鸥为首的大批警察鸟,一头下去,就是一条流氓鱼。警察们轮番拘捕了大批的流氓鱼!
但依旧有许许多多的鱼继续在海浪上耍着流氓,繁衍后代!
曹家渔村有几十户人家的房子,而屋里有灯光的,十家不到。
这几年严重滥捕鱼虾,用绝户网捕鱼捕虾,只剩下了小末凉鱼,小虾皮儿等腰围不超过三毫米的小鱼小虾!
接下来是化工厂流来了各种翻着彩色油花的海浪,这些小鱼小虾全部阵亡,再也耍不了流氓子了!
到处都大发展了!唯有祖祖辈辈都靠鱼为生的渔民穷了,变成了穷山恶水。海里没有鱼捕,好腿好脚的人都到外地谋发展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和一些残疾智障的人士。
曹兴元的头发和胡须,枯黄的枯黄,雪白的雪白。想当年也是风流人物,就是上几年在工地上打工,还和那干小工子的大屁股女人扎腾几伙子。
一年前他害了眼,眼睛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在工地上没法干了,七十一岁的他回了家,只吃政府发的仅够生活的养老金。
他的生活拮据,可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小老二,有时还能挑起一小桶水,这让他感觉在风烛残年之时,总有些缺憾。
他端着折叠的小凳子坐在门外边向西望,他希望能有个拾破烂的老太婆误入这村中,自己也来个守株待兔。
天上的月牙儿,他还能够勉强看见,星星虽然明亮,他的眼就别想看见了!
西边的小路上,有个黑影在向村里移动!他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是狼,那就把自己吃了吧!反正活着也是数手指头过日子。是狗,自己把它打死,一扒,放在锅里一煮,就着老酒,灌它几杯,就着狗肉,那也就嘿嘿了!
要真的自己所想的拾破烂的老太婆误入这庄中呢?那自己不就心想事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愿作鸳鸯不羡仙?
人越走越近,越来越像个人,他的嘭嘭狂跳:但求是个女人,不问丑俊,哪怕是半边脸也行啊!哪怕像聊斋中的狐仙,哪怕是像白素贞那样的白蛇,哪怕像小青青那样的青蛇……曹兴元老汉在默默的祷告。
“叔叔,能借个宿吗?”半边脸罗锅腰走到曹兴元三步开外的地方站下了,用一个童稚女孩的声音问道。
当然,他自从失去半边头脑之后,同时也失去了语言功能。这个,难不住他,科技这么发达,声音可以用掌上电脑模拟。刚才的那句话,正是电脑模拟声。
“能啊!能啊能啊能啊!完完全全的能啊!我家的堂屋,楼上三间、楼下三间、东屋三间半,西屋三间,共有房屋十二间半,就我一人住。不要说你一人住宿,就是一个排的人来住宿,我家也有地方住呀!”
我的亲姑奶奶哎!不仅是个女的,还是个小女孩啊!天啦,但愿你是比较风流的那种女孩,但愿你是不挑食的那种女孩,但愿你是老少皆宜的那种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