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时,冯瑶听到了一个女子叫唤声,这声音刺激得她非常难受,因而,急忙对萧星辰低声而焦急的说道。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萧星辰既然进来了,当然不愿意出去!他掺着她的手,进了屋,关了门,然后直接向沙发走去,直接拿起遥控,直接打开电视,直接调到新闻台。
“谁?”这时,室内的一个男子,正在风风雨雨的,突然听到自己的电视响了,便惊恐的喊道。
可能是开关门声太小,电视声很大的原因,要不的话,这家男主人应该早有发觉才对。但也未必,当时则专注于那事了,再加上这个女人的叫唤。
自认为在律师事务所里装蒜,下班后在小姐妹中的称大冯瑶,此时吓得傻了!她直接坐到背着房间一面萧星辰的身侧,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她是律师,虽然是实习的,但毕竟实习九个月了,她比一般人更知道私入他人居室的后果。
她望着萧星辰,他的脸色很严峻,一点儿也不像和这家人友善的样子。卧室内不小的响动声戛然而止,还有那男人颤抖的声音说明:他们不会是预约好的。
她浑身不停的颤抖,她在告诫自己:自己也算是女汉子,怎么会颤抖呢……我是法律顾问,我是跟顾主来的,我不明真相。警长、检察长、法官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她把被带去调查的词都想好了?
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她虽然不断给自己打气,但手和身上还是像在拉手风琴一样。
外面的电视声音放得很大,室内的主人越加的紧张。他穿上裤衩从卧室内探出头来,朝沙发上一望,惊出一身冷汗,因为这一男一女自己并不认识。
“你……你是谁?”这个微黑大肚子大个子的男人,手持一根二尺长的、二十毫米直径的铁棍厉声喝道。
这个男人一见这小子饶有兴趣的调着频道:从新闻台又调到了娱乐台。
“英……英华,你出来,你认不认识这男人?”这个男人本想一铁棍上去把这青年打晕,然后再报警,但他也知道,这么丝毫不惧自己的人,也许和他动手是下下策。
本来还是好皮好肉的,动过手之后,就很难说了!
英华衣冠不整的走出来,说衣冠,确实有些夸张,只是三点式在紧张之中也是歪歪扭扭。
她看见萧星辰,脸突然变色:这个男子是马槟榔的什么萧哥,他是来找事的。她虽然认识,但急忙摇头否认,因为说认识的后果,将会很严重。
这个男人看见英华脸色剧烈变化,先是认为她肯定认识,要不表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继而,他又否认了自己的看法,自己一个久经沙场的老爷们的脸,也不是在变色吗,小腿也不是正在发抖吗?
这个男子为了保全自己,他右手紧握铁棍,左手拿起手机,准备开始拨打。
萧星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石子,迅速打在他的手腕上,随着哎哟一声,手机啪的一声落地。
这是考验手机质量的最佳时刻,手机没有辜负厂家期望,虽然重重的摔在地上,但依旧完好无损。
萧星辰感觉自己这太极风云手真是没有白练,现在已经到想那砸那的地步了。
“啊——”这个男子彻底愤怒了,真正愤怒人是不考虑后果。他举起铁棍便向萧星辰的头上砸来,他清楚的知道这一法律常识:打死这人绝对是白打,连防卫过当都不算,完完全全的、彻彻底底的是正当防卫!
萧星辰站起身来,身体向后一仰,手中遥控打在他的手腕上,铁棍哐当一声落地。遥控碎了,萧用握在手中的遥控碎片触在他的胸口,他跌坐在地上,胸口出现几道不规则的血痕。
打手机打不了,打又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坐起跑向外面,他手中的石头可比自己要跑的快,这个男人彻底没了办法,至少在武力对抗上,失去了资本。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钱,还是其他的什么?”这个男人坐在地上颤抖着问道。
萧星辰没有回答,他拿过铁棍。
“啊——”这个男人彻底绝望了——这个家伙是要自己的命啊!
好在下一刻,这个男人又看到了转机,这个青年并没有将铁棍与自己的头相接触,而是拿在手里当成了玩具。
这个青年握住铁棍的两头,似乎并没有使足全力,铁棍便变成了u字形。然后,将这u形铁扔到了他的脚前。
这个男人见了,两眼凸出,呼吸完全停止。当然,一分钟之后,呼吸还是恢复了过来。
这个男人心里几次在想:这会不会是个机会?自己如果用排山倒海之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铁棍砸向这青年,那自己不就胜利了吗?
这是个绝好机遇……但也未必,因为有可能在山没排、海没倒之前,自己已经没命了!
“……这位少爷,你钱不要;我的命,你好像也不要,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这个男人半绝望的问道。至所以说半绝望,因为这个青年在看娱乐节目时,还在哈逼笑。
电视被关了,电视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李老板,请坐!”萧星辰整了整西服,抽出一支雪茄递了过去。
“我的烟几年前就戒了!”李老板抬起手来表示敬意的拒绝道。然后,接过卧室内扔出的睡衣,披在身上,坐在这个青年指坐的沙发上。
两人相距只有二尺来远。除了那u形铁,还静静的躺在三米远的地方,别的,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位李老板也不再发问,身上慢慢的也不再发抖,这可能完全是他的某个座右铭在起作用。或者,他在默念圣经一类的能使精神镇定的警句。
他至所以不再发问,因为问也是白问。
萧星辰点起雪茄,架起了标志性的二郎腿抖了起来。
“李老板,你有几个小三哎?”萧星辰微笑着问道。
李老板揉了揉肿起的左手腕,没有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他不必回答!这小子要是来要自己的命,自己这命是绝对保不住的。
无论如何,自己和他差着辈份呢,和他说这些干什么?
“你有三个!”他没有回答,萧星辰替他回答了。
李老板转过脸来,惊异的望着他。
“这一下我看得更清楚了。”萧星辰坐直身体,端详着他的脸说道:“准确的说:你替她们买了房产的,正式包养的有三个!”
“难道你今晚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事,还是要些钱什么的?”李老板这时候发觉,如果自己不作的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因而,平静的说道。
“当然,钱的事要谈的。只不过,我不是为我自己。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不请自来,还开了你的门,已经是违法行为了。”萧星辰说着,指着冯瑶道:“这是我们的法律顾问,她比我清楚这些。她叫我不要进来,可是,我是个法盲,就进来了。呵呵……”
“能问一下少爷您尊姓大名?”李老板的尊词是用到位了,又是少爷、又是您、又尊姓大名。
“萧星辰,龙都军医大学学生。有一次,龙运的尉迟老太太到我们琥珀高黄芪中学去考察,她看我年纪轻轻的会相面,出于好奇,便和我相识了!有一次,我被下了病危通知书,老太太守在我身边唱摇篮曲,这是两年前的事了!”
“哦!”李老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青年人报了姓名,报了学校,还讲了一段感人的故事。
“李老板,我想吧,做人如果一点恩都不知道感,那不连狗都不如了吗,你说是吧?”萧星辰望着他的脸端详道。
“那,嗯,那是!”李老板知道,这小家伙在指桑骂槐,骂我连狗都不如呢!骂只好骂了,要不,有什么办法啊?
“李老板,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轮到你说了!”萧星辰的双腿,又亲热的翘在了一起,又不停的抖动起来,又像很平常拿呱的声音和他说道。
“我说,我说什么?”李老板看来座右铭,或者圣经一类的镇定不管用了,突然紧张起来。
“说说你侵吞龙运多少钱啊,刚才,虽说绕了个弯子,还不是绕到钱上来了吗?你说,老太太八十六岁了,她能来朝你要钱吗?”萧星辰半闭了一下眼睛。
在李老板的眼里,这半闭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他想,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明天死的就一定是他了。如果他张嘴要个十万八万的,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就给他。如果他谈龙运的事,自己有很大的余地和他周旋。
“我现在经营的康馨乐舒药厂,总资产近二百多亿。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金鹰医疗集团的,我的股份不足一亿。
这一亿,都是能说明来历的。我家老祖留下成片的老宅子,倒的倒、塌的塌,我没把它当回事,可是却冲了上亿的钱。我想,我和这药打大半辈子交道了,就把这钱投到了这股份里。
我对药是有感情的,要不的话,我这钱投在哪里不好?
当然,我确实没有脸去见尉迟总,因为她的企业毕竟是在我们这些高层管理的手中丢失的,不能说我们一点儿责任也没有。
你既然来了,明天,我带个百儿八十万,亲自登门向老董事长谢罪。
不过,有一点我要申明,我这人在龙运,是绝对清白的,这些,都经过审计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反复审计的!”
“李显贵,我相你的面这样长时间了,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啊?”萧星辰说着,狠狠的将烟头掐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