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康宁驾驶着满载鲜花的越野车缓缓离去,珍妮和简了一声,携手走出依依欢送的人群。
在两人眼里,感激的人们自地把花束挂满车子,也挂满了所有人的爱戴与祝福。康宁满载人们的尊敬和沉甸甸的友情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自己的某种牵挂和憧憬。
“珍妮,刚才你拥抱他的时候时间很长,他好像对你说了些什么,看得出来,他挺不自然的,好像脸都红了。”简对并肩而行的珍妮低声笑问道。
珍妮扬起秀美的俏脸,猛吸一口仍然散着百花香味的空气,张开双臂,闭着眼睛陶醉地道:“你不会嫉妒我吧?呵呵……唉,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你说的我都相信。”简认真地回答。
珍妮睁开眼睛,搂着简的手臂低声说道:“我从来没想到他如此敢于表白自己的感受……我刚才偷偷吻了一下他的唇,他低声对我说别这样,再来一下他就要出丑了,呵呵!我真想不到他这么有趣,竟然用这样平白的语言向我传递他的感受。”
简看着珍妮迷人的笑容,眨眨眼,微微一笑:“珍妮,其实你该感谢我。”
“对不起,简,能告诉我理由吗?”珍妮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简。
简抬起修长白皙的手,轻抚着被微风吹乱的一缕秀,扬起微微翘起的下巴,自豪地说道:“他和我拥抱在先,我在他耳边说人活着别太累,理智的人通常都会很累的。他反应很快。低声对我说谢谢,我能感觉到他那一刻的心情,所以我认为他在接下来和你地拥抱中。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某种顾虑和坚持,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珍妮听了一阵恍然,对简浅浅一笑:“我明白了!简,你说要是下次你单独遇到他,你会和他上床吗?”
简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看着珍妮碧蓝地眼睛,认真地回答:“珍妮,我相信只要有那种机会,你也会和我一样,听从心灵的呼唤。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你同意吗?”
“谢谢你,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下一次的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他才离开一会儿。我就好想他啊!”
珍妮回过头,看向越野车逝去的方向,脸上满是落寞。
再说康宁。越野车越过云雾缭绕的海云岭,就进入港地界,海云岭是港和顺化的天然分界线,也是越南南北公路的咽喉要冲,长山山脉支脉的海云山在此折而向东直插大海,海云岭则是它地最后一座山峰,山上郁郁葱葱,山下翠竹环绕,景致独特而秀美。
从顺化到西贡的公路里程为一千零七十一公里,康宁和艾美商量之后。决定在平定省的归仁市休息一晚。
归仁境内有直通柬埔寨的十九号公路,同时也是越柬边境三个最大的口岸通道之一。郑和下西洋航海图上标注地新州港,就是如今的归仁港。
康宁之所以选择在此休整。并非以上什么原因,而是听闻这里的海鲜味道也是别具一格。既然路过了正好品尝一番。
晚上九点,两人住进隶属6军地红鹰宾馆,艾美在总台拿出康宁的行车证进行登记,立刻得到了热情和优厚的照顾。
本来已经回家休息的酒店经理听闻有贵宾入住后,不久就从家里赶了过来,到康宁住进的三号小楼探视了一番。听说康宁和艾美已经在入城的路边海鲜店吃过晚餐后,经理还感到十分遗憾,立即叫人送上两个大果盘和一梳拇指大的金黄香蕉,随后再三向康宁致歉,这才施施然离去。
躺在舒适的浴缸里,享受妩媚的艾美喂食的可口香蕉,康宁只觉神仙也不过如此逍遥。兴奋之余,他一把将穿着睡袍地艾美拽进水里,搂着越来越乖的艾美,爱惜地吻个不停,直到艾美气喘吁吁、忍无可忍,这才粗鲁地撕去艾美的睡袍,翻身长驱直入,肆意策马奔腾。
待回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康宁温柔地抱住殷勤地艾美,嗅着从艾美肌肤里透出的淡淡幽香,相拥而卧。
他制止艾美起身想帮助自己按摩地意图,让她好好休息,以便明天有个好精神。艾美感激之下,索性钻进毛巾被里,一口含住康老二,再也不舍得松口了。
第二天,康宁在归仁随意找了家小吃店用过早餐,就再次上路了。他载着艾美,边走边玩,欣赏沿途芽庄的美景,顺便品尝了地道的芽庄海鲜,领略了金兰湾的幽静与蔚蓝,徜徉在藩切那小渔村般安静平和的街道上,眺望海面五光十色的点点鱼帆,说不出的休闲惬意。
不过最牵扯康宁眼球的,是观看沿途园丁采摘高大的犹如仙人掌般的龙珠果。看着园丁们钉着木架,将高大的果树支撑起来,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晚上八点,康宁顺着颠簸不平的公路,刚驾车来到西贡北面的小城边,就被两辆军队牌照的小轿车给拦了下来。
康宁有些奇怪,看到走向自己的两个大校都不认识,不明白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也就没有下车见礼的意思。
艾美也非常惊讶地看着车窗外的来人,显然也没有什么思想准备。
康宁放下车窗,凝神戒备着。待看到两个大校笑眯眯向自己匆匆敬礼后就亲热地伸出手来,这才连忙打开车门下车相见。
“南方军区胡志明市警备区政治部主任俞威远,奉命等候聂宁教授的到来。”
“警备区外事部主任武芝山奉命迎接聂宁教授,还请多多关照。”
康宁见状,连忙上前亲热地握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麻烦两位了……麻烦你们来接我,我真是受之有愧啊……”
俞威远哈哈大笑,拍着康宁的手背道:“阿宁。你可千万别客气,我们来接你是心甘情愿的。再说了,你来胡志明市参观游玩,总部再三命令要我们亲自接待,三军总医院也来协作通报,你说我们能不重视吗?呵呵!你就别和我们客气了!对了,你们还没吃晚饭
“吃过了,三个小时前我们在藩切吃地鱼,味道非常的鲜美。”康宁见两人如此热情周到,也就放开了胸怀:“两位。接下来只需要安排我们俩到个稍微安静的地方住下就行了,其他就不敢打扰大家了。”
四十出头,体型矮胖,但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非常精明强干地武芝山。亲切地攀着康宁的肩膀说道:“别说那些客气话了,我们根本就是一家人!也许你不知道,武元杰将军是我族叔。呵呵!”
康宁一听,眼睛一亮,顿时乐了:“原来这样,呵呵……”
俞威远对武芝山问道:“阿山,我看就安排阿宁住进我们招待所吧。刚刚装修完毕的六号楼不错,独门独户不说,还有个小花园,从正门侧门进出也都很方便。安顿好之后,我们到长堤去喝上一杯,怎么样?”
“没问题!阿宁。下面你驾车跟着我们就行了。”
西贡的夜市很有特点,既有欧式情调,又有东方的韵味。霓虹与街灯闪烁炫丽,十分悦目。
进入与警备区一墙之隔的招待所。康宁对环境安谧,掩映在绿树中的六号楼十分满意。如同俞威远介绍的那样,这里交通非常方便,汽车可以直接开到院门前,独门独户的又不担心别人打扰和噪音,看得出军方为这次自己的西贡之行费了不少心思。
放下行囊,康宁也不洗澡,叫上艾美,拉着武芝山地手,就像老朋友一样钻进他的车里,不久后就来到一家环境幽静的餐馆前停下。
很快,俞威远和两个尉官也乘车到来。
菜还没上,俞威远就叫来几瓶苏格兰威士忌,显然他是打听过康宁喝酒的爱好和酒量的,“咕咚咚”倒满所有杯子。
全体干完一杯后,俞威远就站起来,向康宁敬酒,接下来是武芝山和两位尉官,康宁以一敌四,也毫不胆怯,回敬四杯这才面不改色地坐下,赢得在场几个军人地一致赞叹,大家的交情也随着酒精摄入的增加,变得热乎起来。
俞威远比较能喝,又是四人中职务和级别最高者,所以康宁很巧妙地有所针对,结果一个小时之后,俞威远第一个离场。
武芝山见状,干脆让两个尉官把俞威远送回家去,自己留下来与康宁慢酌细谈。
武芝山性格豪爽,颇有义气,与康宁说话也直来直去,显得十分亲热,喝到高兴处,他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到芒街武元杰家里,与接电话地武元杰老伴汇报接到康宁之后,武元杰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武芝山立刻肃容正座,不敢再有一丝轻慢,汇报完自己的工作,又听了族叔的一番尊尊教诲,立刻老老实实将手机递到了康宁手里。
康宁微微一笑,拿起电话亲热地问候道:“杰叔,你和阿姨身体如何了?”
“不错!就是天气有点儿凉了,有点儿不适应。芒街到底和西贡有所不同,这里的冬天还是蛮冷的。”武元杰的声音透着亲切和缓:“今天河内的老朋友打电话来对我说,你在顺化出名了,几乎所有人都在感念你的恩德,非常不错!这才是我的好侄子,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你父亲当年地优良品德。当时我们并肩作战,他对平民百姓非常好,在野战医院时,只要有人来请,他背起药箱打着火把,翻山越岭地去给山民治病,我们这些老家伙每次想起来都非常感动!今天你能扬这一点,就是给我们这些老一辈最大的安慰啊!”
康宁没想到传言竟然这么快,呵呵一笑,轻声问道:“我英姐怎么样了?她的公司如今可是旅游旺季,我想一直到明年三月份,估计她都忙不过来。”
武元杰笑着回答:“她也不错,今天晚上吃饭时还对我说,要是你回来不给她带礼物,她就不让你进家门,呵呵!”
“麻烦你告诉英姐,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康宁笑着说道。
武元杰高兴地笑了几声,随即收起笑容,以商量地口吻问道:“阿宁啊,自从你休假之后,许多老同志都很挂念你,说你不在,整个疗养院好像一下子降低了好几个档次,唉!我也知道这一年来你累坏了,年纪轻轻负担这么重,难为你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结束休假后就回来,我听说黄文志先生对阿石(卫生部长武基石)提出请求,让你到凉山那边帮他几个月,阿石很慎重,但是这个问题还需要你自己拿定主意,明白吗?”
康宁平静地回答道:“知道了!杰叔你就放心吧,最多一周我就会结束休假返回芒街,有事到时再商量,好吗?”
武元杰听到康宁会返回芒街,十分欣慰,且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康宁这种有始有终的态度就让他十分赞赏:
“好!我就不打扰你了,在西贡有什么要求你直接和阿山说,他会给你解决地。有些事你也许不知道,南方的主要官员基本上都是北方调过去的,我这个老头子还有几分薄面,呵呵,你就开心地玩几天吧!”
康宁把电话递给武芝山:“山哥,杰叔可是说了,有什么要求尽管向你提,到时你可不能推辞哦!”
武芝山哈哈一笑:“阿宁你就放心吧!你在西贡玩多久,我就陪你多久,哪怕你要坐炮艇出海,我也能给你调来!呵呵!”
康宁举起杯,敬了武芝山一大杯,转向恬静的艾美,一把搂着她的小蛮腰:“艾美,想这么多干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呵呵!心里装着太多心事,会累的!来,一口气干了这一杯,喝得半梦半醒的样子,今晚你将很快乐!”
艾美羞涩地掐了康宁一把,把武芝山乐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