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两三岁幼儿的模样,但眼珠暴突,呲着两颗獠牙,显得无比凶狠。在这短暂的瞬间,我就想到是啥品种了,河童!
河童来自于岛国鬼神传说,但岛国的远古文化,全是来自咱们天朝的。河童的原型,就是被淹死的小鬼,非常凶恶,几乎可以拿来和旱魃相提并论。不管这小崽子是不是河女的孩子,既然是它放出来的,那它本身有多厉害,可想而知!
这会儿再不放大招,哥们真要完蛋了。可就算放大招,也未必挡得住河童,因为传说中太吊了。
我赶紧扬起右手,同时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刚好念完,虚影也到了眼前,哥们手起指落,两根指诀刚好劈在小崽子狰狞小脸上。顿时吱一声怪叫,河童脸上被斜斜的劈出一道沟壑,皮肉翻开,黑血四溅,那叫一个惨啊。
随着痛叫,小崽子倒飞而回,是被劈飞了。我立马长出口气,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跟旱魃提鞋都不配。可见传说毕竟是传说,并不靠谱。
河女看到这一幕,惊骇的张大嘴巴,似乎打死都不敢相信,河童会被一缕神识打飞。
我顾不上得意,趁着指诀上的威力还没消失,拔腿冲上前,挥手劈向河女的额头。这一招并不是什么上乘法术,无非就是神刀一下,万鬼自溃那句最简单最基础的咒语。刚才背着双手时,早在左手心里画好了符,悄悄念了前两句,只等动手时,念出最后结束语。
说到这儿,大家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能使出这么大威力?嘿嘿,继续卖关子,稍后再告诉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指诀劈到死娘们灵窍上时,它猛地闪身躲开,抡起琵琶击向我的面门。这要是被打中,哥们这缕神识保证灰飞烟灭。
我早有防备,扬起左手拍上去,嘭一声爆响,琵琶被打的粉碎,碎片四散飞射。而哥们也被对方巨大的冲击力给撞飞,后背狠狠撞在墙壁上,然后一头栽下地来。还好下面有个垫背的,趴在了一个女鬼身上。
又不偏不倚,我俩嘴还印在了一起。他大爷的,你说我的经历中,为什么这种巧合就这么多?
你说亲了龙姐她们也就算了,个顶个的天香国色,可下面的这位,那绝逼是一代最丑钟无艳!
脸被泡的像猪头,两片嘴唇就是两根香肠挂在脸上,你说我亲了这么一张嘴,得恶心多少辈子?
呜哇……
我一口酸水就吐到了这女鬼的嘴里,神识肚子里是没东西的,按理说什么都吐不出来。可竟然亲了个丑八怪后,吐出了酸水!
这猪头女全身打个颤栗,特么的,咋了,不会因此会怀孕吧?猪头女打完冷颤,竟然一脸的惬意,那个享受啊,眯着眼睛的样子,我忍不住又吐两口酸水。
这个时候,河女本来追了过来,但举起的鬼爪子,却没拍下来。我斜眼看了下,它也一脸的恶心,看上去比我还恶心。
我急忙翻身倒在地上,用手狂抹嘴巴,唯恐擦不干净,都要把嘴唇擦秃噜皮了。我俩这一分开,河女便没那么恶心了,转过身就要把鬼爪子拍下来。
“我怀孕了!”我抬头跟它说。
河女一下子愣住,鬼爪子往下拍了一半,又停住了。其实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蹦跶出这么一句。不过好像还有点效果,把它给蒙住了。我趁机一骨碌翻身滚开,同时用右手食指,在左手心上加了一道天官赐福。
这是上乘法术,以我目前情况,短时间做不到。刚才抛出一句怀孕,是为了争取时间。
河女随即反应过来,我在耍诈,怒不可遏地飘身追来,一边拍下手掌,一边恶狠狠地骂道:“去死吧!”
天官赐福只能叠加符咒威力,不能给予躲闪的速度,只有硬着头皮,挺起右手迎上去。
成败在此一举,挡不住就是挫骨扬灰,挡得住就是春暖花开。砰一声,双掌相击在一起,我俩同时全身一震。虽然感到剧痛,右臂似乎断了似的,但却并没向后退缩半分。我不由心中大喜,看来是赌对了!
现在有必要说下,哥们的大招是怎么回事。在进魔鬼城之前,妖妖叫我假装去溜达,其实在为我做完昨夜未完成的“镜衣”。
死丫头昨天整个一天都在研究,怎么能保护神识,在魔鬼城中来去自如。于是昨晚就想到了镜衣,用天镜的手法,为我做了三层“防护服”。同时每一层镜衣中,都能存储少量的道气,供我必要时能够引用。
别小看这少量的道气,那是取自修为中的精华之气,每一次都能使出上乘法术。由于哥们不想打草惊蛇,被对方有所防备,再修改游戏。所以开始不敢使用,要到最后连放三大招,击溃劲敌,逃出绝境。
只是遇到河女,再不用就没命使了。谁知一次不够,还用了两次。不过镜衣并不是摆设,具有防护和反击的作用,要不是穿了镜衣,还是三层,刚才遭到的反击,哥们绝不可能连点伤都不受。
此刻又在天官赐福的威力叠加下,镜衣的防护和反击,更上层楼。不但硬生生挡住对方的致命一击,还同时裹住了河女的爪子。
死娘们见一掌没能拍碎我的手臂,自己还受到了不小的震荡,于是便又愣住了。但随即又瞪大一对狰狞的眼珠,抬手再来一下,结果像被502胶粘住了似的,怎么都抽不回来。
它脸上开始出现了吃惊之色,显然出道以来,还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趁它分神之际,挥起右手,将指诀斩在它的左腿上。咔嚓一声,死娘们的左腿骨竟然给劈断了!
不是我牛逼,也不是它不够厉害,是因为所有精力都在手上,身体的其他部位就变得空虚,那经得住这“神刀一斩”?
河女腿上吃痛,于是手上疯狂的加力,将我一把从地上扯起来。结果用力过猛,咕咚一声,仰天跌倒,我不偏不倚,趴在了它的身上。
你说咋就那么巧,我俩的嘴也印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