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宸并不觉得欧阳擎苍会有什么事,他们那个大师兄现在实力可诡异了。上次他在大师兄手下连三招都没过下就被按趴下了。
  “再等上几日看看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杨苪感觉丹田一阵剧痛。她原想着出来后,没有魔气的影响,侵蚀她的魔力会慢慢被她驱逐体内,没想到她体内的魔力不但没有消停,反而变本加历更加肆虐破坏她的经脉丹田,甚至渗透至她的金丹,令她想要驱逐都有些力不从心。
  “二师兄,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大师兄的安全?你是不是还在为那天输给大师兄的事睹气啊?”
  御宸翻了个白眼,玉溪故意揭他伤疤想干什么?
  看御宸那样,玉溪以为真被他说中,不由好心劝道:“二师兄,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这样好小气啊?”
  小气?御宸脸一黑,他就是妒忌大师兄比他厉害怎么了?谁叫他没事就拿师傅给的剑指着他,泥人还有三分气性。
  “玉溪,你在胡说什么?正是大师兄比我们厉害,所以我才相信他一定会没有事。”御宸不动声色,睁眼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
  “骗人!”
  “你觉着你这么高大英俊又疼你的师兄会骗你吗?”御宸摸下巴,他的容貌不差,虽然黑了些,却更有几分硬汉的味道。
  可是玉溪觉得大师兄比二师兄不知道要好看多少,于是就较真起来。“大师兄更高大英俊,还比二师兄修为高,所以二师兄是在意大师兄比你长的好看吗?”
  御宸怒了,到底是谁天天在当这臭小子的练手对象?偏心偏着大师兄也太没道理了吧?“臭小子,你找打吗?”
  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二师兄就这点肚量了。
  “师傅……”御宸的凶悍样吓的玉溪躲到杨苪身后。
  杨苪抚了抚额。“御宸不要欺负玉溪,对他耐心点,说了多少次你也不记着?”
  御宸磨了磨牙,年纪小就有优势吗?仗着有师傅撑腰,与他说话从来没客气过,等师傅不在可要好好教他怎么尊重师兄。
  “知道了。”语气明显很敷衍。
  这时图门景明领着乐笙立在杨苪身前。“杨道友,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要与你道声别。”
  杨苪忍着不适看向图门景明。
  图门景明之前在玉寒之地就有说过,若有机会得出,他是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屠他飘渺宗满门,又是谁在陷害他?他绝对不要背负这样沉重的罪名过活。还有他的一张脸,比老枢松弛的面容还要可恐,都道他炼了邪功才会如此,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他要将这些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若是这样,图门道友有缘再见。”
  图门景明深深的看了杨苪一眼,果然他还是有些舍不得杨苪,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等着他去做,对杨苪的倾慕只能暗压至内心深处。
  “走之前别忘了将乐笙的精血解放。”御宸给图门景明传音,虽然师傅好看不免让人会多看几眼,可这家伙盯着师傅看的也太久了点。
  图门景明一直与乐笙处的不融洽,他也不需要奴隶为他做什么,便对御宸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一直以来承蒙你们师徒照顾了,某无以回报。”图门景明这句话一点都没有客套的成份。
  在玉寒之地这么些年,若有事大多时候欧阳擎苍出面解决,欧阳擎苍不在就会由御宸解决,近些日子玉溪诡道略有所成,遇上麻烦都是由他挺身而出。还美其名曰保护师傅,不让师傅受累,完全将他这个前辈也纳入保护之中。
  “有缘再见!”
  图门景明离去,御宸便对身旁负手而立的余容说:“余容你也可以走了。”
  余容一脸讶异。“咦?我不是记得你说要引我进你师傅的门派,难道你是骗我的不成?”
  “二师兄最喜欢骗人。”被二师兄忽悠不少次的玉溪出声。
  御宸瞪了玉溪一眼,就又看向余容,他从余容这里学到了不少师傅那里学不到的东西。如果余容真走了,御宸也会有可惜、有遗憾。
  “师傅……”御宸希望杨苪能留下余容。
  杨苪笑了笑,也十分佩服余容的心胸,他的性命被他们师徒拿捏这样久,竟是一点怨恨也没有生出。
  “我知道,我会与风行掌门说说看。”
  师傅要是开口,那就是八九不离十,御宸放下心来十分愉悦。杨苪神色难忍的垂下头,御宸注意到她的异常收敛神色,一双乌黑的双眼紧紧凝望杨苪。
  师傅的神魂为何如此脆弱?难道离开玉寒之地还没事令她的身体好转,那大师兄不惜一切如此急切将他们送出来还有何意义?
  杨苪话落引的玉溪双眼一亮。
  “师傅,师傅,还有高叔叔和班叔叔,他们以前一直是散修,身家都很清白,是不是也能和我们一起回玄虚门?”
  茶棚外,倚着古树的高鸿闻言抱着手对杨苪抛了个媚眼,颇有些浪荡。“在下生平最喜美人,杨仙子可是在下见过最美的女子,以后还望多指教。”
  高鸿嗓门洪亮,引的来来往往的修者,不由顺着他的视线望他茶棚坐着的女子。
  那女子头上罩着兜帽,此时正望着高鸿这里,神色格处漠然,容貌绝丽令人目昡,当直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女子。
  “高兄,莫要开玩笑了。”同高鸿一样倚树的班飞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拥挤的茶棚中,立在杨苪的身前。
  “你是一个十分有趣又十分神秘的女子。”
  班飞龙说着看向玉溪,这么久的相处,他几乎是看着玉溪从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的小奶娃,长成如今的少年。他所修的道法已然超出班飞龙的想象。
  诡道之术?
  若是擅加利用当直能以一挡千,还有那能预测的手段,堪破天机对玉溪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我对玉溪的道很感兴趣,不知我能不能拜在你的门下,也做一名禅师?”
  “呃!班前辈你要毁道重修吗?”坐在杨苪身旁的花哉妙惊叫出声。
  这么严重的话题,已经不适合在这人群混杂的茶棚讨论,他们的举动已引起不少在茶棚待留的修者将神识扫了过来,更有甚者直接看向这里,连眼都没挪开过。
  “我的诡道与其他道不冲突,可以兼修,为什么要毁道重修?”虽然这样说,但师傅曾说过,许多事贵精不贵多。他只要将注意力放在一处就行了。
  余容和班飞龙的视线快要将花哉妙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