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赶到时,张韵瑶已稳占上风,一边恶狠狠地敲着其中一人的头、手、肩膀,嘴里大声骂道:“老娘长得漂亮就碍着你呢?让你摸,让你摸,来呀,你摸呀,摸呀,王八蛋的,让你摸,让你的咸猪手乱摸,让你嘴巴贱,胡说八道。”
张韵瑶一边拿着鞋子敲着对方一边用脚踹,她的身体素质非常好,运动神经也很发达,动作又敏捷,几个男人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皮松肉垮,缺少锻炼,加上又是无理的一方。又因张韵瑶声色俱厉,不依不饶,这种爱揩油嘴巴又贱的男人,向来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张韵瑶的泼辣使得他们心下发怵,不敢恋战,边退边逃,很快就逃进了自己的包厢,把门关得死死的。
张韵瑶光着一只只穿了袜子的脚对着包厢铁门一通狠拍猛剔,怒骂道:“别以为躲到包间里去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给我滚出来,让本小姐痛打一顿。否则,这事儿没完。”
一些附近包厢的乘客就纷纷议论“这女的好生泼辣”,也有的拍手称快,说色狼就要这么收拾。
何玲玲捂着唇,似是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凌阳,你未婚居然这么泼辣?”声音很是震惊。
凌阳沉着脸,上前道:“韵瑶。”
张韵瑶回头,发现是凌阳,一下子就扑进他怀里,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凌阳搂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与一个男的擦身而过,这王八蛋的咸猪手就摸了我的胸部。我就骂他,他居然说我胸部长得那么大,本来就是让人摸的,还说我……说我……气死我啦……”她跺了跺脚,到底有些话不好启口,只能又重重踹了包厢门以示愤怒。
“这位小姐,请控制你的行为,若是把门踢坏了,是要赔偿的。”不知何时赶过来的乘务长提醒着张韵瑶。
张韵瑶正在气头上,本来就受了委屈,又让那没素质的男乘客一通侮辱还没找到气出,又让乘务员这么一说,更是气得不行。
“刚才我被人性骚扰的时候,你们乘务员在哪?现在倒是跑出来充当正义使者了?”
凌阳赶紧安抚她,对乘务员说:“不想我把这门踹烂,就请你立即打开这门。”
乘务员问:“你们是订的是这个包厢么?请出示你的火车票。”
“包厢不是我的,但里头的人却是我要收拾的。因为他们对我未婚妻性骚扰。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打开包厢门,让我痛扁他们一顿。二是通知警察,把犯罪份子捉走。”
不得不说,凌阳身上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乘务员想了想,这才道:“既然是这位小姐受到性骚扰,那身为乘务员,我们确是有帮助乘客维权的义务。”
顿了下,乘务员又说:“只是,性骚扰不同于别的犯罪,二位可有保留证据?”
张韵瑶怔了怔,凌阳却摆摆手说:“无所谓,等到了派出所,我自有办法向警察提供证据。而你的任务,则是现在立即把犯罪嫌疑人控制起来。并通知警方。”
凌阳气场太过强大,乘务员不敢放肆,还真叫来了乘警,强行把门打开,把三名乘客控制了过来。
其中两名男子叫道:“我又没摸过你,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大概他们也知道碰上硬茬了,也不敢造次了。
凌阳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器,问张韵瑶:“是哪个干的?”
张韵瑶指着其中一名男的,“就是他,不但摸了我,嘴巴还特别不干净。”只是没有摸到罢了,就被自己身上的气场反攻回去,摔肿了半边脸。这家伙不检计自己,反而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她,这才惹怒了张韵瑶。
“给你们两个选择。”凌阳冷冷地道:“让我打一顿,这事儿一笔勾销。二,去派出所解决,并通知你单位领人。”
其实凌阳也知道,不说没证据的性骚扰,就是有证据证明,国内的法律也不顶事,大不了训斥几句,再不痛不痒地赔礼道歉就完了。凌阳又不屑对这些人动用术法,但却有别的法子收拾他们,更能让他们得到深刻教训。
三人傻眼了,其中一人不服地道:“不关我的事呀,我没有干过。”
另外一人也说:“就是就是,我们虽是一起的,但我却是无辜的呀。”
“你们两个也不是好东西。”张韵瑶冷冷地道:“刚才就属你们骂得凶,骂得难听。”
凌阳对两个男人的说:“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们,若是觉得委屈,就把他痛打一顿。不然,我只好以侮辱罪起诉你们了。”
二人脸色一变,若这事儿当真闹到法庭,就算不被判刑,但他们也将会颜面无存。死贫道莫死道友,于是二人把拳头狠狠挥向另一名男的,直把那男的打得鼻青脸肿,口角流血,凌阳这才叫停。
“好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记住今天的教训,女人是老虎,摸不得。”凌阳拥着张韵瑶,扬长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回到包厢里,何玲玲就大声夸赞张韵瑶,好厉害,好泼辣,亏她以前一直认为她是乖乖女。
张韵瑶白她一眼:“乖乖女那也要看什么场合。遇上那种人,你若是表现得软弱,对方肯定会得寸进尺。”
何玲玲深以为然:“也是呢,只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真是大开我的眼界。三个大男人呀,被你打得抱头鼠蹿,真的太威风了。凌阳,你可得小心了。”
凌阳没有理会何玲玲的意有所指,问她肚子饿不,给她打包了一份炒饭。
张韵瑶摸摸肚子说:“原本不饿了,刚才一番发泄,倒是饿惨了。”
……
接下来,火车上很是平静,张韵瑶又上了三回厕所,这回倒是没有再遇上类似情况,弄到最后,连她都有些失望了,若是再有人来欺负自己,使出她的降虫十八掌,大展神威一番,多好,既可以练练拳脚,又可以替女性同胞出气。
何玲玲就笑话她“得瑟”。
说笑间,火车到了站,何玲玲三人出了站台,上了何家派来的司机,一路驶向何家在保定的别墅。
身为房地产商,前十年房地热的大环境下,何家是大赚特赚了的,累积了无数的财富。只是从去年开始,房地产行业进入寒冬,何家虽然没什么亏损,但损资出去的各类项目,却到现在都还没收回成本,再是资金雄厚,也有些吃不消了。
何家的宏扬建设也有御用的风水师,耐何这位风水师今年因病去逝,想要再找个有名气有本事的风水师,着实难。
原本何中货也曾请了几位据说有名气的风水师进行风水堪舆,但效果非但不理想,反而雪上加霜,他们开发的东方公园大型顶目,投资了近百亿的资金,并未得到显著的效果。反而被这个收不回钱的项目把整个集团拖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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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写好作品,争取不让大家失望。
☆、第99章 地底下的旱魃
尽管不了解商场,但凌阳也知道地产公司素来爱以地皮作抵押向银行贷款,然后边建房子边卖。遇上行情好的时候,房子还没开建,资金就回拢了大半,这样的操作,也算是空手套白狼。
可一旦遇上行情不好,房子建成后都卖不出去,若无雄厚资金支撑,无法偿还银行贷款,那么等待他们的绝对是房子被收回,前期投资的钱打水漂不说,严重的,公司破产都是有可能的。
听何玲玲的话,东方公园已前后投资了八十多个亿的资金,建的一期和二期工程也只卖出了三分之一。而新开建的三期工程,更是才打好地基,却无法往上建,一旦开建,不是工人受伤出事,就是楼盘莫名倒掉。
在工地上干久了的工人大都迷信,见此情况,给多少工钱都不肯再干了。一时间,谣言四起,惹得东方花园更是无人问津。就是一些购了新房的客户,也开始打退堂鼓想要退房。
凌阳侧头问:“只打了地基,房子却建不起来?”
何玲玲说:“是的,这事儿真的很古怪,很邪门。那些年纪大些的老工人都说,这地底下肯定有脏东西,要请地师镇压作法。我们接连请了好几个风水师,还是甚有名气的风水师,甚至连寺庙里的和尚都请了来,也不顶事。房子依然建不起来。”
凌阳暗忖:这样的情况,地底下十有其九都是有脏东西存在的,并且还是非常厉害的。一般的风水师当然不会有这些镇压本事了。
出了市区,再驶了大半个小时,车子就抵达何家别墅。
出于对风水师的尊重,何中贸夫妇得到消息后,早早就在大门口候着了。
何玲玲下了宝马车,径直朝这对中年夫妇奔去,并替他们介绍起凌阳来。
“爸,妈,来,替你们介绍,这位是凌阳,也就是我与你们说的蓉城最有名气的风水师。爸妈,你们千万别小看凌阳呀,他虽然年轻,但风水造诣确是不差的。”何玲玲生怕向来势利的父母嫌弃凌阳的年纪,再一次打了预防针。
尽管女儿在电话里不止一次表示,她请来的这位风水师相当年轻,让他们作好心理准备。但当看到年轻得过分的凌阳时,何中贸夫妇仍是有着掩不住的失望。
“凌……师傅是吧,你好,欢迎前来。”何中贸草草与凌阳握了手,对年轻漂亮的张韵瑶微微颔首以示礼貌,心里却是失望透顶,暗自责怪女儿,大概是被男色迷昏了头。不过人已经请了来,到底还是要给女儿面子,给对方面子,何中贸勉强挤出笑脸,“晚饭已经准备妥当,凌师傅张小姐请随我来。”
凌阳也看出了何中贸的言不由衷,并未多言,只是淡淡地道:“何先生,请叫我的名字就好。因为韵瑶还在上学,明天要赶回蓉城,时间怕是有些来不及,我想,还是先去工地瞧了再说吧。”
何玲玲是知道凌阳的本事,更知道凌阳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真本事之下,还有颗倨傲难侍候的性子。见父母这般怠慢人家,何玲玲急了,坚持说:“这哪成呢?再急也不差这顿饭呀,等吃了饭才有力气干活是不?”
何玲玲的母亲蒋淑华就说:“是呀,再急的事儿,也不差这顿饭的。”
凌阳坚持已见,说时间有限,先去工地上看了自己心头才有数。
若是换作别的风水师,何中贸肯定要把礼仪做足,但面对年轻得过分的凌阳,何中贸可就没那份待客心情了,假意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半推半就地应了。
一行人分别坐了两辆豪车,驶向位于保定市东区的东方花园。
东方花园是项大投资,最近两年来,为宏扬建设最大的投资项目,与李万三差不多,当初因为拿地皮比较便宜,所以一口气买了三万多亩地。经过前期强大宣传。已累积了人气,耐何市场行情在那管着,一二期所建的楼盘,卖得并不好。当时新请的风水师给他们的建议时再建一幢大楼出来,与先前所建的大楼形成三足鼎立之态,这就是所谓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风水原理。
何中贸将信将疑,果然就又拿一二期的楼盘作抵押,像银行贷了几亿的资金建第三期楼盘。
谁知地基才刚打好,房子怎么也建不起来。要不是工人受伤,就是建出来的房子莫名其妙垮掉。
何玲玲见父亲没有说话的欲望,只好自己开口道:“我们已经验证过了,只要一动工。就会出现意外事故。三期工程,只是打好地基,除此之外就不能有任何施工行为。之前也请了诸多风水师前来,都没能办法解决。只是说工地上气场紊乱,地底下肯定有脏东西,并且这邪东西相当厉害,他们水平有限,不敢操作。凌阳,我现在唯一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公司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凌阳说下了车,观察一二期两个已建设好的楼盘,没有看到什么异像,只是来到新建大楼那一刻,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气场十分的混乱。
凌阳静立不动,就能感受出这儿有两股气场,一肠是来自地底的阴邪力量,一股来自镇压之力。
凌阳问何玲玲:“这儿未开发之前,是什么模样?”
何玲玲想了想说:“是一座无主的坟场。”
“坟场?”
凌阳低喃,单是无主的坟场,也不至于会形成这种强大的阴煞力量,更不可能会有镇压之力。
“是的,确是一座无主的坟场。大概有……十多亩地的面积吧,另外还有些小山包以及干涸了的池塘。后来全被推土机填平了。”何玲玲回答。
“可有请别的风水师?”
何玲玲看了父亲何中贸一眼。
何中留不甘不愿地回答道:“有的,除了先前的御用风水师外,后来还请了王东彦大师帮忙堪舆,只是他也没能堪舆出来。只是说在此地再建一幢大楼,与前边两幢两楼呈三足鼎力之资,就可以形成风水上的什么三生万物、生生不息的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的风水原理。”
何中贸停了下,最后还是如实相告:“只是打好了地基后,房子无法建起来。一建就莫名垮掉,要不就伤及工人。如今,已有七个工人受了伤。所以现在都暂且停工了。”
说到这里,何中贸眉头紧紧皱起,也是,工程一停,这损失的可就是大把的钱呀。还有不稳的军心,以及到处乱传的流言。
就算何去何中贸市里有人,这时候也是不好站出来给他撑着呀。工地上最怕遇上邪门的事儿,一旦遇上了,事情就传得到处皆是,管也不管不住。
凌阳观看了前边两幢楼盘,又问:“房子无法建,工人总会受伤,那名风水师可有说什么?”
“能说什么,他只是说有股混乱的气场。办法倒是想了不少,仍是不见效,甚至还受了伤。”何玲玲手母亲蒋淑华比划着,“……王师傅就是站在这儿,他手上拿着的是才刚从古玩市场买来的泰山石,准备找地方放下去的,然后,我们就瞧到身子倒飞了出去。”
蒋淑华手舞足蹈,“就好像遇上什么东西击中他似的,身子一下子就倒飞了出去,当场摔得半死不活,口吐鲜血,我们也吓着了,赶紧送他去医院,肋骨断了两根,至今都还躺在医院里。”
张韵瑶脸色微变,赶紧对凌阳说:“那应该是气场起了冲突,凌阳,你可得小心些呀,千万别逞能呀。”
蒋淑华也说:“是呀,那位王师傅也是挺有本事的,这回却是吃了大亏,所以你千万得小心为上。”
凌阳定定地感受了这儿的气场半晌,这才道:“气场确实很混乱。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