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跟云梦台配合,能看到的东西不能保证很详细,但绝对会非常有意义,可能会影响到你们未来的命运。
如外界传言般,天机阁的大预言术能预言诸天万物,探寻命理运转,是世间罕见的极致武道。每动用一次,会损耗开启术门之人的生命,也会给受术者带去福运。
当年秦明煌殿下接连拜访九次,阁主才勉强帮忙开启,为其窥探了一次命途,让秦明煌获益非凡。
我的意思是,这次机会真的很珍贵,过了这次,可绝没有下一次了。您怎么能放弃,您怎么能把您至亲的那些兄弟排在选择之外。”
唐焱微微一笑,嘿,露出马脚了,这厮就奔着我和妮雅等人去的。我偏偏不让你看我们的未来,我就让你看姻缘、看前程。
“唐公子,您再考虑考虑?”
唐焱很肯定的道:“他们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这也是我深思熟虑后的选择。给我个肯定的答复,他们能不能上,如果不能,我们去都不会去,免得尴尬,弄的我也难堪。”
“能!”茅进得到的指令是邀请,并没有真的规定谁。
“那就行了。”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就这么定了。带路?”
“希望唐公子路上再慎重考虑。”
一行人腾空而上,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陈长安踏空而行,望东南:“天机阁是皇室御用武院,也是星洛古国公认的帝国第一武院。天机阁每年都会接引皇室子女和王侯子女进阁修武练基,提供最全面的培养,辅助他们在生命最关键的幼年时期打牢基础,塑造性格。
古往今来,天机阁在皇子王子培养方面发挥了重大作用,被尊为国武院。
每隔三年,天机阁还会面向星洛古国各地招收各类平民弟子,但挑选要求极其严苛,需要在地方先行考核,之后汇聚到天机阁分部接受二次考核,最终送到天机阁,接受最后一次考核。
据说,三级考核下来,平均万人才能筛选一个。
所以能进天机阁的平民子弟,都有其独特之处,也会受到细致又针对性的培养,更有残酷的特训,激烈的竞争。只要能坚持到最后,定会有番成就,有些送到军队,有些被各大族挑选为供奉,有些直接留在天机阁。
就连人皇都多次降临天机阁,称天机阁是帝国的第二国库。”
茅进不无骄傲的感慨:“天机阁是帝国平民心中永远的圣地,每年招收季,亿万疆域都会轰动,不仅那些平民子弟会努力争夺名额,连各地的中小势力的弟子也会参与进来。
皇室还会亲自派人到天机阁坐镇,参与最后的考核,可谓帝国一场盛会。
四百多年前,我也不过是一户贫民子弟,非常侥幸的进了天机阁,受到了七长老的特别关照。天机阁于我有再造之恩啊。”
天姒也道:“天机阁在星洛古国地位尊贵,据说那里拥有帝国最全面的武技库,也有着最残酷的培养方式,那么多天才弟子汇聚到一起,又要在天才里面争抢天才之名,不仅是练武,也是炼心。
天机阁还会每隔十年亲自挑选一批合格弟子送向前线、各大學院。甚至有些大族大派会向天机阁高价购买优秀弟子,聘为供奉。
我听说有人做过统计,天机阁自古至今向前线输送了超过十万人,其中成长为万人队将军的数量就有近万,几乎是十比一的超高概率,也前前后后诞生过十九位军团长。”
茅进深深点头,脸上笑容满满:“这个数据基本正确。”
天机阁在帝国地位尊崇,除了各个大族和王府略有不服外,其他全部很尊境,尤其是皇室,对天机阁宠爱有加。毕竟现在皇室的很多掌权者都是天机阁的學员,曾经在那里度过难忘的少年时期。
唐焱却忽然转问:“轩辕是你们寻找的?还是谁送去的?”
“请恕我地位有限,并不知晓当年之事。”
“总归有个说法吧,不至于突然就出现了。”
“实不相瞒,轩辕之事属于机密,严禁我们相互议论。但轩辕确实是我们天机阁近些年来最优秀的弟子,如果能在天机阁再修养千年,成圣不是问题。”茅进看样子并不特别了解那些秘辛。
唐焱缓缓点头,没有再强求。
不久之后,他们冲过皇城之外的平原,闯入了广袤如海的山脉。
这里就是天机阁坐落的山脉。
山势起伏,古木遍地,缭绕雾霭。
越接近天机阁驻地,灵秀越多,奇景越多,雾气也更浓。
一座座山体险峻壮阔,云蒸霞蔚,有各种瑞兽出没,灵禽翱翔。
宛若人间仙境,美轮美奂。
途中更是看到了很多江河,轰鸣奔腾,蒸腾水汽,彩虹横挂。更有大湖盘踞,澄净而清澈,一条条灵鱼在其中游动,闪烁出绚丽斑纹,令湖面波光粼粼,充满生机。
真的像是走进了仙境。
“真是一个好地方,地下应该有几条大型灵脉。这应该算是天机阁的外围,就已经有这么浓郁的灵气,里面岂不是堪比皇城。”天姒深深吸气,这里的灵气清凉纯净,略带些许野性,是大自然特有的那类野性,没有受过刻意的聚敛。
赵子沫道:“这片山脉在星洛古国里面应该属于灵力最浓郁的地方吧。”
“正是,这里是皇室亲自为天机阁选定的福地。”
他们在高空飞驰而过,山林间隐隐可见极速飞掠的少年少女,也有激烈的搏斗和老人的喝斥,正是那些长老在特训着弟子,也可以看到很多强者盘踞在某些山头,吐纳着清晨的朝气,默默的冥想修炼。
深入山脉中部,在大地灵脉汇聚之地,一座万米尖峰直插云霄,上面雕刻三个巨型大字天机阁!
笔力苍劲而雄浑,苍老又坚韧。隐约间有一种浩瀚而宏大的气息迎面扑来,宛若有一尊巨灵矗立在那里,正在俯视众人,令众人心神凛然。
“唐公子,请,阁主想必已经在等候了。”茅进整理了衣衫,敬畏之意由内而发,微笑引领着他们向前。
唐焱远望巨峰,俯瞰山河,可欣赏了稍许,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山河锦绣、江川纵横、古木参天、绿海无疆,这里是那么的秀丽,那么的雄奇浩瀚,可是为什么会有种怪怪的感觉?
“哥哥,我害怕。”穆柔突然扯了扯唐焱衣角。
“怎么了?”唐焱握住她的小手,竟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