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未发一语,八相雷印激荡出八道闪电,撕裂空间,身形变幻转移,瞬间出现在其正前方,寂灭眼爆射而出,若扭曲的黑色漩涡,弥漫着恐怖的摧毁之力,这一次,里面混杂着澎湃的幽灵青火。
“现在的你,斗不过我。”紫发少年脚步一顿,刺啦!两道刺目的光芒在紫眸爆闪,若撕裂空间般爆射长空,迎面碰撞着寂灭光束,紫芒锐利迅猛,夹杂着剥夺生命的死亡之气,仿若死神的镰刀般弥漫着恐怖的气息。
寂灭眼,死亡光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却有迥然不同之差,但威力全部霸道的恐怖。
两道光束高空对击,一股更为恐怖的轰鸣如汪洋大潮奔腾,惨烈的威势惊动整片雪原,连遥远的石村都受到影响,无数的妖兽惊愕远望,或是疯狂的躲避着崩塌的血潮。
唐焱伫立高空,俯瞰雪原,双手缓缓攥紧。但是紫发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其实是场梦境。
虚无的天地间,一道冷漠的声音若隐若现:“不用刻意寻找,在你晋圣之后,我会亲自找你,一战论定胜负,论定气运的归属!”
唐焱散开恐怖的气息,敛激发的妖灵脉,凝神感悟,冥想搜寻,却再没有紫发少年的半分踪影。
消失的诡异,就如同他无声无息的出现。
他到底是谁?
何为气运??
他如何找到的自己?
唐焱感觉到浓浓的危机感,还有莫名其妙的疑惑,就像一场诡异的黑幕朝着自己笼罩,而自己茫然无知。
阿贡城,仲裁王国东北部的边塞古城,紧邻着广阔无边的大雪山,是座历史悠久的古老城墙。
如果说大雪山是王国东北部的天然屏障,那么阿贡古城就是屏障的物资补给地,也是个极其雄伟的兵城。
这里是要塞,是边界驻军总部,整个东北部沿线囤积着近百万雄兵,古城里面就占有过半数!
这天下午,一个衣衫破烂满身血污的乞丐踉踉跄跄的走近巍峨的城门,神情恍惚,精神萎靡,像是随时可能倒下。
他不管不顾,在来往的人流里面胡乱向前走着,嘀嘀咕咕的嘟囔着什么,众人纷纷退让,露出厌恶的神情。
“滚一边,乞丐走狗洞,爬进!”守卫士兵抬脚跺了过,肥胖的乞丐哎呦一声,仰面成了滚地葫芦,引来周围哗然哄笑。
“你……你活腻歪了……”乞丐肥胖又没胳膊,在地上一个劲的‘蠕动’,模样滑稽可笑,他想要咒骂,声音却虚弱的不成样子。
“呀嗨?还挺厉害,来几个人,替我把他揍一顿,进城的费用就免了。”守城士兵吆喝着招呼,周围顿时围上来七八个大汉,对着胖子一阵拳打脚踢。
胖子意识稍微清醒,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我是……安……德里!啊,疼疼疼,别……咳咳……打了,哎呀,都住手,我要……要要……你们不得好死,我要把你们剁碎了喂狗……啊……”
“等等!”守城的队长从侧门里走出来:“他说他叫什么?”
“安……什么里……安德……”士兵随口说着,下一秒,突然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处,脸色唰的白了,咕噜咽口唾沫。
“都给我滚开!”守城队长排开人群,快步冲到胖子面前。
安德里浑身是伤,全是来的路上被冰旬伤的,还有被妖兽撕咬的,能活着到达这里已经是万幸,可现在又被蹂躏,已经奄奄一息,像是摊烂肉趴在地上。
“真的是安德里大人?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你的护卫队呢?”队长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血胖子。
“带我进城……我……有要事……汇报……”安德里说完之后,脑袋一歪,昏死过。
队长赶紧招呼士兵把安德里抬进内城,朝着城主府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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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圣人未死
城主府里面的气氛很压抑,在几位医师的护理下,安德里勉强睁开眼睛,把雪原里面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个遍。<
事发突然,滋事敏感,消息引起重视,很快传遍了城府落,惊动了众多的长辈。
“挥手间毁灭所有护卫和妖兽,恐怕是位武尊。”
“他为什么要守护石村?不怕引火烧身?”
“莫非是外来人,并不清楚石村的过往?”
“石村虽然已经没落的不堪一击,逐渐被王室遗忘,但毕竟身份很敏感,这件事情需要妥善的处置。”
“石村就是个‘捕兽夹’,谁踩上,谁伤筋动骨。”
城主府的几位谋士和长者全部聚到一起,议论纷纷,讨论着都快要被他们遗忘的石村。
回想当年的叛乱,虽然闹得轰轰烈烈,差点让仲裁王国支离破碎,牵连的范围极其广泛,被屠杀的宗族不计其数,更是让王国元气大伤、祭祀闭关千年。
但毕竟事情已经过三千多年了,真正经历过当年事件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离世,就连在座的众位老人,也基本都是从史上看到的。
但无论如今的石村没落成怎样,终究是背负着‘叛乱’这个敏感的词汇,扣着难以轻恕的罪名。
“老主,您的意思是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商量无果后,众位老者的目光全部落到上首的一位白发老者身上,等待着他的指示。
这位老者看起来行将就木,满脸都是皱纹,苍老的不成样子,但低垂的眼帘开阖间,依旧有着几道精芒闪现,有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他是阿贡城的首代城主,已经活了千余年,亲身经历过当年的叛乱,事后奉命重建阿贡古城,俯瞰茫茫大雪山。
只是老主让位之后便闭关潜修,已经沉寂很多年,基本不曾在外露面,万万没想到会在今天亲自到场,奇怪的是……明明来了,却一直在沉默。
老主抬起眼帘,声音沙哑:“把安德里带上来。”
很快,浑身缠满绷带的安德里被抬了上来,一看到老主在场,立刻紧张的滚到地上,哭着腔喊道:“老主……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你提到过一句话。”老主没有太眼帘,更没有理会他这幅恶心的样子,声音沙哑,语态平静:“那位神秘人带着村里一个孩子走出来的时候,他的额头上没有了胎记?”
“嗯嗯,没错,我亲眼所见。”安德里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