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是佩珀小姐吗?”
“是我,你是伊特莱克吗?我记住你的号码了,有什么问题吗?”
“斯塔克先生在楼顶喝多了昏迷不醒,现在他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哦。”
哦?伊特莱克很难理解佩珀的“哦”是什么意思:
“佩珀小姐,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或者没有什么要做的?比如派个人到楼上来把喝醉的斯塔克先生扛走?”
佩珀道:“确实应该有人将喝醉的托尼扛走,不过那个人已经在天台上了。”
“什么意思?”
“你是托尼钦点的私人助理,这些事情应该全权由你来负责。”伊特莱克刚想反驳什么,佩珀继续道:
“我给托尼安排了各式各样的助理,各种风格的美女都有,但是托尼把她们都轰进了游泳池中,他只要你,我也没什么办法。”
说罢,佩珀赌气地挂断了电话。
好在伊特莱克对斯塔克大厦还算了解,扛着托尼,坐电梯回到自己在斯塔克大厦的房间。
将托尼放到床上,一个手机大小的长方体从他的口袋中掉落出来,外观像是个测量仪器,虽然刚才浸入了水中,但是屏幕上依旧显示着数字:
【18%】
伊特莱克拿起这个测量仪器,它一端是个瓶盖大小的显示屏,另一端是一个透明塑料盖,塑料盖可以掀开,里面是一根金属针,金属针上粘有少量血迹。
伊特莱克在电影中见过这东西,是用来测量血液中钯元素浓度的仪器,是电影《钢铁侠二》中的重要道具。
在电影中,钢铁侠因为需要钯弧反应堆来维持生命,所以需要将放射性钯元素放进胸口的凹槽中。
这种元素对身体有害,长时间使用会导致身体各项机能衰竭,但是如果不佩戴的话,托尼会因为没有供血的能量系统而立刻死去。
托尼知道命不久矣,于是开始放纵自己,到处花天酒地的玩乐,直到神盾局派人把他从颓废的状态中强行拉回来,让他根据他父亲霍华德·斯塔克留下的线索制造新元素,来取代反应堆中有害的钯元素。
电影中神盾局排到托尼身边的贴身助理是娜塔莎·罗曼诺夫,也就是黑寡妇。
当时托尼不知道娜塔莎的身份,以为她就是一名会搏击、会外语还挺漂亮的普通员工。
后来娜塔莎调查清楚了托尼的底细和颓废原因,上报给神盾局,神盾局派出了特工科尔森将托尼强行带到一处秘密实验基地。
实验基地与外界隔绝联系,科尔森负责看守并监督托尼,让他造出新元素来拯救自己。
在现在这个平行世界中,娜塔莎和托尼显然是提前就认识的,不然也不会联手对付洛基,托尼如今这个状态自然不会允许神盾局派一个特工来自己身边,束缚自己的行为。
那派到托尼身边,负责潜伏调查的最佳人选,那就只能是自己了。
而且科尔森因为追查绿巨人的事情抽不开身,应该也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
伊特莱克想,估计原本剧情里黑寡妇和科尔森的工作,在现实世界中都要由自己来完成。
不过伊特莱克清楚的记得,原本剧情中科尔森是完成了监督托尼制造出新元素的任务后,才被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派到了新墨西哥州,去调查雷神锤子的事情。
在《钢铁侠二》的结尾,科尔森在雷神之锤的远处摘下墨镜,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成为了那部电影的彩蛋。
伊特莱克记得很清楚,当时电影结束后,影院中还剩下少量的观众,其中就有等待彩蛋的自己,以及坐在他前座的一对情侣,他们离开前深情接吻无法自拔,挡住半边银幕。
也正是如此,在伊特莱克看起来,科尔森回望向这里的那个笑容不是神秘,而是有些猥琐。
在现实世界中,事情的发展顺序有了些许改变。
伊特莱克通过托尼的颓废状态和他掉落的钯元素浓度指示计,重新定位了自己所处的时间线,并且明确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
昨天科尔森给自己打电话,说要调查托尼为什么不加入复仇者联盟的原因,现在自己已经通过电影剧透知道了——
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心情更没有时间去保护地球了,托尼想做的就是玩乐,把这辈子还没有喝过的美酒都喝一遍,把这辈子没有泡过的妞都泡一遍,然后在最尽兴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伊特莱克并不打算现在就把托尼的事情告诉神盾局,因为自己要装出来调查和潜伏的时间。
如果刚来到托尼身边,就将神盾局都没弄明白的来龙去脉统统告诉他们,而且每一条说的还都挺正确,那神盾局估计就会把关注点从托尼身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你小子什么情况?怎么所有事情都知道?托尼中毒是不是就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小子还有隐瞒什么超能力?
很多事其实都是同一个道理——
领导布置了任务,你冒着猝死风险一晚没睡熬夜加班把它完成了,对方会想这次任务是不是布置得有点少?
交易古董字画之类不易估价的商品,对方要了二十万,你想交个朋友,没有还价就直接给了二十万,结果对方会想自己是不是卖亏了?自己这东西是不是值四十万?
有时候除了要考虑事情本身的效率,还要考虑事情之外的解释成本。
为了不在解释“我为什么能先知先觉”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伊特莱克决定还是投入角色,老老实实做一个神盾局派过来的卧底,过段时间,等“调查”清楚了,再向神盾局报告。
伊特莱克正想着,托尼渐渐缓醒了过来。
他的意识显然清醒了不少,见伊特莱克就在身边,松了口气,道:
“伊特莱克,你来了。”
“我来了,你酒醒了?”
托尼摇晃着发昏的脑袋:
“好像还没有……”
“那就是醒了。”
伊特莱克记得一个“醉酒悖论”,说的是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喝醉,反之亦然。
托尼道:“伊特莱克,我把你叫过来有两件事要和你面谈。
第一件事,我知道你在对付奥巴代亚的时候,造出了一套以钯元素反应堆为能量源的战甲,我希望那身装甲你不要长时间佩戴,可能会对身体有副作用。”
伊特莱克点点头:“嗯,其实我前段时间已经把钯弧反应堆换成了碳纳米电容电池。”
托尼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轻松,继续道:
“这就好,不愧是我欣赏的天才。
第二件事,也就是我想指派给你的工作,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继承者,在我退出斯塔克工业后,帮我管理斯塔克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