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贵女相师 > 第292节
  虽然自己不是风水师,但是他知道这是因果。
  闫大师的表情很痛苦,心里也无比的悔恨。
  因果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何没有人知道此物,等到报应来的时候还是不清不楚。
  闫大师面如死灰,最后又一口血吐了出来,那血的颜色是黑色的,仿佛也中了毒,但过犹不及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只有血腥之气还久未散去。
  他现在只求速死,倘若母蛊已经死去,那么子蛊也只能死,这世上又是一片清静。
  他看向闵力宏道:“杀了我……”
  闵力宏挑眉,“你很痛苦?”
  闫大师点头,“杀了我。”
  ……
  一众人已经到了岛屿,姜沉鱼意外发现风水堂的人还在。
  “你们居然没有走。”姜沉鱼诧异地问道。
  “我们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们是准备等十日的。”
  姜沉鱼嘴角一抿,“谢谢你们。”
  众人看到姜沉鱼带来了一个老者,只是对方似乎有些身子方面的问题,当众人看清楚对方的面容,这时候风水堂一众人也忙站正,拱手道:“姜本初大人,你回来了。”
  “你们认得我?”姜本初说道。
  “风水堂里有您的照片。”
  “这位以后才是姜堂主。”姜沉鱼把姜本初推了出来,她精力有限,对于风水堂打理的还是不够尽心尽力,如果李长老看到对方一定会惊讶不已。
  本来,若是平常的话,姜沉鱼肯定会立刻去寻闵力宏,不过姜本初的事情她也不放心。
  “你们把闵力宏准备的药包都拿出来。”姜沉鱼催促。
  “是,是。”
  “闵公子呢?”大家看向远处,他们奇怪,为何没有看到闵力宏的身影。
  姜沉鱼抿了抿嘴角,看到姜本初已经被人抬上了休息室,开始输液,村长还拿出了美食招待他,她终于放下了心,接着低声道:“过来几个人,和我再去搜寻一次。”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却又发生了。
  ☆、第146章 身孕
  船只航行在大海上,姜沉鱼站在甲板上,目光依然朝着那里眺望。
  as村长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也知道这位姑娘究竟眺望了多久,简直就像是一个望夫石,他忍不住道:“姜小姐,你别担心闵先生了,吉人自有天相,那里已经留了人,而且我们以后回头还会过来寻闵先生的,但是当务之急,我们先护送姜本初先生回去,他需要医生给他调理一二。”
  如今,姜本初打了吊针,身体内的毒素清除了一些,眼睛依然还是看不清楚。
  他坐在那里,面前摆放着一个棕色的瓶子,在里面养着一只黑色的蛊虫。
  他正凑到了瓶子的最前面,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着。
  姜沉鱼拿出一件外衣给他披上,声音柔和道:“爸,别在这里带的时间太长,风有些大。”
  姜本初拍了拍她的手,“孩子,我没事,我还没有那么弱不禁风的,你让人先把蛊虫收好,只要蛊虫还活着,那个姓闫的肯定还活着。”
  姜沉鱼打量了一下蛊虫,发现这蛊虫与前面看到的不一样,居然连一点精神也没有,她知道蛊与主人相通,似乎那个闫大师也不怎么好过。
  闵力宏不知道与闫大师之间的较量怎样了?
  姜沉鱼又回眸看了一眼罗家人的船只,对方一直跟着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想起这些人老老实实地模样,姜沉鱼自然知道他们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些人如今很听话,若是没有风水师,这些人一个个都离不开这个岛屿。
  姜沉鱼对姜本初道:“爸,那些人不是好人,为何要带他们离开?”
  姜本初缓缓地说道:“我刚才摸了摸罗大夫的面容,已瞧出来他们会有一场大劫难,他们的劫难在空中,不在海上,这也是果报来了吧!不用我们亲手做的事情也会减少我们一份罪孽,孩子,爸希望你好。”
  如今姜本初对于因果更是相信不已,三弊五缺的果报让他一个人在空间里带了很久,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承受这样的痛苦。
  为了照顾好姜本初,姜沉鱼早在一旁准备好了一壶热水,并适时地递上一碗刚刚泡好的药茶。
  as的村长不禁道:“姜大爷,你的女儿真好。”
  “是啊!有女儿真好。”姜本初感慨万千地说道。
  姜沉鱼抿唇喝了两口茶水,抬眼正好见对面的姜本初在沉思着。
  “爸,你想什么呢?”她轻柔地问道。
  姜本初神色严肃,“我在想小珝现在人还留在那里,你却要陪着我一同回来,我对不起你们。”
  姜沉鱼眼皮子一垂,心中也不是滋味,低声道:“爸,我会过来找他的。”
  语落,她昂着头,任由海风吹拂着自己的面庞,想起几日前自己与人一起去看那入口时的情形,她至今历历在目,姜沉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他们再一次来到灵脉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入口不见了。
  看到那一幕,姜沉鱼的身子一软,险些坐在了地上。
  她猜测那处灵脉应该被一个法阵给保护着,到了一定程度,会隐藏起来。
  也就是说等到入口打开,接着触碰到那个法阵,也是需要时间,更是需要一定机缘的,这段时间很漫长,很漫长。
  此刻,她更是心如刀绞,心中酸涩无比,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好像从她心尖尖上狠狠地剜下了一块血肉,痛彻心扉。
  她果然也受到了一些三弊五缺的果报,深爱的男人居然也留在那个地方,在那个很难回来的地方。
  此时此刻,姜沉鱼心如刀割,她痛苦的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究竟怎么办?又究竟该怎么处理?
  “孩子……别太难过,我知道你在想他。”姜本初的声音再次唤醒了她。
  “爸,闵力宏和入口都消失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启。”
  “会开启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担心的是闫大师那里,他能否对付。”
  “爸,现在我的心情有些糟糕,我只想安静一下。”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惊诧道:“姜小姐,姜本初大师,这蛊虫……蛊虫。”
  姜本初蹙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风水堂的弟子道:“快看,快看,那蛊虫已经死了。”
  姜沉鱼坐直了身子,蛊虫死了,也就是母蛊也死了!那闵力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本初缓缓地舒了口气道:“既然蛊虫死了,那就是好事,说明闫大师也已经出事了,目前那下面的东西也已经威胁不到闵力宏了,闵力宏很安全。”
  姜沉鱼也舒了口气,“如果是那样,当然会很好很好。”
  姜本初知道女儿此刻一定是满面忧郁和自责,他目不斜视,缓缓道:“小鱼儿,孩子,虽然我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安慰你,可我还是会给你分析一二,尽管岛屿的入口消失了,肯定是连接的阵法发生了坍塌,那里灵气充沛,所以恢复起来需要时日,在里面的阵法不会全部出现问题,所以……闵力宏他肯定会一直在里面好好的活着。”
  “……”姜沉鱼微微动容。
  ‘而且我摸过了那小子的骨头,他绝对不是一个短命的人。“
  ”我知道。“姜沉鱼也知道闵力宏福泽深厚,只是想到他陷入到空间内,总是担忧不已。
  姜本初又接着道:”小鱼儿,爸仔细看过的,他和你也是有夫妻缘的,所以我相信他迟早都会出来的,那里还有大黄陪着他,可以帮着他找出路,另外,我们还可以回去商议怎么办,双管齐下,凡事都要给自己一些希望,所以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旁侧的人也安慰她道:”姜小姐,虽然那里很危险,但是我们风水堂的人会常常留在那里,我们愿意一直为你等候他的消息。“
  ”是啊!姜小姐,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身为风水堂的堂主,她本可以命令他们去驻扎在岛上,但是听到他们自发的要去,姜沉鱼的心中是感动的。
  ”去那里很辛苦,你们也时常换人过去。“姜沉鱼说道。
  ”放心,姜小姐,我们风水堂人多,而且在那里也对我们的本领很有锻炼,这次已经去了一次,我们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了,以后大家准备的更充分,我们都会很小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伤亡的。“
  村长也颔首道:”姜沉鱼小姐,我也会为你去做这件事情的,我们黄金蛇会为他们开船掌舵,还请放心。“
  姜沉鱼嘴唇一抿,淡淡的笑了笑,感动地道:”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
  回到了m市,姜沉鱼这段时间不但要忙于学习,同时心思依然在闵力宏那里。
  夜里她会常常做噩梦,梦到那个男人像自己的父亲一样,被困住那里出不来。
  半夜时,她忍不住很难受,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上都是泪水。
  她很少哭泣,但是现在似乎控制不住情绪。
  闵力宏不在身边的日子,让她很不习惯。
  风水堂的人一直有人留在岛上,但是至今没有任何的消息。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牡丹园周围绿草如茵,牡丹花开,一边是温泉,一边是妖娆绽放的牡丹。姜本初拄着拐杖,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薛颖这些天也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姜沉鱼看着薛颖与姜本初,二人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似乎也很有默契。
  伺候姜本初的事情都是薛颖来做的,每日三餐都是精工细做。
  薛颖拿出水果刀,给姜本初切好了一个苹果一个香梨,放在了茶几上,“你们父女二人先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前面生意的事情。”
  “好,辛苦你了。”姜本初缓缓地点头。
  “爸,你看我妈现在做事情也是有模有样的。”
  “嗯,比起以前,她有精神多了。”姜本初缓缓说道。
  “爸,你的眼睛怎么样了?可以看到多少?”姜沉鱼走上前问道。
  姜本初回答:“这段时期体内的毒素减轻了不少,我的身子也已经好了很多,可以看清楚眼前十五厘米,相信只要做手术就可以完全复明。”
  姜沉鱼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远处,白佳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黑色皮鞋,身形修长,戴着黑边眼镜,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过来,分明就是一个精神英俊帅气知性的男秘书,与他当偶像的样子大相径庭,文件都放在姜沉鱼的面前,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姜沉鱼小姐,这些都是这段时间很重要的东西,薛颖夫人也拿不了主意的,请你过目。”
  姜沉鱼挑了挑眉,接过了文件,随意翻了翻,自从她回来之后,发现这个白佳豪居然没有离去的意思,一直留在此地给她当秘书,让姜沉鱼很不解。
  不过现在的白佳豪,与罗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白佳豪站在旁边,看着姜沉鱼把手中文件批示了一遍,插言道:“罗家大夫前几天打电话来了,说问姜本初先生是不是需要手术?他可以安排人。”
  姜沉鱼抬眸,双手指尖交握,“并不需要,以后对方打电话就说我们很忙。”
  白佳豪依然面不改色,接着道:“可是罗大夫昨天的私人飞机出事了。”
  姜沉鱼一顿,冰雪般的美眸挑起,“你是说飞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