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铃铛给她绑上,再来几次。
  夭夭第二天醒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浑身酸痛,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裴述一句变态,怎么每个人格都这副模样,活该死在女人身上。
  嬷嬷过来给她按摩,说陛下去上朝了,一会儿过来和她一起用午膳。
  夭夭正被嬷嬷按得舒服,不想说话,只“唔”了一声,示意她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睁开眼,轻声说了句话,陈嬷嬷点头:“老奴记住了,马上就去办。”
  这时,李泽天回来了,见夭夭还赖在床上,他过去拍了拍她屁股,道:“小懒猪,我早朝结束了,还没起床。”
  夭夭“哎哟”一声,脑袋一挪,枕到他大腿上,咬了他腿上紧实的肌肉一口,轻声抱怨:“还不都怪你,一直弄我……”
  李泽天“咳”了一声,毕竟是白天,这么多人听着,说者“无心”,听的人却忍不住脸热。
  她明明什么都不懂,偏生有时候用词……
  弄她?
  他呼吸一紧,稍微品一品就是无边风情,他现在就想弄她。
  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打开,里面是一颗黑色药丸,他叫陈嬷嬷倒杯温水过来,让夭夭把药吃了。
  夭夭凑过去一闻,又腥又苦,闻起来就这么难闻,可想而知吃起来什么味道。
  她一脸坚决,绝对不吃。
  李泽天道:“你不是腰疼吗?这药是补身体的,吃段时间就不会疼了。”
  他睁眼说瞎话。
  这药是他早上让太医配的,补血活血的东西,起到避孕的作用,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他交代了太医,算着夭夭的小日子,每天送来一粒。
  他好话说尽,总算哄着夭夭把药吃下去。
  这几天李泽天过得跟做梦一样,明明镇北王无数次在朝堂上,明示暗示他关于流言的事,和夭夭在宫里住得够久了,该回家的事,全都被他一次次挡了回去。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他和夭夭之间的关系一日未定,镇北王就有无数种借口叫夭夭回去。
  这一日,镇北王又在朝堂上提起了民间的流言,就差明说先帝的公主就在白家了。
  李泽天终于不再逃避,让镇北王下朝后留下。
  到了偏殿,李泽天免了镇北王的礼,叫人给他搬了一张椅子,云淡风轻道:“朕突然想起,朕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却还没有立后。”
  镇北王一肚子的话只能暂时搁置,和李泽天探讨他的终身大事。
  他道:“既然陛下有意立后,不知是重新选秀,还是立后宫现有之人?”
  李泽天笑道:“既不是后宫之人,也不用重新选秀。”
  他看着镇北王,一字字道:“朕已有心仪之人选。”
  镇北王连忙恭喜,又问是哪家的小姐有幸。
  李泽天站起来,朝他躬身行了一礼,道:“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在镇北王震惊的视线中,他微笑:“朕的心仪之人,就是您的小女儿,夭夭小姐。”
  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道:“朕欲立白氏之女夭夭为朕之皇后。”
  镇北王猛地站起来,道:“陛下,万万不可,请陛下收回成命。”
  “晚了。”圣旨被他扔到桌案上,他淡淡道,“夭夭已经是朕的人了。”
  第56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李泽天面色平静, 就像宠幸了一个普通的管家小姐, 等着对方叩谢皇恩。
  镇北王面色涨红, 嘴唇直哆嗦, 再是愚蠢之人都看得出这其中定有隐情,但李泽天偏偏当做看不见。
  “小女……小女背后有‘李’字刺青,陛下可曾看见?”镇北王不愿就这么放弃,仍然在做最后的努力。
  李泽天眼里含着冰冷的笑,挑眉:“是‘李’字吗?镇北王莫不是记错了, 朕看到的怎么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看来夭夭生来就注定嫁给朕。”
  寝宫内, 夭夭衣衫半褪, 宫人捏了一根针, 蘸着颜料,刺在她洁白的肩膀上,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渐渐成形, 覆盖了那个青色的“李”字。
  从此以后,她和李家公主再也没有关系。
  镇北王仍不愿意放弃,垂死挣扎道:“京城最近的流言陛下可曾听闻?”
  “什么流言?”
  他沉声答:“先帝育有一女, 寄养在朝中大臣家中。”
  话已说得如此明白,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上了自己的亲妹妹了, 可李泽天仍旧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唇角一翘, 道:“王爷也说了,民间流言而已,父皇有没有公主, 朕有没有妹妹,难道朕不比他们清楚?”
  李泽天重新拿起那封圣旨,递到他面前,道:“为皇室编织一些荒淫的‘真相’,一直是那些愚民自娱自乐的方式而已流言止于智者,王爷英明神武,为朝廷的栋梁之才,一定不会相信那些的,对吗?”
  镇北王看着近在咫尺的圣旨,脸色渐渐灰败下来,这个叱咤疆场的一辈子的男人仿佛瞬间老了,他的背曾经即使弯着也像坚韧的长枪,现在哪怕挺直了,也不过是腐朽的枝干。
  李泽天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一切他都知道,那又怎样,他的决定依然如此。
  镇北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