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封陈旧的信算什么东西?那也只是证明太子妃有多不要脸而已,公主可千万不能将自己与她比,整屋子里除了她一封封恬不知耻的信,可有见过卫公子回过她一句,她这份不知羞职的恒心太让人震惊了。”林珑心一横,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公主与公子爷之间不能产生矛盾。
  林珑说完这一句才抬头,一抬头见平阳公主还是错愕的看着她。
  “公主,丑人多作怪这事,说的就是太子妃这种人,明明长成这样,内心恶毒,偏偏还不自知,卫公子要是能瞧上她,林珑这颗脑袋都可以送给她。”林珑又急忙地补充了一句。
  “你这颗脑袋本宫看现在就可以送人了,你擅自闯人私宅,还偷看了别人的书信,那信还是关于当今太子妃的,于公于私你脑袋都应该送人。”平阳公主缓缓的开始为她数罪状。
  林珑一听,慌乱的跪在平阳公主的床前,咬着嘴唇,却没有半分悔意,她不是故意要看的,翻人书信这事应该是公主干的吧?
  “你是分析大师,就本宫是个傻子?如果卫公子对她无意,干嘛还留着那些书信?是想留着无意之中让本宫看到,与他干吃醋的?”平阳公主憋了一个下午,这时被林珑挑了出来,便爆发了。
  这回换作林珑错愕了,感情公主这一下午关在屋子里,就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公主,你是堂堂公主,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你躲在屋里干什么,你忍着干什么?”林珑这提醒已经算是委婉的了。
  平阳公主:“……”
  她躲了吗?
  “你先出去。”平阳公主瞬间觉得自己被林珑这丫头,搅得心神不宁,对啊,她躲着干什么,做了丑事的人又不是她,她关着自己干什么?
  “公主,卫公子回来了。”林珑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小蝶不明情况的就冲了进来,刚才她从朦胧的夜色中,依稀是看到卫暄往这个方向来了。
  “他回来关本宫什么事,不见!让他去死。”平阳公主翻身爬起来,怒吼了一声,总算是将整个下午憋在胸口的那口气顺了顺,他竟然骗了她两年,两年她都不知道他与太子妃还有这些前尘往事。
  卫暄刚踏进院门,就听到了平阳公主这撕心裂肺的一吼,脚步顿了顿,很后悔今日没将马成才那个该死的拉上一起。
  他不是说那些信都被他烧了吗?怎么就散在了他的桌子上?
  卫暄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现在还死不得。
  “公主,我们谈谈?”
  卫暄站在屋外,有些拘谨,他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不知道从何去向平阳公主解释那些信。
  37、表白 ...
  屋内静了静, 小蝶不明所以的看着平阳公主,这是……吵架了?
  林珑开始退,退到小蝶的身旁,一把拽着发懵地小蝶,便往外推。
  “谈?驸马想谈什么?本宫与你虽有婚约, 但毕竟还没成亲,这大晚上的不适合与驸马谈星星, 谈月亮。”平阳公主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卫暄, 手扶在手框上, 又准备将门关上。
  “公主这话, 在解卫某衣带时,怎么不说?”卫暄的速度很快, 平阳公主关了一半的门缝里, 硬被他挤进了身子。
  平阳公主脸色略显窘迫,她要是知道卫暄与太子妃那丑女人有过瓜葛, 她还真不会去碰他。
  “你走吧,本宫不想和你谈。”平阳公主没再关门, 但脸上的神色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址儿是公主, 为何这么不自信?”卫暄没有理她, 人挤进了屋子, 便替平阳公主将刚才关了一半的门给关上了。
  平阳公主瞅了他一眼,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吱声。
  “址儿, 坐下。”卫暄指了指平阳公主的那张床。
  平阳公主没有理会他,她凭什么听他的,她能让他进屋子就已经不错了。
  “你不坐,今夜我在此歇息也好。”卫暄又说了一句。
  平阳公主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气得脸蛋绯红。“公子爷是不准备要脸了?”
  “礼尚往来。”卫暄朝着她走去,眼底带着笑意,她能生气成这样,是在为他吃醋,址儿是喜欢他的。
  卫暄进,平阳公主便退。
  “公主,这屋子太小,不太适合玩欲擒故纵。”卫暄看她已退到了角落,提醒了她一句。
  “卫暄!你要不要脸,谁给你玩了?”平阳公主气得上前将他一推,他没看出她在生气吗,他骗了她,他凭什么还这么淡定,若无其事、毫无悔意。
  “址儿,那些信我没看过,也没接过。”卫暄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的牵着她出了角落。
  平阳公主虽然觉得这种解释太过苍白无力,但这也是她等了一个晚上的解释,由他亲口说出来,她竟发现心中的那丝痛在缓缓减少。
  “址儿,也许是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才让你如此生气,今日我们便好好谈谈如何?”卫暄将平阳公主拉回,让她坐在了床边,而自己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一双清亮的黑眸,似是渗透到了平阳公主的内心,使她一颤,她这次是没能开口回答他。
  “址儿昔日问我,为何在意驸马的官职,卫暄不才,这辈子只想做公主的驸马,只想陪伴在公主的身边,唯有这个官职能满足我的希望,所以卫暄非要不可。”卫暄握着她的手,深邃的黑眸,一直盯着平阳公主的眼睛,满满的认真。
  平阳公主诧异的看着他,满腔怒火因他这一句,灭了不少,手被卫暄捏着,几次反抗之后,慢慢地也不在挣扎,他这句话,让她的心跳加快了不少,这会儿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址儿后来又问我,我想成为驸马,且不计后果的陪在你身边,是否只是为了报当年的救命之恩。”卫暄停了一下,轻轻的将平阳公主垂下的发丝,绕到了她的耳畔。
  平阳公主心提到了嗓门眼上,难道不是吗?
  “址儿,如果你非得问我喜欢你的理由,那也许就是在十几年前,你替我挡了一刀之后训我时的模样,让我爱上了你。”卫暄将平阳公主的手放于唇边,酥软的唇瓣印在她的五指上,又似是印在了她的心上,那最后一句,让她的眼眶莫名的一红,上一世的两年中,他从未开口说过,他爱她。
  他说他爱她,并不是因为救命之恩而感谢她?
  “那时的你很认真,很愤怒,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有一个人如此的在乎我的生死,我以为上天给了我生命,何时生、何时死都由上天决定,我从没有在乎过自己能活到何时,直到遇上了址儿,是址儿告诉我,自己还有机会为了别人而活。”
  平阳公主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地水雾,使她越来越看不清卫暄的脸,直到她眨了一下眼睛,一落泪自她的睫毛尖上滴下,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才呈现在了卫暄的眼前。
  平阳公主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却又没有说出来。他说他是为了她而活?她的心又颤了颤,
  “址儿,我等了你十几年,你却忘记了来问我要承诺。”卫暄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平阳公主眼角缓缓而落的泪水,浅浅一笑,眼里有一丝责备。
  “后来,址儿满十六岁那年,我想、如果再等下去,址儿怕就不属于我了,从那时候开始,我便决定提醒址儿。”
  卫暄看着平阳公主带着疑惑,嘴角一勾想起了曾经做过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