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过是让她丢人现眼而已,我还不至于杀人。”看着胆小怕事的人,温雪衣忍着心头的厌恶,亲了那侍应生一下,“办好了这事,回头下了班来找我。”
  色字头上一把刀,侍应生被这么一挑逗,原本的几分担忧也都消失无形,左手轻佻地在温雪衣胸口一捏,“洗了澡我去找你。”他笑得猥琐,温雪衣却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离开,直到茶水室里只剩下自己,这才眼中露出一丝嫌弃。
  今晚,睡自己房间的人可不是她温雪衣。她可是要去找阿冥的,冷陌言的身败名裂,自己和阿冥的关系曝光。
  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打翻身仗的机会。
  冷陌言觉得这侍应生似乎有些不对劲,一直在打量自己似的。
  她不由犹豫了一下,司清语却是端起红茶啜了一口,“冷姐姐,怎么了?”
  冷陌言摇了摇头,许是自己多疑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冷陌言喝了一口红茶暖了暖胃,红茶养胃,因为自己的胃炎,她改掉了多年的习惯,不过如今却也是适应了红茶的味道。
  “没什么,可能是咱们俩穿的太随意了。”
  司清语闻言笑了起来,“女为悦己者容,我又不需要。”只是说了这话司清语不由一愣,自己不需要,那是因为她又不用讨好任何人。
  可是沈华为了这慈善晚宴可是在冷姐姐身上下了大手笔的,怎么冷姐姐竟也是穿的这么清汤挂面的简单?
  冷陌言觉得有些热,“我出去走走,过会儿回来。”这大厅里四处都是声音,太热闹了,她觉得燥得很。
  司清语闻言不由眨了眨眼,热吗?自己怎么没感觉呀。不过看着冷陌言起身出了去,司清语刚要追出去,却不想有人喊住了她。
  “司大小姐今天穿得这般随性,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看着夸赞自己的人,司清语连吐槽都懒得吐了,她不就是穿的随意了些吗,怎么到她们嘴里就成了随性了。
  她就是不喜欢这些人,拐弯抹角想要和自己成为好朋友,可是她们难道不知道吗?除了司大小姐这个称呼外,其实她在司家真的没什么地位的。再说,爷爷也不喜欢家里人仗势欺人。
  和自己拉拢关系,实在是没什么用的。司清语想要躲开,可是不过是冷陌言转身离开的眨眼功夫,她就被包围了。
  团团围住,似乎这一群人早就对自己这块看似很肥的肥肉虎视眈眈很久了。
  甲板上没有人,大概除了自己所有的人都在大厅里吧?冷陌言唇角一扬,海风凉凉的,可是她却还是觉得燥热的很。
  似乎是血液循环加速了似的,带着自己整个人都躁动的很。
  冷陌言不自觉地伸手想要解开领口上的扣子。只是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不对,她四下里望去,准备折身回房间冲一个凉水澡。
  司炎冥觉得冷陌言举动有些古怪,明明是来吹海风的样子,可是怎么刚过来就要离开了,难道是看到了自己的缘故?他躲在阴影处,刚准备上前问冷陌言,却是听到脚步声,然后是温雪衣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冷小姐这是怎么了?”
  温雪衣的声音中带着关怀,只是冷陌言却觉得温雪衣的笑意带着古怪。
  她想要拒绝,可是自己却是浑身没有力气,眼睁睁看着温雪衣搀扶着自己,“昨天是我莽撞了,冷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跟我置气。”
  冷陌言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什么都说不出口,偏生脚下还是任由着温雪衣搀扶自己走着。
  “我……”
  冷陌言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几分异样,温雪衣没想到那药效竟是发作的那么快,顿时眼中带着几分喜意,看来那药效果还真是不错。
  “冷小姐不该喝酒的,吹了风这不是更难受了?”
  温雪衣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责怪,声音也渐行渐远。良久之后,司炎冥才从那阴影中走了出来,看着温雪衣搀扶着脚下不稳的冷陌言离开,他眉头不由一皱。
  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可是要自己说出来,却又是说不出的。
  正发愣的时候,却是有人喊道:“冥爷,你这是在这里思考人生吗?”
  南黎川笑了起来,这还真是适合冥爷,吹着海风站在甲板上,发呆思考人生。
  司炎冥闻言不由回头望了过去,却见南黎川手中拎着一个酒瓶,看他那样子,似乎喝了不少,“怎么喝那么多?”
  南黎川干脆坐到了地上,“多吗?这点算什么,冥爷不如陪我喝点?”
  司炎冥看着开始说混话的人,眼中不由露出一丝关怀,只是一闪而逝。
  “失恋了?”
  这家伙,每次和女伴分手后就会买醉的。
  出乎意料,南黎川这次没回答,反倒是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冥爷,你说沈煜尘那么混账的人竟然能娶冷陌言,为什么我这大好青年却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南黎川的世界中很是分明,女伴充其量也就是和他各取所需罢了,可是女伴不是女朋友,所以自己这次宁肯拉着司清语充数,也不会随便找一个女人的。
  听到南黎川提及沈煜尘和冷陌言,司炎冥不由皱了皱眉,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就是说不出来,明明话到了嘴边了的。
  “说起来,我该找冷陌言喝酒,她可是酒量好的很,千杯不醉的。”南黎川笑了起来,“冥爷,改天你真该和……咦,冥爷,你干嘛去?”
  看着忽然间离开的司炎冥,南黎川叫了起来。
  司炎冥脚下匆忙,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冷陌言怎么会喝醉呢?而且是在这名流众多的宴会上。
  温雪衣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他当时躲在那船板后面,没有看到她们两人,只听到温雪衣说话而已,冷陌言几乎都没有开口。
  司炎冥忽然间有些着急,任由着温雪衣搀扶着自己离开的冷陌言,和当初在帝都市被人下了药的冷陌言,何等的相像。
  温雪衣究竟想要做什么!
  司炎冥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这时候慌张起来更不利于解决问题。
  看见游轮上的侍应生时,司炎冥问道:“有没有看到冷陌言和温雪衣?”
  那侍应生有些迷茫似的,摇了摇头,这俩人是谁呀?不过看着男人着急的样子,他还是指了指右边方向,“刚才往那边过去了俩女人。”
  那边并不是宴会宾客的房间所在。
  看着匆匆离开的男人,那侍应生不由皱了皱眉头,刚才看那俩女人好像挺熟的样子,难道还会出什么事情不成?
  正文 第87章 你怎么过来了?
  那侍应生所指的方向是对的,司炎冥不由松了一口气,温雪衣惯用的迷迭香的香水味让他越发确定,温雪衣就在这边。
  有几个房间的门是打开的,里面有侍应生在换衣服,看到有人打量的时候,房门瞬间就被关上了。
  没有冷陌言,没有冷陌言。
  待看完最后一个房间后,司炎冥才发现,别说是温雪衣,这里连温雪衣的头发都没有。
  他忽的一拳打在了门上,房门上的铭牌松动了一下,掉了个方向。
  司炎冥看着那颤颤巍巍的房门,忽然间脑袋清醒了起来。
  游轮这边向来是管理严格的,而且这边是游轮上员工的房间,都是两人合住的,温雪衣怎么会带冷陌言往这边来?
  最合适的地方,应该是她的房间!
  想到这里,司炎冥头脑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发足狂奔,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熟识的人,不然见到这样的司炎冥,肯定会玩笑他一句,“莫非是家里失火了不成?”
  只是待站到温雪衣的房门前时,司炎冥却又是犹豫了,他是不是应该找人来?刚想要转身去喊人,屋子里传来的碎裂声让司炎冥心猛地一跳。
  不比他们那些贵宾,温雪衣是罗可的助手,住的房间质量只能用一般来形容,隔音效果也了了,更何况,房门原本就没有关严。
  进了房间司炎冥才发现,冷陌言竟是跌倒在地上,身边是破碎的玻璃杯,牛仔裤上湿了一片,显然是她要倒水给自己喝,却是不小心歪倒了,水杯碎裂,然后……
  “不要动。”司炎冥看着倒在碎玻璃渣旁边的人,生怕冷陌言一个动作,那些玻璃渣就尽数扎进了她的腿上。
  冷陌言愣愣地看着来人,眼中却是带着几分迷蒙。
  “司炎冥,你怎么过来了?”
  嗓子似乎被炭火烤过似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迷蒙,司炎冥伸手去扶她,只觉得冷陌言浑身滚烫,似乎热烙铁似的。
  “坐下,我给你倒水。”
  抱起冷陌言,然后把她放到床上,司炎冥刚要站起身来去给她倒水,却不想冷陌言却是不准备松手了。
  她一把揽住了司炎冥的脖子,脸已经凑了上来,“不要,我不要你走。”
  司炎冥一愣,看着身下眼神迷茫的人,他声音也不由几分喑哑,“冷陌言,你别胡闹。”
  冷陌言忽然间惊醒似的,看着眼前的人,一会儿是司炎冥,一会儿又是沈煜尘,她分不清到底是谁。
  “对……”她刚想要说出对不起,可是胸口却是一团烈火燃烧起来,直将她烧的五内俱焚,甚至**驱动着身体,她主动地抱紧了司炎冥,原本酸软无力的身体此时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竟是把司炎冥压在了身下。
  跨坐在司炎冥身上,而双手几乎是不听使唤地就去解司炎冥的衬衣纽扣。
  原本清丽的脸上如今满是潮红,淡淡的秀眉蹙着,她从不知道,男士衬衣的纽扣竟是这般难以解开。
  司炎冥看着因为气急而越发通红的脸,唇角不由扬起一丝笑意,“难到你了?”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这让冷陌言觉得气恼,胸口烧着的火竟是越发的旺了起来。
  脑袋似乎被灌了**汤似的,冷陌言俯下身子,一点点靠近司炎冥的胸口,然后她忽然低头,却是去咬那纽扣。
  司炎冥见状不由低声一笑,笑声从嗓子眼里溢了出来,冷陌言却似乎恼羞成怒,咬掉了那纽扣之后,竟是直直咬了司炎冥的胸口。
  只是司炎冥的胸口似乎铁板似的,冷陌言留下了淡淡的牙痕,却是把自己的牙齿硌了一下。
  这一疼,让冷陌言的脑袋清醒了些,迷蒙的眼眸不由清亮了起来。
  跨坐在司炎冥小腹上,双手正揪着他的衬衣,因为纽扣被撕扯掉而露出了大片的胸膛,古铜色的肌理,她才发现,司炎冥胸口的肌肤结实,可是却不是那种她讨厌的肌肉群。
  甚至就在自己清醒的时刻,她的手依旧在司炎冥的胸口游走,而原本好端端穿在身上的衬衫,已经被她扒了下来,只是衬衫下面却是被她坐着。
  冷陌言大吃一惊,自己这是做了什么?
  “怎么?”司炎冥的声音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清醒了?”
  冷陌言只觉得他似乎在嘲弄,可是这个时候却并不是质问司炎冥的时候。她慌忙着要起身,只是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浑身酸软,几乎没有挣扎的力气。
  ……
  游轮上依旧是歌舞升平,季月初正在和几个熟识的人说着话,只是却有些心不在焉。
  “咱们几个人呀,都不如沈太太厉害,瞧,儿媳妇娶了个女强人,我家那混账侄子,到现在还游戏人间呢。”
  一身红色旗袍的女人,明着说像是在羡慕季月初,夸奖她好福气,暗地里却是嘲弄。
  豪门圈不大,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季月初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儿媳妇。
  要真的是喜欢的话,沈煜尘又怎么会选择隐婚?
  红旗袍看了眼不远处的代梦萱,脸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那混小子说,喜欢代梦萱那样的名门闺秀,沈太太正好和代小姐熟悉,能不能介绍代小姐给我们认识认识?”
  季月初原本就着急温雪衣的计划,事到如今她还没来找自己,这已经让季月初几分心急了,如今这暴发户的糟糠之妻竟然还敢嘲弄自己,她顿时脸上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