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海盗 > 第84节
  然后犯了就再道歉
  “好吧,那现在你们两个就给我……”说着莎丽珈就让身后的守卫把双胞胎抓起来“先吊去海崖那边,然后等父亲明早忙完你们就去祭坛前跪着。”
  看前一秒还兴致勃勃的两个弟弟下一秒就像是被拔了毛的小鸡奄奄的被守卫反抓着手,门罗终于待不住了:“等等、”
  阿曼狄这次终于好好的把目光放在了门罗身上,刚刚门罗拒绝双胞胎的帮助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欣慰:“你有什么要说的。”
  “……是我让尼拉和摩乌玛来救我的。”这样做估计会让他的禁闭时间翻倍、门罗心虚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就别让他们跪去祭坛了吧。”
  “你知道么,听见你这样说我们很开心。”莎丽珈在旁边叹了口气
  但遗憾的是阿曼狄和莎丽珈是从开始就跟踪在了双胞胎的身后,双胞胎和门罗他们的全部对话都一字不落的送进了大哥大姐的耳朵中。
  所以尼拉和摩乌玛的禁闭又重新开始了,比门罗还要多出一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较短…因为事情多_(:3」∠)_
  第120章 撬开
  在那后, 门罗也没想到恰巧是这让人恼怒枯燥的‘惩罚’才得以让他依旧是少年时的故事和仇恨继续延续下去。
  他和双胞胎尼拉以及摩乌玛, 还有他们最小的妹妹娜古都出生在无论是海上还是陆地上, 战争都逐渐停息, 各国边境以及外族都趋于平静的时代下。
  这时代的平静多数是归功于布尼塔的成立,极西海域分裂成了两个巨大的板块格局, 一块是在寒带的洛底斯, 另一块便是统一了极西数百个小岛国的布尼塔, 布尼塔在那之后用不可思议到可怕的速度强盛起来,甚至和东部内陆的许多大国结下了盟约, 而门罗他们所侍奉的国家领地位于陆地板块的沿海带, 十分靠近布尼塔的领地海域。
  在前些年, 阿曼狄和莎丽珈出生的年代,他们的国家还依旧和布尼塔有不少冲撞,大量乌压压的布尼塔海军舰船经常出现在他们待在陆地上都能够看见的海面区域,但很显然这种紧张的两国氛围也马上要结束了, 因为他们会在下个月的武神祭上签署停战条约,条件是转让一半的海域领地到布尼塔旗下。
  只要在一张小小的羊皮纸上签上字, 国王和国民们期盼的和平就要到来了。
  ……
  …………
  外面有嘈杂的人声
  门罗从一堆用木条搭建起来的小塔楼面前抬起头,这是距离他禁闭开始后的第三十二天,明天正午就是武神祭举办的时刻了,他和今天晚上负责送饭的看守聊了几句才知道今天晚上所有布尼塔的外使都被安排在祭司殿旁边的一座院落休息,等待明天和国王签署协议。
  也就是说现在是签署仪式的前一天夜晚
  现在是在举办欢迎外使的晚宴所以外面才这么热闹么?真好啊……门罗又吃了口摆在他旁边地上盘子里面的土豆泥。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门罗已经开始想念到趋于渴望宴会上热闹的气氛和油乎乎的大烤猪了,再过一个月!再过一个月他就能结束禁闭了, 到时候他要在外……
  “……!”
  门罗对于自己未来禁闭结束后的妄想被门外忽然传来的女人尖叫声给打断了,那不是打破了殿内一两个名贵的罐子会发出来的尖叫声,而是看见了可怕的或者是可怕的事情发生在自身上时会发出的来自于恐惧的叫声。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在原地愣了几秒,接着门外持续响起来的杂乱脚步声和甚至都分辨不出来性别的扭曲尖叫声才让门罗彻底回过神。
  “外面怎么了!?”门罗丢下手里的勺子朝屋子门口冲去,他抬手拼命的击打着被从外面反锁起来的门“有人在外面么!?快回答我!”
  “莎丽珈?!阿曼狄!!”他听着门外根本没有停歇势头的尖叫声觉得浑身发麻,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外面不是在举办宴会么?父亲和母亲他们在哪里?“到底怎么了!快把门打开!!”
  门罗因为一直得不到回应,他只能焦急的在屋子中转了几圈然后翻找出了一根还算是结实的铁质权杖,他想要用这个撬开门把手但即便门把手被他几下就撬开了,他也依旧推不开门,外面好像被谁用东西给堵住了,而窗户即便击碎了玻璃,外面还依旧有一层青色的岩石板,阿曼狄他们为了防止门罗和双胞胎‘越狱’让人加固了他们的房门和窗户。
  出不去
  门罗揪着自己的头发绝望的蹲在地上,那些恐惧骇人的喊叫声还在不断透过墙壁传到他的耳朵之中,因为无法得知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内心越来越不安和恐惧。
  ……
  “那时候我还抱有一点点希望,以为只是小规模的动乱,阿曼狄和父亲他们肯定能很快就解决好。”
  “但我抱着希望等来的是第二天凌晨的时候,莎丽珈她撬开了我被石板封住的窗户,她浑身都是血,脸和半边胳膊看起来像是被熔掉了一样可怕。”卡彭特眼神呆滞的看着不知道哪里的一处“她告诉我是布尼塔的那些外使,他们派人在祭司殿和外面王城区到处都悄悄埋下了毒气袋,大半的人都被毒死了,在王城内发生这些灾祸的时候布尼塔的军船全部压到了国境内的海域正在用火炮轰击我们的沿岸城镇,他们一开始就没想要签署那该死的条约。”
  “莎丽珈在将我从屋子里带出来后去找了尼拉还有摩乌玛,他们两个在屋子里面也吓坏了,但正因为和我一样被关在屋子里他们才免遭了毒气。”
  “逃跑的一路上我都在问莎丽珈她父亲和母亲在哪里,阿曼狄和娜古逃出去没有,但她只是哭,一边哭一边带着我们朝城外的港口跑。”
  “本来该是我最熟悉的街道都变得很陌生,城墙和房屋被炸得七零八落的,空气中全都是刺鼻的□□味和被毒气腐蚀过后人肉烂掉的臭味,到处都是哭喊着四散跑动的人,还有拿着武器不停朝前逼近的可怕士兵。”
  “莎丽珈想要带我们逃去港口避难,但道路上的布尼塔士兵实在是太多,他们像是蚂蟥一样仅仅用了一晚上就侵占了我们的国家,没人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庆典布置用的鲜花和旗帜全都浸泡在泥水中被踩的稀烂,国王所在的皇宫中到处都是升起的火光和烟柱。”
  “因为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躲藏进了一间非常靠近港口的货屋,很幸运的是那里面有地下室,很小,是那里的主人用来储存皮草的,莎丽珈不允许我们出去……你知道,我的姐姐她一直考虑周到,即便是在仓皇的逃跑中她也永远做了准备,在那种情况下她还带着几条干面包和一壶水,我们就靠这些在地下室度过了三天,那时候莎丽珈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她在发高烧。”
  “度过三天过后,莎丽珈才偷偷带我们离开地下室,这时候地面上士兵已经很少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队人在到处巡逻,确保没有活下来的人。”
  “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莎丽珈她认为那群布尼塔人的计划不仅是要毁掉签署仪式,还有是想要将我们国家的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因为我们所信仰的武神耶底戈在极西人眼中是异教,是错误的,而我们国家大部分人都称得上是耶底戈血脉的延续。”
  “所以她想要带我们离开这里,于是我们就趁着晚上的时候混上了一艘布尼塔的运送船,这艘船上装满了从宫殿中搬出来的黄金和宝石……它们会被运送到布尼塔,莎丽珈和我们躲在了这艘货船甲板最下面的隔层里,就在一堆堆的木箱后。”
  说到这里卡彭特停了下来,因为安娜伸手过来抱住了他的肩膀:“可以了、”
  安娜实在不知道该对卡彭特说什么,她实际上很不会安慰人,但看着卡彭特脸上的表情她就觉得……很难受:“不用勉强自己对我说这些,我不知道也可以的,你不要…你不要再去想了。”
  卡彭特在安娜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这小姑娘身上总是有股很幼稚的奶味,他很讨厌,但也很喜欢:“莎丽珈在那艘船开出港口后的第二天就死了,因为高烧,还有残留在她身体里的毒气,她死的很痛苦,但为了不发出声音一直都咬着一块很脏的木板,她嘴里的血就顺着那个木板滴在我的胸口。”
  “我和尼拉还有摩乌玛在不久之后就被船上的布尼塔人发现了,因为莎丽珈的身体开始发出了……腐烂的味道,船员一开始以为是死老鼠,可后来那味道越来越大,他们终于打死扒开箱子看看后面到底死了什么东西。”
  “那是暴风雨的晚上,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三个都被发现了,然后我拉着尼拉和摩乌玛像是疯了一样朝甲板上冲。”卡彭特的叙述开始变得有些混乱“我听见后面有qiang声,但是不敢停下来,我不敢停下来,他们就在后面。”
  “我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外面在下暴雨,没有一丝光亮的漆黑海面上全都是如山般高大的波浪,身后又是魔鬼一样拿着qiang的人,然后我就听见摩乌玛的声音,他说海里,跳进海里。”
  “我按他说的做了。”卡彭特抬头看向安娜“我按他说的做了,我拉着他们翻过船舷跳进了海水里,那和平时我浸泡过的海水不一样,它们像是饿极了的野狼撕扯着我,我被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拉扯得到处翻滚,至少……我说至少我得抓紧尼拉和摩乌玛的手,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晕过去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白色的沙滩上,周围是青绿色透亮的海水,我们漂到了一座浅滩岛屿上,和那时候噩梦般漆黑的暴风雨夜不同这里到处都是阳光,我以为我们逃出来了。
  “但当我转头看向旁边的时候只看见了一具泡到发胀的青紫色尸体,我的左手紧紧的拉着他的右手,那是尼拉。”
  “我想尼拉在这里的话摩乌玛肯定也在,所以我把尼拉抱到了岛屿中间远离海水的地方,在让尼拉躺好后我沿着这座小岛的海滩来回走了四次,一边呼喊着摩乌玛的名字一边走。”
  “到了晚上我还是没有找到摩乌玛,我只能回到尼拉的身边坐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实说我总觉得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只是个噩梦,可能我再睡一觉就能醒过来了,所以我躺在尼拉身边开始睡觉,但醒过来什么都没有变,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甚至依旧不知道我的父母,阿曼狄,娜古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于是我开始哭,我跪在尼拉的身体旁边乞求他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说我害怕,我说我想回家,都没有用,没人回答我。”
  “最后我只能把尼拉带到了岛上有泥土的地方埋了,但我留下了他的上衣,那件脏兮兮的白色内衫,你也见过,就是我叠起来放在床下面的那件……我蹲在海边洗了很久才稍微把它洗干净点,其实这样做根本没什么意义,毕竟它不尼拉,它只是尼拉穿过的一件衣服。”
  “后来我上了一艘海盗船,因为他们刚好停靠在这个岛屿附近清点船上的奴隶,顺便将得病的奴隶抛下……他们的船长叫做卡彭特,是一个年过半百但身体依旧强壮的东部人,他带上了我,让我替他们打下手。”
  “那之后我常年待在东部,对别人都只是说我是从奴隶船上逃出来的,我需要隐藏身份,因为我有自己的计划。”
  “在卡彭特的船上待了十年后,我发起叛乱夺走了卡彭特的两艘船,他被我勒死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面,那之后我就用了卡彭特这个名字,我继续扩大船队的规模,收纳死刑犯当船员,给他们金币和女人,让他们甘愿替我卖命。”
  “三十二岁的时候我的船队终于达到了一个能够攻城军队的规模,然后这就是我计划实施的时候了,我在布尼塔举行祭奠的时候带着所有人攻打了进去,就像他们那天所做的一样,我掳走了国王,但损失了几乎所有船,还把自己的命搭给了耶底戈。”
  “布尼塔为什么要违背承诺做那些事情的原因我也从国王的嘴里知道了,布尼塔的统一是因为和无名的神签订了献祭条约,每隔十年左右就需要大规模的血祭才能保证布尼塔的强盛,而我的国家就被他们看中成为了下一个血祭的地方。”
  不管是他,还是安娜,都是那个所谓的‘血祭’的受害者。
  卡彭特抬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权杖:“这个就是我和尼拉、摩乌玛他们那时候偷出来的降临权杖,是我们国家国王所持有的东西,我花了很多时间在才某个布尼塔的贵族家中找到它,现在我们的国家已经消失了,唯一剩下的能够象征国家权位的东西也沦落到放在别人家里充当不怎么重要的摆设……”
  “那之后我就在想,的确,自己复仇的话能做到什么呢?我只能杀掉现在眼前的这个人而已,但是如果让耶底戈来,他能带来的是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的覆灭,一切让我仇恨的东西都会消失……”
  “即便是现在,我的那些想法也还依旧在脑子里面。”卡彭特抬手抱紧了安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的。”安娜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如果被乌提尔听见的话,他肯定又会生气的说她纵容卡
  彭特“……总会有办法。”
  听见安娜这样说卡彭特终于笑了一下:“乌提尔那家伙不会喜欢听你这样说的。”
  “我知道……”看见卡彭特笑安娜才松了口气“不过我有个问题,我现在是该叫你门罗,还是卡彭特?”
  “你喜欢哪个名字。” 卡彭特笑眯眯的反问“你的话叫哪个都可以。”
  第121章 身世
  “意思就是说你其实算是耶底戈的血亲?”
  乌提尔心情复杂的看着卡彭特, 不过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卡彭特长得和耶底戈那么相似。
  所谓的孩子像舅舅
  “谁知道, 但那时候我们国家的祭司历代都是我们家的人担任, 他们说我们是武神延续下来最纯净的一脉血, 所以我想可能就是那样吧。”卡彭特现在的心情可比乌提尔复杂更多,他才对安娜把家底都翻干净了……“但那不该是你关注的地方吧。”
  “没有, 我只是在想难怪耶底戈为什么只能成功的附着到你的身上了。”
  “你这个说法让我觉得有点恶心。”卡彭特总觉得乌提尔这家伙会做些什么事情, 或者说他已经做过了, 毕竟乌提尔在内海的时候自己离开过一段时间,他去另一座岛上除去找那些古籍, 没人知道他还另外做了什么。
  “说起来、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在意。”坐在旁边的安娜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那个很像柯丽娅的幻影、三次都出现在同样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想着也许她是在提示我什么, 结果也的确是这样的……你们不觉得很可疑么?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的确是非常值得在意的事情, 但可惜卡彭特和乌提尔都罕见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卡彭特有些暴躁的将面前的木桌面抠得咯吱咯吱响,繁杂的事情像是洪水一样全部一股脑的扑到他身上,还待在洛底斯冰狱中等待他们救援的亚里、追赶在他们身后的海军、耶底戈迫在眉睫的复活、他依旧没办法为了安娜放下复仇的心态、莫名出现在‘柯丽娅’上长得像柯丽娅的幻影以及随时随地都在将他逼到悬崖边上的乌提尔。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这些问题能用他的死亡来解决那该多轻松,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倒不如说如果他在现在死了的话情况会变得更糟糕,这一百多年来卡彭特一直在为了让耶底戈的意识苏醒而四处杀戮破坏, 经过那么多年那份意识早就处在濒临唤醒的程度了,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坛毒蛊,卡彭特是那个密封的坛子,而耶底戈是被养在里面的毒蛊。
  在蛊还未成熟的时候即便坛子被打碎也无伤大雅,但现在蛊已经趋于成熟了,那么坛子被忽然打碎的后果是没办法设想的。
  进退两难,卡彭特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自己
  “别扣桌子、”安娜伸手把卡彭特的手从桌子上拿起来, 她知道现在卡彭特肯定很心烦意乱“你指甲缝开始流血了。”
  “烦躁也没有用,你该想想下一步怎么做了。”乌提尔的视线在安娜和卡彭特之间游走“鉴于你那个让人郁闷的性格,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耶底戈已经有苏醒的征兆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海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特别是洛底斯冰下那头沉睡的野兽,那是乌提尔最忌惮的东西,他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蒙克特的事情一方面是为了亚里,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更了解那匹眷属野兽,乌提尔想知道如果它真的苏醒了,那么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彻底致它与死地。
  当然事情也可以不用那么复杂,只要卡彭特能够在野兽苏醒前将他对于复仇的执念放下,那么不管是耶底戈还是其他那些什么旧神时代复苏的破事就都没有了,明明只要他能够放下……!
  所以其实乌提尔也和卡彭特一样,早就陷入了矛盾无比的境地,他知道安娜可能是现在唯一能够让卡彭特改变想法的人了,但他为了逼迫卡彭特做出决定又不得不一次一次将大家都放入危险的境地中,他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真的是结束了。
  而自然,亚里成为了牺牲品,乌提尔很担心自己要是再将安娜也……那么这盘棋就是他输给了那部分附着在威廉身上的耶底戈,不过担心也没有用,他不能犹豫,不能让卡彭特一直潜意识的接受安娜的纵容而逃避现实。
  所以乌提尔在之前一人独自去内海的岛屿上时,除了寻找古籍,他还用了那里仅存的几只信鸟,这些信鸟是岛上的几个老学者同布尼塔的人保持联系的道具,乌提尔模仿那些老学者的笔迹写了‘柯丽娅’当前的坐标和接下来下个会出现的坐标在纸上,绑在了信鸟脚上。
  他知道洛底斯的军船肯定还在后面追赶他们,并且伪装成威廉的耶底戈也会有什么动静,那么如果布尼塔的人再派出几艘,迎上从后方追来的洛底斯军船将卡彭特包围住。
  这是很危险的情况,但远不及冰层下‘野兽’的苏醒危险,而是刚好能用来刺激卡彭特并且保证安娜不至于死亡的程度。
  乌提尔想在这一切结束后他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的对安娜道歉,她本不该遭受这些事情。
  ……
  …………
  即便长时间行进在海风呼啸的地带,这艘船甲板上的血腥味也依旧缠绕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