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看众人,发现巴特正用手抠了抠耳朵:“你们听见了吗?”
  “好像是有个女人喊救命。”几人同时说。
  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看向逃跑的干尸,他们的行动太过于拟人,眨眼间已经快要到百米开外。突然,身旁始终沉默的大祭司开口了,他指着干尸的方向说:“快!快去将船棺夺回来,我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有她带路,可以很容易躲过烟团的!”
  小老头的表情丝毫没有做作,他之前不是说能够进入烟团么?
  那五具干尸扛着棺材跑的样子太诡异,不是万不得已,跑就跑吧,沙漠茫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现在告诉我居然与罗布泊的烟团有关!
  大祭司又说:“船棺里的人是楼兰公主,没想到千年以来,她的灵魂居然没有消散,而烟团是楼兰人祭养的神灵,我带你们去只有三成把握,把她也带着,就是十成!”他递给了一个类似鼻烟壶大小的翡翠瓶子,让拿这个来接回灵体。
  没得选了,高喊了一声,甚至连彭加木都快七十岁人了,也跟着我们加入了追逐奔跑的干尸的队伍当中,百米之外是奔跑的干尸,我们六个是迂回、包抄、堵截、奈何干尸不知道累,眼看约跑越远的时,到了孔雀河,干尸跑的实在太快了,就当以为追不上的时候,却见那些干尸竟然沿着河道开始奔跑!
  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了,看来罗布泊也并非什么都脱离传统,自古以来民间就有传说‘僵尸不过河’的说法,《阅微草堂笔记》不像《子不语》那样将僵尸分出了系统,纪晓岚只将僵尸大体分为三类,一、荫尸;二、走尸;三、飞尸。
  荫尸只是躺在棺材里,挖出来看,尸体不腐、死而不僵,但是这个时候的荫尸只能以阴气害人,体质好,风水好,都可以避过。第二类僵尸是会走、会跑,除了模样干瘪、腐烂以外与人无二,但走尸遇水则停,怕火、怕纯阳物;第三类是飞尸,需要数百年的道行,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还有一种说法,河为淡水,是天赐的神圣,僵尸为世间污秽,惧怕干净的东西,西方人也有传说用圣水、银器来制吸血鬼是一个道理,而眼前的孔雀现在只有不足半米宽,可它依然是河。
  五具干尸沿着河道跑,那孔雀河数百公里的长度,跑个几天几夜也跑不完,而且他们不是一个方向跑,向前跑个几百米,突然之间又调转过头继续跑。
  开始我们几个还跟着追,没过多久,干尸又迎着我们撞了过来,干尸皆张着嘴,眼珠子冒银光,头部扬起,确实没搞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跑。
  我与素儿拿出符纸,在它们经过之时,跑过去一把贴在了僵尸脊椎的位置。
  电视上演的制服僵尸是给它头部贴符的办法,实则,僵尸的弱点是在脊椎,额头为神魂汇聚之处,俗称灵台,可人死之后,魂魄会离开灵台自头顶泥丸宫脱壳而出,如果最后七魄聚全身不散,死而不僵所以叫僵尸。
  所以,人家僵尸额头里是空的,你贴符有什么用?赶尸先生贴符那是为了僵尸能够听从指挥,并非杀尸所用。
  但当我与素儿贴在僵尸的背部时,就‘噗’的一声,符纸化为灰烬了,那些符灰随着风刮了们一脸,而五具僵尸却停都不停的继续跑。
  “怎么可能!”我大惊道。
  素儿沉思半晌:“也许是五具僵尸通过船棺的作用连为一体,镇煞符的力量达不到将它们五个封住。”
  过了不一会儿,五具僵尸又回来了,巴特和老雷去下绊子,结果僵尸力大无穷,居然拖着他们俩跑了好久。一筹莫展之际,我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僵尸始终张着嘴,它们已经不是人类,所以,用来判断方向所用的并非是靠眼睛,可见他们来来回回的走,极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所打乱了方向。
  “素儿,僵尸靠什么来分辨方向?”
  “僵尸逐阳,阳气越足,对他们的吸引力越大。”
  “没错,肯定是有什么纯阳气不断在变,所以搅乱了他们的方向感,我打算借阳,打乱僵尸的感知,让他们成为没头苍蝇!”
  下定了决心,立刻让大家过来帮忙,由我在前,他们四个男人分别扎破中指,一个人定在一个人右肩,由我站在最前端,这次是是打算借阳!
  素儿拿好了木锥待命,随着那五个僵尸再次折返时,我迎着他们奔来的方向,左手抱住右手,剑指并拢,左脚狠狠的踏地:“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之火,眼放如日金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四人的阳气同时涌入到我的右臂,当他们四个倒地时,我觉得手指间如同夹着一枚烈火,当灼到手指开始疼痛之际,双指间散发出了阵阵红光,对着僵尸一点,‘砰’的一声,打头的僵尸跪地摔倒,船棺摔倒一旁,霎时间,五具僵尸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开始原地转圈圈。素儿手持木锥,照着其中一位的脊椎扎入,‘噗’的一声,立刻被定住一个。
  唯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些眉头苍蝇般的干尸,居然在素儿出手后发现了她,其中立刻有一具调转过了头,双手掐住素儿的肩膀,吓得我顾不得身体的虚脱感,几步冲到近前,用带了血的手指在僵尸的颈部狠狠的一点,瞬间将它打倒。
  素儿我俩又一次配合,非常默契由她负责‘补刀’,剩下的三具以同样的手段一一制服,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们腰间的罗庚以及挖墓用的铲子,原来就是这些人挖出的船棺。
  只是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好的为何会变成‘走尸’,是缺水的缘故么?按照大祭司的话,我走到船棺近前,由于棺材已经被打开,我与素儿毫不费力的将棺材板撤下,结果里面的尸体却令我到抽了口冷气。
  美,实在是太美了,那是一具身穿绫罗绸缎的美女,人种倾向于欧洲,五官清晰,轮廓分明,双颊还有着一丝红润,女子身材纤细,与那楼兰梦舞中跳舞的鬼魂一模一样。
  足足半分钟的时间,素儿紧张的问:“一贫,你说棺材里女人,她是活的吧?”
  第三百零二章 镜子世界
  棺中美女赛若天仙,皮肤晶莹剔透,没错,她就是后世历史当中记载的楼兰美女!
  此人并没有留下太多记载,不过,她留给世界永久的话题便是倾国倾城的容颜,何况楼兰本就是谜一般的国度,有了她的存在更像是披上梦幻的般轻纱,不单单是我,素儿同样也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什么叫做美得令人窒息,现在,我想自己就是这样的。
  古时候传说,楼兰盛产美女的话题可是在丝绸之路上久负盛名,以致西域王公贵族纷纷以娶楼兰女为妻而感觉光荣。公元326年,割据敦煌的大军阀张骏趁天下大乱,派将军杨宣攻打鄯善。鄯善王元孟被逼无奈,不得不献出楼兰美女,这才平息了战争。
  由此可见,楼兰的确是个美人国,不过你,眼前的其他人因为被抽空了阳气导致身体虚脱,趴在地上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动以外,恐怕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只有我与素儿见识到了楼兰美女的模样,她安详的躺在船棺,就像是睡着了。
  缓了半晌,我说:“刚刚求救的声音,应该就是她吧?”
  “可是,我们已经来了,她为什么不出现?”
  想起了大祭司给的翠玉瓶子,此乃收魂所用,如果放在她的身上,那楼兰美女的美貌必然也会随着风沙吹散,也许是对于美好事物的一种怜惜,在短短的一瞬间我竟然会些不忍去破坏眼前的美丽,摇了摇头,很快的恢复了冷静。
  接着,我将瓶子对准了船棺内部,眨眼之间,一道青气离开了楼兰美女的身体,它在半空中盘绕了两圈,渐渐的汇聚了旋涡状钻入瓶口,同时,我闻到了一股清香,耳畔再次传来最初那女子的声音:“谢谢你的帮助。”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当那团青气一点不剩融入到翠绿的瓶子里以后,棺中的楼兰美女同样也化为干瘪的尸体。
  后来,我将瓶子给了大祭司,她说这个人是楼兰未出嫁的小公主,他也是当棺材被抬起的时候,看到了侧面标记图案猜到的。
  “那瓶子里的是她的魂魄么?”
  “没错,她还需要温养,等两天以后她便能与人交流,到时我们已经到了罗布泊。”
  越想越觉得激动,按照他的说法,此时距离罗布泊已经很近了,等到我们离开了太阳墓,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能抵达,而当晚注定是无眠的,人群当中最先苏醒的人是穆舜英,她刚一起来便找来我求证之前的所见。
  我给他指了指船棺被抬走的方向说:“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船棺就在那边,我觉得里面的古尸你一定会喜欢的,彭院长与其他人还在那边躺着休息,等到太阳升起,所有人的阳气回暖,人才可以移动,不过,现在你去了孔雀河应该就明白了。”
  穆舜英揉了揉太阳穴:“天呐?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我撞鬼了么?”
  “鬼?好吧,僵尸应该也算作是鬼,你去忙吧。”
  接着,我主动靠近了篝火与素儿并排躺在了黄沙之上,穆舜英按照我们指示去往了孔雀河,只有我、素儿、大祭司三人还保持着很好的状态。
  忽然,我问:“大祭司,那个不死国到底什么样?”
  “你想的那样。”
  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想什么?无非是金银财宝而已,不死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金银珠宝,当然就与你想的一样了。”
  其实,我心里的不死国还真就是与他所想的不一样,那里应该无趣的,没有期盼、没有追求、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的人,说到底,更像是一群空有不死肉身而没有灵魂的人。
  与素儿靠在一起,渐渐的太阳亮起,这一夜我又是未睡,直到他们四个步行回来。
  我说:“穆教授呢?”
  “她的性格与我差不多,每次见到新奇的东西一样会走不动道,估计一会儿也该回来。”彭加木说。
  叫醒了素儿,清晨并不是很炎热的阳光,我们背好了水袋,牵走了两匹骆驼离开太阳墓,在去往罗布泊的方向,彭加木指着前方的一处丘陵:“过去那儿就是楼兰,我就是在前面的凹地走失的,那个时候天一直在刮沙尘暴,我顶着沙尘走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就与你们相遇了。”
  之前我的猜测是四维空间之门,彭加木不小心在穿越风沙的时候进入到了那个门中,就如帐篷内的沙盘,耳洞湖的西北端一处凹地。
  胖子喘着粗气说:“那咱们可得绕着点,好不容易到了罗布泊脚下了,别再像以前院长一样,眨眼之间瞬息百里之外,那咱们不白忙活了么?”
  我问:“大祭司,你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么?”
  他说:“那是一条错路,曾经去往不死国的大道,不过已经随着风沙被掩埋,大道的尽头同样被堵死,如今那里已经无法抵达不死国。”
  忽然,我想起了在雷音寺中被带入远古的画面,那条大蛇就是通过楼兰而逃出的不死国,然而,按照彭加木所指的方向,那里同样属于楼兰的地界。
  我说:“既然现在路已经确定了,咱们还是直接去罗布泊吧,免得增加别的麻烦。”
  “正有此意,早点去与那些神仙聊聊,也好学学长生之术啥的,没准我郝大雨以后真成了仙人呢。”
  “你?仙人掌吧!”老雷从旁跟着说。
  哥俩一言一语中,由巴特带路,我们大家去往罗布泊高地,短短的距离非常难走,刚行进十几里以后,四周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动物!
  比如说堪比狼狗一样大小的兔子,还有五条腿的骆驼,看起来令我有些傻眼,问道:“罗布泊不是没有水么,这些动物是哪来的?不会是妖怪吧?”
  “谁告诉你罗布泊没有水的?”巴特说。
  谁告诉?我指了指四周,显然啊,眼前所见,风化的山岩怪异,大地龟裂,许许多多的古代建筑林立在视线之中,更像是被这个世界所遗弃一样,不过,除了依稀能看出房屋的影子外,早就已经残破不堪。
  彭加木指了指远方高地:“在高地的中央就是罗布泊,那里整个塔克拉玛干中最后的淡水湖,当烟团出现,还是能够看见里面的水分,并且,我曾经看过一个卫星地图,罗布泊里的水还很足说。”
  “四周没有河流,水是哪来的?”我挺不理解。
  谁知彭加木同样耸耸肩,表示不知道。接着,他说罗布泊还有一些神秘事件,追问下,他告诉我们,在1949年的时候,从重庆飞往乌鲁木齐的一架飞机,在鄯善县上空失踪了。直到1958年却在罗布泊东部发现了它,机上人员全部死亡。
  “那是你们没找到,这算什么神秘?”我说。
  彭加木说:“到乌鲁木齐是西北方向,可为什么会在东南方向发现,要是这么看的话,飞机应该是在乌鲁木齐飞往成都才对。”
  “或许飞行员改了方向呢?”
  “不可能,飞机有雷达,如此大范围的移动是不可能躲避雷达监测,两个相反的方向发生,这代表什么?其实,这些年我依然也有调查过,但一切是出于唯物主义研究的调查,始终也没有个结果,不过,现在遇见了你,作为阴阳先生,怎么看?”
  细细琢磨了半晌,一个本该向西北却飞往了东南,这代表是相反的方向,假如以神秘来看,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说:“院长,当咱们举起右手,只有镜子里面才会显示为左手,难道说,飞机意外进入了镜子?就像是咱们之前猜想的四维空间,两个世界是平行,相当于一面镜子,设想一下,当你进入到了镜子以后再经过镜子里面出来,那自然会是一个相反的方向,而且,咱们自打进入罗布泊的范围,奇怪的发现脚印时而是两个,时而是一个,有时候居然一个也没有!”
  第三百零三章 遗弃之地
  到了罗布泊的范围以后,经常会遇见这样奇怪的现象,当你踏在松软的沙硕时,只有留下一个脚印,心里会感觉十分的诡异,连我自己都在无数次的怀疑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究竟是人还是鬼?
  彭加木听完了我的镜子理论,他沉默了半晌,忽然他揉了揉脸,长呼了口气说:“你的观点我不是没有想过,四维空间,相反的世界,或许我们与那个世界相隔仅有一层窗户纸而已,而我越觉得自己接近了真实却同样会更加感觉恐惧,甚至有时候,我会逃避。”
  “为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不好么?”我还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
  他说:“光凭理论,还是无法说服这个世界,何况,一贫,你有没有想过恐惧。”
  “恐惧?什么恐惧?”疑惑的侧过身。
  “对未知的恐惧,如果打破了平行,难道真的会像你我理论上设想的那样,一旦进入到真正的四维空间,那里会供我们人类随意遨游穿梭么?所以,除了要有理论,我们还要亲眼看一看,到底我们有没有资格去触碰它。”
  他的话,我的确很赞同,就像是阴阳风水术数,因为害怕,所以人们对它是畏惧的,同样也是因为害怕,所以,更多的人不愿意去承认它的存在,彭加木的想法是见一见所谓的四维空间,假如未知的世界值得我们去探究,那么他或许会将真相昭示于天下,可是,如果探究了以后将会是一场灾难,我相信这个秘密,不单单是他,连我们几个也会死守下去。
  行走在罗布泊的高地,如今也算是真正领略到了什么叫做望山跑死马,酷暑烈日,空气蒸腾的有些扭曲,明明都能看见它就在不远处,可走起来却又是无比的漫长。
  之前,彭加木说没有巴特我们到不了罗布泊,开始并没有感觉怎么样,可随着距离的不断深入,渐渐的,我们穿过了碎石路,因为一路上过来,地面碎石磨破了我们的鞋底,搞得鞋帮脱落,甚至漏出了脚面,恶劣的自然环境,很快就显漏出巴特的厉害。
  自从道路平整以后,罗布泊的范围内毒蛇、蜘蛛、蝎子的数量开始增多,有时候走着走着,突然在沙土下面钻出来一条蛇,吓得素儿好悬摔个跟头,不过,巴特的反应非常迅速,他突然持刀挥过,几乎与毒蛇同时动作,一下子就削断了蛇头。
  “不错,这条蛇还挺肥的。”接着,他开始熟练的扒皮,挤出了毒囊,又将毒蛇分成一段段的递给我们:“平均分,前面的路会越来越难走。”
  “这玩意儿能吃么?”素儿有些撇嘴。
  我碰了碰素儿,现在到了大沙漠,什么生肉还是熟肉,有东西吃就不错了。接到手里以后,我问:“前面怎么了?”
  “前面有大约五公里的路会让你感觉很累,而且每一步都是非常累,按照以前我进入的时间来算,估计咱们应该还得走三天左右就能到达罗布泊,这一路上,水要按时少饮,拿好了蛇肉,它的味道很像是鸡肉,最难吃的是蝎子,咬起来会有绿汁流出。”巴特讲的很认真,当听到绿汁二字,我就觉得有点恶心。
  不过,很快我就彻底领略到他所说的并非有一点虚假,穿过碎石路以后向前行进三五公里,眼前出现了黑褐色的沙土,刚刚踏入以后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走的越久,越感觉好像没有什么进展。
  “一贫,你有没有觉得很像鬼打墙。”素儿指了指不远处的骸骨,她说自己已经看到这具骸骨好多次了。
  “不用看了,只要我们一条路的走小去,多走一阵子就能出去。”巴特说。
  多走一走?怎么鬼打墙还有多走一走就能出去的说法?追问之下,巴特给我们几个没来过罗布泊的人详细讲了讲,在这片黑土地到达罗布泊的距离,通过地图上丈量只有五公里,按照时间,不管怎么慢,最多半天足以到达,可是,实际走起来却非常非常的远。巴特凭借他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断定眼前这一条路给他的感觉至少要远上十几倍,明明你在前进,可却好似纹丝不动,说纹丝不动却又发现你的确在向前,只是哪怕走到精疲力尽,却只不过向前一两公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