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西北多古墓,别着急一定有机会的。”
  “对,有机会,都赖老鹤,那个王八蛋死有余辜,都挡住了鬼火还不让咱们去捡古董,一个劲儿的撵咱们走,要我看,值钱的东西都让他给拿走了。”
  老雷的话说的恶狠狠的,不对劲,感觉这些话就不是在他嘴里面说出来的,我沉默了,因为他在咒骂老鹤,我没有办法去回答,这并不是说我害怕,而是老雷现在真的有点不正常,从他骂人的那一刻起,更加百分百肯定他变了。
  “喂,廖一贫,还有你,你他妈不是阴阳先生么,怎么那么弱,连点鬼怪都搞不定,我真是瞎了眼了,跟你出来,弟弟也是,都是一个妈生的,他怎么就像是缺心眼的傻逼呢!”
  “不是抱怨,自打咱们来沙漠,你看看这叫过的啥个日子,不死国,可不死国在哪,你知道么?不知道吧,为了罗布泊咱们又兜了一个大圈子到了北疆,要是南疆进去,现在恐怕早就到了。”
  “还有那个茱莉亚,那个妞儿不错,身材够好,回去想办法帮个忙,帮我搞定他,来沙漠这么久了,第一次看见洋妞,咱们这儿也没法律,她要是反抗,我就弄死他。”
  老雷一个人在前面自言自语,他不回头看我,要没有任何言语与我过多的交际,更像是自己在自述,至于我,或许对他而言有没有都是一个样,他步伐很快,突然,他哎呦了一声:“他妈的什么东西这么硬,硌死我了,次奥!”,老雷蹲在地上揉脚,我紧跟了上去,站在他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五官,第一、印堂无碍,第二,眼珠子没有任何红线(黑线是中将头),第三、阳火无碍。鬼夺体必须要摘了人的阳火,这点是必须的,至于撞邪和撞鬼是两回事,撞邪则是一阵邪风,或者阴气突然加大,给你的阳火蒙上了一层霜,搅乱的你的心智,折磨身体,随着身体越来越弱越来越弱,鬼怪乘势而入。
  可是,老雷很正常!
  三把阳火俱在,眼神黑白分明,额头无碍,身体健康毫无任何病态,甚至可以说他很亢奋,一个劲儿的爆粗口。等着他懊恼的用手伸入到了沙子堆里,很快,我见他挖出了一样东西,天太黑看不清,可用嘎石灯一照,好家伙,小孩儿拳头那么大的狗头金!
  老雷兴奋把金子捡起来,哈哈大笑:“看着没有,菩萨保佑!真是菩萨保佑,就这一块儿金子,少说也得好几万啊,回去把胖子找起来,明天咱们挖,挖他个一车金子回江西,还特么盗墓,盗个鸟啊!一贫,这个金子是我发现的,与你无关,你也别打算开口要,我一分钱也不给你。”
  他从兴奋再到愤怒,表情之间的转换非常快,可以想象当你看见一个人正在进行兴高采烈的说一件儿事儿,突然,你眨眼之后,他上扬的嘴角定格为阴冷,眼神中充满了陌生的杀机,又当你眨眼,他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一睁一闭,好似面前站着的不是同一个人。
  必须冷静,如果我不冷静,老雷肯定都会出事儿,首先我打不过他,老雷的情绪又不稳定,难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最主要,我绝不认为天上掉馅饼是无缘无故的!
  我和声细语的说:“放心吧,雷哥,都是你的,你也知道,我和素儿来这儿就是为了找不死国。”
  “对,我想起来了,你对钱没兴趣。一贫,你和素儿啥关系?”
  “朋友,好朋友,咱们以前就认识,你也都知道。”
  “这样啊,好吧,那回去以后我追她做我女朋友,你帮忙,听见没有!”老雷阴气森森的笑了笑。
  我想都没想的答应,稳住情绪,一定要稳住他的情绪。接着,我拿出符笔,问老雷:“雷哥,你看看下面还有没有金子?万一有,你还能多挖点,要不然大沙漠里都一个样,明天咱们再来未必能够找得到。”
  “有道理!”老雷笑了笑,用手塞进了地坑,像是掏鸟窝一样,可他并没有掏出金子,反而是蛇,整整一窝的蛇!老雷表现的不耐烦,抓着一只丢一只,那些蛇非但没有攻击的欲望,反倒纷纷像逃命似的四散而逃。
  我也不能闲着,以最快的速度画下一道‘退邪符’,符纸大成,老雷还在弯腰摸蛇洞,没多久还真被他抓到了一块儿金子,只是那金子缠着小黑蛇,或许老雷觉得麻烦,一用力,不足一尺的小蛇被捏死,蛇血将金子涂红了,在他咧出诡异的笑容时,我跟上去一把将退邪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天无绝人之路
  老雷随手把符纸掀开,毫无任何的反应,他语气不善的说:“干什么一贫?你不会是把我当僵尸了吧,瞧瞧这么大一张符纸说贴就贴,刚刚我还看你涂了唾沫星子,可真脏啊。”,他很随意的将符纸一点点撕开。
  轻撕符纸的声音明明很轻,却意外盖过了耳畔呼啸风声,丝丝入耳之后,听的人心里有些麻痒的,问题好像严重了,对方不惧符纸,不遮阳火,不夺精魄,我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招了‘邪神’。
  邪神说的可不是真神,有的是修炼成精的阴魂鬼仙,他们体内已经不存在阴邪,阴阳眼只看阴阳二界,邪神属夹在阴阳之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不到也是正常。唯一让我遗憾的是我在书中虽有见闻,可里面并没有写到如何斗邪神的办法,邪神害人绝不直接要了老雷的命,必须要先迷乱心智,就像一句话常说‘预先使其灭亡,必要令其疯狂’,这句话用在当前老雷的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我说:“没,你误会我了,我怕你被毒蛇咬到,符纸是用来辟毒的,不信你瞧瞧看,周围的毒蛇是不是都没有了。”
  “这样啊,毒蛇算什么?有观音菩萨保佑我,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走,咱们快点走,我那个死鬼弟弟现在不知道咋样了,他要不是我亲弟弟真特么不想管他了。对了,你说蓝果既然效果那么好,我俩一人一半怎么样?”
  退邪符既然没有效果,已经证明他不是被邪气所伤,被迷乱了心智的人很可怕,种种案例在我们身边多不胜数,有许多人化为恶魔杀死身边最亲近的人之后,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其实,这就是迷心一种。
  心里琢磨办法,为了老雷我也只能先顺着他来:“刘宝利也说了,果子酸涩,非常的难吃,而且,我觉得雷哥到什么时候也绝不能莽撞的去喝脏水,果子吃不吃都无所谓,抓紧点走吧,天这么黑,夜路难行,嘎石烧没了就麻烦了。”,一点不说瞎话,在与他聊天的每一句话我都格外的小心,额头上冒着冷汗,老雷则走在前面时不时喝着水壶里的水,始终却一滴水没分给我。
  月明星稀,一步步跟着老雷的身后,嘎石灯的能见度有限,分不清方向,能够仰仗的只有指南针,假如到了水井房的范围,一定能够看见那间蓝房子点的明灯,因为沙漠与海洋相同,迷路则意味着死亡,所以会为过往路人而准备灯塔指路。
  十公里的路放到公路上都不近,何况我们需要翻越沙丘了,每一步都是无比艰难,沙漠的风又干又硬,夹杂的沙硕顺着领口往衣服里面钻。
  我说:“老雷,太晚了,要我看,咱们在这儿就地休息休息吧,四周太黑了,别迷路了咱们就麻烦了。”
  “为什么休息?”老雷突然停下,他身体不懂,可脖子却几乎九十度的转过来,嘎石灯淡淡光亮照着他的五官,我觉得他脸样子好像都变了,却又说不好究竟变在了哪里。
  “就快到了,跟着我走,依咱俩的关系,我还能坑你么?快走几步。”
  因为我俩是用绳子捆绑在了一起,除非邪神想要同时害我们俩,否则跟着他走绝不会有事的,至于那个邪神,看不见,摸不到,甚至我都感受不到他在哪。有时候我心里会想,常言道‘佛祖无处不在’,同样‘邪灵也是无处不在’。
  硬着头皮跟着走,直到我走到精疲力竭,突然,前面老雷手里的嘎石灯竟然灭了。
  “灯灭了,快别走了。”
  “走,干嘛不走,就要到了。”
  我又说:“老雷,咱们休息休息,一会儿再走。”,谁知道,他听完了我的话之后非但没有照做,反而将腰间的绳子解开,留下了一句‘你爱走不走’,随后走向了黑暗。
  老雷是朋友,是兄弟,他只是被所谓邪神迷了心智,按照我的打算回到了水井房想办法困住他,以一些阴阳手段试着帮他恢复内心,这黑灯瞎火的,他要是出了事儿我必然得后悔一辈子。
  加快速度的往前追,跑了有半分钟,他竟然不见了!这下子我可慌了神,流沙那么多,万一掉进去可怎么办!于是,我一边跑一边喊着老雷的名字,不管邪神通过什么办法迷了他的心,同样也无法改变身份的事实,不管遇到任何危险,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他。
  漫无目的的走,结果脚下一滑,我顺着沙丘开始往下滚,没有任何的抵抗,就听‘砰’的一声,我掉进了一个大坑里,头部受到撞击以至于昏迷了过去,直到太阳升起之后,灼热的空气令我睁开了眼睛。
  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伤到要害,要不然也不能继续的胡说八道,这个大坑足足有七八米的直径,深度应该也有七米左右,就这么一个沙漠圆柱体居然是打在了岩石上,可想而知,我现在是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大太阳在头顶上烘烤,一种绝望情绪渐渐升起,老雷不知道跑在哪,周围方圆几十里除了刘宝利夫妻以外没有人烟,可大坑却是一种被雕刻而成的石窟,手法非常非常的精致,坑内四周雕刻108个罗汉,他们有巴掌大小,五官清晰可见并且每个长得都不一样。
  我没喊救命,因为我必须要保证自己的水分,开始试着爬,奇怪的是当我的脚踩在供奉佛像的小坑时,头部都会觉得特别特别的疼,至使双手不稳,狠狠的摔下。
  老雷到底是干什么,他故意把我引到这里的么?妈的,怪我太相信老雷只是心智被迷乱颠倒,以为他没有杀我的心,可现在看,那个操纵老雷的邪神多半是感受到了我的威胁。
  没有任何的补给,我一个人在石窟里蹲了两天,第一天夜里,我憋尿实在憋不住了,就脱下衣服尿在衣服上,然后拧干了喝下去,很恶心,如果不恶心下去,等待的唯有死亡。
  没有任何的精力去考虑其他,能做的只有‘等’而已,求生的欲望令我忘记什么叫做自我与尊严,只要能活着,干什么都行!后来没有尿了,只能趴在洞底部,减少体液的流失时同样我也出了幻觉,脑海里闪过的画面都是小时候经历过的每一件事儿,说起来也很无奈,好像我的童年并没有体会过太多的包容与爱,因为那个年代就是这样,你爷爷做阴阳先生,那你全家都是阴阳先生,俗话说,就是‘成分’不好。
  第一天夜里,我挖了一个坑,用力拽出个罗汉塞到坑里上面盖好了我衣服,因为冷热交替会产生哈气,第二天舔着泥像上湿润,可舌头干干的,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的水分。
  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趴在地上趴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了两个人的交谈声音。
  “死了么?”
  “好像没死,真够能坚持的,再等等,应该就快死了。”
  “死了咱俩说好了,我先上,然后打开了玉佩以后你再上,怎样!”
  “行,你说什么都行,不管怎么样,我是真不想在这儿继续耗下去了。”
  想插句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群小鬼围在中间,当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时,已经有种预感自己快不行了。突然,天无绝人之路,周围小鬼又有个声音在说:“不好不好,有人过来了,快快,大家藏起来。”
  第二百二十三章 回库尔勒
  我在失去意识之前,耳边的嘈杂声很乱,他们慌慌张张,给我感觉身旁好像聚集了一群小鬼,怪不得曾经西行之路的高僧们会说沙漠之中多恶鬼,毕竟沙漠给人心灵上的绝望以及肉体折磨是最容易激发怨气的,就差了一点点,我也会成为恶鬼,不过很幸运是我得救了,这次能活下来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奇迹。
  最后生死关头是刘宝利和彭加木二人骑着骆驼将我在死神手里夺了回来,据说我好像是在三天无水的环境下强撑住了一口气,被救下来那天,刘宝利还说我瘦的像狼一样,两个人根本没用多少力气便将我在地坑中拽了出来。
  等醒过来我已经离开了那片死亡之地,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库尔勒医院,身上插满了管子,素儿趴在病床前休息,其他人倒是没见到,待我挪动下身子,素儿揉着眼睛惊醒,她看我睁眼,兴奋的跑出去喊着大夫,不一会儿,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素儿抓着我的手情绪激动:“你终于醒了,我真的以为你挺不过去了。”
  身体实在是太虚弱,刚想张口,一名维吾尔族的大夫用手电照了照我的眼睛,很淡定说,目前我是属于严重脱水状态,虽然补充了水分和钠,但也需要休养一个星期才能够彻底恢复。
  大夫离开之后,素儿坐在我床边给我讲起了昏迷的事情,老雷回到营地后告诉我大家与我走散了,刘宝利与彭加木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找到我,至于吃了蓝果的胖子,同样也是在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我们几个被政府的补给队带到了库尔勒医院救治,彭院长因为被坑内古佛吸引,选择留在水井房继续调研。
  短短三天时间,茱莉亚在回到城市之后离开了大沙漠,老雷在另外的病房伺候胖子,而我能在干净清爽的躺在病床上,全是得益于素儿无微不至的照顾,毕竟,人家护士肯定是不会主动为我擦洗身子。
  至于撞了邪神的‘老雷’,现在我是看明白了,他是果然有害死我的心,依我看,很有可能是邪神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性,他是因为害怕才会着急惦记着置我于死地,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知道了他也不是无敌的。
  静躺在病床上,我很讨厌医院刺鼻是药水味儿,并且,医院还是阴阳二界的通道,人降生会来到医院,死亡同样也在医院离开,进进出出,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时时刻刻阴阳二气的纠葛,难免会影响到情绪,所以,我觉得不太喜欢医院可是每个阴阳先生的通病。
  素儿说:“你醒了就好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在沙漠中连续的风吹日晒,素儿整个人憔悴了,白如凝脂般的肌肤暗黄了许多,我躺在床上想了好久,首先是老雷怎么办?邪神附体,一时不将它清除,我心里便始终像是压了一个大山。暗叹了口气,素儿刚走不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有医生推着换药手推车进了房间,等他抬起手准备换药时,一件小事引起了我的注意,由于我躺着的角度问题,很清楚的注意到大夫手上全是茧子,在医院里他竟然穿着一双厚重的户外鞋。
  不对劲,医护工作者怎么可能会满手老茧?什么时候医院的大夫要来亲自换药?换药不都是护士的工作事情么?目送着对方插好了点滴,我悄无声息的压住输液管,至使液体没有进入身体。
  对方倒也很洒脱,换完了药就离开了,等他出了门,我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微微把眼睛闭好,假如对方是想害我,他一定会再偷看一眼。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病房的玻璃上透过了一张人脸,接着,又有人在走廊里大声说:“喂,你们几个谁看见我衣服了?”
  趴在窗户的‘大夫’离开后,我用力的拔下输液管,来的人是谁?我在新疆也没什么仇人,不可能会被人无缘无故的追杀,唯一得罪的无非就是邪神了,老雷?对,肯定是他,他眼神虽然变了,可身材皆与老雷相差不多,看来,我倒是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等素儿买了吃的回到病房,我主动问:“对了,老雷现在怎么样?”
  “当然是照顾他弟弟了,不过,老雷确实是个好哥哥,胖子因为需要排菌,喷的到处都是脏东西,人家老雷用纸一点点给擦干净,又扶着胖子去洗澡,照顾的可真是无微不至。”
  “哦,哥俩感情很深的。”我应了一声,老雷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还转了性,记得在路上他分明还惦记着吃蓝果,自从被邪神操纵了以后,老雷变得连我都想杀,可却主动照顾弟弟,太邪门了。
  “是啊,这边的风俗很重视兄弟情谊,老雷的表现非常得到了当地人的赞扬,现在都要成为模范了。”素儿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可不会认为邪神已经离开了老雷,他在拜过了观音雕像,捡了蓝果与黄金,就代表把自己卖给了人家,邪神与阴庙一样,邪的狠,彼此建立了因果关系,不管邪神会对老雷做什么事情,均会成为理所应当的。
  库尔勒的医院很简陋,看病的人也不像大城市那样人满为患,素儿打算喂我饭时看到了点滴,有些埋怨的说:“还剩下这么多的药你怎么不滴了?”,赶巧大夫和护士进了房间,我指着点滴问护士:“刚刚来了个医生给我换的药,恰巧我有点恶心,就随手把点滴给扒了。”
  “医生?什么医生?”大夫很疑惑的拿下瓶子,他看放在手里看了不半晌,神色大惊,问护士:“这药你在哪拿的,知不知道差点害死人?”
  护士说,她去吃饭了,药不是她换的,而且我刚刚也说是大夫换的药。在素儿的追问下,原来点滴里面的药物是氯化钠,小剂量可以救人,如果剂量大的话会引起心衰猝死,此药必须要有医生下的处方,可我这边明明已经停用了,现在又来了一瓶,搞不好会死人的,万幸的是我提前拔下了输液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很诚恳的道了歉,又答应仔细调查清楚药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病房,其实心里很清楚,事情就是老雷做的,我也没过多的追究,等到他们俩前脚一走,我主动要求素儿带我去看看胖子。
  我的病房是三楼,八十年代初期新疆涌入了一大批的淘金者,所以别看地处大西北,配套设施却不亚于普通县城,只要你想得到的,新疆都会有会。
  医院还是那种特有的阴冷气息,我们去了四楼病房,推开门正见老雷给胖子擦身子,见我们来了,老雷回过身,很熟络的说:“一贫没事儿了?快坐下休息休息,你刚缓过来身体肯定弱,注意点,别再得了病。”
  老雷表现的与平时一样,看不出丝毫阴邪感觉,于是,我问:“胖子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昏迷快一周了,大夫说人倒是脱离危险,什么时候能醒,那病就没事儿了。”
  有一种预感,他的一切都是假装的,那个邪神不一定潜藏在了哪里,时时刻刻惦记着给我致命一击,对他起了提防,我说:“老雷,我刚刚差点也死了。”
  “你不是脱离危险了么?”他吃惊问。
  我说:“脱离是脱离了,可是有人想要害我,好在被发现了,如果输液在下流一寸,我就死了。”
  他头也不回的继续擦着胖子的身子说:“哦,那真是万幸,现在我弟弟昏迷,老鹤也死了,就剩下咱们哥俩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在心里,已经认为老雷所有的做法都是在假装的,所以我打算试探一下:“你说的对,我是绝对不允许再有人出事儿,老雷,你能不能让开,我想给胖子检查检查。”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七宝
  老雷随手将毛巾放在一边,很自然的给我让开了位置,我有仔细观察过他,丝毫没有发现他露与往日不同的神态,不管是从说话的方式还是行为举止,皆与我所认识的老雷没有任何的差别。
  但是,我很不相信‘老雷’会那么的好心,任何人一旦被迷了心,那不管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都将会抛在脑后,而且,在我走过他身侧时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老雷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件土黄色的观音挂坠,很奇怪,因为观音是没有脸的。
  我摸了摸胖子的额头,温度有些低,呼吸微弱,我说:“老雷,大夫怎么说?”
  他说:“唉,还能怎么说,当然就是等,现在咱们各项检查也做了,什么都正常,可人就是不醒,谁也也没有办法。”
  额头微热,翻开眼皮,以阴阳先生的手段,我怀疑胖子丢了魂,待检查了他的瞳孔,没错,空洞洞的眼神说明他已经散瞳了,如今不过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若是要想醒过来,唯有将魂儿给他叫回来,可是,‘老雷’作为邪神,会不知道么?不经意间,发现了病房角落放置的白大褂已经被团成了一团,可以肯定想害死我的人就是‘老雷’。
  和素儿对视一眼,瞧她迷茫的样子,很显然她还没有发现老雷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