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将军,回去立刻让写一个沉稳的性格程序。”德尔斯义正言辞的收到命令,心里却道,写出来的机器人程序,不都一个性格么
  但他接下来看见,将军似沉默的凝视着床上的少女,半晌后朝少女背后伸手,可是动作一半却顿住,一个眼神过来命令道:“你去办事。”
  德尔斯:?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以往无论什么情况,即便是军队里的女兵受伤,也没有避讳这一说法,如今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小女娃,将军竟然让他离开?
  这是避嫌吧?是吧是吧?他没有想错吧?!
  虽然非常吃惊,但明白耶格说的事是什么,他们出来的有些久,需要和公主联系一下。
  于是面不改色的走了出去。
  待室内只剩下耶格一个人时,他这才算是可以好好的审视这个女孩。
  趴着昏迷的她,皮肤苍白吹弹可破,一张原本天真清秀的小脸,可睡梦中却紧皱着眉头。他看了一会儿,印象中这张脸没什么情绪,呆呆的,以至于一开始他根本记不住她的脸。
  要不是她身上那与众不同的成熟气质,他真的不会关注到这号人物。
  后来在她拼命认真的打算救他时,他终于是将这张脸记住了,以至于之后时不时回想起来,依旧那么清晰。
  然而要说记得最清楚的,那就是她一脸漠然的顶撞他的时候了。
  想着,他冷冷道:“敢和我顶嘴甩脸色走人,不敢和别人这样?”
  题外话
  今天中午到18号和人p,所以每天会加更一章,下一章3点
  075:再次不忍
  自然没有回答,他绷着脸剪开她的衣服,小小的身躯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手一顿,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变化,开口的声音依旧是责备。
  “打架的伤还没好,现在又受这伤,很喜欢?”
  话虽说着,还是埋头给她上药。
  然而,耶格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军队里将士受伤哪里会关他的事?而他受伤一般都是保姆德尔斯解决,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蒂萝是被背后的伤给痛醒的。原本在梦中她就能感受到灼热般地疼痛,可是那个痛却开始一阵阵的扩大,终于忍不住醒了过来。
  双眼模糊间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鼻息间有一股熟悉的男士香味,好像梦中的人但缓缓恢复视线,她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高大的男子坐在她的床边,侧脸线条完美,凝着脸,表情依旧很冷,一双眼严肃的像在和什么抗争,但还算的上认真,将药时不时的朝她的背上抹去。
  而她的背也就在同时感到撕裂的疼痛,不受控制的颤抖,接着看到后者明显的手一抖,接着眉头皱的更紧。
  她终于是嘶了一声,开口虚弱的问:“耶格将军,你在给我上毒药么?”
  耶格的原本打算再伸过去的手瞬间停顿,转动俊脸,一个充满精光的眼神过来,冷道:“我在扒你的皮。”
  果然是很优秀,一开口竟然说他上毒药?
  原本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可蒂萝却并不恼,她的头脑昏沉,仿佛有无数飞鸟再旋转,她很虚弱,哪里顾得上害怕,只是再次闭上眼,低低的说着她意识不到的话。
  “可不可以不要扒我的皮,我很疼的。”
  闻言,耶格的表情一凝,心底的怒气也瞬间消散。受了那么重的家法,她都硬撑过来,仿佛跟没事人一样,可谁知道现在她竟然在这里示弱。
  但见她的神情,似乎意识模糊的样子,想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如此示弱的她,一瞬间他又才想起来,她不过才12岁的年纪,这让他突然意识到,对这个女孩莫名置气这个行为并没有意义
  他终于调整了情绪,表情缓和下来,声音也不再是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
  “看清楚,我在给你上药。”
  后者的声音依旧迷糊又低柔,仿佛祈求一般的轻声道:“那你上药可不可以轻一点,我有点受不住这疼了”
  原本听了她上半句后不满情绪又有升上来的趋势,但之后的一句话却似戳在他的心里,让他顿了顿:“很疼?”
  后者闭眼缓缓点头,声音虚弱又柔和,轻轻的说着:“疼,就像被人放在烧烤架上,再放点香料,我就被烤熟了”
  耶格仔细听清,终于失去了最后的严肃,感觉荒唐至极,这是什么比喻?这个时候她还在讲笑话?
  想是这么想,手中却继续动作起来,但是面前的小身躯一点也不听话,只要他一触碰,就弹一下,整的他都不敢下手,终于忍不住,脸再次绷了起来:“再疼都忍着,不然把你烤熟了!”
  又不知名的置气起来了,只是他发现不了。
  后者确实不再乱动,但听软软的声音闷闷的说:“啊,好吓人。帝国最年轻的将军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所有的俘虏摆成一排,做烧烤,把人烤熟,再撒上香料,分给手下吃”
  耶格听不下去了:“胡言乱语,就不能安静一点让我上药?”
  平日里那个安静的少女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跟变了个人似得。
  可是蒂萝却似没有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迷糊中:“第一个人,要摆成大字形状放在烧烤架上,第二个人是花卷形状,第三个人是金鸡独立的姿势,第四个人”
  平常情况下,耶格一个眼神就能制止这些聒噪的胡言乱语,可是眼下,好像打开闸门似得,这个女孩一个劲儿的说个不停,就算是他在上药触碰到她的伤口,她也只是喊着疼疼疼,然后又继续说着她的烧烤俘虏的幻想
  他终于放弃了制止,在这低柔的嗓音中,竟然将她的恶意诋毁听了进去,手上的动静却越来越轻柔,越来越熟练。
  “望月式是什么姿势?”
  “捡肥皂姿势?我没有那个癖好!”
  “我如果真的要杀那些人,何必做烧烤这么麻烦!别想了!不合常理!”
  就在这奇怪的对话下,终于将这少女的伤口清理完毕,而这时她也停止了异想天开,只是动了动头,低眼看向身子,又抬起对上男子的眼睛,睁着漆黑的大眼问。
  “你把我的衣服剪开了,要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