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番的强攻，让所有人的心再度揪紧。
“小子，去死！”
聂玄策眼中的烈烈杀意，狠厉的吓人。
在武道界，“宗师不可辱”这句话，尽人皆知。
聂玄策作为成名十几年的大宗师，刚才被楚云凡连拒绝带讽刺，已经彻底被激怒。
他的出手，狠辣无情，再也没有半分所谓的“惜才之意”。
“砰砰砰！”
二人激斗之中，所过之处，皆如台风过境，毁坏的不成样子。
场地周围的巨石，多处都留下了聂玄策的爪痕。
那些坚硬的岩石，在他的利爪之下，就如同豆腐一般一触即碎。
外围那一棵棵合抱粗的大树，也有不少枝桠折断、树干歪倒，场面极其骇人。
“能在挑战萧天骐之前，拿你来练练手，也算是对我十几年来，武道精进的一个印证了！”
聂玄策桀桀冷笑，把楚云凡当成他的一个移动标靶，狂风骤雨般实施疯狂打击。
“你顶着大宗师的美名，修炼的却是这些阴毒功夫，这样的武道，已经误入歧途，为人所不齿！”
“跟燕京军神萧天骐相比，你永远都只能是个下流货色！”
楚云凡见招拆招，从容不迫的应对着。
言语中，对聂玄策充满了鄙夷。
“混蛋，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本宗师？！”
“所谓武道，强者为尊，只要能变得更加强大，什么正途歧途，什么善恶是非，通通都是扯淡！”
“等我打败萧天骐，一雪前耻，登顶华夏武道之巅，谁还敢对我有半点质疑？”
“到那时，世人就会承认，我修的便是正道！”
聂玄策振振有词，说的冠冕堂皇。
在他心里，强权即王道。
只要能变强，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等有朝一日，他踩在所有人头顶之上，他就能把黑说成白，把错说成对，把邪说成正。
谁敢反对，就杀谁。
“登顶华夏武道之巅？”
“只怕你这辈子没机会了！”
“华夏武道界有你这种不分善恶的大宗师，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他此刻，也总算明白了，聂寒川为何会修炼采补之功。
聂玄策就是最根本的缘由。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一个一心只靠歪门邪道提升修为的老爹引路，想不走向邪路都难。
而且，聂寒川当时也说过，他修炼的采补邪功，正是聂玄策替他挑选的。
“哼，你自己都性命难保，还敢这么猖狂！”
说话间，聂玄策鼓动体内真元，一掌拍出。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就看到一股凌厉的气劲，直逼楚云凡心口而去。
这股气劲，原本是无色无形的，但横穿过空气时，形成一种子弹打穿雨幕的长长痕迹。
楚云凡剑眉微挑，一记手刀斩落，内劲外放。
“轰——”
两股力量相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之声。
以两人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方圆十几米的范围内，都是乱石崩飞，尘烟弥漫。
中心位置的地面上，形成一个深达半米的大坑，看得众人一阵心惊胆颤。
这样的力量，太恐怖了。
远远超出了寻常人的认知。
轰响之后，两人各自飞退七八米，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和惊异。
聂玄策忍住胸中翻腾的血气，有一种瞬间被掏空的感觉。
这是他出关后的第一战。
他完全没想到，楚云凡会这么棘手，居然跟他硬碰硬斗了这么久，还未露出败象。
年轻一辈中，像楚云凡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恐怕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
只可惜，这么好的苗子，不能为他所用，反而跟他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
而楚云凡，也对聂玄策的强大，有了更深一层的感受，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这也是他筋骨重塑以来，所遇到的最强对手。
聂玄策的强大和危险，让他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与之对抗，一刻不敢松神。
“小子，你的命，我今天取定了！”
“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吧？”
“那么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忤逆本宗师的凄惨下场！”
聂玄策咬牙切齿的说着，眼中的杀意更浓。
他脸色无比凝重，接连甩动黑衣大袖，就仿佛天空中翻滚的乌云。
一道道的气劲从他指端涌出，仿佛能勒死人的钢丝，天罗地网一样，朝着楚云凡密集笼罩，步步紧逼。
“嘣嘣嘣！”
楚云凡双掌翻飞，身形不断闪转腾挪。
由内劲化作的炁刃，不断劈斩在那些气劲之上，发出一声声弓弦崩断般的声响。
两人战斗的范围，也早已突破了那百余平的场地。
他们的身影，时而出现在巨石上，时而出现在大树上。
轻盈如絮，飘忽不定。
仿佛脱离了地球引力，可以心随意动，御风飞行。
二人所过之处，伴随着不断的轰响，以及木石崩飞的景象。
看得观战的众人一阵阵啧舌，仿佛在观看一部奇幻大片。
只不过，电影上都是高级特效，而眼前所见，全都是真实发生的。
‘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简直不是人啊！’
公证团中，那些武道大佬们，内心深处都升起这种感觉。
他们早就坐不住了，都已经从座位上站立起来，来回转动着脑袋，目光追随着高来高去的二人，一脸惊叹。
“聂玄策的修为，凝气为丝，宛若实质，可以杀人于无形，简直出神入化，已经达到令人望尘莫及的程度！”
一个方脸中年男子喃喃自语。
“不错，他的功夫虽然太过阴毒，但却绝对的强悍！能带给敌人极大的威慑力！”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点头叹道。
“楚云凡的位置，如果换做是我，恐怕连三招都撑不住！”
另一名虎背熊腰的威猛大汉说道。
不光他们，龙九等人也都是惊诧赞叹不已。
原本以为，楚云凡对抗聂玄策，会想被动，极为艰难。
但楚云凡的表现，却不断刷新他们的认知，令他们信心倍增，精神振奋起来。
而千岛幽凰和北野寂那些人，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现在的楚云凡，似乎比双盟对决时，变的更加强大，也更加深不可测了。
能在聂玄策如此凶猛的进攻下，进退自如，安然无恙，简直超出了他们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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