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离,重刑犯看守所那边来人找她谈话了好几次,说她妈妈江露雪在临死之前十分的想见见她唯一的亲生女儿。
可她君见晚就是不见。
君见晚能狠下这颗心,该死的人了,不见又如何?终究君见晚心中再想,是爸爸设计让江露雪自投罗网的,爸爸一定是恨江露雪恨到骨头里了。若是她此时去见江露雪,岂不是等于自绝了和君长鹤的关系?
她不要!
为了能够寻得一丝机会再回到君宅当一个哪怕比唐西西更次等的君长鹤的女儿,她也愿意。
所以,她不要间将死的亲生母亲江露雪。
她将一颗心全都扑在君宅上。
手扒着铁栅栏,一张脸贴在铁栅栏上,恨不能自己有缩骨功能将自己缩小了钻进君宅内似的。
哗啦啦!
一盆又黑又脏的污水从栅栏内泼过来,泼在了君见晚脸上,又从头上脸上流到了她的身上。
君见晚顿时成了落汤鸡。
一股泔水油的臭腥味儿直扑君见晚的鼻孔内。
好臭!
“你敢泼我?我是君家的大小姐,我迟早有一天会翻案,信不信我还会回到君宅?这是我的家!我做了君长鹤二十年的女儿,信不信我立刻告诉君长鹤,让他打死你!”君见晚撸了撸脸上的脏油水后看到了是为君家打杂的垃圾工,他手上正拎着一个大号的泔水油桶。
在君宅内,以往君见晚和江露雪在的时候,但凡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的普通佣人,哪一个没有遭到过君见晚和江露雪的虐待和欺凌?
垃圾工咬牙看着君见晚,冷冷的笑,狠狠的笑:“婊子!你也有今天呀?真是上帝睁开了眼!上帝会让你不得好死的!你要是还能再回到君家,说明老天爷瞎眼了!你要是真的回到君家,我就算是穷死饿死冻死,我也不在君宅打工了,反正唐简大小姐也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我老娘的病看好了,我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君见晚还真没辙。
“还不滚!再不滚我马上一粪挑子大粪仍在你头上你信不信,我告诉你,不要妄想在君宅大喜的时候来打扰君宅的人,打扰大小姐,打扰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我垃圾工头一个不答应你!滚!麻溜的给我滚!这里早就已经不是你的家了,这里也没有你的那个恶毒的妈妈,你那个老女巫一般的妈妈在监狱里呢!”垃圾工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真的要掏家伙。
君见晚转身跑了,顶着一身的泔水油。
走在大街上,和那种精神失常的流浪女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夜晚,君见晚大概要从天黑哭到天亮也不算完事儿。
和君见晚同样心情的还有陶心怡。
要做引产手术做不了,只能卧床保胎的陶心怡,在床上躺的身子骨都碎了,她哪怕是起床走几步,都已经没了力气。
而且,浑身浮肿不堪。
而且,下体隔三差五的便流血,每次流血她都害怕,哪怕是个指甲盖那么大的血块,陶心怡都会惊慌失措到大呼小叫。
没办法的时候,陶品如便开着车带她去做妇产科内超声波,拍片子,去做各种检查,每每医生都告诉陶心怡:“下体流血也不完全是先兆流产的征兆,而是因为胎儿的增大导致子宫壁轻微的撕裂所以才会流血,在加上你子宫的创口本来也还没有恢复好,所以这些都属于正常现象,倒是你,本来卧床保胎的,你却来回走动,你每走动一次,都是对胎儿的伤害,更何况你这么频繁的做超声波,拍片子,本来胎儿不畸形的也会被你折腾成畸形了。”
“反正已经畸形了,多拍几次又有什么关系?我保这一胎的原因是想保留我的子宫,想生下一胎健康的胎儿,所以我不管畸形不畸形,我只要胎儿留住了就行!”陶心怡这样毫不在乎的自私又霸气的回复医生。
“……”医生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个孕妇。
真是无语!
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妈妈!
如此自私,真是醉了!
试问,缺失半个脚趾头的畸形胎儿和没有手脚嘴歪眼斜的畸形胎儿,能一样吗?
混账东西!
医生只是在心里骂,嘴上却什么也没说,爱谁谁吧,作为医生,每天都见惯司空,她能管得了谁?
不过陶心怡却也不傻,医生的话她听进去了,在家也不折腾了,就好好的躺着,尽量少动弹就少动弹,平时只拿着个手机乱翻腾。
一会儿翻腾翻腾哪个明星被某个大款包养了。一会儿翻腾翻腾哪个小三被某个正室撕了逼塞了搅屎棍子搅啊搅。
她都在心中乐呵。
哈哈!
你们这群蠢妇!
不久的将来,用不了两个月了吧?
最多再过一个月,我的老公,我陶心怡的老公舒毅,将取代雍绍钦而成为盛京市的无冕之王。
到时候,我挺着大肚子的陶心怡便会是热搜头条的无冕皇后。什么你们一线明星,国际大碗,什么都市名媛。
他妈的全都给我靠边站!
尤其是那些曾经扒我裸露的女人们,尤其是唐简,我一定要你好看,我一定要让让你当着全盛京男人的面,把自己扒光。
扒的一丝不挂。
对了,我还得要你光着身子爬到我面前给我下跪!
舔我的脚。
得意洋洋的意淫着,斜躺在床上,她惬意翻看着一条条热搜。
突然,眼珠子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