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老头儿平静了心绪:“爷爷对不起你,从小到大,爷爷都没有疼过我的大宝贝孙女儿,可我的孙女儿却出落的跟花骨朵儿似的漂亮的很,一转眼我的孙女儿都该出嫁了,爷爷太想看着我乖孙女和我孙女婿手牵着手步入礼堂了,可是爷爷……”
老头儿终于老泪纵横了。
视频内哭的稀里哗啦,双手抹不完的泪。
“爷爷……呜呜。”唐西西的心最软了,虽然爷爷也没有疼过她,可她看不得爷爷哭。
“爷爷……”唐东东也是难过到不行,虽然和亲爷爷不亲,可自己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小汉子。
爷爷的哭,明显的是带着忏悔,带着疼爱,带着一种无尽的真诚之心。
两个小家伙的心中都特别自责,自己跟着妈妈在君宅过得舒舒服服的,这半年来,都忘了老家还有亲爷爷亲奶奶呢。
“爷爷,等我放暑假了,我和大姐,西西我们三个一起回去看您。”明知道爷爷是听不到的,可唐东东还是这么说了。
君家爷爷奶奶看着唐东东和唐西西这一双小孙儿孙女这么懂事,这么有爱,这么懂的在乎亲情,两位老人的心里也极为的安慰,君奶奶将唐西西搂在怀中,君爷爷将唐东东搂在怀中分别安慰着两个小孩儿。
唐简的眼里也是满含了泪水。
包括一旁的于锦,潸着泪眼,将一张脸别了过去。
君长鹤心疼的搂着妻子。
温晴二婶适当的安慰着唐东东和唐西西:“不哭了啊东东西西,宝贝不哭,这是咱们家的喜庆日子,等暑假了之后,不是再过一个多月就放暑假了嘛,到时候就能见到你们的爷爷奶奶了。”
“嗯嗯,我知道的二婶……”
“二婶,我听话,马上就不哭了。”
两小人儿都很懂事,立即不哭了。
唐简和于锦的眼里也含着泪带着笑的,毕竟喜庆的日子大家都是为喜庆而来,就算是泪水,也是一种喜悦的泪。
视频内的唐爷爷也收住了自己的情绪:“简简,爷爷因为要在家照顾你们瘫痪的奶奶,所以就不去参加你的婚礼了,爷爷拜托你那边的君爷爷君奶奶,多多的祝福我孙女儿,等你们结婚之后,让诺诺把视频全程录下来,我和你们的奶奶在视频里看着你穿婚纱的样子,也就已经很满足的了,孩子,爷爷提前祝福你,明天,五月二十号,我的宝贝孙女儿唐简简一定要幸福哦。”
小视频的录制时间是有限的。也只能这么多,虽然爷爷说话颇显语无伦次,但是全家人都能感到爷爷的那份厚厚的祝福。
爷爷的话中提到了想让诺诺带视频回老家邙山市,君长鹤和于锦这才同时想起来一件事儿。
“对了,诺诺怎么没来?”君长鹤看着于锦,奇怪的问道:“那天你让我在下班后从公司里直接把诺诺接回君宅来住,结果我去了她工作的部门,发现一向勤劳加班的诺诺那天很早就下班了,我只好在电话里通知她让她这几天住进君宅来,你看这几天咱们家忙着喜宴的事儿,都没想起来,诺诺她到现在也没来。诶,也怪我们俩对诺诺那孩子关心太少了。”
“我现在就给诺诺姐打电话……”唐简正想掏出手机,却被于锦按住了。
“怎么了妈妈?”她不明的问道。
“别打了。”于锦思索着:“诺诺有可能去你大伯和三叔他们下榻的酒店了,毕竟她亲爸亲妈弟弟妹妹来了,她肯定也想和他们聚一聚,说说话什么的。”
“也是哦。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唐简笑了:“爸爸妈妈,我大伯和三叔他们,住在哪里了?”
关于老家邙山市那边来的亲戚,都是于锦和君长鹤在招待,唐简还真的不知道他们落脚点在哪里了。
“本来是想让他们住在天琴湾你的那处宅子里,或者住在君宅这边,家里的地方也够住,但是你大伯大伯母,你三叔你三婶子,包括潇潇,沫儿,唐烨,依纯。他们个个都说君宅内要办两个人的喜事儿,本来就够忙的了,所以他们不要麻烦君宅,你大伯非让老管家找个四季酒店附近的小酒店住一晚就行,他们就是想参加简简的婚礼,想看看简简穿婚纱的样子,但,不愿意太过于麻烦君家人。”于锦耸耸颇显无奈的说道。
然后又挑眉笑着:“我感觉,他们统统都被诺诺给渲染的,变得又有骨气,又很自觉,又非常的傲气。不过,这样的他们还挺招人喜欢的。”
“我也觉得是这样,我现在就挺喜欢诺诺姐,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的捧花已经要扔给我诺诺姐。我希望诺诺姐能找一个特别爱她的,懂她的,珍惜她的好男人和她相守一生。”唐简兴奋的说道。
“诺诺这孩子呀,的确是要强的很,别看在你爸爸公司里她算是咱们君家的皇亲国戚,可她从来不倚仗权势傲娇欺人,倒是很多时候都能躲则躲。而且工作也是十分卖力,十分勤恳,又非常好学。”君长鸣就对唐依诺的印象也是非常好。
有时候他心中在想,若是君见晚能有唐依诺一半的骨气一半的勤奋一半的好学一半的谦卑,她也不至于被君家人嫌弃成这样,而他君长鸣也不至于会恶心君见晚恶心到看见她就觉得她就不该活在世上。
人
其实任何人,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都是要靠着自己的努力挣来的。
听大哥君长鹤说,想当初在邙山市,诺诺的行为可不比君见晚好多少,可来到盛京市的唐依诺愣是拿简简和于锦做她的人生榜样,愣是奋发图强把自己彻底改头换面了。
唐依诺的人生自我救赎,算是成功了。
而君见晚呢?
活该吧!
也活该她有个见利起杀心的黑心肠的妈。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嗨!在大喜的日子当下,提及君见晚干嘛!
君长鸣在心里骂着自己。
其实君长鸣包括君家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他们最为厌恶的君见晚就像个幽灵一般的在君宅外面瞎晃荡呢。
一个人若是没有过过大富大贵的日子也就算了,若是过惯了大富大贵的日子,一下子再让她跌落谷底过穷的不能再穷的毫无身份毫无尊严的生活,她真的真的很难以接受,哪怕不得不接受,可心里的那种落差,永远抹不平。
哪怕,君见晚明知道之前的一切一切都是错误都是犯罪,都是踩着别人的鲜血在享受。
其实也是因为她一直都知道她和母亲的所作所为是个错误,所以她才会比之那些真正富贵人家的孩子更为的贪婪,贪婪她曾得到的一切。
无论如何致死她都是不愿意放手。
又是手抓着铁栅栏的门,君见晚的一双眼睛都快要喷出血来了,这几天,自从那天在新闻上看到了雍绍钦发布出来的和唐简在五月二十号举行婚礼的那则爆炸性的新闻之后。
一夜之间,君见晚的嘴上便起了一嘴的燎泡。
因为急的!
因为妒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