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五千万!”他突然举了下牌子。
  其他人就坐在那看戏,看看这本书到底会落到程家还是唐家?
  “两亿。”唐霆不急不缓的举了下牌子。
  “三亿!”程轩好像跟他杠上了。
  司静安静的坐在那看向台上那本书,神色一时也有些复杂,上面的气息真的很熟悉。
  “三亿一千万。”
  随着唐霆出声,后面的程轩却是没了声音,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不过才多了一千万,那程少怎么不加了?
  “三亿一千万一次!”
  “三亿一千万两次!”
  司静回过头,只看到那个程轩抿着嘴一脸阴郁,出于这么多日子来的直觉,司静觉得那个程家少爷可能是说不出话了。
  想到突然离开的徐师傅,司静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不禁有些异样的看了眼唐霆,果然,这些有钱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三亿一千万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一锤定音后,其他人也颇为可惜的叹口气,不过没办法,谁叫他们没有人家有钱。
  后面的拍品也没有什么特别高的价,等拍卖会结束后,李锣就去了后台,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抱着一个红木盒子,其他人也都在偷偷打量这边,而唐霆依旧岿然不动的坐在那。
  “老板,你要看看吗?”李锣抱着盒子走进后,似乎想问要不要打开。
  后者接过盒子,两指在盒子周边按了几下,上面的盖子才突然一下打开,他伸手从里面拿出那本黄色书皮的书,翻看了几眼,突然递给司静,声音低沉,“看看。”
  近距离接触,这本书上面的气息越发浓郁,司静也有些好奇的接过那本书,细白的指尖翻开第一页,上面呈现出来的字体的确不像历朝历代的文字,司静定定的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把书合上还给他。
  “唐先生,虽然我不懂里面写了什么,不过我还是奉劝一句,不是修道之人最好不要近距离接触这本书。”司静突然认真道。
  她这一说,李锣也有些避讳,毕竟这司小姐可从来不会骗人的,虽然他也不懂老板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买一本书?
  闻言,唐霆倒没说什么,依旧把书放回盒子里盖上,跟着目光淡淡的看向司静道:“后日我会让人来接你。”
  后天就是二十号了,司静闻言也只是点点头,想到方琳那边,她就立马先跟唐霆告辞,跟着就往方琳那边走。
  来到房间门口那边,方琳正在等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小盒子,想来就是之前拍下的那个镯子了。
  “司小姐,谢谢你。”方琳对她笑了笑,并没有把事情说破。
  司静倒没有说什么,这都是唐先生帮忙,跟她也没有关系。
  “这个镯子你拿回去每天晚上放在月光下,摆个一周再戴手上,之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再取下来。”司静一边走在前面嘱咐道。
  闻言,方琳自然是点点头,她知道这位司小姐不管做什么都一定有她的理由。
  走出酒店时,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一些人都在开车离开,司静就站在那等方琳,周围人来人往,却不由都会打量一下这位司小姐,却也怎么都不明白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晚风习习,直到人流中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司静才上前跟了几步,可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停了下来,直到方琳的车子开过来,她才过去上车。
  徐师傅说那个鬼娃背后的人今天也来了,司静并没有看到过那个人的脸,不过却看过他的背影,但她现在自保还不够,还是先休养生息,日后再做打算。
  等把衣服鞋子还回去后,方琳又送司静回店里,走时又感谢了她一番,还想给钱,不过司静并没有要,举手之劳怎能敛财。
  回到店里,祁越还在那里打游戏,看到她回来,立马就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不过司静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简单的概述了一些事情经过,但着重讲了下那本书。
  “书?”祁越也颇为好奇的皱起了眉。
  “我不知道,里面的字也看不懂。”司静有些无奈,跟着就跑去厨房里找吃的了。
  又打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那个坡子岭的大哥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司静吃了点早餐就一个人提着包和他坐大巴走了。
  坡子街毕竟远,得坐一个小时的车,大巴上那位大哥一直都很健谈的在跟她聊天,司静也了解到一些情况,原来这人叫周大壮,听说家里最近盖了一栋两层的房,因为他儿子年末就要结婚了,还跟司静吐槽了下女方那边要了五万块的彩礼,不过没办法,现在村里彩礼都要这么多钱。
  坐了大巴转到一个小镇,然后又搭了辆摩托车才来到坡子岭,一路上司静也观察过周围的风水,这个周家村外围的风水一般般,不好也不怀,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一进村,村口就等着一群村民,为首的正是一个装着灰旧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看到司静后,虽然已经做好对方很年轻的准备,但也还是惊了下,更别提其他村民了。
  “就这么个小姑娘,该不会是来骗钱的吧?”一位提着菜篮的大婶忍不住低语起来。
  一旁拿着锄头的大叔也忌讳的瞪了她眼,“人家长这么漂亮,会稀罕我们这点钱?”
  一群人还在那里低声议论,为首的村长却是上前几步笑眯眯的对司静伸出手,“大师好,大师好!”
  司静简单和他握了下手,并没有理会那些村民异样的眼神,而是直接道:“那些死去的牲畜在哪?”
  闻言,村长立马就带她往村子里走,其他人也纷纷跟上,似乎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大师到底是不是骗子。
  这个周家村中心有个湖,湖边上的房屋大门都是偏斜的,可见一定是找人看过的,因为大门是不能正对水流一类,会失财。
  经过一个小坡时,她不由看向一旁的村长,“那边是做什么的?”
  话落,村长立马回道:“那个以前是我们村里的一块坟地,不过后面有个风水先生说那里的风水坏了,必须得迁坟,不然后辈会发不了财,不过等我们迁坟后,别说,我们村的经济水平还真的提上来了!”
  祖坟的选址的确可以影响后辈,司静多看了眼那个小坡,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没有说太多,就跟着村长一直往前走
  她一路都在观察村子里的风水,一旁的村长一直在和她说最近村里发生的情况,等来到一家大院时,院子里赫然摆放着几只鸡鸭,身上没有任何血迹,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大师,这就是昨天晚上死的几只鸡,连叫都不叫,就突然死了,现在我们村的牲畜都快死了一半了!”村长愁眉苦脸的叹口气,其他人也纷纷的骂了起来,如果被她们知道是谁做的,怕是会被这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司静蹲下身,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手套戴上,跟着翻看了下那只鸡的全身上下,不过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伤口。
  直到翻到鸡脖子上时,司静突然扒开羽毛,当看到其中两个小孔时,忍不住微微皱眉,神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村长忍不住问道。
  司静摘下手套站了起来,扫了眼那些村民的面相,立马看着村长道:“你们村新迁的坟在哪?”
  第18章 古怪的村子
  被她这么一问, 村长立马回过神指着院子西边道:“就在我们村那边,大师要去看吗?”
  “走吧。”司静没有犹豫就走在了前面。
  见此, 村长立马跟了上来,其他村民却越发觉得这个年轻的姑娘是在装神弄鬼, 有一些人甚至连热闹都不想再看了。
  据村长说新的坟地被迁在后山那里, 一路上司静都在看着手里的罗盘,只有村长一边抽着双喜一边谈着最近村里的经济发展, 总而言之就是想问司静有没有对象, 似乎想把自己家那个儿子介绍给她。
  司静装作听不懂,等来到后山,不远处那一片林子就遮住不少微阳, 那一堆堆坟包在太阳下散发着一股泥土的味道,有的比较有钱的会给祖宗的坟墓周围砌水泥, 看起来就比较独立一点,一些没烧完的纸钱还被泥土压在地上。
  司静拿着罗盘往四周走了一圈, 神色越发凝重,但看到不远处那片林子时, 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大师, 有问题吗?”村长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两脚,立马上前问道。
  司静低头看了眼罗盘, 秀眉紧蹙, “你还能联系的到之前让你们迁坟的那个人吗?”
  话落, 村长顿时愣了下, “哎呀, 那算命瞎子早死了,都死四五年了。”
  问问,司静顿时脸色一变,眼中有些不解,但并没有说什么。
  “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村长着急问道。
  司静转过身,抬手指了下那边一条大道,“你看这条大路,坟四周距坟较近有斜飞大路通过,坟墓向前明堂内如有小路或大道从明堂穿过,这叫穿堂路,家中出凶死之人,这也叫破门路,砍破向前明堂水口之门,你们村之前那块坟地的确有些不对,不过也不该迁到这里来,逝者应该享受安静,你看这里,四通八达阳气冲顶,你们还经常上下山打兔子野鸡,带煞气,你觉得逝者在这会安宁吗?”
  被她这么一说,村长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还是后面一个大婶忍不住道:“可是那个王瞎子说这坟要是葬在阴气重的地方也会出事啊!”
  “话是这么说,可也不该葬在阳气充裕之地,阴阳相隔,你觉得逝者会喜欢阳气吗?”司静还有句话没说完,长久下去,这村里的人肯定会很不好。
  其他村民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毕竟司静说的有头有尾,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突然咬着棒棒糖对一旁的妇女道:“二姨,我之前做梦就梦到了爷爷,他说他很难受,会不会是爷爷在下面不舒服啊?”
  说到这,立马就有些人脸色有些微妙,显然也可能做过一些这样的梦,但都没有放在心上,这时村长也着急的抽出一根烟深吸一口,“大师,那你说该怎么办?”
  “对呀,难道那些鸡都是被老祖宗们给害了?”
  “对对对,说不定老祖宗就是想用这个来警示我们!”
  一群人又在那里议论了起来,司静则看向村长道:“风水并不会一次性害死那么多家禽,不过你们村的坟地的确得改一下,但一时间也迁不走,不过你们可以先把前面那片林子砍了。”
  “为什么?那片林子在我们村很久了!”村长一脸不解。
  司静看了他眼,“木属阴,由竹更加,一边阴一边阳,阴宅在中间,逝者自然会饱受煎熬,这片竹林你们一定要在三天内全部砍完,另外有牲畜的家里,可以扎一个稻草人放在院子里,这样家畜暂时就不会出事了。”
  闻言,那群村民又好奇的议论了起来,不过司静没有时间跟他们解释太多,这个村子的事情太复杂,她也拿不准里面的事。
  “暂时?那以后怎么办?”村长也是一头雾水。
  司静皱皱眉,正欲说什么,不远处却突然走来一行人,领头的看到村长后,立马大步往这边走来,“二叔,这是我请来的大师,听说很厉害呢!”
  领头的男子长相颇为普通,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灰色马褂的老头,老头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女的颇为年轻可爱,手里还拿着一个罗盘,不过也才一百年的历史,但旁边那个年轻男子的脚步沉稳,双目有神,看他面相应该也是个修行之人,而且比之前在拍卖会上看到的那些修为应该还要深些。
  “我不是告诉你,你大姨介绍了一个大师过来吗?”村长有些责怪的瞪了那个男子一眼。
  后者扫了一圈,依旧迷迷糊糊的摸摸脑袋,“我……我不知道啊,那二叔你请的人呢?”
  说完,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司静,男子也顺势看了过来,看到司静时眼前还亮了一下,可等回过神,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二叔,你就别开玩笑了,我请的可是隔壁李家村最出名的□□,人家刚刚一路都看过来了。”男子显然不相信司静就是那个大师。
  话落,村长又瞪了这个侄子一眼,显然刚刚司静的专业性已经把他说服一大半了,无奈,只好又把她刚刚说的话重新复述一遍,跟着又看向那个王大师。“大师,你觉得对吗?”
  话落,老头背后那个冷面男子却不由多看了司静一眼,可对方依旧拿着一个罗盘站在那没有说话,莹白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娇小的身影在人群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天呐!这也太准了!刚刚王大师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村长的侄子看司静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
  那个王大师也一直在嘿嘿笑着,司静扫了这些人一眼,没有理会,直接看向村长清声道:“您记住我说的话就好,重新选坟地的事过几日我再来看,现在就先走了。”
  听到她要走,村长立马一招手,对后面的那个抽烟大汉道:“大昆你快骑车送大师到镇上,迟了待会怕没车回城里了。”
  闻言,后面那个大汉立马笑着把烟叼在嘴里,带着司静跟她一起回家,他家有摩托车。
  见此,司静也收起罗盘,穿过人群跟着那个大琨往村里走。
  那个算命瞎子给整个村换个这样的风水,这可是极损阴德的,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一般人谁也不会做这么缺德之事,不过司静还是觉得这个村子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古怪,却又不知道怎么把这些古怪联系在一起。
  那个大琨家不远,司静很快就坐上了他的摩托车,不过当车子开到村口时,前面顿时有两道身影拦在路中间,吓得大琨立马按了刹车!
  “你……你们不看路啊!”
  大琨还在那里骂人,可那两道身影却把视线直直投向司静,后者微微垂眸,还是从摩托车上下来,对两人道:“两位有事?”
  话落,还是那个跟在王大师后面的年轻女子率先问道:“司小姐,我们只是想问问你那个罗盘是从哪里来的?”
  女子长相属于可爱类型,不过性格看上去却较为直爽,司静闻言也没有犹豫,直接道:“这是在下隐私,恕不能相告。”
  这罗盘当然是她师父给她的,不过她师父让她不要在外提及师门,所以她也只能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