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收了手机,柔唇略微扯起,“你又何必呢?就算你不弄人家,照样有法律制裁,所以我不会感激你。”
  明承衍很清楚她这些天对着自己的冷淡,只是他找不出原因。
  所以,她的话说完,他的表情变化不大。
  等车子又开出去十来分钟,终于听到他低低的声音,道:“两年多了,没尝试着找个人么?”
  陆晚歌听完笑了,“你不是很清楚么?”
  她说:“妈给我介绍了苏钦辰,一个军人,他身上有绅士风格,有强势气息,能让人有足够的安全感,我很满意。”
  她说话时一直看着明承衍。
  他开着车,目光看着前边,神色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薄唇一直抿着。
  陆晚歌终于笑了笑,“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对苏钦辰做了什么,他最清楚。
  这话才让明承衍转过头来看她,“你指的什么?”
  越是这样的态度,陆晚歌越是生气,没错她和苏钦辰什么都没有,她也没对苏钦辰有爱情,但他的确是自己最珍惜的朋友。
  所以,她直截了当的盯着他,“苏钦辰怎么就成了你的眼中钉?因为他是我朋友?所以你安的什么心?两年多都过去了,你想掐断我的桃花,意欲何为?”
  就差直接问他,当初明明是他先逃跑的,为什么现在又要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明承衍终究是蹙了眉,“没有。”
  “一切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他说的轻描淡写。
  她笑了,又略微深呼吸,“好,这话是你说的,我一定会找人帮他,你最好别在暗地里做什么手脚,如果苏钦辰真的出事,我跟你没完!”
  明承衍终于侧首看了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好,但她极少会是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带着威胁的味道。
  他没说话。
  直到车子停在家门外,明承衍看了她,“身体,打算怎么办?”
  她扯了扯嘴角,“不用你操心。”
  总不能再去补一次,“反正有没有都一样,也能随时提醒我当初有多蠢,竟然就这样把自己毁了。”
  她说把自己毁了,同时也是他的贬低。
  明承衍看着她开门下车,好久都没动静,只是看着她往家里走,眉间淡淡悠远的沉郁。
  两年多,他远离这个城市,身边自然不可能没有女人。
  但统统提不起兴趣,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但是没有,第一天回来,从家门外看着她穿着性*感的、来不及换下的舞裙,看到她越发姣好诱人的曲线,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毛病。
  终于无奈的自嘲一笑,也许是上辈子真的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就非她不举?
  这样的念头让他自嘲的笑意放大。
  许久,他才从车上下去,一手拿了外套,迈步往家里走。
  刚进门,就听到了楼上陆夫人紧张的声音,听不清说了什么,但他敏感的知道那是她的房间。
  眉头蓦地紧了紧,甚至都换了换鞋,外套随手扔在玄关的衣架上,迈着大步上楼。
  “怎么了?”
  正好在门口遇到了走出来的陆夫人。
  陆夫人看了他,正拧着眉,看了看卧室,又道:“她是不是又去喝酒了?”
  明承衍沉着脸,还是问:“怎么了?”
  陆夫人只得抿唇,又说:“也没什么事……”
  然后看了看他,“你先去休息吧啊!我下去给晚歌弄点东西。”
  明承衍立在那儿,看着陆夫人往下走,而他转身就直接进了她的卧室,没见到她的身影。
  声音沉了沉,“陆晚歌?”
  晚歌在卫生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回来刚走到楼梯就小腹一阵剧痛,跟倒钩挂住了似的,拧得难受,紧接着直接血崩了。
  吓坏了她和陆夫人,这会儿她还在马桶上,身下还在流血,就是比刚刚慢了一些。
  “笃笃!”明承衍站在门口,眉头拧着,真真实实的焦急,“开门。”
  陆晚歌抬头看了一眼,无奈的拧眉,总不能这幅样子让他看到。
  所以语调有些强硬:“别进来!”
  可她越是这样,明承衍就理解为她还在他赌那些莫名其妙的气,薄唇冷了冷,“出什么事了?”
  陆晚歌这会儿也没有刚刚那么慌了,甚至她心里升起几分欣喜。
  因为自己的确是来例假了,只是昨天不知道是不是怎么受凉了,来不通,憋了一整天,她又饮食混乱,结果崩了,跟大出血似的。
  可能一下子流的有点多,她从马桶上站起来就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