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浅也点着头,“好。”
她就真的用心做了两道菜,亲自送到他所在的小包厢,其余的就直接点菜。
坐在桌边,她看了看曋祁,显得不那么方便开口的拘谨。
曋祁只笑了笑,抬眼看着她,“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么?”
苏安浅咬了咬唇,“我要是说不好的地方,曋总千万别生气。”见他点了头,才继续道:“我这大半年把过去的事都忘了,挺享受重返校园的感觉,所以关于燕西爵的事从来都不过问,但你也知道他现在出事了,我不知道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我听他说,你跟他以前是好朋友,你能帮帮他么?”
理由和目的都说得十分明白,也不拐弯抹角,然后期盼的看着他。
曋祁不无思量,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也不知在探究什么。
许久才低低的道:“你把很多事都忘了,但我对你的心思从前到现在也没变,你应该能看出来?”
她皱了皱眉,抿唇,点了一下头,又摇头,“可我跟燕西爵是有约定的,我虽然把以前忘了,但他对我很好,我不能接受别人的!”
曋祁笑了,“你又没跟他领证,怎么不能?”
苏安浅皱眉,还是摇头。
曋祁挑了挑眉,“你知道我是个商人,你总得有回报我的东西呀。”
她眉头紧了紧,看了看自己,“我什么都没有,学费生活费全都是燕西爵给的,要不然,我不要工资了?”
曋祁总是忍不住笑。
而后似是而非的认真,“身外之物你没有,可你自己就是个最好的报答。”
“不行的……”她依旧摇头。
曋祁淡笑,“我也不强迫你,如果一年内,我都没法让你动心,你再决定?”
那就是这一年,她要接受他的追求,一定意义来说,就是跟他会有暧昧。
苏安浅皱着眉,没有应声,只是看了他,问:“那你告诉我,燕西爵的事,你能不能帮忙?能我就答应你。”
曋祁倚在座位上,眼底满是思量,淡笑,“你说,我明知道你答应我可以追求是为了帮燕西爵,还这么欣然帮你,是不是傻的?”
她抿唇,“也对,我这样岂不是利用你么?”
可曋祁说,“好,一年挺长了。”
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学生,忘了她和燕西爵的过去,忘了她曾深爱过,他一个三十几的男人,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学生?
苏安浅惊愕了一下,“真的?”
曋祁只是温和一笑。
过了会儿,她又反应过来,“先说好,你不准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我们今天谈的事,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怕我被骂,毕竟,我听说好多人暗恋您……”
曋祁笑着,“都依你,先吃饭?”
“好啊。”她主动帮他布菜,还想着要不要倒酒。
曋祁已经笑着道:“不喝酒。”
这些天应酬上喝得足够了。
吃着吃着,她又狐疑的看了他,“你会不会拖着,燕西爵顶多进去半年,在这之前应该可以帮他洗清罪名吧?我听说数据误差之类的都有可能?”
曋祁听完看了她一会儿。
才道:“嗯,有可能误差,只是这事不小,加上最近查的严,他正好撞上了。”
“那就好。”她笑了笑。
从那天起,曋祁几乎无论多忙,都会抽时间送她去学校,下午有空也会过去跟她一起吃饭,偶尔还会带上一束花。
周末必然是要接她出学校的,有时候是去看电影,有时候是去打打球。
曋祁的高尔夫打得很好,她坐在一旁抱着一瓶水看着,看旁边的老总被他打败而捶胸顿足就好笑。
曋祁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笑得灿烂,嘴角也弯了弯。
他今天穿了白色衬衫,袖口微卷,阳光下整个人透着三十男人的成熟稳重,那种说不出的迷人。
没大会儿,他走了回来,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接过她手里的水,“无聊么?”
苏安浅摇头,“我第一次看你打球!”
中肯的点头:“很帅。”
曋祁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个词要放在年轻人身上比较合适。”
那个摸头的动作让苏安浅愣了愣,以前燕西爵也经常这样。
然后笑起来,“你也帅!”然后问:“是不是快结束了?”
曋祁看了腕表,“还有一会儿,等一个人,过来聊聊,也差不到几分钟。”
她点头。
人苏安浅看到曋祁等的人时皱了一下眉。
她不认识那个女强人,但她好歹认识那女人身后跟着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