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他好一会儿都没上来,而是笔直的立在车门边。
等他上了车,她转过头去看,见的还是他板着的连,好像她刚刚说的那个话刺激他了。
不就是带个男校友回家?他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既然他这么担心,还真可以试试!
“苏安浅。”燕西爵没开车,而是忽然喊了她的名字,转过头看着她,“刚刚的话,你说了就说了,若真敢去做,当心我把你腿打折。”
轻描淡写的词句,苏安浅却皱起眉,似曾相识。
她抿了抿唇,没吭声。
车子缓缓启动,燕西爵沉默着。
他的话并没有多少玩笑的成分,大概没人会了解追一个女人追了三番四次,一波三折,还要提心吊胆的感觉。
有时候他自然也想过放了她,放过苏老,和和平平,各不相干,但一想到他日后的生活少了这么一个女人,当下就觉得没意义了。
“抽空搬出来,住校外。”路上,燕西爵忽然这样说了一句。
苏安浅皱起眉,“我家就在市里,要是不住学校,我直接回家就行了,为什么住外边。”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他方便。
一周七天,五天她都封在学校里,他想见也费事,不见还不放心。
“不要。”她又坚定的说了一句。
燕西爵只淡淡的一句:“我说了算。”
之后任由她盯着,他专心开车,余光里看到她身体前倾在置物格找了会儿,可能是没找到她要的东西,气哼哼的直接爬到后座去了。
燕西爵车速猛然降下来,不悦的侧过头:“做什么?”
她根本不想搭理他,顺手拿了一盒崭新的抽纸,’哗哗’抽了个够,然后按在手肘处,转头看向窗外。
燕西爵从后视镜看了她一会儿,深邃的眸底若有所思。
直到了松涛居外,他给她开了车门,却把她堵在门口,低眉略微睨着她,眼尾轻轻眯起,“你知道刚刚做了什么?”
苏安浅抬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他指了指她翻出来的抽纸,薄唇微动,“怎么知道新的抽纸放在哪?”
这是他想了一路的问题,这辆车她以前坐过,没拆封的抽纸放哪儿也是她定的,别人都不知道。
刚刚她的动作几乎是在气愤之下不假思索,偏偏都很熟悉。
她靠在车门上,仰脸看了他,抿了抿唇,不回答,作势从他禁锢里避出去。
被她捏着手腕一转,关了车门,往家里走,不进门,将她抵在门边。
“你,要干什么?”她皱了皱眉,那张峻脸产生的压迫让她很不自在,挺拔的鼻尖都几乎碰到她额头。
“看着我。”他喉结微动,嗓音低沉的命令。
她不从,下巴已经被捏着抬起。
“你是不是在骗我?”燕西爵定定的望着她,“上一次来家里,卧室那么多你的东西,你一个好奇都没有,今天车上所有动作行云流水,要不要给我个解释?”
苏安浅皱着眉,“……你在说什么?”
他薄唇抿着,目光在她脸上几度徘徊,努力把语气放缓,“安安,如果你觉得跟我纠缠这么多年,没有一场像样的恋爱,也不用这样考验我、折磨我,还是你觉得,不用一个特别的方式,你爸永远不会接受我,嗯?”
她努力把手抽回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是……你把我当做谁了?”
他看着她的眼,一直到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进去吧。”
她又看了他一眼,转过身。
“手怎么了?”身后,燕西爵又皱着眉问。
苏安浅看了一眼手肘,提到这个就更不想跟他说话,忙着弄桌椅,不知道擦哪儿了,抽纸已经把血擦干净了。
走到客厅把书包扔到沙发就要上楼。
整个人都被她带过去按进沙发里,“老实坐着。”
她没动,但是一直盯着他,“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这么厉害我就怕你,你要是跟我的同学、老师诋毁我,我……”
“你怎么样?”燕西爵拿了创可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她很是硬气的一句:“我就把你弄得身败名裂,在我们学校待不下去。”
这话让燕西爵忽然笑了笑,“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显然,他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贴好创可贴才低低一句:“今晚别洗澡了,免得碰水。”
她不说话。
燕西爵转身之际,又说了句:“从学校搬出来需要跟谁打招呼么?导师、舍管?”
苏安浅抬头,蹙着眉,“我说了我不搬出来!”
他跟没听到她说话似的,“正好,周五我去接你,需要带的带出来,被褥就放那儿吧。
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