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爵却清楚那里边装的什么。
  潘总笑呵呵的看着他坐下,“燕总也来一杯?”
  燕西爵目光扫过她面前的酒,摆了摆手,“今晚喝了不少,这就该走了。”
  潘总脸上虽然惋惜他走得早,不过眼里都是光,转而笑眯眯的劝着苏安浅把酒喝掉。
  “就这一杯,安小姐不会不给面子吧?”潘总笑着,“一口也行啊,咱们也该散了。”
  苏安浅脸色很为难。
  潘总却已经把酒杯端起来,直接递到她面前,姿势有些暧昧,弄得苏安浅不自觉的往旁边躲,“潘总您……我自己来!”
  潘总这回不撒手了。
  一来二去,酒撒了出来,苏安浅条件反射的抬手,身子往旁边倒。
  原本在潘总手里的酒杯一下子被她打掉,眼看着就要落到燕西爵那儿,她才心头一紧。
  把她弄狼狈了无所谓,但是不想碰到燕西爵。
  可越是这么想,事情越是糟糕。
  她想补救的,结果身子起了一半,不知道是踩到燕西爵还是磕到桌边,失去了平衡。
  “叮!”一声,酒杯落到桌沿,翻洒下来,不少落在燕西爵裤腿上。
  而她已经以扭过身的姿势贴像燕西爵,他原本侧着她坐,因为一番动静儿自然略微转身面向她,此刻两人就几乎面对面。
  苏安浅没有穿外套,一低身就能隐约外泄的春光此刻全数蹭在燕西爵胸膛上。
  某一刻,他就像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竟然身体僵了僵昂,大概,是柔软的触感太清晰。
  “打算一直靠着。”男人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目光幽暗。
  苏安浅一闭眼,急急的从他怀里退出来,手里总要有个借力的地方。
  就那么不巧,她竟然按在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此刻的状态让她大脑‘轰’一声空白。
  他竟然有反应!
  “流氓!”苏安浅几不可闻的咬牙。
  那是女人的第一反应,她也不过是碰了他一下,他身体竟然这么大反应,这段时间他该多风流才这么敏感?
  实则真好相反,若不是清心寡欲太久,他也不至于出这个洋相。
  可他是谁?燕西爵。
  就算这是洋相,那张冷峻的五官也是淡淡的,没有半点不自然,只薄唇碰了碰,“安小姐自己投怀送抱,要怪我?”
  “没事没事,再倒一杯。”一旁的潘总在她从燕西爵那儿起来时就打着圆场,这会儿酒已经倒好了。
  苏安浅抿了抿唇,无可反驳,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烧。
  大概是为了压抑这种情绪,转过身不看燕西爵,顺手也就拿起手边的杯子,干脆的仰头喝掉。
  酒下肚,她才皱了皱眉,跟潘总搭话,“这什么酒?……还挺好喝。”
  潘总愣了一下,然后笑。
  燕西爵指尖随意掸掉裤腿上的潮湿,抓过外套搭在双腿上,掩饰了某个反应,顺势也起身准备走了。
  最后一眼的目光扫过她喝空的酒杯,脸色沉了沉,低声跟人打了个招呼后转身离开。
  季成见他出来就立刻开了车门,待他要开车时,却听他从后座沉声:“走两百米靠边停下。”
  季成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点头照办:“好。”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潘总等人出来了,季成看得出苏安浅没喝多,但抵不过潘总几乎生拉硬拽的要送她,只能上车。
  潘总的车从他们旁边经过时,燕西爵终于淡淡的一句:“跟谁。”
  嗯?季成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立刻启动引擎。
  车子一直跟着姓潘的车,直到那辆车停下。
  在黑暗寂静的街边,从外边根本听不到车里的动静,却能隐约看到车身轻轻的震动。
  季成大概是明白了什么,皱了皱眉,试探着看了后座的人,“……燕总?”
  燕西爵一手按着眉头,闭目,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几秒后,终于冲季扬摆了摆手。
  ……
  第二天的清晨,雨早就停了。
  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躺着,藕白的手臂搭在被子上,睡得很沉。
  男人从浴室出来,有条不紊的挑了西装、领带,不疾不徐的穿戴整齐,修长的双腿在床边站定,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离开,全程也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苏安浅醒过来,因为陌生的环境而拧眉,随后掀开被子看了自己的身子。
  狠狠拧眉,脑子里搜索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姓潘的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