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迪韵笑了笑,“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影响到我?”
  燕西爵也不拐弯抹角,淡着脸,“两年,对你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已经很长了,万一他回来身边有了人,你又怎么办?”
  迪韵愣了一下,“也许两年,我结婚生子了呢?”说罢才笑了,“不说这个了,你进去吧,你自己的事还搞不定呢。”
  燕西爵薄唇抿了起来。
  出了香雪苑,迪韵没回医院,在外边转了转,进了商场一趟,出来时车座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想了好久,她才往薛南昱发来的地址而去。
  他要出国两年,一群狐朋狗友很像样的办个小聚会给他送行,弄得还挺正式,不过送礼物的,估计只有迪韵。
  聚会到了中途,她才走到薛南昱旁边,声音淡淡的,也很低:“你跟我出来一下。”
  薛南昱手边还露着不知来路的女人,笑意顿了顿,把酒杯放下了,虽然不喜欢她那种长辈式的语气,但还是屁颠颠的跟出去了。
  到了走廊,还接着身高略微低眉睨着她,声音装得很到位,“有事吗?”
  迪韵微微仰脸看他已经喝不少后的醉意熏熏,把下午买的东西递到他面前,“也不知道你缺什么,上次听你说表坏了,随手给你选了一块。”
  薛南昱低眉看着锦盒,略微的意外,然后才接了过来,打开。
  在他说话之前,迪韵又补充了一句:“不喜欢的话可以退。”
  他看了一会儿,微微拂过昂贵的表带,淡淡的一句:“还不错。”说罢,又抬眼看了她,“送别人手表,是什么含义,知道么?”
  迪韵笑了笑,“年纪大了不知道年轻人那一套。”然后准备往包厢走,顺便看了看他,“我还有事,你们玩吧,得先走。”
  薛南昱淡淡的皱着眉,最不喜欢她总说自己年纪大。
  虽然比他大,但是往人群里放,谁都会觉得她也就是二十出头。
  迪韵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原地站着,“要我送你吗?”
  她摇了摇头:“你陪他们吧,我开车了。”
  他只能看着她往电梯走,竟然连个多说几句话的借口都找不到,转身不解气的踢了墙壁一脚。
  迪韵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等什么,目光似有若无的看了酒吧门口。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才终于启动殷勤。
  西爵说得对,两年对一个女人来说挺长了,尤其她这样的大龄剩女。
  所以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他追出来做些什么,不被即将来临的两年隔开彼此么?
  她自顾的笑了笑。
  十分钟之后,薛南昱的确猛喝了两杯酒追出来了,喝得太猛,脸还是红的,一颗心猛然跳着。
  但是酒吧并没了她的影子。
  他闭了闭眼,骂了句脏话,然后在酒吧门口晾冷风。
  迪韵开着车先去了医院,一直到快十点才往家里走,到了家门口才忽然皱眉。
  身上、车里找了一圈,始终没找到钥匙,无奈的叹了口气。
  纠结了很久才给薛南昱打了电话过去,因为他之前厚脸皮的要走了一把她家的钥匙,只能叫他来救急。
  但这样似乎显得很刻意、别有用心、欲擒故纵。
  然而电话里已经传来接通的声音,她没法挂断。
  “喂?”她听得到很吵的背景声,估计他们还在玩,只好抿了抿唇:“能不能麻烦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响起了女人的声音:“不好意思,薛少现在没空哦!他现在要把衣服穿回去都困难。”
  背后有人的笑声,估计不止一个人在玩。
  迪韵皱了皱眉,知道薛南昱爱玩,她甚至不自己的想到了‘n匹’之类的事,眉头紧了紧,淡淡的一句:“没事。”
  但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们还在酒吧?”
  女子笑得很娇媚,“不是啊,换房间了,酒吧不适合玩游戏。”
  什么游戏还适合在房间玩?迪韵终究是没问,挂了电话。
  没办法了,她只能去酒店凑合一晚。
  游戏的房间里,薛南昱今晚心不在焉,手气更是出奇的差,一直在输,输得衣服都穿不住了,上身光着,众人是铁了心要让他输掉西裤,甚至是内裤。
  “饶了我吧!”薛南昱皱着眉,一脸苦相,双手合十。
  周围一圈朋友可不好糊弄,没一个好商量的。
  直到他输得只剩底裤了,总算放过他,“换喝酒吧,懒得看你二弟!”
  “哈哈……”
  薛南昱一脸感恩戴德,随手抓过衬衫遮挡有型的身材,不过下一秒就拧了眉,“谁这么缺德拿我衣服擦嘴了?”
  蹭得红一道黑一道的,不是口红就是眼影,太狠了,还两年不准他洗,标准的狐朋狗友!
  等他们玩得差不多都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