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他手臂上的刀伤。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站了一会儿,谁都不说话。
直到燕西爵绷着脸往前走,褪下外套,灰色的衬衫隐约能看到伤口不太妙。
苏安浅还站在那儿,她做不到心平气和的照顾他。
没多大会儿,地上的包里,她的电话响起。
她皱着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妈。”
“你去哪了?”付嫣皱着眉,她明明听到女儿开门,但是没见人,怀疑自己幻听了。
苏安浅抿了唇,“我……马上就回来,您先睡吧!”
付嫣狐疑的又看了看门口,“方才听到有人开门,难道是隔壁的门,咱们隔壁有人住了?”
苏安浅紧紧捂着话筒,缓了缓气息,“可能吧,或许是您听错了,您最近精神气儿一直不好。”
付嫣几近自言自语:“也有可能……哦对了,小曋说出国的日期稍微推后了,十一月八号晚上走,告诉你了吗?”
她点了点头,实则只是敷衍。
曋祁没有告诉她具体时间,只说叶凌订婚宴之后,原来就在订婚当天。
挂了电话,她低着眉,终于往客厅里走,这件事总要跟他说的。
燕西爵一只手处理伤口有些撇脚,可一张峻脸冷沉沉的绷着,她伸手时,他避开了,“门在那儿,你可以滚了。”
苏安浅没说话,在沙发前半蹲下,伸手接了他的碘酒棉棒,也不道歉,只默不作声的给他清洗被她打到差点撕裂的地方。
好一会儿,她终于莫名的问了他一句:“我可以请假吗?”
燕西爵虽然冷着脸,但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让她继续往下说。
“我妈身体不好,精神受了很大刺激,我想带她出国散散心。”苏安浅如是说,目光坦然。
至于去哪里,她没有明说。
她以为,没有任何机会把她和曋祁联系在一起,说起来也麻烦,这种小事,想必他也不会去跟曋祁说起。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苏氏成这个样子,你们母子倒是有闲情逸致。”
她放下了碘酒,看了他,“苏氏已经托给你了,但凡出点什么事,你要担责任的。”
虽然是事实,但燕西爵却扯了扯嘴角。
“最好是出去了就别再回来,整个苏氏都是我的,也免了我见你就心烦。”听起来低沉而刻薄的声音,偏偏音色那么悦耳。
苏安浅倒也配合,转头去拿了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那我过去了。”
正好免了你看着心烦。
当然,那一句她不会说出来。
哪知道她刚要站起身,被燕西爵一把扯了过去,头顶传来阴凉的嗓音:“手怎么弄的?”
她都已经忘了烤蛋糕的时候,手被蒸汽烫到,虽然没起泡,但红了一片,其实也不太疼,只是她的皮肤就这样,受不得折腾。
她想把手缩回来,燕西爵就抬眼冷盯着她,手里还加了力道。
没办法,她只好启唇:“烤蛋糕不小心烫了。”
男人眉峰蹙起,依旧是刻薄的要命,“你怎么不直接笨死?”
她也不说话,几乎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扯落在沙发上,不疼,但这样的粗鲁很招人烦。
看着他磨磨蹭蹭的给她擦药,苏安浅终于出声:“我妈在等我。”
“我说过,晚上你只能是我的。”男人义正言辞,眼皮都没掀。
这让苏安浅拧了眉。
燕西爵扬手扔了药,淡着眉眼望着她,“刚才解救了你,拿什么表达诚意?”
她不傻,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先回去,等我妈睡了,可以吗?”她已经很忍耐了。
哪知道男人慵懒的依回沙发,“不可以。”
三个字就把她的话全部堵死了,她还能说什么?
除了速战速决让他点头,她已经想不到别的了。而她刚要弯腰靠近他的脸,整个人却被他拉到腿上坐着。
她穿着裙子,他更是得寸进尺的让她面对着他分开腿坐。
在她局促不安时,燕西爵只是沉着声问:“为什么知道我生日?”
苏安浅略微撑着他胸口,尽量不让自己靠太近,皱着眉,“杂志上看的。”
呵!燕西爵勾唇,“想看我每晚都可以,还要看杂志?迷上了?”
“你胡说什么?”她的反应略微激烈,小脸板起来瞪着他。
燕西爵微微愣了片刻。
他以为,她只会云淡风轻的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