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就像一只小绵羊。
他眉眼一深,喉结动了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幸福之余,又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他可要怎么忍啊?
明明才刚刚品尝到禁果的甜头......
自从凤灵夜有了孩子以后,性格变得女人多了,也比以前要粘人多了。
比如每天晚上,生怕他偷偷爬上床,可是现在,居然每天主动抱着他睡觉,身子软软的,还会说些甜话,让他又幸福又难受。
“你说,以后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好呢?”她趴在他的胸口上,摸着他的......
不可言说。
他抓住她不老实的小爪子,“你不是说我取名不好听吗?”
“那可是你的孩子,你要是取不好听,他会怨你一辈子的。”她嘴角轻扬。
他无奈,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瓜,“好,我一定好好取。”
自从凤灵夜怀孕了,钟离阎雪觉得人生充满了灰色,怀里抱着韶儿,告诉他,“要是段君墨生了一个女儿,你就娶了她知道吗?”
“如果是个儿子呢?”凤清兰随口问道。
钟离阎雪眼神一冷,“那就掰弯他,让他做断袖。”
凤清兰嘴角一抽,“那韶儿不就成了断袖?”
他一愣。
日子就这么平淡又无聊得过着。
段君墨为了让凤灵夜安心养胎,药铺里的活大部分都揽给了自己,不懂的地方,还会虚心请教凤灵夜,上手得很快。
宫姬月和冷鸢也由暗卫,变成了跑腿打杂的。
两个人时常蹲在门槛上感慨和探讨人生。
宫姬月说:“咱们是不是该换个营生了?”
冷鸢一脸麻木:“换什么呢?”
宫姬月回道:“大将军、杀手、护卫,最不济也能去镖局谋个差。”
冷鸢摇头,“一臣不事二君,一仆不事二主。”
宫姬月循循善诱,“咱们就是去做个兼职。”
冷鸢一愣,还有这操作?
凤灵夜挺着小肚子走了出来,“怎么,闲日子无聊了?”
冷鸢没说话。
宫姬月老老实实点头。
凤灵夜手指头一伸,指着树上的一只鸡,“帮我抓下来。”
冷鸢立刻飞扑了上去,公鸡吓得立刻扑腾翅膀飞了下来,冷鸢又赶紧追上,这样来来回回,愣是没抓到。
凤灵夜冷笑了一声,看向宫姬月,“一只鸡都抓不到,还想做大将军、护卫、杀手?”
说完,转身进了屋。
宫姬月若有所思地看向冷鸢,真抓不到?
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也跟着飞了过去。
于是,人们就看到,两大武林高手,跟着一只鸡团团转。
段君墨坐在阁楼的窗台前算账,见凤灵夜坐了过来,头也没抬,“那只鸡吃什么长大的?”
“虫子吧。”她回了一句。
他挑眉,“长了翅膀的虫子?”
她拿过墨条,开始为他研磨。
“等算完这一笔,我就去给你做饭。”他说道,又抬起头,“给你摘的果子这次够酸吗?”
“酸。”她点头。
差点没把大牙给酸掉。
谁说孕妇吃酸果子就是甜的。
明明也很酸好吗?
可是吃起来就是好爽,和吃辣一样,越酸越刺激。
自从段君墨看到凤灵夜再看一本孕妇书籍以后,他便也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之后就开始入了迷。
什么不能吃过多脂肪,以免小孩过胖,大人难产,什么要多吃高蛋白、坚果、水果之类的食物。
他开始亲自下厨做吃的,一心都扑在了厨房里,店里的账本就全权交给了宫姬月。
宫姬月拿着账本,一个头两个大,奈何又拒绝不了。
冷鸢怜悯他,就默默地在他身边研磨。
宫姬月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后来转头看到研磨的冷鸢,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都说红袖添香,这小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奈何两个人早已形影不离,把他赶走了,自己也无聊,索性忍下这股恶寒,把心放在了账本上。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段君墨就按照孕妇典籍里说的,天天带着她绕着城头散步。
凤灵夜挽着他的手,“我想背。”
段君墨无奈,“你肚子大了,会压着咱们的宝宝。”
她扬唇,“那你抱。”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乐得她忍不住直笑。
多远,街里街坊都听见了她的笑声,有人从店铺里凑出脑袋打趣,“段老板,又带凤老板出来散步啦?”
他嘴角含笑,淡淡应了一声。
有的女子见了,纷纷羡慕地看着凤灵夜,“凤老板,你这是散步,还是散步啊?”
凤灵夜搂着段君墨的脖子,笑着回道:“遛夫君。”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段君墨也不介意,抱着重了不少的凤灵夜,就像抱着一块宝贝,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天黑了,两个人就相互依偎在院子里,感受着逐渐转凉的天气,看着院子里一片一片凋零的落叶。
“你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呢?”她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双手圈着自己。
他几乎没怎么想,“都喜欢。”
“那就生一双?”她笑。
他垂眸,“真怀了一双?”
“会把我累坏的。”她弹了弹他的脑门。
他恍然,继而笑了,“我想要个女儿,长得像你。”
“想要一个前世的情人?”她抬眸,偏过脑袋,对上他的眉眼,“嗯?”
他摸了摸她的眉眼,“宁愿要一个情人,也不要一个情敌。”
她轻哼一声,“我偏要生一个儿子出来,与你做对。”
他将她圈紧,凑到她耳畔,嗓音充满了磁性,“我可是你的夫君,为何要与我作对?”
“看你不快乐,我就快乐。”她扬唇,没心没肺地笑着。
他有些头疼。
因为这之后,她就真将快乐建立在他的不快乐之上了,比如撩拨完他就跑,又比如会拿出一个奇奇怪怪的娃娃,让他......
口味奇怪,不可言说。
有点像她自己说的大变态。
实在闲得无聊了,还拿着剃胡刀要把他腋窝下的毛给刮了,要不是他会轻功,恐怕都已经惨遭毒手了。
她却玩得不亦乐乎。
后来的后来,他才明白了,原来她就算不过后宫生活,也能玩出许多新鲜花样,从来不会有空闲的时候。
到了冬天,肚子也开始大了,凤灵夜就成了冬眠的白极熊,躲在软榻上,脚底下放几个暖手炉,戴着厚厚的帽子,只剩下一张小脸。
段君墨就陪着她在屋子里。
结果一个冬天过去,除了忙成狗的冷鸢和宫姬月,两个人直接胖了二十斤。
她捏了捏他的小肚子,“你的肚子里也有小宝宝?”
他......囧。
然后就看见,他拿着那把移动虎头铡,大刀阔斧地在铺满白雪的地上练武、瘦身。
冷鸢和宫姬月瑟瑟发抖地蹲在长廊里,就像两只被雪掩埋的老母鸡。
冷鸢:“哥,我有点冷。”
宫姬月默默地靠近了一些。
冷鸢将脑袋放到他肩膀上。
他伸手嫌弃地推开。
白雪簌簌而落,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寂静而清新。
段君墨身着一袭青色宽袍,身姿矫健,步伐如虎,刀法凌厉,砍过半空,呼呼作响。
凤灵夜掀开窗子,露出一条缝隙,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男人,满眼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