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受过重伤,加上重了剧毒,他中的毒,是黑市上的一种剧毒,基本没有解药的,这是原因之一。”老军医郑重其事的说着,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温父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这没有个好的强壮的身体,我还怎么敢把蓝蓝嫁给他?”
难道,这温蓝和景程结婚的事,应该再慎重慎重吗?
哪知老军医继续说:“没有关系,既然他能遇到我,就说明他命不该绝,您放心,按照他目前的情况阿力看,我能治好他的。”
“你有多少把握?”温父皱着眉心,有点儿不相信。
老军医却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温父心里自然有把称。
多少重量,他心中清楚。
闲得空时,叫温蓝到书房,郑重其事又严肃的看着温蓝:“这个景程,身体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嫁给他?”
“医生不都说了,他病情是暂时的吗?总会好的。”显然,并未动摇。
“那他要好不了呢?”温父当然有点儿生气了。
“他会好起来的。”很是坚定的语气。
“你真要全身心的在他身上付出了?对吗?”神色越发严肃。
“父亲,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所以,也请您相信,您女儿的眼光好吗?”从未如此严肃口吻对温父说过话的温蓝,今日表现,着实令温父震惊。
良久,温父说:“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去吧,你也不小了,我也老了,也管不着你了,以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着门口招了招手,像是无奈的叹息了声。
“对不起,父亲。”温蓝多少内疚,鞠了个躬后,离开书房,回到了景程所在的房间:“阿景……”
主动上前搂住景程的脖子,不知为何,她心底有几分难过,景程反拉住她的手,温文尔雅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你会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不伤害我,不离开我吗?”父亲的话,旋即在温蓝耳畔,一时半会儿,温蓝没有了什么安全感,满脑子的胡乱想法。
景程像是看出什么,深切的看进眼里,“只要你不负我,我便不负你。”
虽然声音没什么力度,却也坚定。
温蓝感动的点点头:“谢谢你,阿景。”
几日过去,景程每天泡中药澡的同时,也喝些中药,几天而已,气色明显长进。
温蓝的意思,准备核算这日子,先去民政局领证。
但,温父心底不平,他的决定,而不是提议:“先办酒,再拿结婚证。”
温父的心底自是有别的意思。
温蓝觉着高兴,心想,不管办酒也好,领证也好,父亲能赞同一种,终归是好事。
所以,温蓝答应了,快速的让人准备好了喜帖糖,算是宣布结婚,所谓的婚宴,比较简单,大概六桌人,直接在大院里办,不会去酒店。
于是乎,一个礼拜时间,温家前前后后的亲朋好友基本知道了温蓝要结婚的事。
关于喜帖糖,郎邵言也收到了。
望着手中的帖子,以及那盒糖果,郎邵言心底的思绪,复杂万千。
如果,精神状态不好的沁扬要知道景程即将结婚,她会是什么心情?
下午,郎邵言来到店里。
林沁扬今儿心情还算不错,上台唱完了几首歌,这不,正酒房里调酒呢。
“郎少。”何甜甜热情的打了招呼。
“沁扬呢?”
“在哪儿呢。”何甜甜指着酒房。
“好的。”郎邵言神色复杂的走到林沁扬面前,“忙什么呢?”
“没看到吗,调酒呢。”头也未抬的说。
“你没有喝吧?”试探的语气。
林沁扬摇头:“放心吧,没喝。”
口气还算平静,今天似乎没唰啤酒,也没有哪里不正常。
“给我调杯酒,我到那边等你。”
“好,你先去坐着。”
前后五分钟,林沁扬调好了郎邵言要的两款后,用托盘装好放在桌子上:“你看看差什么味道,如果差的话,我再给你加。”
郎邵言端起喝了口:“啥也不差,挺好。坐会儿,陪我聊会儿天。”
“不了,我报了健身房,准备去锻炼了,无论如何,我也得先把身上的肥肉甩掉。”一副非常坚定的口气。
“那行,你能有锻炼的想法,很好,这对你的恢复也很好,你等我喝完,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想人跟着,我想自己去。”林沁扬很是不耐烦的口气,郎邵言点头:“那行。”
心情不错的林沁扬,回到酒房解开围裙,提着包便出了门,刚走到外头,发现健身衣健身裤什么的没带,更没有换上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