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
看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应该是名门,可是商业界,有姓景的吗?
快速的在脑海里寻找了一圈儿,好像没有。
所以,他应该不是某某商户大佬的儿子之类的。
景程?
林沁扬站在门口,盯着景程看了又看。
认真盯着牌的景程,并没有注意到外头女人的目光,直到他胡牌,周围有两家气得大叫:“景总,您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一直你在赢。”
另外一家,哎哟一声:“人家不是运气好,人家靠的是这里。”
那个男人指着脑袋瓜,随即又说:“你们这些扑街,是学不来的,知道么。”
景程淡淡的笑了笑,“说好输的人……”
景程的话还没说完,收钱时,余光,这才望见门口外头站着的女人。
淡漠的看完了一眼,他迅速的收回视线,继续说:“输得最多的人,牌局结束,出门后,对遇见的第三个人,不管男女,亲吻三分钟。”
景程对面的男人,痞子似的笑了笑:“这游戏,我靠!刺激!我喜欢!”
景程那凉薄的唇角淡淡的勾勒了一下,随即淡笑道:“继续。”
于是景程低下头看牌桌,机麻桌下哐当哐当的响了几声后,四排麻将整整齐齐的摆了出来,随即,景程自然的摸牌拿牌,熟练的动作理好。
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牌面,随即打了出去。
刚打出去,他对面的人说要喷牌,但是对面的人碰牌完毕后,景程便立刻说:“胡了。”
周围的三家人啧啧两声:“又这么快就胡了?要不要这样啊?还要不要玩儿了?”
景程的眼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以至于唇角勾起的邪魅,都让林沁扬为之一震。
林沁扬在想,为什么他的微表情会那般的像沈思存?
也许是因为她想念沈思存想得疯魔了,所以任何人在她眼里都变成了沈思存吧。
她也没有多看,拿着手机到一旁的凉亭里坐着唰了会儿咨询。
这是沈思存去世的这一年过多来,林沁扬除了喝酒调酒以外,最大的兴趣爱好了。
她想着,沈思存是公众人物,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出现了,那么,新闻上就一定会有他的消息的。
可是不然,一年多过去了,但凡沈思存还活着,早该有他的消息了。
但凡他还活着,他不会不来找她的……
唰了一会儿咨询,看了一会儿微博后,林沁扬锁上了手机,有些无奈的望着远处,感叹事实的无常,如今的她,总算是受到了谴责。
早知如此,当初干嘛不好好的答应他,和他在一起呢?
可是回头想想,这天底下哪来的后悔药?
总觉得此刻,能有瓶酒来喝会儿就好了。
想到此,身后的机麻室里,想起一阵轰烈的起哄声,好像是说那个叫景程男人又赢了。
也就在这时,远处开过来一辆豪车,黑衣黑裤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公文包,戴着墨镜,表情看上去,略显严肃,但是取下墨镜放好包里后,他便抱着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一直到达林沁扬身后的机麻室所在的门口。
他进去,俯身在景程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景程时手里,正拿着张牌,眉心微微凝了凝,便见他气定神闲搁下手里的牌,淡淡的看了看周围的三个人,随即漠然的说:“抱歉各位,我有事,今天到此,改天我做东,请各位吃饭。”
“那你定的游戏呢?不是说输得最多的人,车门后,遇到第三个人,不管男女,都要亲一口吗?”其中有人表示了不满意。
景程说游戏还作数,下次,或者晚上,回来接着站,然后接着游戏。
随后,叫景程的英俊男人,从座位上站起来,顺势将他西装的纽扣扣上了,然后转身便走。
其中一人上前拉住,却被景程身边的男人挡住:“不好意思。”
声音略显严肃,所以,那人便没有继续上前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与林沁扬擦肩而过,但景程半下也没看林沁扬,哪怕是余光也没有再她身上。
林沁扬望着他们上车,看着他们的车子远去。
景程走后,林沁扬便没有坐在该间机麻室门口了。
随即便到那边去找了陆叶,陆叶那家伙,下午还算给力,钓了不少龙虾,以及两条大鱼,他的意思是,晚上还有两个朋友过来,可能他朋友要带人过来之类,所以晚上吃火锅龙虾,以及烧烤鱼,以及加工农家乐的特色菜之类的。
林沁扬也懒得搭理他,自己到一边的草地上躺着,小睡了半下午。
期间,有迷迷糊糊的听陆叶说:“你还真是颓废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连草地也睡?那么脏,你怎么不去河里滚两圈呢?嗯?”
一脚醒来的时候,腿脚发凉,身上发凉,林沁扬不由得打了两个喷嚏,鼻子喉咙都有些不舒服。
坐起来揉了揉鼻子,便看见远处的陆叶在收杆儿,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水面上,时不时的荡漾起几丝好看的水光。
“沁扬,快过来,帮我提一下鱼桶。”陆叶冲着林沁扬挥了挥手手,并且扯着嗓子吼了声。
林沁扬刚刚走到陆叶面前,准备帮他提鱼桶,陆叶的手机响了,“喂?哦?你们到了啊?什么?三辆车?好的,好的,现在直接过来吧,我这会儿去让厨房开始做菜。嗯呢好的,先这样,再见。”
挂掉电话后,陆叶顺手便提起了一旁地上的一大袋子龙虾:“他们到了,一会儿我得陪他们打牌,你要是显得无聊的话,可以开两桌,他们都是我黑道上很好的哥们,顺路带了两个朋友,你想打吗?”